“咱們去哪?”
“西九龍德祐寫字樓知道嗎,在中心廣場附近那個。”
王猛在警局把資料給了林華之后,又將那套說辭說給了宋子豪,讓林建達將資料送了過去,并詢問了宋子杰的情況。
而現在他們要去找的就是王猛的師傅鐘發白。
“知道”,陳靜怡說完之后,卻沒有立馬開車走人,有些沉默,待王猛疑惑的看過來之后,才出聲說道:“王猛,我跟你那什么,不是為了綁著你給我報母仇,其實,有警方的通緝令,他跑不了的,我已經知足了。”
王猛聽到陳靜怡如此說,感到有些好笑,可又為對方的舉動而高興,這說明對方喜歡自己在她心中占比更多一些。
他沒客氣,直接探過頭去,吻了過去。
這個時候,與其跟對方將道理,不如動起來實際。
一吻分開之后,王猛看著陳靜怡說道:“感覺到我的心意了嗎?你既然是我的女人,那你的事情,自然就是我的事情,我喜歡的人是多了點,可不代表,我只是貪圖你們的美貌。”
“走吧,早點解決了他,讓我回家好好教訓教訓你。”
“哼”
陳靜怡雖然羞紅了臉,可仍然一副不服輸的樣子。“別人都說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誰怕誰。”
王猛深吸了一口氣,趕緊壓下了心中的欲念,狠狠瞪了陳靜怡一眼。
“等回去的,非要跟你好好解鎖幾個姿勢。”
“好啊”
陳靜怡笑著看向王猛,說道:“晚上,你想怎樣,我都隨你。”
“你師傅好不好說話啊?”
兩人走在德祐寫字樓內,陳靜怡在王猛身后小聲的詢問。
王猛好笑的回過頭,玩味的看著對方,“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陳靜怡,也有怕的?”
“放心吧,我師傅蠻好說話的,我這次過來,也是看看師傅有沒有辦法,能夠追蹤到黃永年,如果不能的話,那就只能派人死盯著那三個小孩的家了。”
“黃永年這個人腦子有問題的,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想他,他絕對不會因為警方的準備,而放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恩,我都聽你的。”
陳靜怡跟在王猛身后,有些沉默。
“咚咚咚”
王猛一邊敲門,一邊回頭對著陳靜怡說道:“放心吧,他再厲害,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恩”
陳靜怡自從知道了自己的殺母仇人之后,其實心中一直都不平靜,在壓著自己的情緒,包括此時那勉強的笑容,也只是她成熟的表象而已。
王猛對此也別無辦法,只能先把人逮到再說了。
等了片刻,看里邊沒反應,他試探著推開門看看什么情況,要不是梅艷芳和他師傅和好了,他根本就不會等,直接推門就進去了。
這個屋子一進來是被一個類似于影壁的墻,整個擋住的,入口在最右側,與他那棟別墅的裝修是一樣的,不過這個被隔出來的地方是前臺。
門沒鎖,王猛將頭伸進去,前臺這里卻沒看到人。
不過考慮到師傅可能在里邊,沒聽到,也正常,就將門打了開來,招呼陳靜怡進來。
“你不是說你師傅不兇的嗎?你這是…”
“咳,我師傅是不兇,可我有個師娘,不知道在不在這,我怕打擾了兩人的好事。”
王猛小聲講解著原因,并向里邊走去。
往里進的地方,只有門框,并沒有安門,而是用門簾擋著的,王猛偷偷看了一眼里邊,發現并沒有師傅的人影,有些尷尬,不出意外,應該是在休息間了。
里邊屋子裝飾很簡潔,中央是供奉的太上老君神像,這座兩米多的神像當初花了他兩萬多,正對著沒多遠的是法臺,法臺前面就是幾個蒲團,是供來人坐著說明情況的。
而那間休息室,則是在老君神像后邊。
這座屋子四面都是鐘發白畫的符箓,當初王猛詢問怎么搞得這么麻煩,他說大本營肯定是要安全一些的。
怕直接進入找,令師傅尷尬,王猛只好在門簾前大聲喊道:“師傅,我回來了。”
他如此做,果然是對的,里邊傳來了鐘發白有些慌亂的聲音,“阿猛,你怎么來了,等我會,我馬上出來。”
王猛回頭給了陳靜怡一個眼神,乖乖的來到了法臺前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鐘發白慌亂的走了出來,本想說點什么,可在看到王猛身邊還有著一人之后,頓了一下,什么都沒說,來到法臺前坐了下來。
“阿猛,這位是?”
“這位是陳靜怡警官,我領她過來,是想讓師傅幫忙,看看能不能施法找個人。”
說完之后,將事情原委講了出來。
而陳靜怡也立馬出聲道:“麻煩鐘法師了。”
“對付這種兇惡之徒,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辦法我倒是有,可我只能確認一個大概的范圍,而且還需要沾有那人氣息之物,和生辰八字才可。”
“師傅,我都準備好了。”
說完之后,從衣服內拿出了一張紙條和一個戒尺,紙條上寫的就是黃永年的生辰,至于戒尺則是在那個屋子里找到的。
王猛略一遲疑,將那天機鏡也取了出來,遞了過去。
“師傅,這是我偶然所得的天機鏡,你看看能幫上忙嗎?”
本來對這事很平淡的鐘發白,在看到那天機鏡之后,立馬神情凝重了起來,鄭重的將其接了過去。
一點點的摩挲、觀察,分辨著什么。
“你從什么地方得到的。”
“咳”,王猛不想騙鐘發白,可又不能不說,只好含含糊糊的說道:“不記得了。”
鐘發白沒好氣的瞪了王猛一眼,接著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好像是件法寶。”
“師傅,法寶怎么了?”
“哼,我那幾百年的桃木劍也就算是件法器,可也是許多人羨慕不來的寶貝了,你說法寶怎么了。”
鐘發白本來想繼續說點什么,可想到王猛還有一把軒轅劍,這法寶也不算什么了。
“如果師傅喜歡的話,這個鏡子就送給你吧,我試過了,完全摸不到頭緒,不知道該如何用。”
王猛很大度的講道。
卻不想鐘發白搖了搖頭,說道:“如果這法寶真的是叫天機鏡的話,給我就是暴殄天物了,我拿它也只是能簡單的尋個人,可這寶貝的功用很明顯不止如此。”
“師傅,那這東西對你尋人有幫助?”
“有,沒用它,我能給你確定方圓幾公里,就是我的極限了,可有了它,理論上,我可以直接找到那個人。”
鐘發白并沒有因為陳靜怡在這,就有所保留,很明顯是看出了什么。
王猛不好催促,可還是變相的詢問道:“師傅,你看還需要準備些什么。”
“你就不用準備什么了,我進去拿點東西,就隨你出去。”
鐘發白說完站了起來,看了眼兩人,沒有說什么,就向休息室走去。
“阿猛,你師傅是不是不喜歡我?”
陳靜怡握住了王猛的手,有些緊張。
王猛輕輕拍了下她的手,安慰道:“我師傅就這樣子,不然當初也不會跟我師娘鬧別扭了。”
至于陳靜怡的稱呼變化,他則當做沒注意到。
沒過一會的功夫,鐘發白就走了出來,不過,不光是他自己出來,身后還跟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梅艷芳。
“走吧。”
“慢著”,梅艷芳喊住了幾人,對著王猛說道:“王猛,按理說,你個人的事情我不應該管,我從你師傅那里也聽到了你的一些事情,知道你以后不會簡單。”
“可你記住了,不許辜負葉靈,聽清楚了嗎!”
王猛也就是臉皮厚,不然肯定就被人看出來臉紅了,“師娘放心吧,我不會辜負葉靈的。”
“哼,你有些地方天賦異稟,我也聽葉靈說過,她一個人受不了,我也理解你,可不能喜新厭舊,知道嗎?”
梅艷芳的脾性果然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這話一出,屋子內都沉寂了下來,王猛和陳靜怡的臉都刷的一下紅了起來。
“艷芳,你說什么呢。”
鐘發白出聲呵斥道。
“哼,他也不小了,有什么不能說的。”
“是,師娘,弟子就先出去了。”
說完之后,王猛飛也似的往外跑去,當然,并沒忘了陳靜怡,拉著她一起走的。
來到門外,王猛大口喘了幾口,才平復下梅艷芳話語的沖擊。
“你,你這師娘,還真是個豪爽的性子啊。”
陳靜怡回想起來之前的對話,不自覺的將話講了出來。
王猛看了看陳靜怡,突然問道:“那你說我師娘說的對不對呢?”
“你要死了。”
陳靜怡偷偷伸手到王猛的腰間,掐了一下。
王猛沒想到,陳靜怡這樣成熟理性的女子,居然也會如此,一時有些呆了。
過了一陣,鐘發白走了出來。
“阿猛,你師娘并沒什么壞心思,不過是和葉靈比較合得來,怕她傷心,你的私生活,我們并不會管的,不過,你還是要有節制,知道嗎。”
看著頭前走了的鐘發白,王猛不由得在心中吐槽,這兩口子還真是一個樣子,還節制,他們倆節制了嗎?
幾人快速的來到樓下,坐進車里,只見鐘發白手中掐訣,口中念咒,拿著那戒尺對著天機鏡就是一揮。
“往前走。”
一路上,鐘發白不斷的施法,陳靜怡按著對方所指的路線而行,可越走越覺得不對,那指的路線,居然是堅尼地道方向。
而她現在住的地方,就是堅尼地道27號。
待開車來到怡暉閣之后,她將車子停了下來。
而王猛也感覺到了不對,雖然只走過兩次,一次還是晚上,可他還是對這附近有印象的。
“這是你家附近吧?”
“對”
陳靜怡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王猛回頭看向后座的鐘發白,詢問道:“師傅,你確定那人肯定是在這附近嗎?”
“雖然還沒到地方,可那人應該就在那邊,不過也可能是對方在這邊待過,氣味還沒消散,我的法力還是低了點,這是我能查探到的范圍內,他最有可能在的地方了。”
鐘發白伸手指向了一個方位,而那個方位正是陳靜怡所在的15樓C。
王猛的神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對陳靜怡說道:“你先找個地方停車。”
接著又轉過頭來對著鐘發白說道:“師傅,麻煩你注意一下那人的動靜,他如果動了,你跟我說一聲。”
“好”
鐘發白答應了下來。
沒有等車停,王猛就打電話給林建達。
“建達,立馬調兩隊人馬來堅尼地道27號怡暉閣15樓C,其余看守那三個小孩父母的人不要動,如果有人阻礙,你給我打電話,我來協調。”
“是,我馬上辦,給我十五分鐘。”
王猛將電話掛掉,看向陳靜怡,“等一會,等林建達帶人來。”
既然這里的可能性最大,王猛還是決定穩妥一點,他如果和對方單對單,對方肯定是十死無生,可對方畢竟是受過系統訓練的,如果感覺到危險,轉身跑了,他未必就能截住對方,期間在發生點意外。
比如劫持人質什么的,他難道讓對方就此離開嗎?
“恩,我知道。”
陳靜怡雖然口中答應了下來,可是看她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太過用力,都有些青了,就知道她有多么緊張。
“師傅,你那法力扛得住嗎?要不要來幾口,補充一下。”
王猛雖然有著輕微的潔癖,可對這些親近的人,他還是愿意忍一忍的。
“不用,有這法寶相助,我的消耗比預料要少的多。”
鐘發白沒有抬頭,一直在盯著那個天機鏡。
林建達說是十五分鐘,可實際上緊緊十二分鐘,他就殺了過來。這次的他很是警覺,在來到堅尼地道后,兩隊人馬分批次的走進了怡暉閣的不同樓內,等著命令。
而他在部署完之后,給王猛來了電話,說明了情況。
“師傅,靜怡,咱們下車吧,人來了。”
兩人點點頭,沒有說話,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