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杰,你們哥倆的事情我懶得管,可你想要報仇,就得聽招呼,記住!我是不會慣著你的。”
“是,王sir!”
他們一行人已經分作兩批,先后來到了印刷假鈔的大廈,小馬和宋子豪是騎的摩托車,已經開始行動了。
而王猛和宋子杰則是開著一輛借來的車,停在了大廈的停車位上,觀察情況。
這輛車是小馬和宋子豪搞來的,說是出租車停在停車場有點扎眼,至于宋子杰那輛就更不用說了,車牌早就被記住了。
王猛和宋子杰戴著鴨舌帽待在車里,隨時準備策應,而小馬已經如同原劇情一樣,通過陳伯拿到了磁帶,正雙手持槍與譚成手下對峙,慢慢后退。
不過這次不同的是,他并沒著急退出去,在出門后,死死地盯著那扇門。
“啪啪啪”
果然,那些人沖了出來,而小馬也毫不猶豫地開槍了,神色間充滿了自信,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和宋子豪在外廝殺拼斗之時。
天地再大,也須有我一席之地。
小馬剛剛開槍,打倒了三個,此時,他的手槍中已經沒了子彈,可他一點不慌,從容不迫的換上彈夾,繼續往后退去。
他沒有管身后是否會有人,因為那里有他的豪哥。
那些被小馬打退的譚成手下,想起譚成的狠辣,還是咬著牙推開了門,想要搶回磁帶。
可剛剛露頭,就有一人被爆了頭。
此時的小馬意氣風發,不屑地看了眼剛剛倒下之人,從衣兜中拿出煙盒,叼了一根在嘴上,慢慢打著火機,點著香煙。
此時外邊也傳來了“啪啪啪”的槍聲,不出意外地話,應該是宋子豪和別人交上了手。
小馬狠狠吸了一口煙后,看了眼印刷室那邊,發現沒人敢出來,也就作罷,轉身推開門,將煙一口吐掉,無所畏懼地走了出去,與宋子豪兩人對譚成手下形成了合圍。
剛開門,小馬就看到幾人正背對著他,進行著射擊。
或許是槍聲太響,讓他們并沒有聽到開門聲,也或許是緊張。
可管他呢,小馬怎么會放過這種機會,毫不客氣的就是一陣射,手槍打出了沖鋒槍點射的效果。
當然成果也是斐然的,那些人瞬時間就被打懵了,一些人回頭射向小馬,一些人則是還在繼續抵抗宋子豪,還有人則是懵了,不知打誰好了。
可本就不多的人,心又亂了,還怎么抵抗小馬和宋子豪呢。
頓時被打得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好不凄慘。
卻說在車內坐著的王猛和宋子杰,在槍聲開始的第一時間就戴上了面具,慢慢等待著結果。
王猛還好一些,冷靜地坐在駕駛位上,等著信號,可宋子杰卻仿佛身上長了蟲子一般,坐臥不安。
“好了,安靜一點,我不管你是擔憂著急什么,但是不要搞我的狀態。”
“…是,王sir。”
槍聲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多久,里邊就沒了槍聲,只是隱約摻雜著人的慘叫聲,可那聲音都很低,很明顯是有意在壓抑自己。
“昂昂昂”
空曠的環境中,突然傳來了一陣摩托的轟鳴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王猛知道,這是小馬他們得手了。
王猛沒有猶豫,發動起了車子。
“坐好了,注意觀察敵情。”
片刻而已,摩托車就奔馳而出,在路過他們這里時,其中一個還拿出了磁帶打了個招呼。
看到他們身后并無追兵,王猛也掛擋踩油門跟了上去。
王猛一行人在出了大廈之后,于路邊的一個電話亭會合,等宋子豪跟譚成談妥了條件,他們幾人就來到了大廟。
王猛走進天后廟左右看了看,屋內的陳設還真是簡單得很,除了左右兩邊有兩張桌子,也就大殿正中還有些擺設了。
不過這廟雖小,可香火卻不少,香爐內插了不少還在燃的香。
俗話說“進屋叫人,進廟拜神”,雖然王猛不覺得這天后廟有神,可也從一邊拿了幾根香點燃,插在了香爐內,雙手合十拜了拜。
按理來說,他應該行道禮,可想了想,他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道門弟子,也就隨了大流。
拜過之后,王猛對著小馬招了招手,“小馬,你跟我來后殿,我把你那腿治一下。”
“猛哥,我不急的…”
“行了,少廢話,叫你干嘛就干嘛。”王猛轉過頭,對宋子豪說道:“豪哥,現在天還沒黑,難免會有人來,你讓來人稍等一會,我給小馬治好腿再說。至于打擾天后娘娘這事,回頭這事結束了,豪哥你準備些三牲五果過來賠個禮吧。”
“好,阿猛,這事結束,我就過來辦。”
宋子豪拍了拍小馬的肩膀,十分的高興,仿佛被治腿的人是他一般。
小馬此刻,卻有著些許迷茫和害怕,還是王猛推了一把,才回過神來,往里走去。
王猛往里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來說道:“宋子杰,你跟你大哥一起在外邊看著,豪哥,你看好他,別讓他打擾到我。”
“是,猛哥。”宋子杰十分平淡地回答著,此時的他,眼中毫無波瀾,對于王猛說要治好小馬的腿,并沒什么反應。
至于宋子杰稱呼王猛為“猛哥”,是王猛要求宋子杰喊得,為了不暴露。
說是后殿,其實就是神像后邊一塊不算太大的空地,畢竟這也不是什么大寺廟。
“閉上眼睛,我先給你施法,讓你昏睡過去,方便我醫治。”
“好,猛哥。”
小馬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可仍然能夠看出來,神情十分緊張。
“噸噸噸”
王猛拿起葫蘆,就往自己嘴里灌著靈水,這些水是葫蘆每天自己凝結的,并非王猛用意念和法力驅使所致。
現如今這葫蘆里到底有多少水,王猛也不知道。
現如今九陽真經他已經練到了第三層,中丹田已經沒有什么靈氣可控他施法了,他只能控制自己內力停止運轉吸收靈氣,并大口補充靈水,才能施展出昏睡咒這種小法術。
好在昏睡咒的確是小法術,只是一次就成功了。
將葫蘆收起,神識掃過周圍,沒有任何異常,王猛對著右手的天神珠許愿道:“讓小馬的腿恢復如初。”
隨著話語落下,天神珠內的能量又少了少許。
已經開過天眼,看過那種絢麗色彩的他,這次并沒有再開,因為他怕自己會迷戀上那種美麗,而特意去使用天神珠。
雖然很確定小馬的腿一定已經恢復了,可王猛還是蹲下來動手捏了捏。
他其實并不是一個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治好了小馬,也就暫時沒了事情,可出去又太早了些,只能貼在神像后邊,盤坐起來,冥想腦海中的那兩幅觀想圖。
可就在此時,王猛卻感覺到一種未知的能量向他襲來,還沒等他作出反應,又消失無蹤。
在剎那之間,冷汗布滿全身,王猛大口呼出了一口氣,馬上站了起來,神識不斷在四周掃視,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可以懷疑的對象。
雖然在剛才的那股力量中,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敵意,可他又怎么能放下心來呢,而且在他的感覺中,那股神秘力量明明是朝著他來了,并沒有撤回,怎么他一點感覺也沒有呢?
將小馬搬離神像,倚靠在墻根上,王猛閉上眼,內視查看身體,卻發現身體內并無異常之處,不論是心臟處的黑色閃電,還是右手的白色閃電,都毫無動靜,沒有任何不同的跡象。
哪怕是丹田和識海,甚至是中丹田,他都看了一遍,沒有絲毫不同。
“不應該啊…”
王猛低聲呢喃著,剎那之后,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把將玉佩拽了出來,可在仔細查看后,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那就只剩下天神珠和水葫蘆了…”
呢喃的同時,他將右手抬起,“會是你嗎?”
神識探入其內,立馬,發現了不同,原先已經被消耗了三分之一多的許愿神力被填滿了不說,居然還多出了許多,而且他感覺到天神珠已經被改變了,好似被解開了什么禁制,又像是被修復了根本。
王猛感覺,之前他試驗天神珠時,說的那些話,或許真的可以實現,就靠這個——天神珠…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誘惑,讓他忍不住地想要許一個愿試試。
“呵,還真是誘人啊…”
說是那么說,可王猛還是在剎那間作出了決斷,他豈能被法寶所左右,他許愿,一定是他想許愿,而不是被逼迫,被誘惑。
天神珠只能是他的一種手段,而不是其他。
就像賭博一樣,只能是消遣,而不能被賭博所惑,成癮而不可自拔。
他若日后一有事情,就只想靠著天神珠,那人就廢了。
擺脫誘惑之后,王猛也是將目光看向了天后神像,他猜,這事應該與其有關。
試探著上前,將手摸向神像,可這次卻再無任何反應,既沒感到有能量襲來,也沒感到天神珠有任何變化。
不死心的他,又如剛才一般,背靠神像,可還是無絲毫變化,回想起之前,還同時冥想腦海中的兩幅觀想圖來,他一般照做,可還是毫無用處。
“哎,看來緣分就只到這里了…”
王猛站起身來,走到神像的前邊,雙手合十,又上了一炷香。
“今日得天后娘娘相助,在下必有所報,忙完此事,必會回來重建廟宇,重塑金身。”
聽到動靜,宋子豪走了進來,張口欲問,可又及時地止住了。
王猛自然也在神識中感應到了一切,開口道:“豪哥,小馬已經好了,只是昏睡咒還沒解而已,這葫蘆里有水,你倒出一點灑在他臉上,就醒了。”
“好,阿猛,謝謝你了。”
宋子豪十分急切的接過葫蘆,往里走去。
或許是事情實在是太過于離奇了,一同進入屋內的宋子杰,也是懷著幾分好奇,詢問道:“王sir,…你真的將小馬的腿給治好了?”
“恩,等小馬出來,你就會看到了。”
王猛依然在打量著天后神像,希望對方能夠給他些許回應。
可那神像在幫過他之后,就再無分毫動靜了,要不是天神珠的變化仍在,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覺了。
“猛哥…”
小馬從神像后走出,激動地喊道。
王猛將頭轉過去,暫停了對神像的探究,笑著說道:“感覺怎么樣,還適應嗎?”
“我…,適應,適應得不得了,謝謝猛哥,給了我新的人生!讓我活得重新像個人一樣。”
小馬顯得很激動,王猛知道對方說得不光是腿,也是他給兩人的新選擇,小馬現如今走起路來,還是有著些許不適應,能夠看得出來,與正常人還是有著幾分不同。
王猛拍了拍小馬的肩膀,笑著說道:“說什么傻話,既然感覺不錯,就過來拜一拜天后吧,進屋叫人,進廟拜神,天后娘娘給了我不少助益,這事完了,我要為其重建廟宇,重塑金身,到時候,就由你和豪哥來監工,如何。”
“好,到時候我和豪哥來辦這個事情。”小馬一口將事情答應了下來,又有些猶豫地詢問道:“猛哥,真的有神嗎?”
“…不知。”
“不知?那…”
小馬被弄懵了,迷茫地看著王猛。
王猛將目光重新看向天后娘娘,“助益是助益,可未必還有神。”
不光是小馬,宋子豪和宋子杰也都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看向王猛。
“給予我助益的是眼前這位天后娘娘,你們說的是神,而且天后娘娘沒有與我有一句溝通,這其中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也無法給你們解答。”
王猛出于尊重,并沒用神識掃視查看,畢竟對方才幫過自己。
他準備此事了了,就親自去問師傅鐘發白,他的手機現在未必就安全。
“咚”的一聲,宋子杰跪了下來,他看著王猛,出聲懇求道:“猛哥,我想求你救救我父親,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肯答應。”
王猛看著宋子杰,有些無語,沒想到一個不信神的人,一旦出現神跡,居然變得比正常人還不如。
“我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也未必可以救你父親,你父親都死多久了,你是不是有…”
最后關頭,王猛還是沒有將有病說出來,他轉過頭來,看向宋子豪,用手指著宋子杰,“你拉到一邊,好好聊聊,你父親的事情,我的確是無能為力。”
“恩”
宋子豪眉頭皺著,拉著宋子杰走向了門外。
看宋子杰并沒什么過激舉動,十分配合地走出門外,王猛估計對方也是一時之間,被事情沖擊到了,才產生了這種念頭。
也是這事一直在對方的心中,已經成了魔念,中午還被他又刺激了一下,有此舉動倒也不算是稀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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