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想了想,可能是因為自己,并沒有真的受過多么嚴重的傷,沒有真真切切的那種疼痛感,讓他感覺自己在這個位面是真實存在的,唯一算得上的,還是那次洗精伐髓,可他沒多一會就暈過去了啊。
今天最危險的時候,身邊也還有著包租公的存在,天殘的攻擊也始終沒有正面應對過,除了開始那幾下,后邊大多是放鞭炮,開槍也都是猥瑣在樓梯后邊。
同樣王猛也是沒有感受過太過熾熱的愛,沒有那種被人強烈的需求感。
裁縫開始是覺得他長得帥,后邊就完全是尊敬了,根本沒什么親密感。油炸鬼就更不用說了,既感激王猛的付出,卻又擔心和防范著王猛的好意。
或許只有苦力強對王猛的感覺最純粹,就是感激,可他一天崩不出個屁來,讓王猛感受什么。
至于阿芳那邊,阿芳是個單純的孩子,王猛救了她,她還誤會了王猛,心存感激和愧疚而已。
王猛對阿芳就要簡單的多了,就是喜歡,說白了,是饞人家身子。
輕輕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后,王猛開始思索起,油炸鬼跟他說過的事情。
梁宏光是軍統的人,他老婆齙牙珍是不是呢,齙牙珍找過苦力強,苦力強答沒答應呢,想來是沒有答應,如果答應了,就不會對斧頭幫二當家下腳那么重。
那阿星來這邊,是巧合,還是有預謀的,他痛恨梁宏光那樣戴金絲眼鏡的人,是簡單的仇富嗎?應該不是,富人不戴眼鏡的也不少。
他當初被人打,打他的人沒戴眼鏡,他也沒嘴里掛著,說恨人家。
那阿星應該就是被人派來找麻煩的,他偶然得知了,或者是偷偷看到了,所以知道了幕后之人戴金絲眼鏡,甚至可以大膽點,沒準他本人就在現場呢,他知道那人就是梁宏光,所以在電車上他痛恨,卻不敢還手。
那誰派阿星來的呢?王猛想了一圈,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二當家林雪,阿星特別想加入斧頭幫,而林雪也需要一個生面孔去豬籠城寨找麻煩,所以林雪那么個老江湖,在被炸頭后,才會那么簡單的相信阿星那么個爛仔。
而聽梁宏光的話,顯然斧頭幫的背后是軍統,看戴琛那整天抽大煙的樣子,怎么可能讓人服氣,那就只可能,實際辦事的人另有其人,符合人選的只有二當家林雪和師爺,這也能解釋了為什么琛哥死了之后,師爺的話那么好使了。
不然就算火云邪神厲害,也難免會跑一部分人的。
思索間,王猛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包租公家底下的樓梯處。
看著那沒有多遠的房門,他決定還是在仔細考慮一下,把關系在好好捋一捋,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之處,上去之后,心里也有底。
整件事情,應該是齙牙珍邀請苦力強進軍統,被拒絕了,然后梁宏光找到了林雪,林雪安排了剛投靠的阿星。
阿星差點被揍,林雪完美切入,欲立威,被苦力強給打了。
發求援信號,戴琛不知道具體情況,直接就要平城寨,裁縫在過程中被逼的不得不出手,油炸鬼是心有不忍,也出了手。
斧頭幫損失慘重后,戴琛為了出氣,也是想證明自己,就找了天殘、地缺。
包租婆夫婦出手后,他要被殺死時,梁宏光出面了。
事情捋完之后,王猛感覺不對勁,包租公夫婦明顯是知道梁宏光的,那齙牙珍或許也早就知道了,這也解釋了,齙牙珍看包租公用花盆土埋自己時,為何那么的吃驚。
那戴琛來平城寨,被抓下來的人中,沒有包租婆,是不是就是師爺有所交代的原因。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試探?
在想想原劇情,里邊水很深啊,阿星能夠從有軍隊和坦克車的“不正常研究中心”機構,請出火云邪神,火云邪神也沒有拒絕一個小混混的請求,守衛在沒人來換防前,自己就離崗,師爺有那里的地圖…
這里邊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東西啊…
斧頭幫幫主是姓戴,那老板會不會就是那位,戴琛是他的兒子,還是侄子,或者是別的什么親戚。
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王猛推開了包租公夫婦的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他沒有說話,轉身將門關上,靜靜地坐到了兩人的對面,等著他們的解釋。
雙方沉默著不說話,最后還是包租公開了口,“你小子還有脾氣了,怎么?怪我們沒有提前出手救下裁縫三人?”
嘴巴蠕動了幾下,又問道:“阿強那小子怎么樣,他…”
“沒有。”
包租公用手指點了幾下王猛,說道;“你小子還說沒有,你那不爽,就差寫在臉上了,還嘴硬。”
接著話鋒一轉,說道:“這是阿強自己惹的事,怪不得別人,他現在能留條命在,也算他的造化了,你也不要怪我們不出手,這里邊摻雜很多東西,很復雜,我們也不是你想的那么自由。”
王猛緊盯著包租公的雙眼,認真地說道:“我信,…梁宏光和齙牙珍都是軍統的吧,還是只有梁宏光是。”
包租婆把煙擰滅在煙灰缸里,詢問道:“是苦力強那小子跟你說的?梁宏光是,齙牙珍和他是一起長大的,現在為他工作,來城寨幫忙監督我們的,表面上是他媳婦。”
“你們所說的自由是有代價的吧,代價是什么。”雖然詫異包租婆這次沒用精神武功,可還是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你小子是十萬個為什么嗎,問那么多干嘛,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今天最后要不是我們出手,你不僅連阿鬼他們都救不了,自己的小命也得搭上,你圖什么。”
面對包租婆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王猛一點也不吃驚,懶塌塌的往后倒去,使勁仰著頭,望著棚頂,自嘲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你知道嗎,開始我是想找個乞丐傳個話告訴幾人的,可想來想去,還是親自去了,既是怕對方傳不明白,也是怕三人不信。”
“就算之后,也是打算把自己的籌劃將給幾人聽后,就趕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