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鐵索橋的另一側設防的自然也不是別人,正是茍循義。
因為在大草地的耽擱,茍循義繞路行進的速度甚至快過了余火,所以提前把守住了戰略要地。
這下局勢就不妙了,余火等人進退兩難。
退無可退,而前進的話就必須勝過敵人的火力壓制。
余火和殷岳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都明白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前進,還是前進!
鐵索橋,茍循義的指揮所 不同于艱難行進的余火等人,茍循義這邊是載歌載舞。
在茍循義看來,情勢已經勝券在握了,提前慶祝一下也不是什么壞事。
面對強大的火力壓制,敵人只能退回草地,之后就是鄭北愛的事情了。
“長官,您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啊!”
這個向茍循義獻殷勤的人也是老熟人,正是工具鋪第一戰的敗軍之將龍家烈。
龍家烈雖然被余火打得大敗,但他也不是個傻子,他要為之后的前途想辦法了。
在他看來,余火等人肯定是插翅難飛了,可鄭北愛的頹勢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不能再跟鄭北愛混了,要借著茍循義,與蘇爾士搭上線。
“來來來,喝一杯。”茍循義摟著龍家烈開懷大笑。
美色跟權力比起來就是浮云,茍循義現在體會到了權力的快感。
要是還是茍家莊時期的茍循義,像龍家烈這種跟著大組織混的人怎么會來奉承他呢?
可是在另一側,余火等人掏出僅存的食物飽餐一頓后,也做出了決斷。
雖然橋上木板被下了,但踩著鐵索也不是不能過去。
可能普通人就會想了,為什么不炸橋呢?
要知道這橋炸掉容易,修可是再修不起來了。
兩岸就靠這么一座鐵索橋連接,要真是為了把余火等人堵在對岸就炸橋,這個損失也太大了。
不能為了消滅一個余火,導致以后去市中心都只能涉水渡河吧。
反正大軍云集的茍循義相信,憑火力壓制一樣讓能余火渡不了橋。
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少付出點成本自然是更好的選擇。
可是,余火必然要將不可能化作可能。
在勘察過附近的地形后,余火決定趁夜色過橋。
鐵索橋邊萬重山,高峰入云千里長。
與之前跋山涉水相比,通過這座橋的時間可能也就十秒不到,加上被敵人觀測到的時間可能總計也就十秒。
可是,這是在沒人干擾的情況下。
鐵索橋跟電梯一樣,起點和終點是固定的,那樣的話行進路程也是固定的。
在鐵索橋上的余火,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靶子。
面對數百人的火力壓制下,不說當場身死,起碼別想輕易前進。
這些思考茍循義也想到了,畢竟他也是體能型,非常清楚體能型的特點。
“去吧,不用擔心。”殷岳的手放在了余火的肩上。
月明星稀,短暫休整過后的余火借著夜色沖了出去。
敵人自然不會麻痹大意讓余火輕易渡橋,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啊!
“開火!”
在前線指揮官龍家烈的命令下,數十道火蛇夾雜著七七八八的魔法朝余火攻去。
余火無法前進,只能將巨劍掄出一個又一個劍花進行防御。
就在這時,殷岳出手了!
高頻的火球術在殷岳的指尖射出,她就像一個特等射手一樣,每一次攻擊都打倒一名敵人。
以一敵百,用來形容殷岳的表現是再恰當不過了。
僅僅一人竟然壓制了對面近百人的火力,百強戰力恐怖如斯!
敵人不是職業的軍人,都是為了乞活才聚集到一起。
哪怕是一般的軍人,超過百分之三十的戰損也會一觸即潰。
就像現在一樣,停留在此處反而會死得更快,那這些人自然是朝四面八方逃去。
為了活命而聚集到一起的人,必然在面臨生死抉擇時崩潰。
龍家烈一看大事不好,連忙殺掉兩個逃兵進行督戰。
可是只這么做是改變不了崩潰的局勢的,必須想辦法給這些失去信心的人信心。
“在橋頭把火點起來!”
龍家烈試圖挽回局勢,給余火增加一些渡橋的阻礙。
若是普通人面對熊熊烈火,必然心生膽怯,說不定腳下一滑就會被橋下奔騰的江水吞沒。
可是余火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他現在肩負著身后眾人的性命,豈會在意自己一人的生死。
激戰不過一分鐘,余火便沖入火焰,站在了鐵索橋的另一側。
凡人的身軀,鋼鐵的意志,這才是真正的鋼鐵洪流!
“完蛋了。”龍家烈面如死灰。
如果不能利用地形跟百強對抗的話,這些蝦兵蟹將又豈是余火的對手。
龍家烈很清楚百強的實力,他不做無用的抵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連一次像樣的反沖鋒都沒有發動,而且指揮官都跑了,那敵軍自然是樹倒猢猻散。
余火也不急著去追殺潰軍,他在清理掉敢抵抗的敵人后,掩護殷岳等人也通過了鐵索橋。
而此時,仍在睡夢中的茍循義絲毫不清楚局勢的變化。
這不是茍循義大意,百強即使在睡夢中也能聽到戰場的聲音。
茍循義已經猜到了余火等人敢來渡橋,這些法術發動的效果自然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敵人過不了橋,那他就安枕無憂。
但喧囂聲過了兩三分鐘仍沒有停下,茍循義感到有些不對,起身查看四周的變化。
龍家烈腳底抹油,根本就沒來通知茍循義失守的消息。
幾個時辰前兩人還推杯換盞,幾個時辰后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這也沒什么奇怪的,畢竟龍家烈這回是徹底放棄前途,要想辦法離開E市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不會管茍循義。
手持大斧的茍循義來到街上,四周已是一片火海。
這種情況下,他自然也清楚大勢已去,沒有必要去查看鐵索橋的情況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茍循義拔腿就跑,一個百強想續簽還是容易的。
可是,在一個拐角,喜兒發現了這個熟悉的身影!
“茍循義!”
在喜兒的驚呼聲中,余火也發現了這個無惡不作的惡霸。
發現了這個惡霸,自然就沒有放他離開的意思。
余火手持巨劍快步向他沖去,兩人交手不到三合,茍循義的手腕就被斬斷,大斧落到一旁。
“不要殺我,跟上次一樣,我還能換丹藥!”
茍循義為了活命,什么都說得出來。
在場的如果是殷岳,說不定還會考慮一下茍循義的說法。
可是余火感到了身后的目光,他感到如芒在背。
如果此時放茍循義一條命,喜兒自然也不會說什么。
可是茍家莊那些冤死的人,到底何日才能昭雪?
憶苦思甜不是形式主義,余火對這種惡人是深惡痛絕。
如果允許這種惡霸假釋,那不就說明只要能給丹藥,能給裝備,那所有的惡行都是可以被赦免的了嗎?
上位者要有底線思維,如果過線了的惡人不能被懲處,那好人都會變成惡人。
有些事可以談,有些事不能談!
“茍循義,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
余火不理會瑟瑟發抖的茍循義,一條條數落著他的罪過。
每說一條,身后喜兒的眼睛就亮上一分。
茍循義也感到此命休矣,欺軟怕硬的惡霸甚至不敢跟余火較量,兩腿一陣抖動冒出一陣暖流。
明正典刑之后,余火的巨劍猛然落下,此地只留下了茍循義的無頭尸體。
鐵索橋突破,形勢一片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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