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走婁山關方向突圍,那自然是火速撤離工具鋪。
可是撤離也有撤離的方法,如果敵人打出求援的信號彈后就立刻撤離,不就顯得好像是怕了敵人一樣嗎?
余火讓殷岳帶著其他三人前往婁山關,自己仍然在工具鋪附近周旋。
巨劍一次又一次劈砍在工具鋪的護盾上,每一次的斬擊都嚇得茍循義膽顫心驚,連聲祈求工具鋪的護盾再堅挺一些。
或許是他的祈求生效了,余火看殷岳等人沒了蹤影,他也不戀戰,隨后消失在了茍循義的視線當中。
可是茍循義并不清楚余火的想法,他只是慶幸他撿了一條命。
“大人,要不要發信號通知余火已經離開了工具鋪?”
“放屁,萬一是虛晃一槍你負的起責任嗎?”
茍循義絲毫不理會手下的建議,他只在乎自己的命。
茍循義不打信號,那與殷岳等人遭遇的婁山關出發的增援部隊自然是全軍覆沒,這算是意外之喜。
很快,余火與殷岳匯合又一次來到了婁山關前。
“我們消滅了大概十人左右的部隊。”殷岳將情報告知余火。
“那挺好的。”
“可是這點人對局勢其實一點改變都沒有啊!”殷岳本想這么說,可是看到余火勝券在握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說得這么直白,只能旁敲側擊了一下。
“你說的沒錯,這點人影響不了婁山關的局面,可是局面跟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在余火的闡述下,殷岳很快明白了余火的想法。
當第一次來到婁山關的時候,工具鋪的守軍還是新銳,不得不防。
如果婁山關告急,工具鋪的守軍肯定會去增援婁山關,但現在不同了。
現在的茍循義只求自保,而且他也必須提防余火等人殺個回馬槍,最多派點人應付一下。
而沒人支援婁山關的話就可以兵分兩路,余火翻山越嶺迂回包抄,殷岳等人留在此地,兩面夾攻之下敵人不戰自敗。
婁山關是為了防止余火等人突圍才設置的戰陣,沒有理由在后方也設置戰陣,因此只要繞到敵人后方就可以擊破戰陣。
余火一個人到后方,從后方擊破婁山關后,與殷岳等人匯合一起突圍。
三打工具鋪的目的,是為了余火與殷岳分開后,讓茍循義也不敢帶兵支援婁山關。
余火的想法很好,可要是開上帝視角的話,第一次打婁山關,茍循義不也是只派了一點點人應付一下嗎?
這畢竟是上帝視角,當時的余火沒法推測出茍循義的想法,他不能拿殷岳的命去賭。
計劃已定,余火開始翻山越嶺,成敗完全系于他一身。
雖然話說得很滿,但實際上這山并不好爬。
重巖疊嶂,隱天蔽日,巍峨的山脈既是鬼斧神工也是天然的阻礙。
現在的余火可沒有郊游那樣的心情,巨劍就是他最好用的登山杖。
若是抓到了不堪重負的樹枝,可能也就摔個大跟頭。
可若是踩到了青苔,腳下一滑跌落萬丈深淵,那哪怕經過強化的余火也只能摔得粉身碎骨。
萬丈峰巒,高聳入云,蒼樹青竹,郁郁蔥蔥。
又翻過一座山的余火來到小溪旁,喝了點山泉水潤潤喉。
余火想起了他前世看過的歷史,英勇的將士們爬雪山過草地,萬水千山只等閑。
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才會理解,余火逐漸理解了什么叫擁有信念的軍隊!
他想救殷岳,而那些最可愛的人想要救亡圖存。
他已經進行了無數次強化,而那些人肉體上還只是一個普通人。
余火拍了拍臉,打起精神,行百里者半九十,不能有一絲松懈。
他翻過了數不清的山,在太陽落山之前看到了婁山關的后路,勝利就在前方!
占據險要的婁山關被余火迂回包抄來到了后方,這并不是一件十分簡單的事。
余火是整個世界排位非常靠前的體能型了,饒是如此也累得夠嗆,粗氣喘個不停。
途中多次遇到難以落腳的區域,他都是憑著信念搏命越過去的。
這也是為什么余火不能帶著殷岳等人強行繞過婁山關的原因,因為這是難度非常大的事情。
如果有人可以繞過婁山關,那他大概率可以強攻過關,既省時又省力。
余火沒有那個實力硬抗婁山關,但他在覺悟的加持下翻山越嶺完成了這一壯舉。
站在婁山關后方的余火,是催命的死神,而守衛婁山關的百夫長瑟瑟發抖。
他已經知曉他的命運,而他無力回天。
巨劍輕而易舉地破開了城門,肅殺之氣彌漫在關內。
余火快步跑到城頭,與百夫長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跟我上!”百夫長大吼一聲,率先沖了上去。
“敢反抗者殺無赦!”余火也抄起巨劍迎了上去。
僅一個回合,百夫長的人頭便與身體分離,而其他人紛紛跪地求饒。
余火沒有時間去處理這些人,他斬斷了城門口的吊橋的繩子,城壕被吊橋所遮蓋。
隨著吊橋的落下,再沒有能阻擋殷岳等人的阻礙。
天下雄關婁山關,被余火攻陷了!
這是信念的勝利,是覺悟的勝利!
殷岳等人來到城頭,表情都十分放松,他們知道再沒有能阻擋他們去路的存在了。
“這些人怎么處理?”余火詢問殷岳。
“想投降的跟我們走,不想投降的放他們去工具鋪吧,是不是合你的心意啊?”殷岳對余火莞爾一笑。
“啊這,你是指揮官你拿主意。”余火坐在一旁休息。
在婁山關簡單休整了一下,人員擴充到了十余人,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投降。
畢竟這不同于工具鋪,余火等人就在這里沒走呢!
誰也沒法保證殷岳說的是真話,即使有不投降的人真的走了,誰也沒法保證下一秒殷岳不會翻臉。
不投降的人也是說有親戚朋友還在工具鋪,連三保證不再對抗才灰溜溜地離開。
殷岳不想殺人,在工具鋪那是沒有辦法的事。
可是現在不同了,反正之后沒有人能阻攔他們了,這些脅從放了就放了。
“余火你現在是什么心情啊?”殷岳似笑非笑地坐在余火旁邊。
余火要是手上有鋼琴就開始彈琴了,可是沒有鋼琴那沒辦法,他只能念了兩句詩。
“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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