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考場,好半晌,葉明才收回了視線。
感覺世界真的有些神奇,分別了沒多久,竟然在這個地方碰面了。
不過看樣子那個家伙如今有了自己的機遇,葉明也沒有打擾他的想法。
轉身離開酒樓。
回到客棧,叫上了小慧兒,兩人一馬重新啟程。
一路走走停停,橫跨整個大周。
過了半個多月,兩人這才進入了極東之地,宛如進入了另一片天地。
到處都是春意盎然之色,地面上茂盛的青草只有寸許長,一個個綠油油碧翠欲滴,點綴著一些花朵。
葉明兩人一直走了許久,放眼望去便是無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偶爾看到幾棵孤零零的古樹,也是枝繁葉茂。
葉明記得自己看到的地理圖志中曾有記載,東西南北四極之地常年對應四季,東方對應的便是春。
極東之地四季如春,這里的人從未見過雪花冰雹,也從未感受過烈日炎炎。
葉明之前見書中所述,心中已經有了準備,但真正見到還是被這里的景色給驚到。
不過雖然景色很美,但也有幾分不好的地方,就如腳下這路,似乎是前幾日下過了朦朧細雨,一直都是泥濘的小路,走起來磕磕絆絆。
兩人一馬又走了半日的路程,葉明抬頭張望,見到遠處有一個村莊,便催促著馬兒前去。
說巧也巧,村口正好有幾個老人在一棵茂盛的果樹下閑聊,見到這兩個騎馬的外來人,也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幾位老先生打擾一下,你們知道天機山在哪邊嗎?”
葉明拍了拍馬背,示意讓金馬停下,自己翻身下來,向著幾個老人客氣地詢問道。
幾個老人表現的十分熱情:“你也是來找天機山上的神仙算卦的?就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也走不了太遠就能看到一個山頂,山頂上霞光萬道,那里就是神仙的仙宮。”
這些老人都是凡人,但提起天機山,都是一臉崇拜的模樣,而且聽其話語,似乎并不止自己一個人來過這里。
告別幾個老人,葉明兩人一馬繼續前行,果然,很快便見到遠處露出一個山頭,一道道霞光環繞,看不真切那里。
“先生,我們是要去那里嗎?”
慧兒坐在高頭大馬上,自然也見到了那霞光環繞之地,有些興奮的喊到。
葉明點了點頭,拍了拍馬兒,示意讓他加快些腳步。
又走了小半天,整座山露出了全貌。
算不上有多高,但從半山腰往上都被霞光環繞,看不真切那里的景象。
葉明倒是能夠看清楚,那里是有一座城池,繁華熱鬧,人來人往。
城池中心有一座廟宇宮殿。
葉明帶著小慧兒兩人進了城池。這座城反倒是沒有收什么過路費的,人們來往十分自由。
葉明發現很多人似乎目標十分明確,就是城池中心的那座廟宇宮殿。
“我們也去看看!”
葉明說了一聲,便向前走,跟著這些人來到了宮殿外。
這些人中,有一部分拿了幾柱香進入供奉著神像的大殿,而更多的一部分則是未曾動身,葉明自然也跟著等在那里。
很快,天色漸暗。
小慧兒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先生,不然我們先回去吧?”
葉明還沒開口,身邊一個人則是搶先一步說道。
“小孩子就是沒有耐心!”
葉明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見到了一個錦衣中年男子。
30歲上下的模樣,體態臃腫,向他們兩人投來了幾分不屑的目光。
身上隱約間散發出幾分金丹境界的氣勢。
被陌生人指責,小慧兒一下子就像是炸了毛的刺猬,想反駁上兩句,被葉明攔了下來。
緊接著便見到廟宇宮殿中走出了幾個人,這幾人都是同樣的灰色衣袍,只有為首那人是青色衣袍,似乎是這幾人之中的管事。
見到這幾個人,那些等待的人立刻圍了上去,尤其是那個管事,身邊好多人圍成一團。
也就是都有些克制,沒有動用修為,否則早就打成了一團亂麻。
葉明正在不遠處,聽著那些人嘰嘰喳喳的話,大概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歷。
這些人都是來求卦象的。
天機閣弟子卦象可卜吉兇,算禍福。
名聲早已傳遍了四方,每天都會有許多人上山來求掛。
當然,肯定不是所有人的要求都能得到滿足。
在這方面,天機閣也有自己的規矩。
核心弟子不在其內。
外門弟子修為淺薄不準為人看卦。
內門弟子被允許為人看卦,但也有相應的要求。
每個月只允許起卦一次,每天只能有十名內門弟子為人看卦。
而實際上,往往根本湊不齊十人。
那些人擠來擠去,也是在爭強那寥寥無幾的幾個名額。
只見那個管事之人,從懷中掏出了幾個玉牌,大概是七枚玉牌,隨手拋向空中。
爭搶了好一陣,最終這七枚玉牌被七個人拿到,其中就赫然有那個胖子。
從側面也能看出,這胖子的實力確實不錯。
那七人被請入寺廟,每人各自拿著一塊玉牌,玉牌之上寫著名字,對應著不同的弟子。
其他人遺憾地一哄而散。
葉明多留意了幾下,只見那七人跟著一同走進了寺廟宮殿。
也并沒有等上太久,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進去的七個人各自離開,一個個臉上都帶著滿意的笑容。
那管事之人送他們離開,正準備關上大門。
突然之間一只手穿插進來,嚇了那管事弟子一跳。
“什么人來這里搗亂,也不打聽打聽…”
那弟子罵罵咧咧,重新將門打開,看清門外之人竟然是一個牽著小女孩手的少年人。
愣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逐漸褪去:“有事嗎?”
他的聲音十分冷淡。
葉明并不介意,開口問道:“能否給通報一聲,在下想借天機閣的藏書一觀!”
葉明提出要求,把那個弟子嚇了一跳,原本他覺得對方也是來求掛的,卻沒想到竟然提出了這種要求。
這可就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了。
再三打量面前少年人,看不出什么出奇之處,但這更讓人心驚。
臉上神情迅速變得謙恭:“您稍等,這是我做不了主,需要向上面匯報。”
說完,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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