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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刁難?

  和自己人碰上面了,哪怕他們對自己這些人的身份仍有些存疑,但現在至少可以放松些了,也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樣急得媽不停蹄的趕路。

  等來到軍營的時候,趴了一路的寧霜雖然還是不想動,但至少已經從虛脫的狀態恢復過來了。

  待到營門處,只見十幾個衣甲各不相同的人早已在外等候,這些人雖然很嚴肅的樣子,但怎么看都沒有當兵的那種兇煞之氣,反而有些油嘴滑舌的樣子,眼見他們來到便上前詢問道:“來者止步!可是左路中軍千朱將軍?”

  寧霜張口回道:“正是末將!”

  “可有信物?”

  牛子大高舉印信令牌道:“信物在此!”

  對于驗明正身,軍營里有更好的方法,那人接過信物之后對于那封信件看都不看,只是接過令牌從懷里也掏出來一塊兒令牌放到一起。

  兩塊令牌在接觸到的時候便都發起光來,那流光溢彩的顏色,還別說,挺好看的!

  這令牌他拿到手的時候也曾把玩過很多次,明明沒覺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看起來也只是普通的金屬而已,偏偏和另一塊兒令牌碰到一起之后就發起光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的機關是自己沒有注意到的。

  眼見兩塊令牌在一起起了反應,那人才笑著對著寧霜敬了個禮:“末將穿書中郎將呂素,見過上官千朱將軍!”

  寧霜眉毛一挑,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只是來這里當一個閑職將軍的,老皇帝是傻了嗎,還給他安排人手跟著他?

  “你管我叫上官,莫非你是我的麾下?”

  呂素點點頭很是和善道:“回上官,末將卻是上官麾下。”

  那幅樣子看起來頗為圓滑,到是個不好對付的老油條,寧霜已大概猜到為什么這人會是自己的麾下了,雖說能成為將軍元帥的人肯定能猜到自己來這里只是走個過場,但這并不妨礙他們瞧不起自己。

  而當兵的,特別是在這種封建時代當兵的。

  除了有萬夫莫敵之勇的精銳之軍,更多的是讓你頭疼到死的老兵油子,這些人說是老兵,但卻油滑的很,打仗的時候不給你拖后腿都算好的了,更別想讓他們能幫你殺敵立功。

  畢竟在封建社會里,只有實在混的不如意的人才會去當兵,而當兵就意味著自己把自己的一切都賣身給這個軍隊,只換一個棲身之地和兩口飯而已,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混日子的兵油子。

  作為領兵者,他不怕自己的麾下有桀驁不馴之輩,但這老兵油子卻讓他們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了舒坦,偏偏你沒個由頭怎么一刀把人砍了?而這老兵油子為什么叫油子?還不是因為太滑不溜手讓人摸不到把柄嗎?

  所以雖然他是個閑職將軍,理論上在軍隊里頂多擁有一個屬于他的軍帳,至于屬于他的部隊是不可能的,但不用問都能猜得到,這些受夠了兵油子的將領們再聽到他的出現之后直接把各部覺得討厭的部分都挑出來,不光是這些兵油子,對于一些不聽話的,看不順眼的,體弱多病的也都一股腦的丟給他。

  這樣一來可以整肅自己的軍隊,二來好歹是湊出來一波人供他指使,無論這些人的水準怎么樣,他都得領這個情。

  甚至可能還有未雨綢繆的第三來,畢竟自己才這個年紀就成為了一個從三品的將軍,要是沒點逼數的想要過一下領兵打仗的癮,那么少不了要禍害他們麾下精銳,還不如提前把這些雜碎挑出來湊一波人讓他拿去禍害,何樂而不為呢?

  果然,既然有興趣,那他自然要張口詢問,這不問不要緊,一問之下才知道整個左軍三萬多人居然給他湊出來了小300人的隊伍!只不過這小300人里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戰斗力實在堪憂。

  作為新上任的千朱將軍,他第一部自然要先去帥帳里面見頂頭上司。

  經過一番通傳,他很容易便進了左軍大帳,也不知道是因為知道他要來還是因為現在戰事并未起導致大家閑來無事,他一進來竟發現這里滿滿蕩蕩的全是人,看那衣服竟都是軍中大大小小的將領!

  這一進來,他看別人別人也自然在看他,一屋子幾十號人齊刷刷的把眼睛盯過來看著你自己,特別還是一屋子披荊帶甲兇神惡煞的壯漢,饒是他有著一顆大心臟,卻依然被嚇了一跳。

  要是說人少的話,他到能挨個兒記一下,偏偏人這么多,那就干脆都不記了,他把目光投向最中間坐在帥案后方的一個一身白甲的黑面男人身上。

  這男人身材消瘦,但眼中卻飽含精光,一身氣勢非凡,可見實力也不一般,頭上一頂墨綠色長發,和他曾見過的毒斗羅獨孤博有的一拼,相比武魂應該也是劇毒之物,這人他雖然不認識,但根據出來之前曾經打聽過的軍中將領的情況和自己現在看到的,可以猜得到的是,這位應該就是左軍的主帥劉興了!

  如此他便上前一禮:“末將千朱將軍寧霜奉皇命來元帥麾下效命,見過劉興元帥!”

  劉興微微點點頭:“我知道你!七寶琉璃宗大執老的犢子,幾百年來七寶琉璃塔武魂的唯一一個變異武魂,聽說你打扮一下比姑娘還漂亮?那你可得小心了,這軍中的糙爺們兒老長時間不見得能見到一個娘們兒,所以你在軍中的這些時日盡量不要在夜里亂跑,否則出了些什么不愉快的事哪怕事后我能給你做主,但受傷的可是你自己。”

  寧霜聽了面沉似水,他可以理解這劉興一見面就給他一個下馬威的心思,但這種話聽起來卻總有一種挑釁的意味,這讓他忍不住抬起頭來,仔細打量了這劉興一番。

  嗯,確認過眼神,78級戰魂圣,是自己打不過的人,他瞇起眼睛,順便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給這個流星記了一筆,今日言語之辱還是先暫且記下,待日后有機會,再讓你好看:“多謝劉興元帥提點,末將記住了。”

  坐在軍帳正中的劉興眉頭一皺,暗到不應該啊,自己如此譏諷與他,這小子心里如何想暫且不說,表面上竟然看不出半點不悅?

  這莫非是沒聽懂我說的話?

  但他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還能解釋成不小心說錯了話,說多了豈不是就成故意的了嗎?

  他雖然挺討厭寧霜這樣走后門進來的人,但他也知道此時的天斗帝國離不了七寶琉璃宗,一句言語上的譏諷已是極限,再多了要是生出事端那可就不美了。

  “千朱將軍記住了就好,正好,本帥召集軍中將官議事,你來了也好,正好聽一下,不過本帥實不知千朱將軍居然是來的如此神速,沒有給準備你的位置,倒是要讓千朱將軍先站在一旁了,待下次議事覺得不會再有此紕漏了!這次的話還是要見諒啊!”

  “不妨事!不妨事!有勞副帥費心了!就這么站在也挺好的!”

  沒錯,副帥,所謂天無二日,國無二君,軍隊里也只能有一個元帥,一個聲音,但大軍開拔那么多人元帥只有一個自然管不過來,所以就需要一些其他的職位軍官或將領幫他管理,所以除了元帥坐鎮的中軍之外,其他的左右路大軍的統帥都只是副帥而已,但人生在世,為的就是一個臉面,為的就是那么一點虛名,所以主帥只要不在,對于副帥的稱謂那就默認為元帥,只有主帥在的時候喊副帥時才會帶一個副字,不光是軍中,哪怕是官場或其他地方,這也是通用的潛規則。

  寧霜仿佛真的是個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兒一樣帶著一臉天真的笑容站到一旁,但這一聲副帥卻把劉興喊的臉皮子氣的直哆嗦,在看寧霜那臉上的天真無邪的樣子,氣得他恨不得往上面使勁甩巴掌。

  一進來的時候還喊自己元帥,自己說了那些話之后再稱呼自己就成了副帥,合著你聽懂了呀!虧你還裝出來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真是個奸詐的小狐貍!

  而且還一點兒虧都不肯吃,不就是說你長得不像男人嗎,居然直接用副這個字來稱我?

  他現在根本不敢把目光移向兩旁的將領,對于這些降量看向他的目光總覺得里面有一種看笑話的意思。

  他黑著臉正不知該怎么找回場子,突然見寧霜身上的衣服既不整潔,還有破損,心念一動便要拿這個說事,不過這點小問題由他來說的話有些不太好,于是他目光順勢便看向站在一旁的某個將領。

  這將領是他的心腹,目光一對,然后順著劉興看的方向看去,頓時便知道他心中想干什么,然后站出來對著寧霜呵斥道:“想不到千朱將軍作為七寶琉璃宗的高足居然如此不通禮數,來面見元帥也不知道先換身整潔的衣服,難不成你們宗門就是這么教你禮儀的嗎?”

  寧霜小小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問號,心中暗道這人有毛病吧,但別人都罵到臉前了,他總不能不還口,畢竟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兒,而是把他們宗門全給罵了:“這位將軍敢問尊姓大名?是何職務?”

  “免貴姓張,單名一個流字!乃是軍中巡夜將軍。”說起自己的職務,這個將軍臉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

  沒辦法,巡邏這樣的植物聽起來有些不怎么上的來臺,但這畢竟關系到全軍的安全,屬于重中之重的職位,沒有足夠的實力和足以取信上官的忠誠根本做不到這個位子上。

  “原來是長瘤將軍!本來這件事稍后便會有軍中的斥候呈報上來,但既然長瘤將軍提到了那我便說一下,我現在會弄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一路趕來在快到軍營的時候遭遇了一波襲擊。”

  “哦?什么情況?”提到這個,其他人也來了精神,看下那個張流將軍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戲謔,在快到軍營的地方能被人襲擊,這就是巡邏任務不當的后果,雖然這巡邏的將軍不止一個,但作為現在在外面露頭的,張流怕是落不得好。

  寧霜就缺這樣的捧哏,但見人群里有人接茬便順勢往下說道:“好叫諸位將軍知曉,末將自領皇命出京師來此,一路上星夜兼程,不敢怠慢,然則在離軍營大概還有30里的位置遭遇了一股流民,本以為只是因為家鄉遭災才會逃難的難民......”

  說著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張流:“實際上這卻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士兵,除了三四個控制系的之外,剩下的一水兒敏攻系魂師,并且大部分都是兩環魂師,個別三環的甚至還有一個四環的魂宗,我們是拼死抵抗才殺了出來。”

  “這,這不可能吧!你實力才多高?而且你帶的親衛實力能有多高?面對一個魂宗,你居然還能逃得出來?這不斗羅!”

  寧霜也懶得跟他解釋:“隨便你信不信,我們在靠近軍營的地方遇到了一個斥候小隊,那小隊已經派人去打掃現場了,不多時就會把確切的消息傳回來,你們信不過我還信不過自己的斥候嗎?是真是假,到時候一問便知!”

  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作假,劉興按到用衣衫不整理由來找茬也確實夠嗆,看樣子今天想讓寧霜丟臉是不可能的了。

  罷!罷!罷!今天還有正事兒,先把正事兒辦了,至于跟著小狐貍之間的恩怨?反正他已經來了軍中,難不成還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改天再說也不遲!

  這場軍中會議一開就是大半天,待到散會時天都快黑了,從帥帳里走出來,寧霜直感覺這個劉興是在專門針對他,明明知道他中午沒吃飯卻還把一點破事兒說這么長時間,這不就是在專門搞他心態的嗎?

  要知道他可不光是飯沒吃,還有很多正事兒都沒干,比如去見一見本來沒有卻被這些人強行湊出來的那些麾下的將士,比如找個地方安營扎寨,畢竟就看之前那個劉興對他的態度他也不認為對方會預先把屬于他的營帳給準備好,而且哪怕準備好了他也不敢住,生怕里面睡著睡著就和什么毒蟲猛獸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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