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內。
另外三家金丹宗門,也分別報出了自家的禮物,希望太一宗不要追究他們的過失。
“這個嘛...”
杜純一臉為難之色,遲遲不肯表態。
“杜兄,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還請杜兄明言,我等必不讓貴宗失望!”
顧炎武察言觀色,心知這是太一宗有所不滿了。
“不怕顧門主笑話,其實此事杜某也做不得主啊。我家大師兄言道,金刀門的禮物若是少于三萬靈石,他就只能再次登門討教了。至于其他三家宗門,我家大師兄未曾明言,杜某實不敢枉斷。”
杜純苦著臉向眾人訴說著姜雨塵的安排。
顧炎武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太一宗竟然會如此的獅子大張口。
偏偏又無一人膽敢造次。
誰也不想因此惹出了姜雨塵,怕是連自家宗門都回不去了。
“杜兄,三萬靈石確實太多了些,我等實在是湊不出來啊。”
顧炎武苦笑不已,盼望著太一宗能夠見好就收。
“也罷,那諸位請先坐著,杜某前往后山問一下我家大師兄的意見。”
杜純一臉淡然地看著眼前諸人,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
剛要起身之時,就被一眾金丹修士匆忙攔住。
“杜兄,我等還是莫要叨擾貴宗姜宗主的好。”
顧炎武生怕觸怒了姜雨塵,連忙同眾人再次商議起來。
“各位,咱們就破財消災吧!靈石不夠的話,就用丹藥補足差價,大家以為如何?”
顧炎武咬了咬牙,向玄陰宗掌教陰不離、鐵劍門門主李黨仁、黃老宗宗主黃不老三人提議著。
待到四個金丹宗門均無異議,又向杜純說明了情況后,顧炎武懸著的心方才落了下來。
無論太一宗的胃口有多大,只要他們這些修士還想活著,就必須去滿足對方。
杜純心中十分滿意顧炎武的態度。
既然已經達成了目的,他也不介意跟這些金丹修士們虛以委蛇。
順帶著,他還向眾人介紹了幾位師弟、師妹,一時間眾人談笑風生。
直到四家金丹宗門告辭離去,杜純才露出一副輕松的笑容。
“你們幾個記住,這就是元嬰之威!若無大師兄的威名加以震懾,這些金丹修士可沒一個是好相與的。”
杜純此時依然不忘教誨著自家的師弟、師妹們。
喬飛等人對此感慨良多。
尤其是蕭恪,他在見到顧炎武的丑惡嘴臉后,不由得升起了一股不過如此的想法。
“劍心通明!”
陸宇一臉震驚之色。
“小師弟又悟了?”
喬飛捂著臉,各種羨慕嫉妒。
“快哉!定是小師弟心魔已解,方才有此突破。”
杜純放聲大笑,心情暢快至極。
隨著蕭恪的氣勢越來越足,師兄弟幾人也不禁后退了幾步。
對他們幾人而言,所得的靈石、丹藥等賠償,都比不上自家小師弟這一次突破。
片刻之后,蕭恪水到渠成般突破筑基后期,修為更上一層。
“討厭!就剩下人家還是筑基中期,拖了后腿不說,能不能跟大師兄下山游歷,也滿是變數。”
無人留意到,方彤緊緊地咬著嘴唇,滿臉地失落之色。
“僅以掌中劍,蕩魔天地間!”
蕭恪完成突破后,豪邁地仰天長嘯。
“小師弟啊,你這劍道天賦,真是僅次于大師兄了!”
喬飛酸溜溜地說著。
比起修行天賦,小師弟和小師妹都比他強多了。
“三師兄,那也比不上您的煉器天賦呀!”
蕭恪腦筋靈活,忙不迭地拍了喬飛一記。
“哎,說起修行天賦,三師兄你跟我比一比,就不會感到失落了。”
陸宇心情低落。
百般努力刻苦的修行,竟比不上小師弟的一番頓悟。
“老五啊,瞧你說的。你的戰力可是咱們之中最強的!”
喬飛尷尬異常。
他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語,會刺激到五師弟陸宇。
“好了,今天也算是大喜的日子,都給我振奮起來!”
杜純也懶得去安慰陸宇。
誰不知道這家伙就是個修煉狂人,又豈是這點打擊能擊垮的?
蕭檀滿臉微笑地看著師兄弟,不言不語地站在一旁。
“二師兄,我也要去閉關修行,不突破境界不出關!”
方彤也不等師兄、師姐有所反應,轉身朝著自己的洞府而去。
杜純等人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小師妹這又是唱哪出。
“好了,任她去吧。怕是小師妹擔心自己拖了后腿,大師兄不肯帶她下山游歷了吧?”
蕭檀分析著方彤的心理,沒有絲毫的錯漏之處。
“罷了,我們幾人再商量一番,這些資源應該如何分配吧。”
杜純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
大師兄有過交代,資源就要做到及時轉化。
盡可能地提升自己等人和門人子弟的修為境界,才是正理。
“宗門之事都已了結,我和三師弟即刻閉關修行,沖擊金丹瓶頸。四師妹,宗門事務就要辛苦你了。”
杜純將事情都安排妥當,便想著閉關沖擊金丹期。
在這太行山脈境內,不成金丹,終為螻蟻。
即便是金丹修士,也不過是稍微強壯一些罷了。
“二師兄,三師兄,五師弟,你們都去閉關吧。宗門之內,有我和小師弟在,放心即可。”
蕭檀特意提及了陸宇,就是希望陸宇的修為也能更進一步。
好讓大師兄答應帶自己等人下山游歷。
陸宇眼神一亮,不自覺地望向了杜純。
杜純略一思忖,便點頭同意。
師弟、師妹們如果能跟大師兄一起出門游歷,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他也想不明白,為何大師兄對此事這般抵觸。
“多謝二師兄,多謝四師姐!”
陸宇喜出望外。
對他來說,能不間斷地修行,可比什么都好。
當然,除了跟大師兄一起下山游歷這種事。
“你們幾個也都努力一些,我也方便在大師兄面前美言幾句。”
杜純提點了一下眾人。
很多時候,他夾在中間也很難做人的。
陸宇和蕭恪一臉茫然之色。
蕭檀則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而后,五人便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