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城內。
“開戰?太一宗姜雨塵,不是已經斬了我金刀門的張長老嗎?”
顧炎武神情玩味的看著蕭恪。
“怎么,你還指望本掌門高人雅量,放下這一段恩怨不成?”
兩家積怨甚深,畢竟張武奇也是金刀門的核心高層。
“你顧掌門是金丹期高人,蕭某區區一介筑基期修士,自是不敢言語間冒犯。”
蕭恪試圖用言語來激顧炎武,以免對方以大欺小,親自出手。
“若你不是太一宗姜雨塵的師弟,區區一名筑基初期修士,怕是連與本掌門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顧炎武一眼看穿了蕭恪的伎倆,出言更是毫不留情。
蕭恪死死的攥著手中劍,心中不甘也不服。
“本座要活的。”
顧炎武輕飄飄的說完,隨行弟子便紛紛出手。
莫說蕭恪只是筑基初期的修為境界,便是筑基大圓滿,也很難擋住幾十名筑基期修士的圍攻。
不過幾招,便已經被重創于地。
“一群無恥之輩,只會人多欺負人少嗎?”
蕭恪心中極為憤怒,單對單就算贏不了,他也不會如此不堪。
“我還以為太一宗的弟子有多了不起,沒想到竟然這么不禁打啊。”
“想必那姜雨塵也只是吹噓的厲害。”
“哼,若是掌門親自出手,取那姜雨塵性命必在反掌之間。”
“哎,太一宗的弟子,太不持久了。”
金刀門的門人弟子議論紛紛,卯足了勁兒詆毀著太一宗。
都已經將太一宗的弟子打傷了,他們也沒什么可忌諱的,反正凡事都有掌門顧炎武在后面頂著。
蕭恪雙眼通紅,蹣跚著想要站起來,卻再次被一腳踹倒在地。
“你們在做什么?”
恰在此時,一群城主府的修士趕了過來。
“竟敢當街私斗,你們是哪個宗門的?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帶頭的一名城主府修士看清情況,大聲呵斥著金刀門眾人。
顧炎武不言不語,緩緩釋放出屬于金丹期大圓滿的威壓。
“金刀門辦事,顧掌門在此,爾等也敢張狂?”
本已被城主府修士唬住的金刀門弟子,見到顧炎武的態度,態度再次囂張起來。
“即便是金刀門顧掌門,也不能違背我三大宗門立下的規矩!敢問顧掌門,可是要挑釁我等三大宗門嗎?”
城主府修士扛著顧炎武莫大的威壓,不屈的問道。
顧炎武神情一怔,金刀門弟子也紛紛閉嘴。
“本掌門并無此意,想必是各位有所誤會了。本座只是遇到一位小友,讓門下弟子考校一番罷了。”
三大宗門積威已久,任顧炎武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境界,也不敢隨意挑釁。
“顧掌門既無此意,還請速速離去。否則,本人只好上稟城主,論一論顧掌門威壓我等之事了。”
城主府的修士也不愿往死了得罪顧炎武,只是職責所在,不得不為而已。
畢竟一位金丹期大圓滿的修士,真要拉下臉面對付他,代價絕不會小了。
“好,本座今日就給諸位這個面子。”
言罷,顧炎武便招呼著一眾門人弟子離去。
“這位小兄弟,你是哪家弟子?”
為首的修士見顧炎武離開,松了口氣的的同時,趕緊查看蕭恪的情況。
“太一宗蕭恪,謝過各位援手之恩。”
蕭恪傷的不輕,一段話說的斷斷續續。
“太一宗!?劍道大宗師姜宗主是?”
城主府修士心中一驚,連忙追問。
“姜宗主正是蕭恪的大師兄。”
蕭恪再次答道。
“哎呀,竟然是太一宗姜宗主的師弟?你們幾個,還不趕快來搭把手,將蕭兄弟送回去。”
城主府修士前倨后恭,指揮著手下的修士抬起蕭恪,便往所居客棧行去。
片刻之后,杜純和蕭檀聞訊趕來。
二人謝過了城主府的修士,急匆匆地回去照顧蕭恪。
“小師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誰把你給打傷的?”
先為蕭恪用完了藥,杜純才急不可耐地開口問道。
“小弟路遇金刀門顧炎武,是他命門下弟子圍攻于我。”
蕭恪毫不贅述,只是將事情概要的說明了一番。
“好一個金刀門!好一個顧炎武!”
杜純和蕭檀聽完后,心中怒不可遏。
“二師兄,此事不宜草率。還是我等回歸宗門之后,看大師兄如何處置吧。”
蕭檀極為理智,沒有因為自己親弟弟受傷而方寸大亂。
“除了金刀門,可還有其他金丹宗門參與其中?”
杜純心中隱隱擔憂。
“未曾,只是有幾家金丹宗門旁觀,隱然間似乎阻斷了師弟的退路。”
蕭恪想了想,如實回答了杜純。
“看樣子,他們這是在防備大師兄前去救人?好,真是好的很啊!”
心中怒火中燒,杜純又不得不強行壓下,以免影響自己的判斷。
“二師兄,我們現在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一切都等回宗后再議。”
蕭檀的一雙美眸瞅了瞅杜純和蕭恪,勸告二人以大局為重。
“按小師弟所說的情況推論,起碼有四五家金丹宗門聯合參與到其中。為兄不僅擔心小師弟的傷情,也是心憂我太一宗面臨的困境。”
杜純恢復了以往的冷靜,摸索著整件事的脈絡。
“恐怕未必。師妹倒是覺得,既然城主府修士現身之際,那些金丹宗門未曾出手,怕是心中也有所掛礙。所謂的聯合,恐怕也只是土雞瓦狗罷了。”
蕭檀分析其中利弊,認為幾家金丹宗門必然不會齊心協力,聯合也只是流于表面。
“就依四師妹所言,我等坐觀其變。”
杜純頷首同意了蕭檀的觀點。
“大師兄此次出關,必然突破到金丹大圓滿的境界。只可惜我等六人實力低微,難以親自討回公道。可總是這般仰仗著大師兄,師妹心中頗為不安。”
說著說著,蕭檀的俏臉上也流露出一股不甘之色。
“這幾日,我等三人深居簡出,低調行事,先將小師弟的傷勢養好再說。”
三人都只是筑基期修士,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惡氣。
等到大師兄出關之后,自有與對方算賬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