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內。
姜雨塵神色冷漠地望著一眾賓客。
“還未請教閣下何人?”
金刀宗張武奇向前邁了一步,一臉挑釁之情。
姜雨塵似笑非笑的回道:“本座姜雨塵,忝為太一宗宗主。閣下何人?”
張武奇強壓下心中的緊張,朗聲一笑:“本長老乃是金刀宗核心長老——張武奇是也!”
“姜宗主,貴宗不懂待客之道也就罷了,幾個筑基小修與我等金丹期修士指手畫腳,是否有些不太合適?”
張武奇企圖將責任完全推到太一宗身上。
這樣,在場的眾多金丹宗門便有了出手的由頭,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姜雨塵沒有回話,反而將目光看向了三大宗門的長老。
“幾位長老,不知玉鼎閣、天羅門、紫陽宗是何意見?”
“玉鼎閣內門長老李萬田見過姜宗主。”
“天羅門內門長老何子亞見過姜宗主。”
“紫陽宗內門長老杜子柳見過姜宗主。”
李萬田三人互相對視一眼,目光交織中做了一番交流。
杜子柳見二人的眼神同時望向了自己,心中頓時有數。
“姜宗主,我們三大宗門并無其他意見。只是不愿與這些金丹宗門同座,平白地墜了宗門之威,回去之后也是難以交代。”
杜子柳的姿態壓得很低,話里話外也都是以宗門為重。
姜雨塵聞言微微點頭,沒有再揪著此事不放。
他轉身又望向一眾金丹宗門的長老。
卻是看也不看張武奇,仿佛這個人完全不存在一般。
“諸位長老是何態度?可還有要向我太一宗興師問罪的?若是還有哪一家宗門心生不滿,還請一并站出來,姜某人會給諸位一個滿意的答復。”
姜雨塵的語聲中隱隱夾雜著一絲殺氣。
一眾金丹宗門的掌門和長老面面相覷。
見到紫陽宗內門長老杜子柳的低姿態后,他們也不是傻子,誰還敢站出來跟著挑事?
尤其是那幾家中等門派的掌門,自身不過是金丹初期的修為境界,更是不敢幫著張武奇等人繼續搖旗吶喊。
“我等沒有意見,本來也不該坐在前排的,還請姜宗主見諒。”
他們紛紛向后退了幾步,與前面的七八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剩下的八個金丹宗門長老形同坐蠟,進退不得。
進一步不敢過分得罪太一宗宗主,退一步又有損宗門威嚴,回去之后也討不了好。
“看來剩下的金丹宗門,都是對我太一宗有意見的?好,很好!”
姜雨塵的聲音愈發地冷漠,渾身劍勢勃發,金丹后期的真元鼓蕩全身。
眼見太一宗宗主就要出手,金刀宗張武奇緊咬牙根蠱惑著:“眾位同道,萬不可在此時退縮,折損了你我宗門的威嚴!”
張武奇心中清楚,自己已經將太一宗得罪死了,必須拉上眾人一齊對抗姜雨塵,才有三分勝算。
“對,張長老說的沒錯。我等皆為金丹中期,八人聯手之下,必能將此獠鎮壓。”
“好,我等就一齊出手,見識見識太一宗宗主的手段。”
“哼!我等宗門之內,不乏金丹后期和金丹大圓滿的強者,這姓姜的還敢徹底得罪我等不成?”
“沒錯!老夫常聞劍修戰力通天,今天倒要討教一番。”
“宗門為重,個人榮辱事小。各位,就聯手試一試這位太一宗主的成色好了,回去之后也能有個交代。”
剩下的金丹宗門長老七嘴八舌的討論一番后,漸漸壓下了心中的不安。
但是他們都只是金丹中期的修為,也不敢先行出手挑釁姜雨塵。
畢竟金丹后期的修為加上劍道大宗師的身份,真要不顧一切猛攻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人,也都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
這些長老們嘴上說的再好聽,命可都是自己的。
“一群井底之蛙,土雞瓦狗罷了。”
姜雨塵冷笑一聲,嘲諷著這些不知死活的金丹長老。
也不見他有何多余的動作,只是揮袖甩手間,一道道劍氣便朝著八人蜂涌而至。
每一道劍氣的威力都極其強大,甚至能重創一名金丹初期的修行者。
八名金丹中期的長老見到密密麻麻的劍氣朝著自己攻來,急忙取出自己的法寶合力抵擋。
“哈哈,黃口小兒,劍道大宗師實力也不過如此!”
張武奇見到劍氣漸漸消弭于無形,囂張地大笑起來。
“哦?”
姜雨塵面無表情,再次揮手甩出幾十道粗大的劍氣。
這些劍氣中夾雜著一絲絲劍意,正是他的半步劍意。
八人見狀面色一變,急忙加大真元的輸出,試圖再次聯手將劍氣抵擋下來。
“張武奇這個白癡,沒事挑釁太一宗主作甚?”
“明明可以就此找個臺階下,犯得著跟對方拼命嗎?”
“混賬,張武奇這個老小子是想拖著我等下水,以防被太一宗主秋后算賬。”
幾個金丹中期的長老吼聲一片,罵聲連連,卻絲毫于事無補。
姜雨塵三次揮手,繼續追加了上百道夾雜著半步劍意的劍氣,然后神情冷漠地注視著眾人。
“就看你們自己的運氣了。擋的下來本座三擊今日可活,擋不住的就去死好了。”
旁邊的一眾修士噤若寒蟬,都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
任誰也沒想到太一宗主居然下此狠手,毫不在意這些金丹宗門身后的勢力。
“姜宗主恕罪啊,老夫等人只是被張武奇蠱惑而已,并非想要挑釁貴宗。”
“姜宗主還請收手,我等愿意賠禮道歉,束手就擒,聽候貴宗發落。”
“姜宗主大人大量,還請饒恕了我們這些無知之人。”
八人艱難地抵擋著這些粗大的劍氣,不斷地開口求饒。
這些夾雜著半步劍意的粗大劍氣,每一道都可以將他們這些金丹中期的修士擊成重傷,更何況一二百道同時而出?
“辱我師弟師妹,如同辱我一般。今日若是就此放過爾等,誰還將本座的威嚴放在心上?”
姜雨塵聲色俱厲,痛斥著眼前眾人。
“你們都放心地去死吧。若是爾等宗門有何不滿,本座在此盡皆接下就是。我倒要看看,還有誰人不怕死前來挑釁本座!”
輕飄飄地說完這句話后,他便朝著三大宗門的長老走去。
三大宗門的長老心中惶恐不安,面露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