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一宗宗門大殿。
姜雨塵的眼神再次朝著后面掃視過去。
二十七名門人弟子中,已經有三人突破到了筑基初期,其余人大多都在煉氣期九層徘徊著。
短短九年間,太一宗的根基終于有所成,只待日后的開枝散葉。
想必一年后的宗門弟子招收,宗門可以收獲更多的優質良才。
不僅如此,屆時宗門的實力也會更上一層,徹底地與三大宗門齊平。
姜雨塵對自己極有信心,相信憑著自己一人一劍,就可以讓三大宗門承認太一宗的地位。
他此時還不想徹底與三大宗門撕破臉皮。
畢竟太一山脈境內的很多隱秘,只有三大宗門的高層才會知曉。
就如同當初遭遇望月宗黑衣老嫗一事,想來三大宗門不會毫不知情。
“各位,你們都很好!本座對你們的修為進境,很滿意!”
姜雨塵擺足了元嬰老祖的威嚴,聲若洪鐘地說道。
“師弟為大師兄采!”
“師妹為大師兄采!”
“師侄為宗主采!”
殿內眾人,在杜純的引領下羞恥地高聲喝道。
誰也不清楚,自家宗主怎么會有這種惡趣味。
但是在杜純的一力壓制之下,也只得上行下效。
這也是姜雨塵對自家二師弟最為滿意的一點。
只要對太一宗有利之事,無論如何杜純都會極力地推行下去。
起碼杜純認為,大師兄此舉雖有些惡趣味,卻也可以極大地凝聚人心。
只有太一宗上下團結一致,也有望能夠達成大師兄的宏偉藍圖。
任何敢于阻攔在此之前的事物,自己都會傾盡全力去解決。
杜純想著想著,不由得眼神瞟向了方彤。
與大師兄一眼,他也時常拿小師妹沒有辦法。
整個太一宗上下,有膽子尊卑不分、四處鬧事的,也就這位小祖宗了。
每次方彤惹是生非犯了錯誤,杜純都不得不板著臉,狠下心腸處罰小師妹。
只是這些處罰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無非是閉關修行之類的。
這也讓小師妹往往更加的肆無忌憚。
就連大師兄...
杜純再次瞄了眼姜雨塵,無奈地搖了搖頭。
就連大師兄都怕徒兒被小師妹帶壞了,可想而知,這丫頭到底有多惡劣了!
“咳。”
姜雨塵見眾人到齊,輕咳一聲示意。
他搞不懂二師弟犯什么神經,賤兮兮的瞄了自己一眼。
杜純瞄來的那一眼,當真是讓他膽顫心驚,生怕自家二師弟從此有了什么特殊的愛好。
“今日召集爾等,實乃是本座閉關日久,意欲考察一番爾等的修為進境。”
姜雨塵面色一正,有條不紊地講起話來。
“不過,爾等的修為進境尚可,本座還算是滿意。”
說到這里,他的眼神瞥了下小七:“但是,還是要以你們大師姐為標準,更加刻苦努力地去修行!”
這一番話,直說得一眾門人弟子叫苦不迭。
太一宗誰人不知,小七大師姐自入門一來,連連打破修行記錄?
本身拜了元嬰大修士為師,長期在四師叔(伯)的悉心教導下成長,這等待遇他們這些弟子可就差遠了。
縱使他們也都是親傳弟子,可一應待遇天差地別。
自家師尊不僅要操持宗門事務,還要閉關修行增進修為,哪里有這許多時間對他們耳提面命?
也就大師姐這般人物,才能有這樣的待遇。
姜雨塵也不管下面的弟子如何想,他只要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后續事宜自有師弟、師妹代為操持。
至于效果如何嘛...
他只能表示,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自今日起,小七為太一宗秘傳弟子。秘傳之下,設置真傳、內門、外門三個梯次,由大長老杜純負責具體的統籌安排。”
“自今日起,宗門內務事宜交由大長老杜純處理,外務事宜交由三長老蕭檀處理,財務事宜交由二長老喬飛處理。”
“自今日起,太一宗劃分一部為戰斗部,由陸宇、蕭恪二人統領。”
“自今日起,凡方彤再有錯失,懲罰加倍處理!閉關之處緊靠本座洞府,由本座親自監管并加持法力予以鎮壓!”
姜雨塵完全不顧下面門人的反應,自顧自地一口氣說了這許多新規。
太一宗門規森嚴,門人弟子只得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加以質疑。
就連方彤撅著小嘴想要辯駁,都被蕭檀一把死死地拽住。
此時此刻,姜雨塵的威嚴之盛前所未有,顯然是動了真格的。
蕭檀十分擔心小師妹一時沖動,撞在了大師兄的槍口之上。
即便大師兄不情不愿,也不得不親自出手鎮壓了小師妹。
當著眾多門人弟子的面,以儆效尤。
方彤一臉委屈,狠狠地剜了一眼大師兄。
她也不傻,當然知道大師兄是在殺雞儆猴。
只是當這只被殺的雞是自己的時候,方彤便忍不住埋怨起大師兄來。
“謹遵宗主法旨!”
杜純神情莊重,帶頭向著姜雨塵行了一禮。
“謹遵宗主法旨!”
其余人緊隨其后,也都跟著行禮。
雖然杜純事先并不知情,但轉瞬間便明了大師兄的用意。
三權分立,可以有效地制造出一個人為的平衡,防止宗門因一人權力過大有所疏漏。
至于小七的秘傳弟子身份和兩位師弟新組建的戰斗部,杜純并沒有將之放在心上。
太一宗又不是家大業大的三大宗門,這些東西暫時只是個虛名而已。
即便宗門日后發展壯大,他也沒必要去眼紅自家師弟和師侄。
“大師兄,你就不怕宗門內因此而山頭林立嗎?”
杜純心中隱隱憂慮著。
他并不清楚,姜雨塵有著足夠的信心鎮壓宗門,并不在意下面爭權奪利。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太一宗人心渙散,姜雨塵也不介意拿幾個人頭來立威。
他堅信,即使有人搞事情,也不會是自己的師弟、師妹。
至于再下面的門人弟子,除了極個別天賦上佳的,他就更不放在心上了。
“正好今日有空,本座就為爾等講道一次。”
姜雨塵冷眼掃視著下面的門人弟子,緩緩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