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燕青青都沒消停,到了后半夜還會突然起來,最后溫暖把她拖出了房間,并且把韓謙的門鎖上了,韓謙昏昏沉沉去,第二天清早,他突然感覺腦袋被什么東西壓住了,艱難的睜開眼,入眼的是一片灰色。
軟軟的!
燕青青彎著腰坐在韓謙的身邊,韓謙掙扎著坐起身,皺眉道。
“要不要明天出一個新聞,某女太豐滿,某男被悶死?”
燕青青呵呵嬌笑,溫暖靠在門口鄙夷道。
“你磨了我一早上就為了這點事兒?用你那倆鉛球壓在韓謙的頭上?燕狐貍我算是發現了,你是一點出息都沒有啊,嘚瑟完了就和我走,你不是一直想挖暢享的幾個合作商么?我帶你認識認識。”
燕青青轉頭看向溫暖,驚呼。
“你什么時候這么懂事兒了?走走走,你先陪我回家換個衣服,你的衣服我穿不了。”
兩個女人嘰嘰喳喳走了,留下韓謙一臉的迷茫。
這就完了?
躺下繼續睡,剛準備睡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給我一個你現在打電話的理由。”
“突然想自首了。”
韓謙坐起身子,皺眉正色道。
“你確定?我現在安排人去接你。”
“呵,不用別人,你過來找我吧,入獄之前和你聊聊人生,畢竟我給了你那么多。”
“在哪里?”
“帶上關大狗,地址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電話被掛斷,韓謙看著手里的手機,滿臉都是疑惑,馮倫要自首了?帶著疑惑打給了關大狗,告訴他準備一下去見馮倫,隨后電話聯系,韓謙放下手洗漱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樓下有人敲門,他的神經瞬間繃緊,下樓走進廚房拿出一把尖刀別在身后,透過貓眼沒有看到任何人,可敲門聲卻是還在。
緩緩打開門,一個小孩子出現在韓謙的面前,七八歲左右的樣子,手里拿著一本書遞給韓謙,隨后轉身就跑,韓謙打開書,里面掉下來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個號碼。
韓謙撥通過去,許久后電話被接通,一個年邁的男人硬著蹩腳的中文告訴韓謙見面的位置。
穿上風衣帶上帽子韓謙下了樓,看著停在小區門口的沃爾沃,韓謙糾結了一會,最后做出決定,拿出電話打給了李金海。
“二舅,馮倫可能在濱海,他約我在龍回首見面了,他想自首!”
電話里李金海沉默了許久,告訴韓謙小心,他現在就派人去龍回首采點,韓謙上車手關軍彪拿出一把帶著消音器的手槍遞給韓謙。
“以防萬一,韓兄!我感覺這一次馮倫不會自首。”
韓謙把手槍藏在風衣里面兜里,皺眉道。
“我想不到他要做什么?他每次的舉動都會讓我措手不及,他約了龍回首。”
關軍彪點了點頭。
兩人開車直奔龍回首,半路天空開始下雪,雪很大,也減緩了車子的速度,原本二十分鐘的路愣是用了一倍的時間,韓謙兩人剛下車,馮倫的電話打了過來。
“韓狗,你很不講信譽,我說了你只能帶著關軍彪過來,你還是通知了市局的人,這兩只狗叫韓謙和柳笙歌?名字很不錯嘛。”
“你怎么知道它們倆的名字?”
這句話不是韓謙說的,而是在馮倫的手機中傳來的,韓謙拿出另一個手機尋找著葉芝的號碼,低吼道。
“馮倫我勸你最好離她遠點,你別逼我!“
這時候手機里傳出了葉芝的手機鈴聲,隨后便是兩聲嘈雜的犬吠,僅僅兩聲后兩只狗發出哀鳴沒了動靜,馮倫呵呵笑道。
“二十分鐘到東城!你晚一秒,我卸一條狗腿!這好像并不犯法,忘記說了,如果你在耽擱,那個被扒光吊在樹上的捕快可能凍死了,東城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韓謙對著關軍彪點了點頭,關軍彪在滿是積雪的馬上路飄逸轉頭前往東城,龍回首和東城分處于濱海的城西和城東,之間三十公里的距離!
馮倫是算計過這段距離的,他也猜到了韓謙會報警。
在野齋閣的后院,穿著白色的貂皮大衣的馮倫打扮的很浮夸,十根手指全部帶著寶石戒指,頭發染成了白色,臉上帶著一副墨鏡。
葉芝站在他的身后,徐洪昌滿臉鮮血的躺在雪地中,只有出氣兒沒有了進氣兒,羅威納的身上也染著鮮血,抬著已經斷掉的前腿呲牙坐在葉芝的面前,至于杜賓的下場和徐洪昌差不多。
“葉小姐,我希望你能抓著這條傻狗不要在繼續搗亂了,不然它真的可能會死的,我養過狗,我知道在你面前殺了它們兩個你有多么痛苦。”
葉芝抓著羅威納的項圈,披頭散發的瞪著馮倫,低吼道。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馮倫伸了個懶腰,看向葉芝的時候滿臉鄙夷,羅威納看著這個人類走向自己的老媽,瞬間站起身發出低吼,夾雜著鮮紅的唾液在嘴角流淌而出,馮倫皺起眉頭冷哼一聲,一旁的崔禮拿出手槍上膛對準了羅威納的腦袋,葉芝見此瘋了一樣抱住羅威納。
馮倫鄙夷嗤笑道。
“嘖嘖嘖,一條人命比不上一條狗,我真不明白你們資本家的想法。”
話音落走到徐洪昌的面前,彎腰抓住他的頭發把頭提起來,寶石戒指的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徐洪昌的頭上,腦袋落地的時候彈起一寸,這一瞬間馮倫的皮鞋也已經貼在了他的臉上。
徐洪昌在雪地上翻滾,口中吐出鮮血。
馮倫走上前看著已經離死不遠的徐洪昌,皺眉道。
“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對韓謙會這么忠誠,徐洪昌啊!你能再次回到濱海市的路是我給你的,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呢?難道你看上了那個小明星?”
徐洪昌嘴角留著血,艱難道。
“一仆··不不··不忠二主,我··我忠心的··是··是野齋閣。”
馮倫握緊拳頭對準徐洪昌的嘴,皺眉再道。
“你為什么這么執著呢?你要是乖乖配合我,韓謙已經成為我的棋子了,老徐啊!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話落一拳砸在徐洪昌的嘴唇上,徐洪昌的身子抽出,雙手捂著嘴在地上不斷打滾,卻是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馮倫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啊!小禮,腿打斷吧,咱們該走了。”
崔禮皺眉看著馮倫,隨后腦門就挨了一巴掌,崔禮乖乖照做,拉著徐洪昌去了泳池邊,這時候馮倫瞄了一眼葉芝,呵呵笑道。
“如果昨晚你在這里的話,我或許會對你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你的性格相貌都在我的審美之中,我勸你最好不要救徐洪昌,因為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因為韓謙造成的,如果韓謙剛才說讓我也別動他,我就會像不動你一樣不動他,如果韓謙說不動這兩只狗,我也不會動。”
話音落,馮倫轉頭看向徐洪昌,大聲喊道 “徐洪昌啊!聽見了沒?韓謙并沒有讓我不動你,在他的心里只有葉芝這個女人,你在他眼神甚至不如這兩條狗。”
隨后一聲哀嚎,徐洪昌給扔進了已經凍冰的泳池中,馮倫和崔禮大步離開,走出很遠后,馮倫拿出槍對準葉芝。
“敢報警我會去京城找你的父母!乖!別救徐洪昌,不然韓謙會有一個比關大狗還不要命的敵人。”
馮倫走了。
葉芝站在原地,她在糾結,到底要不要按照馮倫所說的去救徐洪昌,葉芝深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
“我是葉芝,我的兩條狗受傷了,你們過來接人。”
掛了電話,葉芝走到泳池邊冷眼看著躺在冰上滿身鮮血昏死過去的徐洪昌。
救不救!
葉芝的人生第一次出現了一個艱難的抉擇。
救不救?
龍回首,李金海看著被吊在樹上的手下,他的肺都快要炸了,一直以為馮倫是一只老鼠,他們衙門口兒是貓,但是現在李金海不敢在這么想了。
馮倫不是老鼠,他是一直狽,一直狡猾令人發指的狽,李金海清楚知道馮倫沒什么戰斗力,能打的是他身邊的那個崔禮!
捕快被緊急送去了醫院,李金海拿出手機打給野齋閣的葉芝。
“馮倫在附近,有沒有去野齋閣。”
“沒有!”
葉芝的回答很堅決!
沒有,什么都沒發生,野齋閣一切安好!
在東城外,已經離開市區的一處廢棄廠房中,韓謙和關軍彪看到了一個被吊在屋頂的人,是一個姑娘。
這個小姑娘看見韓謙和關軍彪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后不斷掙扎著對兩人發出聲音,不是求救,而是怒罵。
關軍彪歪著頭狐疑道。
“韓兄,這是咱們市那位千金大小姐?”
韓謙眼角微微抽搐。
“我感覺咱們倆的麻煩來了。”
牛小花被綁了,馮倫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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