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房間很熱鬧,洛神的家人來了,洛君臣站在洛神的病床旁,老爺子年約六十,身高足有一米九,身材偏瘦,眉宇間的怒火已經不再隱藏。
如果仔細看去,能發現老爺子的體質并不好,面色有些蒼白。
原本就蒼白的臉此時更是沒有了顏色。
洛賦跪在洛神的床邊,雙手抓著姐姐的手放在臉上,往日里囂張跋扈的二世祖哭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斷的詢問姐姐疼不疼,洛神和洛賦這兩姐弟的關系很好,不然洛賦也不能扛著所有人的冷嘲熱諷放棄了繼承人的位置。
洛神柔聲的安撫洛賦。
“小賦乖,姐不疼了,姐的車子撞壞了,你給姐推薦一款。”
看著姐姐臉上的淤青,洛賦低著頭哽咽。
“姐,我給你買個卡車,撞死這群天殺的。”
“哈哈,好!姐聽你的,姐和你說一個秘密,不許告訴任何人哦,湊過來點,姐動不了。”
洛賦很聽話,隨后一雙眼不斷的放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洛神,洛神輕輕點頭,洛賦站起身走出了病房,洛賦出門,洛君臣閉著眼嘆了口氣。
低聲道。
“你不怕小賦把事情搞砸了?”
洛神搖了搖頭,笑道。
“沒事兒的,小賦有分寸,爸!這一次是有人要殺我!我現在這個狀態肯定不能回京城,那些老不死的肯定會找機會讓其他人接手公司,我希望您在堅持兩年,兩年時間足夠我坐穩位置了。”
洛君辰坐在床邊,皺眉道。
“我這身體堅持兩年還是可以的,時間久了怕是不行,殺你的人是誰,心里知曉?林家的小兔崽子?還是那個姓韓的。”
洛神搖了搖頭。
“我是被韓謙救的,這兩個人也是韓謙派過來的,我現在需要幾個信得過的人來保護我,最好是我媽的娘家人。”
話出,洛君臣皺起眉頭,張開嘴吐出一個林字,洛神聽后輕輕搖頭。
“只是有人說,咱們沒有證據,可不論有沒有證據,我現在都不能在信任他們了,今天讓您過來是兩件事兒,第一件和您說了,第二件事,我要對濱海市那個開發旅游區下手,我要在濱海市給小賦留一個家業。”
洛君辰呵呵笑道。
“還知道心疼弟弟,說吧,要多少。”
“不多,六個億!”
洛君辰猛然站起身,驚呼道。
“你當你爹是印錢的?沒有,不可能,六個億太多,我給你五億五千萬!”
“噗。”
洛神笑了,這一笑牽動了刀口,劇痛瞬間讓她的五官變得扭曲,洛君臣彎下腰連忙道。
“別哭!寶貝兒閨女別哭,爹是個得了癌癥的人,活不了多久,這錢留著有什么用,老爹給你,六個億就六個億,回去和幾個老不死的吵一架,不行在咳點血就是了。”
洛神的目光變得傷感,小聲道。
“爸,如果我現在讓洛賦去接管洛家,您去國外治病怎么樣,我可以去交易一個能幫助洛賦的人。”
洛君辰笑著搖了搖頭。
“你和小賦都已經長大了,我活這么久做什么?等長得老人斑?拉屎撒尿都需要人伺候?到了那個時候還不如一死了之了,你爹我驕傲了一輩子,可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接手公司兩年就兩年,兩年后出國旅游,走到哪,死到哪挺好,你躺著吧,晚上差不多你媽那邊的人就過來了,我去忙點事兒,然后回京城給你打錢。”
“爸你干嘛去?”
“找人吵架!這婚啊,不結也罷,我閨女會敗家了,我這個爹就知足了,今天不抽林孟德兩個耳光,爹都不好意思回京城。”
洛神和老爹聊了很久很久,眼看著天要黑了,洛君辰起身在懷里拿出兩個信封,分別遞給兩個男子。
“拿去喝茶,涂驍是吧?約個時間我當面謝謝他,對了閨女,還有一個什么狗?”
“關大狗。”
“哦!知道了,睡會吧,小賦我帶回京城還是怎么?”
“帶走吧,不然韓謙又找他要兩百萬了。”
洛君辰皺起眉頭,疑惑道。
“兩百萬?那也算錢?”
洛神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聊不到一起去。
有代溝 第二天清早,林縱橫跑到醫院跪下求洛神不要解除婚約,可今天房間里的人已經不再是涂驍的那兩個小弟了,躺在另一張病床上的是一個金發女人,身材豐滿窈窕,一身鏤空皮衣散發著女人特有的魅力,猶如春藥。
另外兩個男人一人蹲在墻邊,雙手帶著霹靂手套,吃著口香糖饒有興致的盯著林縱橫,至于另外一個男人靠在窗邊,面無表情。
林縱橫愣住了。
這三個人里面他認識一個,是過年時候去洛家時候見到的,就是站在窗邊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他是連洛賦都敢揍的洛家保鏢。
洛神看了一眼林縱橫,柔聲道。
“縱橫,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把,以后我們還是朋友,你很好,只是我不想談戀愛了,不想結婚了,丈夫這兩個字讓我恐懼,我很累,出院后我請你吃飯。”
話音落,洛神對著臨床的外國女人點了點頭,這個外國辣妹站起身,走著貓步走向林縱橫,上下打量了一眼,鄙夷道。
“沒有兩百斤的漢子在我眼里都算不得男人,我家小姐說的很清楚了,出去吧?”
“洛神”
林縱橫很不甘心,也就在這時,一把小巧的啄木鳥小刀對準了他的下身,外國辣妹風騷笑道。
“出去,乖!我倒是挺喜歡收集這個玩意的。”
林縱橫一步一步后退,退到門口時,他輕聲道。
“等你消了氣我在過來。”
轉身出門,林縱橫碰到了手捧菊花,拎著果籃子的柳笙歌,柳太監心情不錯,對于偶遇林縱橫一點都不意外,瞇眼笑道。
“林少早,來看未婚妻了?”
“滾!”
柳笙歌也不生氣,推開韓謙的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他的心情是真的特別好,韓謙還活著,洛神沒死,那么在前天還被當成獵物的洛神腰身一變成為了獵人,而作為設計這場陰謀的獵人可能就成為獵物了。
但是說和洛神聯手,林縱橫還會不屑的。
走進房間,病房里只有韓謙一個人,柳笙歌輕聲笑道。
“身體怎么樣了?你可不能死哦,你死了我會心疼,會思念你的。”
韓謙皺著眉頭斜視柳笙歌,皺眉道。
“你能不能別像個死同性戀似的?你他媽的舒服啊,在家里打了一晚上的游戲,我他媽在樹林被當游戲打,帶煙了沒?我的煙被收走了。”
柳笙歌走上前把一束菊花放在了床頭柜上,隨后拿出煙遞給韓謙一支,笑道。
“韓少要煙,小柳哪有不給的道理是不?剛才我看到林大王八了,那臉都綠了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兒,我估計對咱們倆來說是好事兒。”
話音落,房門被推開,林縱橫走進病房,看向柳笙歌鄙夷道。
“對!對你們來說的確是好事兒,洛神和我解除婚約了,他媽的!韓謙你怎么會出現在野齋閣?”
林縱橫的聲音不大,可以壓低了聲音不讓隔壁的洛神聽到,走上前打開窗戶也點了一根兒煙,韓謙叼著煙撇嘴道。
“你問我?我他媽還想問你呢,勾大炮怎么會把洛神抓住?然后打電話威脅我?我看你的計劃是針對我的吧?老子在樹林里被打的像一條狗,別廢話!醫保費給我報了。”
林縱橫皺眉道。
“你的醫藥費要衙門口給你報銷了,你找我要什么玩意?現在怎么辦?咱們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韓謙和柳笙歌對視一眼,隨后兩人哈哈大笑,柳笙歌笑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指著林縱橫笑道。
“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我們倆和那個誰結婚,再說了,前天晚上我安安靜靜在家打游戲,歪歪頻道幾百人給我作證,韓謙又是受害者之一。”
韓謙緊接道。
“誰和你是一條繩的螞蚱?王八下鍋自己燉,我們倆可不是配菜。”
林縱橫指著兩人低吼道。
“你們倆耍我?”
柳笙歌舉起手,連忙道。
“沒!可沒有,這事兒我都沒摻和,家門都沒出,和我有什么關系,玩你也是韓謙想玩你,但是不得不說林王八你真倒霉,趕在馮倫和崔禮來市里,別在這兒拉我倆下水了,你那水忒深,哥們不會游泳。”
“真巧,我就會狗刨啊!”
兩人一唱一和把林縱橫氣得都快要炸了,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戶怒氣沖沖的走出了病房,沒過多久,就有護士來提醒兩人不能在病房抽煙。
不用猜都知道是林縱橫這孫子告的密。
柳笙歌掐滅了煙,輕聲道。
“你那天晚上到底遭遇了什么?一個勾大炮讓你受這么重的傷?”
韓謙皺眉低聲道。
“要不是你派去那兩個人殺我,我不會這么慘。”
“你放屁,那天晚上姓鐘的老鬼拿著雙管獵槍頂著我的腦門,我敢派人?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林縱橫還有人想要殺你?不對!應該說是林縱橫到底想不想殺洛神?”
“想!”
話音落,房門再次被推開。
白襯衫,黑短裙,肉色絲襪高跟鞋,頭發高高挽起,一副黑框眼鏡,手中夾著一摞文件。
韓謙笑了。
“我的葉小姐哦,我可想死你了,等你等的花兒都謝了。”
葉芝推了一下眼鏡,看了一眼桌上的菊花,冰冷道。
“韓先生請自重。”
柳笙歌站起身,低聲道。
“韓謙,咱們倆一輩子做不了朋友。”
“做父子?你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