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楚玉珠在樓梯上面動了手腳?”何凡瞪大眼睛說道。
何華文透漏的這個消息實在人有點猛了,把何凡驚得外焦里嫩的。
要知道萬楚玉珠可是鐘翰林的兒媳婦,這可是相當于半個老父親了。
如果何華文所說是真,那楚玉珠這么做可就有點喪心病狂了。
“你說鐘家保姆那么多,而且楚玉珠從進鐘家門到今天,也都從來沒有干過家務活的人,怎么她那天就一舉反常的清洗了地板跟樓梯。”
何華文搖頭說道:“反正我也覺得是楚玉珠有很大的嫌疑,只是現在還沒有證據而已。”
“那就找找看,總有蛛絲馬跡!”何凡沉聲說道。
“也只能先這樣了!”何華文點點頭。
隨后兩人又交談了幾句,何凡這才上車離開了醫院。
只不過在車上,何凡的心里也并不平靜。
畢竟何華文所說的事情,他以前也只是在電視劇上看過而已,這還真是他第一次看到現實中也會發生這種事情。
搖搖頭,何凡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豪門是非多!
接下來的幾天!
何凡幾乎都是窩在家里陪著家人,只是偶爾會帶兩個孩子出去游樂場或者動物園轉轉。
至于公司那邊,何凡幾乎就沒有去過了,畢竟有David處理公司的事務,何凡倒是挺放心的。
而且公司下一階段的規劃,他也已經跟David溝通過了,如今也只需要按原計劃發展而已。
而這個星期!
何華文可是累壞了!
不僅要時不時的去醫院探望下老丈人,還得忙著公司的事務,又得去調查當初老丈人摔倒的疑點,可是差點把他累垮了。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還真讓何華文調查出了一些東西。
所以何華文當既就把何凡約了出來,想跟何凡討論討論,也想讓何凡幫他出出主意,看接下來該怎么辦。
酒店包廂里,何凡也正在詢問何華文調查的進展。
畢竟何華文就挨著他家附近住著,何華文這段時間調查的事情也都沒有瞞著他,三天兩頭都會來找他談一談進展。
“事情查得怎么樣了!”何凡一邊吃著桌上的菜肴一邊詢問道。
對面的何華文正吞云吐霧,聽到何凡詢問,立馬皺著眉頭說道:“查倒是查到了一些,只不過好像也不能當做什么證據。”
“查到了什么?”何凡好奇的問道。
“我前兩天拿我老丈人的鞋子去做了個檢測,發現他鞋底有殘留的油漬!”何華文沉聲說道。
“油漬?”
何凡皺著眉頭:“這應該挺正常的吧!”
“不正常!”
何華文搖著頭說道:“我老丈人那天穿的是家里面專用的拖鞋,而家里面的衛生天天都有人打掃清理,一般是不可能在家里地板上出現油漬的。”
何凡皺著眉頭:“你的意思是…”
“有人在樓梯上潑了油,才導致我老丈人摔倒的!”
何華文沉聲說道:“而那天,楚玉珠的反常行為就可以說明一切,這潑油的人八成就是她了。”
“有證據么!”何凡輕聲問道。
“沒有!”何華文略微苦惱的搖搖頭,要是有證據,他早就反手一個報警電話了。
畢竟這可是蓄意謀殺,可不能簡單的就放過兇手。
“一切都得講究證據的,沒有證據根本沒用!”何凡搖頭說道,沒有證據,壓根就是扯皮了,
“哎!”
何華文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我現在最苦惱的地方,沒有證據根本不敢把這件事說出去,不然楚玉珠估計會說是我在誣賴她,到最后我反而會惹得一身騷。”
“直接跟你老婆說不就行了,讓你老婆把那份報告拿給你老丈人自己看!”何凡瞇著眼睛說道:“能白手起家打下這份諾大的家業,你老丈人也沒有那么簡單!”
聽到何凡這句話,何華文先是沉吟了一會,隨后便點點頭,如今好像也只能這么辦了。
而且華文心里面也清楚,這種事情自己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不然很容易會讓人誤會的。
畢竟他終究只是鐘翰林的女婿,可不是鐘翰林的兒子,說太多了很容易會讓人誤會他想謀取鐘家的財產。
這場交談到這也先好一段落了,隨后兩人吃飽喝足之后,便各自分開。
何凡那邊是直接回了家!
而何華文則是按照何凡所說,去跟他老婆說清楚調查結果,然后又讓他老婆自己去跟他老丈人說這件事。
畢竟是親閨女說出來的話,比他這個女婿說出來的可信度高不少。
而鐘婷得知了調查結果,再經過何華文一番推理,當既也是立馬就去找她父親說這件事情。
只不過當鐘婷怒氣沖沖拿著調查結果去找鐘翰林的時候,楚玉珠那邊也正在跟鐘翰林認錯。
“爸,對不起,有件事我得跟您道個歉!”
楚玉珠淚眼婆娑的站在鐘翰林病床前,讓病床上的鐘翰林跟他旁邊的鐘夫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旁邊的鐘雄倒是知道楚玉珠說的是什么,只不過他心里這會實在是有些忐忑,站在旁邊也不敢出聲。
因為剛才來醫院的路上,楚玉珠也已經跟他說清了事情的原委!
鐘翰林終究是縱橫商界的大佬,只是眼神閃過些許錯愕之后,便皺著眉頭開口問道:“玉珠你先說說怎么回事!”
楚玉珠哽咽一聲,這才哭哭啼啼的說道:“您摔倒那天,我正好從廚房拿著一些油炸品要上樓當零食吃,然后不小心掉了幾塊在地上。”
“后來我想來想去,可能是因為我當時沒把地板擦干凈,然后就導致您那天腳底打滑摔倒了。”
說完之后,楚玉珠也繼續哭泣起來,那叫一個委屈跟內疚,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啪啪往下掉。
看著這一幕,旁邊的鐘雄也有些心疼,當既就硬著頭皮站出來幫忙說話:“爸,玉珠也是不小心的,您可千萬別生氣!”
鐘翰林皺著眉頭沒有回應。
對于楚玉珠的說法,鐘翰林心里倒是沒有怪罪的意思。
畢竟誰又能想到,只是掉了幾塊油炸品在地上,就導致他摔倒了。
對此,鐘翰林也只能自認倒霉了。
可是鐘翰林對于鐘雄的態度卻有些不滿。
畢竟老父親摔斷腿躺在床上,你不好好關心。
你媳婦只是哭了一下,你卻心疼得不得了,這區別對待可是夠夠的。
想到這,鐘翰林頓時搖頭嘆了一口氣,同時嘴上也跟著說道:“我生什么氣,摔倒只是一場意外而已,跟玉珠又沒什么關系!”
“好了,玉珠你先別哭了,醫生讓我多靜養,你再這么哭哭啼啼的還是先回去吧!”
說罷,鐘翰林便開始趕人了!
而楚玉珠這邊的哭聲反而沒有停下,反而還愈演愈烈。
鐘雄看楚玉珠哭得眼睛通紅,便跟他父親告罪一聲,然后心疼的拉著楚玉珠離開了病房。
只不過當鐘雄跟楚玉珠走出病房之后,鐘翰林便唉聲嘆氣起來。
畢竟自己摔斷腿沒見自己兒子多關心,可是楚玉珠才一哭,自家兒子便心疼得不得了。
說實話,鐘翰林這會心里還真是把醋壇子打翻了,感覺自己白養那兒子了。
只不過就在鐘翰林唉聲嘆氣的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鐘翰林沒有抬頭,還以為是自家妻子過來了。
只不過當來人走到跟前的時候,并且喊了一聲“爸”,鐘翰林這才發現來人竟然是自家女兒。
看到鐘婷,鐘翰林面色當既一喜,他的小棉襖來了,總算有個心疼他這個老父親的了。
只不過當鐘翰林剛想要說點什么,一份文件資料便遞到了他面前。
“這是什么?”鐘翰林疑惑的看著自家小棉襖,同時也伸手接過文件資料。
“我把你摔倒那天穿的鞋子拿過去檢測,發現鞋底有油漬殘留!”鐘婷陰沉著一張臉說道。
一聽是這個,鐘翰林頓時露出笑容,同時看也沒看就把手上的文件資料放在一旁。
“你說這個啊!”
鐘翰林笑著道:“這剛才玉珠才來跟我說過,她那天不小心掉了幾塊油炸品在樓梯上,所以很有可能就是我那天不小心踩到了那些殘留的油漬。”
鐘婷眉頭緊皺,完全沒想到楚玉珠會自己把事情交代出來。
難道楚玉珠真的是不小心?鐘婷心里有些琢磨不定起來,面色也陰晴不定。
鐘翰林看寶貝閨女緊皺眉頭,當既笑道:“怎么,看你這氣沖沖的樣子,不會以為玉珠故意要害我摔倒吧!”
沒等鐘婷開口,鐘翰林當既就接著笑道:“玉珠終究是你嫂子,雖然有時候小肚雞腸了一點,但是心腸還不至于那么歹毒,你也別把人想得太壞了。”
鐘婷沒有說話,心里也不贊同父親說的話。
對于楚玉珠,鐘婷如今也有自己對她的看法。
那女人,可不僅僅是小肚雞腸,簡直是缺心眼缺到家了。
只不過她也不會當著父親的面,說一些太過難聽的話,省得父親太過為難。
沉吟了一會,鐘婷也摸不清楚玉珠到底是不是故意害人,所以當既就對著鐘翰林說道:“你出事那天,劉姨偷偷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楚玉珠那天清洗了地板跟樓梯!”
“平時家里的衛生都是傭人在搞,她那天的行為可就太反常了,而且她嫁進鐘家這些年,我也一次都沒有看到她清理過地板。”
鐘婷想著,既然自己猜不出楚玉珠的意圖,那它就把事情公開,讓父親自己斟酌就是了。
畢竟父親在商界經歷的爾虞我詐那么多,應該能分辨得清楚玉珠的真面目。
而鐘翰林聽到寶貝閨女這些話,眉頭頓時緊緊皺在一起。
他如今可還沒到老年癡呆的地步,所以對于鐘婷的說法,他也頓時察覺到這里面的疑點頗多。
畢竟他們鐘家的傭人并不少,打掃衛生的活可輪不到楚玉珠這個鐘家少奶奶去干。
而且就像鐘婷所說,楚玉珠自從嫁進鐘家之后,也確實沒有干過家務活來著。
一想到這些,鐘翰林的臉色也是越發陰沉。
難道這次摔倒不是一場意外?
而是楚玉珠處心積慮制造出來的?
要真是這樣,那楚玉珠這女人的心思可是真夠歹毒的!
鐘翰林腦海里閃過幾個念頭,內心也是越發跌入谷底。
不過對方終究是自己的兒媳婦,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鐘翰林也不可能僅憑著自己猜測就斷定對方不懷好意。
壓下心里的種種想法,鐘翰林想了想便對著鐘婷吩咐道:“這件事你先別跟你媽跟你哥說,省得家里面吵起來!”
鐘婷有些不情愿,畢竟她的第六感告訴她,楚玉珠那女人還真有可能是故意想害人的。
鐘翰林也看出閨女的心思,當既開口安慰道:“目前也沒有證據能證明玉珠是故意的,說不定這次真的只是意外而已,你別想太多了!”
鐘婷氣憤的撇了撇嘴,不過在鐘翰林的再三交代下,最后還是妥協了,答應先把這件事藏在心里。
只不過鐘婷離開病房后,心里還是抱著憤憤不平的心理,并且也在心里決定,要請個私人偵探好好查一查楚玉珠。
一個月后!
鐘翰林那邊也正式出院了!
為此何凡也是拿了些補品過去鐘家探望對方!
經過一個月的修養,鐘翰林的氣色看上去比前段時間好多了。
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鐘翰林已經出院了,但是如今也還不能下地走動,只能在家靜養一段時間,等腿骨愈合了以后,才能恢復以往正常的生活。
在鐘家別墅的客廳里,何凡跟鐘翰林相對而坐。
“何先生,還勞煩你特意跑一趟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鐘翰林笑著說道,同時示意旁邊坐陪的何華文,幫忙把一杯茶水遞到何凡面前。
畢竟還不能起身走動,所以鐘翰林動動手泡泡茶水還可以,想要起身遞個茶水就不行了。
“鐘叔客氣了!”
何凡客套了一句,隨后才接著笑道:“正好我這段時間也閑來無事,就厚著臉皮來找鐘叔您討一杯茶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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