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養蠱我養身 獵月師肩上有條紋袖標,并以袖標辨品,三紋袖標,就是三品。
獵月師的最低要求,也是三品蠱師。
三個獵月師,持劍的兩個,是三品蠱師,持刀的那個,為四品蠱師。
蘇然看到獵月師后,臉直接黑了。
終于明白譎月女子為何說陰無圣危險了,也明白了陰無圣為何能在短短一年內,快速崛起,斬殺前城主。
獵月師公開出現,那陰無圣,大抵是個譎月。
蘇然心中之前就有陰無圣可能是譎月的猜測,只是他自己也不太信。
一個在北原城隱藏十幾年的譎月?
而且,席有容的老師,是譎月?
這算什么事。
陰無圣是不是譎月,蘇然不關心。
只是。
太不趕巧了。
這獵月師晚點來或早點來都好,偏偏在蘇然拜訪城主府時來…
“我不會被認作譎月同伙吧?”蘇然暗自皺眉。
雖有幻仙蠱的幻化血火能力,但只有與幻仙蠱建立血引聯系后,幻仙蠱真正熟悉了他的氣息,才能幻化出與他最相適、最能以假亂真的血火。
為保不出差錯,蘇然現在這個階段,是不可能讓幻仙蠱幻化血火,自證身份的。
獵月師出現,并吼了兩嗓子,城主府所有人都出來了,城主府塔下,更是黑壓壓一片人。
疑惑聲不斷。
“獵月師?”
“獵月師怎么來北原城呢?還公然叫城主大人的名字?”
而陰無圣一出現,四品獵月師便大聲喊:“陰無圣,有人舉報你是譎月,如今我等要辨一辨你的血火。”
果然,如蘇然所料,真為陰無圣而來。
陰無圣這人,平日呆在北原城時間不多,一個月內,呆不了四五天,崛起的也快,有著種種不正常,若真是譎月,蘇然也能理解,這種隱藏在蠱師中的譎月,并不少見。
在北原城的歷史中,就有過不少這樣隱藏身份的譎月,就算明古山,都可視為一個隱藏“譎月”。
甚至,蘇然懷疑,陰無圣平時不常呆在北原城,就是陰無圣能長期隱藏身份的真正原因。
這個月,陰無圣呆著北原城的時間有些長,不知是不是要見蘇然的緣故,導致多呆了些日子。
獵月師的聲音很大,城主府附近的人,都聽到了這句話,喧囂之音四起。
“城主大人是譎月?不可能吧!”
“不可能,定是獵月師大人弄錯了,城主大人不可能是譎月,譎月哪有城主大人這樣的好脾性!”
“城主大人沒做過什么壞事,不會是譎月!”
聽到獵月師懷疑陰無圣是譎月,城主府人驚恐,但大多強力催眠自己:陰無圣不可能是譎月。
若陰無圣真是譎月,那城主府的人就遭了。
會很慘。
勢力之首為譎月的例子,北原城沒有過,但周邊幾個大城有過,獵月師對次有一套完備的處理規范,一旦譎月認定,勢力中人,會被清理一遍,死得死,殘得殘。
被獵月師懷疑是譎月,陰無圣沒有直接認命。
“獵月師?”
“辨血火?”
陰無圣淡淡道:“辨血火就辨血火,你這公開傳揚,太不給我陰無圣這一城之主面子,今天這血火,我還真不給你辨。”
“呵,裝什么象,我們獵月師既然公開出現,定然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是你譎月,你一個譎月化為北原城城主十幾年,還算不錯,這些年,是我遇到藏的時間最長一個,但隱藏再深的狐貍,也有露出尾巴的時候,這次舉報你的,是鹿山城的城主。”四品獵月師冷冷道。
“張鬼山那家伙?”
“不過為爭一機緣沒爭過我,潑我臟水罷了,今天你們不給面子,想辨我血火不是這樣辨的,下次換個人來吧。”陰無圣繼續淡淡回。
“辨不辨你血火,這可由不得你!”
“你也無需裝!”
四品獵月師突然掏出一鏡子,指向陰無圣。
見到鏡子,陰無圣臉色微變:“明火鏡?”
“哈哈,明火鏡一照,有沒有血火,鏡面自動浮現,你還想藏?”
“真看得起我!”
陰無圣意味深長看了蘇然一眼,又直接高喊一句:“不給我陰無圣面子,明火鏡也辨不了我血火,想辨我血火,到詭海上辨吧,看你沒有這個本事。”
語罷,陰無圣沒給獵月師使用明火鏡的機會,迅速飛離。
陰無圣一飛開,城主府的人直接炸窩。
這明顯是心虛表現。
有看戲的人道:“看來,陰無圣確定是譎月了,明火鏡可是專為辨譎月和蠱控人的蠱具,是不是譎月,一照便知,陰無圣連面對明火鏡的勇氣都沒有,真沒想到,陰無圣會是譎月。”
“是啊,城主府的人,要慘了。”
“想逃?”
四品獵月師輕笑一聲,沒有急追,而是先對兩三品獵月師道:
“雖還沒未用明火鏡確認陰無圣身份,但陰無圣必是譎月,你等對城主府的人,進行清理,清理后,可讓地下城的幾大家族主導城主府。”
“這外域之地,值得信賴的,唯有當年獵月師留下的后代家族。”
說罷,四品獵月師直追陰無圣而去。
蘇然站在城主塔之上,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也看到了陰無圣最后的眼神。
陰無圣最后意味深長的一眼,不知怎的,蘇然有一種陰無圣懷疑他也是譎月的感覺,甚至懷疑陰無圣直接退走,就有引開手持明火鏡那四品獵月師的意思。
這種懷疑是有依據的,依據在于譎月對蠱師有天生惡感,而譎月對蘇然,卻不會有惡感。
蘇然不知明火鏡,但不難猜測明火鏡的作用,這應該是一面能照出蠱師血火的鏡子。
從明火鏡知,中域還真有辨別蠱師血火之法。
不過。
幻仙蠱肯定能防明火鏡。
只是不確定現在幻仙蠱幻化的血火能不能防住。
一三品獵月師掃視一遍城主塔下黑壓壓的一群人,在空中高喊:“陰無圣確定為譎月,城主府的人,所有人都有,將血火亮出,雙手捧起,置于頭頂!”
另一獵月師則拿出一本名冊,也高喊:“聽到名字的,單獨飛起,章明、北離、祁方月…”
這便是獵月師處理勢力之主為譎月的固定規范。
與譎月關系密切的人,在公開譎月身份之前,獵月師就已經調查清了,并已制成單獨的名冊,上名冊的人,會死,誰也不知這些人是否真與譎月勾結,但寧錯殺,不放過。
其余人等,亮完血火,驗明正身,收繳全身蠱蟲,便可留得一命。
蘇然很清楚加入譎月勢力的后果,從之前懷疑譎月女子與城主府有關系時,就拒絕加入城主府,雖然那個懷疑是錯的。
沒上獵月師名單的人,乖乖亮出血火,不做反抗。
而上了名單的蠱師,則紛紛飛起。
這些人大喊:“陰無圣是譎月,我們無端被牽連,左右不過一個死,殺出去,搏一線生機。”
“對,殺出去!”
這些人,都是三品蠱師,副城主駱滿元,和與蘇然相識的澹臺越,俱在。
“殺!”
有人控蠱直接攻向獵月師,有人直接御蠱外飛。
兩位獵月師,一位繼續盯著下方人群,神色不動。
另一位輕笑一聲:“蚍蜉之力,也敢撼天?”
這位獵月師輕輕拔劍,帶出無數劍影,再對著下方輕輕一揮,便見三個三品蠱師被斬取頭顱,又揮了幾劍,空中便無一個蠱師身影。
二十多個三品蠱師,都死了。
副城主駱滿元在同品的獵月師手中,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未扛過一劍。
要知道,駱滿元比之八大家的族長,都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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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蠱師,也有不少三品上。
這便是獵月師的實力。
也是中域蠱師的底氣。
劍是頂尖三品蠱具,招式也是三品蠱術,戰力碾壓北原城的蠱師。
血雨散落,滿場皆寂。
血火辨完了,沒有譎月。
死的人中,也沒有譎月。
揮劍的獵月師看向了城主塔上有些突兀的蘇然,淡淡道:
“你的血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