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錐形石頭出現在面前。
阿朱瞇起眼睛,如同觀賞熱情似火的動作片般仔仔細細端摩起來。
平滑的表面,優雅的曲線,經過晨間露水洗禮后看上去是那么的緊致而結實,圓潤而飽滿。
它就像那小荷漸露尖尖角,含苞欲放的可愛少女般散發著青春的魅力。
使勁搖了搖頭,阿朱摒棄掉腦中的古怪幻想,開始認真思考。
從石塊的朝向上分析,這種略微呈現小仰角的突起物,很可能是礦石塊的一部分。
這種石材質地堅硬,主體大多嵌在石壁里面,所以即使久經風霜也不會向下傾斜。
嘴角掛起志滿意得的騷包笑容,阿朱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有自信。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他用食指先彈了兩下。
當確認石塊并沒有產生任何位置偏移后,阿朱伸手緊緊抓住它其向上攀爬。
手臂發力,身體向上的同時另一只手抓向早已看好的凹坑。
咔嘣。
“啊?…臥槽!!”
石錐斷裂,阿朱滿臉驚愕的從斷崖上摔了下去。
比起即將面對的生理折磨,更讓他心痛的是那塊石頭的背叛,枉費他琢磨了那么久。
“哎???”
在其正下方十幾米處的幕拉爾同樣慌了神。
徒手攀巖要錯開隊友避免處于一條直線上,這是所有人都懂的常識。
可偶爾碰上不錯的著力點時,相信大多數人都會產生僥幸心理。
畢竟也就是重合個幾十秒種,被連累的概率很小。
只可惜,小不代表沒有。
看著阿朱的身影越來越大,幕拉爾有心想躲。
但是他剛爬過來身形還沒扒穩,根本不敢換手去抓別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
阿朱的屁股和暮拉爾的腦袋激情碰撞。
隨后兩人糾纏在一起摔了下去,砸出一個十字形大坑。
緊接著,拉莎小跑過來手上泛起盈盈綠光開始為兩人治療。
看著掉下去的同伴,其他人只是心有余悸的咧了咧嘴,并沒有過多的反應。
從早上爬到現在,每個人都經歷了十幾次的自由落體運動,已經見怪不怪了。
目前距離下午兩點僅剩下一個小時,焦慮感逐漸濃郁…
席瑞拉說,每超過一分鐘就讓他們體驗次身心被貫穿的感覺?
雖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總之很恐怖就對了!
指望她手下留情是不可能的,那個女人腦袋里根本就沒有這個概念。
正如上官日天解說的那樣,爬這玩意的難度比想象中難太多了。
大家也想過一些取巧的方法,例如借助工具或者直接將手插入巖石中制造著力點。
但每當這么做的時候都會發生稀奇古怪的事情。
例如,暮拉爾的鎖扣會莫名折斷,烏拉維奇四兄弟將爪子插入石壁的瞬間巖石會變得堅硬無比,但卻感受不到任何術式波動。
雖然沒有證據,可眾人心里都明白,這一定是席瑞拉干的!
即使心中不爽,也沒有人敢去跟對方講道理。
因為沒有意義,頂多是白挨頓揍,然后該爬還得爬…
“呼…”
徐扉喘了口粗氣,體力方面還算充沛。反倒是精力上有些不足,身心疲憊的感覺。
爬了一上午,終于理解到問題出在哪了。
除去上官日天,徐扉、阿朱甚至是付哲星,自從成為超凡者之后都太過于依賴意識的感知能力了。
反倒是對常規五感的開發程度幾乎為零。
烏拉維奇等異界大陸的人從出生開始就可以感知到能量體,更不會去主動關注這些。
如今意識外放以及雙腿被席瑞拉封印住,還不允許使用任何道術和魔法。
他們除了體力上有優勢外,和普通人幾乎沒什么區別了。
再次向上爬了十幾米。
“嘖。”
徐扉咋舌,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沒有專業經驗的情況下,簡直就是瞎貓碰死耗子,早晚得摔下去。
扭頭觀望其他人當做參考…
目前,烏拉維奇四兄弟爬得最高,它們的爪子比人類更占優勢,有時候還可以用尾巴做為支撐。
“嗚汪嗚汪!”
老四哈奇看自己得了第一,興奮得搖頭晃腦甩舌頭。
幾滴晶瑩剔透的哈喇子隨風而下,飄向蒼所在的位置。
“嗯?暗器!”
蒼瞬間警覺,即使意識被限制,他也能憑借多年從事殺手行業練就的敏銳感官產生反射性的躲避行為。
松開雙手自然下滑,成功讓開哈奇的口水,然后人也順勢摔了下去。
不多時,地面上又多出一個人形大坑。
第五名是糍粑,它從軟綿綿的圓球身體當中伸出五根約二十公分長的觸手。
觸手伸縮卷曲,粘在石壁上緩慢上行。
糍粑的封印和其他人不同,似乎席瑞拉只允許它使用百分之十的身體組織。
倒數第三名是上官日天,著實讓人出乎意料。
“喝!”
只見上官日天大喝一聲,通過扭動臀部使雙腿呈內八字,竟然僅憑借兩根小腳趾僅僅摳在巖壁上。
然后他長大嘴巴,一口咬在凸起的巖石上支撐身體向上爬。
徐扉無語,猛男就是猛男,能想出這種方法真心讓人佩服。
低頭看向斜下方,星婭和付哲星并列最后一名。
這位殘疾少女很不幸,被席瑞拉將雙腿和輪椅束縛在一起。
好在輪椅不是很重,以星婭的體能來說影響不大,只是這敦實的腰部掛件對于妙齡少女來說有點丟人…
而付道長,應該只是單純的運動能力差吧,看那攀爬的樣子比他還外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在臨近下午一點的時候,所有人都慌了,紛紛拋棄臉面學起上官日天的樣子以嘴代手加速攀爬。
從遠處的小鎮上傳來悠揚的鐘聲,預示著任務失敗的悲慘事實。
大家趕忙從石壁上滑下來警惕的觀望四周,做好迎接懲罰的準備。
“怎、怎么辦,扉哥我們要死啦!”阿朱牙齒打顫。
“放心放心,頂多是半死,沒事的。”徐扉拍了拍對方肩膀表示安慰。
“扉哥又說風涼話,你是亡靈沒有痛感當然沒事啦,我們該怎么辦啊。”暮拉爾哭喪著臉。
“別瞎說啊,咱早就和身體恢復了一些聯系,已經不算亡靈了。”
徐扉認真糾正道,他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鮮活生命,已經能感覺到疼痛了只是五感方面還有些遲鈍。
又過去十五分鐘,四周圍沒有任何動靜。
“說起來教官什么時候離開的?”
徐扉看向空蕩蕩的皮質沙發,原本席瑞拉是躺在上面睡覺的。
“十二點左右,我已經發現她不在那里了。如果是暗中觀察我們,也早該出現了。難道是回臨時有事回圣都了…”
付哲星摩挲下巴若有所思,然后看向拉莎。
其他人也似乎反應過來什么,同樣望向拉莎投射出懇切的目光。
拉莎一時間有些不解,想了想后反應了過來。
無奈的撇了眼學員們,她走到沙發那邊,躺下午睡去了。
隨即,眾人再次打起精神開始了雙手攀巖運動。
希望席瑞拉在他們爬上去之前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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