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時不時撇向徐扉,她雙唇微微張開,臉額上泛起紅暈,似乎欲言又止想說些什么。
徐扉現在則是慌的一匹,腦中的理性和感性正在瘋狂交戰。
這身鐵皮少說一百多斤吧,這還是女人嗎?新聞說她干掉了一個犯罪團伙,自己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散打功夫,就算是偷襲也肯定整不過她啊,要死啦!
嘖嘖!這皮膚,這身材,這五官,洋娃娃似的真想抱抱!這種時候,我他嗎在想什么呢?!
給錢明顯不好使,這就不像是來劫財的!要是來劫色…有點小心動,我呸!趕緊想正事,怎么活命。
“吃、吃的。”
正在徐扉還在心亂如麻的時候,少女再次說話了。
“美女別殺我,有話好說!”徐扉嚇了一跳,整個身體緊貼在墻上。
“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少女輕輕搖了搖頭,然后又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說道:“給我拿點吃的…”
看著那冷淡中略帶羞澀的神情,看的徐扉既恍惚又警惕,一時間愣住了沒敢動。
咕嚕嚕…
肚子的叫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
少女面頰逐漸紅暈,她輕咬朱唇,一把抓起靠在茶幾邊的碩大鐵劍指向徐扉。這人太壞了!非要自己說三遍才能聽懂嗎?一定是故意的。
“有有有,有吃的!”
徐扉回過神來腦門直冒冷汗,一溜煙跑近廚房,麻利的從冰箱中拿出差即將過期的牛奶和吐司。稍作處理后,一股腦扔進微波爐中。
斜眼撇了下案板上的菜刀…防身?大叫?然后賭路過的行人報警?重點是能不能撐到派出所來。
一番白眼,算了算了,跟那把歐式大寶劍比起來,簡直是關公面前耍指甲刀。況且,自己住的是平房,大雪天的路上也沒啥人,估計叫破喉嚨都沒用吧。
擺上微波爐加熱后的簡單食物,少女眼眸發光,小手往衣衫上抹了幾下后,立刻坐到茶幾邊吃喝了起來。
“你這是多久沒吃飯了?”看到少女面對一堆廉價食品所產生的幸福感,徐扉小心翼翼的將半個屁股坐到沙發上,忍不住發問。
少女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輕輕伸出五根手指。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開始在腰間的牛皮袋中翻找。
不多時,她將一枚質地古樸的銀幣推向徐扉,說道:“給你飯錢。”
徐扉挑了挑眉頭,警惕的接過銀幣,看了看上面雕刻的楔形文字以及初次見面的頭頂皇冠的白胡子老爺爺,有點不知所措。
蹭飯就蹭飯,你管這高仿古董叫錢?
“…”
“…”
“你是哪家醫院跑…咳,你是哪的人啊?”感覺少女好像也不是那么危險,徐扉試探問道。
“西古爾德帝國。”少女吃完牛奶和吐司,用衣袖擦了擦嘴。正在四下好奇的打量著房間里的東西。
溪谷什么?徐扉腦中開始回憶地理課的內容,仔細想了又想也不記得有叫這個名字的國家。
“你是歪果人,來華夏旅游嗎?”再次打量了下少女,這膚色眼瞳頭發,確實不像本地人。
“不是!”少女突然激動起來,她細長的眉毛輕輕蹙起,牙齒緊咬下唇說道:“同伴們…臨死前…將我送到了這里。”
“???”
徐扉愕然,聽的既害怕又有點尷尬,心想這小丫頭病的可不輕啊,屁股不由自主向后挪了挪。
咔嚓!
好像坐到了什么東西?回頭一看原來是電視遙控器…
熟悉的開機音樂響起,隨后電視屏幕上出現了新聞小姐姐的身影,而她身后顯示的一副畫面,正是少女穿著重甲時的模樣。
“目前警方正在全力追查這名‘鐵劍少女’的蹤跡,請各位市民小心注意關好門窗…”
忽然,少女猛的站起,迅速抓起鐵制大劍,隔空對著電視機反身一斬。
徐扉只感到一股勁風撲面而來,吹得他睜不開眼睛。然后就看見電視機直接被切割成了幾十塊碎片,散落一地。
呲呲呲的電流短路聲音回蕩在客廳里,徐扉憋著一口氣半天沒敢呼出來。
“投影魔法!你果然是這個國家的魔導師,將我的行蹤告訴了他們!”少女再次舉劍指向徐扉。
“我…”
我這德行像魔法師嗎?我還是哈里波波呢!話說您才是魔法師吧,剛才那是什么玩意,劍氣?沖擊波?查克拉?美女,你不會真是那什么帝國穿越過來的吧!
親眼看到反物理現象,徐扉腦子已經塊不夠用了。這一瞬間,感覺頓頓大神的棺材板要壓不住了!
不管怎么說先保命要緊,于是他急忙說道:“美女別激動,冷靜!你先把劍放下!聽我解釋,我能證明不是你想的那樣。”
少女依然保持著動作,警惕的看著他。
快步來到電腦前,徐扉指了指顯示器,強裝鎮定說道:“這東西叫顯示屏,在我們的世界里,不管是國家政府、組織、勢力還是個人,都可以在全世界發布消息,然后大家通過這東西觀看。”
“我給你示范下,一會這上面會出現小人,你可別上來就砍啊!”徐扉邊說邊打開了臺式機電源。
少女神色冷漠,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隨便點開幾個視頻網址,縮小窗口依次排列。除了關于少女本身的新聞內容外,還有電影,動畫,直播,以及最近的熱點話題懂王舌戰五角群仙等等。
少女眨了眨美眸,好奇的走到近前,身體前傾,盯著屏幕驚訝不已,瓷娃娃般的小腦袋距離徐扉的臉頰只有兩拳距離。
不由自主的,輕輕嗅了嗅少女那黑紫色的秀發,沒有香水和洗發精的味道,反倒是一股混雜著泥土氣息的草木清香,沁人心扉。
那是一種淡淡初戀的青澀感,很自然又讓人神往不已。
“你、你你干什么。”少女感到徐扉的鼻息,慌忙轉過頭呵斥,清冷的面龐上小嘴微微撅起,眼神有些游離不定。
她皺起眉頭快速后退兩步,然后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想著對方是不是在嫌棄自己一路奔波的汗水味。
“挺、挺香的,沒味兒。哈…哈…”徐扉尷尬的笑了笑,心里則幻想著抽了自己十個大嘴巴,剛才為啥要去聞她頭發,小命都要沒了,我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