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涂山,某處住所內,足足睡了一整天的東方明終于勉強恢復了意識。
強忍著上下眼皮想要打架的欲望,東方明也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看著頭頂那似曾相識的天花板,因為酒精而變得異常遲鈍的大腦反應了半天之后才忽然想起,這好像是自己五百年前在涂山的居所來著。
“哦呵,原來我在家里,難怪感覺這被子這么軟呢…”
在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家里之后,東方明索性又是閉上了眼睛,準備舒舒服服的翻個身繼續睡覺。
可是,無論東方明怎么嘗試,他的身體卻始終沒法動彈。
“誒,奇怪,我身上怎么這么重?”
隱約間,東方明開始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他再一次緩緩睜開眼睛,朝著自己身上瞟了一眼,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抹雪白。
“嗯?奇怪,我家的被子,有這么白嗎?”東方明奇怪的想到。
他眨了眨眼睛,集中精神定睛一看,眼前的景色卻是令他瞳孔一縮,瞬間醒酒。
“我靠靠…,這是怎么回事?!!!”
在東方明身上,涂山雅雅不知道到為什么正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甜甜的睡著。
如果只是單純的摟著他睡覺也就算了,反正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第一次干,可現在的問題是,雅雅身上的衣服跑哪里去了啊喂!!
從東方明的角度來看,涂山雅雅精致的香肩裸露在外,雪白的后背大片的裸露在空氣當中,剩下的身體遮掩在被子之下,令人遐想萬分…個屁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雅雅會出現在我的房間?我喝醉了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還有這宛如犯罪現場般的現狀?誰有機器貓借我給我解釋一下好嗎?!!!
這一刻,東方明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等等等等!冷靜,東方明,冷靜,這說明不了什么,說不定只是雅雅喝醉酒之后自己把衣服脫了,并不一定發生了什么,對,沒錯,肯定是這樣。”
東方明在心中瘋狂安慰著自己,雖然講道理要說他不想和涂山雅雅發生什么那肯定是假的,可問題是也不是這么個發生法啊!
“我記得昏迷前不是在峰頂和雅雅拼酒的嗎?為什么醒來后會出現在這里?”
帶著這個疑惑,東方明動作十分輕柔的扭了扭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生怕將身上的“睡美人”吵醒。
可這不打量不要緊,一打量東方明只感覺整個人心都要涼透了。
這里哪里是什么他家,這不是雅雅她的閨房嗎?!!
完蛋,要死了,有沒有發生什么暫且不提,就單單現在這種局面,一但雅雅醒來發現自己身上衣服沒了…
這一瞬間,東方明想到的不是自己以后的孩子該上哪個學校,而是在想自己的遺書該怎么寫才好。
咕咚~
東方明滿頭冷汗的咽了咽口水,身旁的睡著的仿佛不是等著王子吻醒他的睡美人,而是拿著鎖鏈來拿他小命的白無常!
“冷靜,東方明,一定要冷靜,你什么大風大浪沒經歷過,這點小場面不是輕而易舉?首先,先確定一下你到底有沒有當一個禽獸!”
東方明眼睛往下瞟了瞟,因為涂山雅雅是正面壓在他身上,所以通過東方明的視角一眼便看到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不知道為什么,東方明的腦海當中突然想起了小學背誦古詩的場景:“橫看成峰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東方明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呼,幸好,雅雅還穿著內衣,看來我的確什么都沒干。”
在短暫的慶幸之后,東方明突然想舉起右手給自己來一巴掌,明明早就立志要當一個禽獸,可機會來了你卻不中用,最后還是選擇了禽獸不如。
不過懊惱歸懊惱,但其實東方明也很清楚,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自己是絕對不能和雅雅發生什么的。
因為涂山狐妖一族,對普通的豎耳狐來說,一旦邁出了那一步,頂多只是會失去對苦情樹的感應,再也無法當再世紅仙。
可對于涂山雅雅三姐妹這種特殊的存在,失去對苦情樹的感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別的不說,單單只論涂山容容,她的一切都是以苦情樹為基礎,如果失去了對苦情樹的感應,后果不堪設想。
同理,對于涂山雅雅和涂山紅紅來說其實也同樣如此。
在神游天外半天之后,東方明也是終于冷靜了下來,既然什么都沒發生,那他倒是心虛個什么勁?
東方明看了眼懷中酣睡的涂山雅雅,看著她那絕美容顏,嘴角不由自主的便是勾起了一抹微笑。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褒姒一笑,前世的他對此嗤之以鼻,可現在,他好像有點理解周幽王了。
不過理解歸理解,但褒姒怎么和周幽王相處的東方明不知道,但就現在這種情況,以涂山雅雅的脾氣,被看到的話真的會死的!
想到這里,東方明也是不敢再呆在這溫柔鄉里了,雖然這“被子”確實很軟,但人們不都說溫柔鄉,英雄冢嗎?
但現在問題來了,他要怎么才能在不弄醒雅雅的前提下離開?
道現在涂山雅雅可是整個人都壓在了東方明身上,而且還是那種類似于八爪魚一般緊緊的纏著東方明,這種情況想在完全不驚醒涂山雅雅的前提下悄無聲息的離開,基本上無異于癡人說夢。
就在東方明正為之苦惱不已的時候,房間外一聲呼喚卻是完美的幫東方明“解決”了眼前的困局。
“姐姐,你醒了嗎?”
這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東方明還是一下就聽出了聲音的主人究竟是誰。
恍然間,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了,這一切要是和外邊這個沒一點關系他東方明的名字倒過來念!
“涂山容容你這個混蛋,我招你惹你了你這樣搞我?”
東方明懷中,在聽到涂山容容的聲音后涂山雅雅突然條件反射一般從東方明身上坐起,眼睛瞇開一條縫,迷迷糊糊的環顧著四周。
“嗯?容容嗎?唔,我怎么會在這里?我記得我不是…”
涂山雅雅以手捂面,手指插進頭發內,似乎在努力回想著醉倒前的場景。
可無論她再怎么努力回想,頂多就只想起了她自己好像是把那個臭呆子給灌趴下了,后面的事情涂山雅雅就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忽然,涂山雅雅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自家的床,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硬了?
涂山雅雅低頭朝著身下看了看,只見身下壓著的哪里是自己的床,別說床了,甚至連個木頭都不是。
“嗨,雅雅,早上好呀。”東方明尷尬的朝著涂山雅雅笑了笑。
“唔,臭呆子,早上好。”
涂山雅雅迷迷糊糊的回了東方明一句,隨后身體一軟,又在東方明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準備繼續睡覺。
他們相愛了這么多年,這點親密動作對涂山雅雅來說也早就習慣了,再加上酒精的效果還沒有完全消失,所以性格本就遲鈍的涂山雅雅一時間居然也沒發現什么不對勁。
可下一秒,涂山雅雅突然感覺手上的觸感好像有點不對勁。
她拍了拍東方明的胸膛,嘴里無意識的喃喃著:“臭呆子你胸前怎么這么硬啊?枕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等等,硬?這觸感怎么…
意識到這一點,涂山雅雅又是突然從東方明身上蹦起,低頭看了看東方明的裸體,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被脫的只剩下內衣的身體,大腦瞬間變得空白了起來,額頭上青筋也逐漸開始暴起。
四目相對,空氣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靜的似乎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見。
兩秒后,一道穿透力極強的怒吼從涂山雅雅的房間內傳出。
“啊!!!!臭呆子我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