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范的一聲徐福,差點將徐庶手中的利劍都驚掉落地。
震驚的盯著劉范,徐庶一臉不可置信,任憑他怎么回憶,也曾記得自己在哪里見過面前這位青年。但他卻能一口道出自己的名字,還說出自己的命案。
徐庶潁川人,原名徐福,年輕時好為游俠,曾仗義執劍替好友,錯殺仇人。遭官府追拿,所以逃離家鄉,遠遁荊州。
期間碰到同是潁川人的荀攸,徐庶便想拜入荀氏門下,荀氏在潁川可以說是頂級家族,所以自然不會收下徐庶。但荀攸念在與徐庶同為潁川同鄉的情分上,便將他帶到荊州,引薦給鹿門山。
然而徐庶雖有棄武從文的心,但家室一半,又基礎薄弱,所以龐德公與水鏡先生都不愿收他為徒。但礙于荀攸的面子,兩人也沒有把話說死,越是徐庶便整日賴在鹿門山,以司馬徽的弟子自居。
而司馬徽得知此事后,也同樣念在潁川人的面子上,并沒有與他計較。
不曾想,今日卻在山門處碰到了上山來的諸葛玄一行人。
眸光瞬間凌厲,徐庶長劍迅速離開向朗,直指劉范,瞇眸冷聲發問,“你是何人?從何處來?”
嘴角浮現笑容,見徐庶這般反應,劉范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他了。緩緩踏出一步,擋在向朗身前,劉范直視徐庶,“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想不想拜入水鏡先生門下了!”
順價手腕一緊,似乎夾雜了些被當眾揭穿的惱怒,徐庶幾欲動手。而劉范的眼神也是犀利,當下直接不屑譏諷:“你也莫要試圖動手,僅憑你這身手,不是我的對手!”
死死盯著劉范,正準備對他動手的徐庶聞言也是一怔,蓄力的手臂緩緩放松。見狀,一把手握劍柄的李虎,才慢慢收斂氣息。
慎重的瞥眼李虎,徐庶又將目光投向劉范,“不知道你是何人,你不知你來鹿門山所謂何事?但今日龐德公與先生有要客面見,恐怕無暇接受你等拜訪,還請回吧!”
徐庶此言一出,劉范眼眸微瞇,瞬間思慮萬千,如今能夠讓鹿門山封山待客的人物,恐怕不多了。縱使蔡、蒯兩家,恐怕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要么是劉表親自前來,要么是與龐德公、司馬徽二人志趣相投天下名士,否則很難有這般待遇。
嘴角譏笑,劉范看徐庶這樣子,也不像會好好回答問題的人,“你誑誰呢?鹿門山這等地方,也有人有資格讓龐德公與水鏡先生封山待客?”
“你不信?”斜睨眼居高臨下的看著劉范,徐庶神情倨傲。
搖搖頭,劉范都懶得回答他,索性再次激將道:“你這等三流游俠的話,我豈能相信。”
“放肆!”瞬間震怒,現在的徐庶雖說已經決心棄武從文了,但終究還沒有進入士林,身上還有不少游俠時的傲氣,當下徐庶再次抽出長劍,直指劉范,“小子,你可敢與我一戰?”
伸手攔住面色陰沉,幾欲上前的李虎,劉范仰首瞇眼打量著徐庶,懶洋洋道:“與你都可以,但總要加些彩頭吧?”
“哼哼。”不屑冷笑,自認劍術不錯的徐庶,豈能將還被李虎氣息覆蓋的劉范放在眼里,“你說要什么彩頭?”
稍微故作思量沉吟片刻,劉范才又開口道:“這樣,既然你我是以劍術比試,那就誰輸了就認對方為老師,學習劍術如何?”
“我會輸給你?”冷冷譏諷一聲,徐庶根本不將劉范放在眼里。在他看來,似劉范這等面容俊逸的青年,指不定就是哪家不知天高地厚的世家子,仗著有扈從保護,就猖狂不可一世。似這等外強中干的繡花樣子,他徐庶一個能打十個。
“我答應你!”昂首朗聲回應,徐庶都不帶猶豫的。
“很好!”面上終于浮現笑容,劉范欣慰的點了點頭,“哦,忘了提前告訴你。在你之前諸葛均已經拜我為師,修習劍術了。你若入我門下,得喚他師兄的!”
話落,后方人群中,小個子的諸葛均也很配合的努力挺了挺胸膛,似乎在昭示自己大師兄的地位。
“無知豎子!”低聲冷懟一聲,徐庶也不再停頓,揮動手中利劍,就對劉范攻擊起來。
見狀,早有準備的劉范也迅速抽出寶劍與徐庶交戰起來。只是粗通劍術,招式學了不少的徐庶,又怎能比得上在戰場上一劍一槍拼殺出經驗的劉范呢?
沒有數十回合,徐庶手中的利劍就被劉范擊落在地,這還是劉范多次小心,不讓自己對他造成傷害才對戰了這么久。
怔怔的看著掉落在地佩劍,徐庶眼神一陣迷茫,良久,才又抬頭看向劉范,“你怎會有如此凌厲的劍術?”
“這種東西,多練練就好了。”俯身從地上撿起徐庶的劍,將其重新遞給他,劉范淡淡道:“俠士是不能離開劍的!”
“我不練劍了!”冷漠的聲音響起,徐庶面色認真,稍傾,似乎又覺得劉范認為他在賴賬,于是他又補充一句:“但你是我老師,我會承認的!”
搖搖頭,劉范伸手拿起徐庶的手,將劍柄重新放回他手中,語重心長道:“其實習武與求學并不沖突,若沒有自身健碩的武力支撐,即便通曉百家經典,也只能坐而論道,遠不能在戰場上運籌帷幄!”
瞳眸瞬間縮聚,徐庶緊緊盯著劉范,拿著劍柄的手,也沒有再松開,許久,徐庶沉默的將利劍重新歸鞘,朝劉范拱了拱手,穩重道:“受教了!”
到此,徐庶阻攔眾人上山的插曲也算告一段落了,諸葛玄也適時站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方才他之所以沒站出來,就是想看看劉范如何應對。
從江陵一路過來,諸葛玄最看不透的就屬這名叫范柳的青年,從其思維與意識來看,絕非等閑之輩。但到目前為止,諸葛玄還是沒有辦法參透他的目的。
剛才劉范折服徐庶的一系列行事作風、言談舉止,也讓他心里大致有了思量,此人心思并不壞,之所以隨行可能有某種不得而知的秘密。但恐怕也并不是針對他諸葛氏的。
“勞煩閣下將此拜帖送往山上,我等在此等候片刻,若有回應,還望閣下差人前來通稟與我。”不再顧慮劉范的事情,諸葛玄此番直奔鹿門山就是想隱居山林的,不論龐德公二人是否接待,他還是要先讓兩人知曉自己已經到來的消息。
恭敬的手下諸葛玄的名帖,徐庶此時才知道面前這位中年竟然是瑯琊諸葛氏的諸葛玄。
若是剛才就報上名來,他徐庶也不敢肆意妄為了。禮貌回應,“諸葛公且稍等,我這就上山向先生們稟明情況!”
說罷,徐庶逃也似的飛奔上山。
留下一眾人看著他的背影,兀自輕笑。安靜少許,諸葛玄看著劉范再次開口,“聽方才伯常言語,似乎是將路途上與諸葛均的戲言當真了?”
微笑看著劉范,諸葛玄直言不諱。來襄陽的路上,諸葛均在后方馬車上大聲嚷嚷要習武的事情,自然整個車隊的人都知道。彼時諸葛玄只當劉范與諸葛均的玩笑之言,剛才又聽他當真徐庶與眾人的面認真提及,諸葛玄覺得恐怕這范柳是當真了。
“諸葛公,在下雖不才,但也知曉君子當重諾。既然我已經答應諸葛均教授他武藝,只要他沒有放棄,我就得實行下去。我先前之言也并非見其年幼,故意逗弄的荒唐言語!”聞言,劉范也認真回應起諸葛玄。
“只是伯常先前曾說此番是來鹿門山求學的,若又要抽出閑暇教授均兒武藝,豈不是耽擱了你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
“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
行了一禮,然后環禮眾人,悄然道:“諸位,龐德公有請!”
鹿門山其實嚴格來說并不高,只是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
行了一禮,然后環禮眾人,悄然道:“諸位,龐德公有請!”
鹿門山其實嚴格來說并不高,只是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
行了一禮,然后環禮眾人,悄然道:“諸位,龐德公有請!”
鹿門山其實嚴格來說并不高,只是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
行了一禮,然后環禮眾人,悄然道:“諸位,龐德公有請!”
鹿門山其實嚴格來說并不高,只是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
行了一禮,然后環禮眾人,悄然道:“諸位,龐德公有請!”
鹿門山其實嚴格來說并不高,只是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
行了一禮,然后環禮眾人,悄然道:“諸位,龐德公有請!”
鹿門山其實嚴格來說并不高,只是修學之路?”諸葛玄不動聲色的試探道。“此事無妨!”面色淡然,劉范恍若未覺,“方才見徐福那般機敏且誠心,尚且都不能為鹿門山所納,似我這般半道游俠恐怕更不能的龐德公與水鏡先生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