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
陳南一把將劉璐拉到身后,同時將左手伸入衣服內側,按上。
“天神下凡”的金色光芒剛剛浮現。攫欝攫 一片寒光從房間內飛出。
將陳南和劉璐完全罩在了里面。
劉璐目光一凝,想要張開精神念罩將他和陳南護住。
可罩子剛一撐開就猛地破碎,像是吹起來的氣球碰到了墻上的釘子。
劉璐臉色一白,吐出一口血來。
“別動!”
陳南按住劉璐。
只見。
一根細如發絲的線,橫在他們面前。
那根線本是透明的,被劉璐吐出來的血染上才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可想而知。
劉璐打算撐開的精神念罩,正是碰到了這根線,才破碎的。
更可怕的是。
線,恐怕不只一條。
陳南眼珠轉動,瞥了眼自己的右手手肘,只見一條細細的血線在那里顯現出來。
他吸了口氣,閉起眼睛,集中精神,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到雙眼。
猛地睜開。
只見他們身處的這條走廊中,一條條透明的絲線交錯縱橫,就像是盤絲洞里的網。
而他們,是被困在網中的蟲子。
陳南喘了口氣,視力恢復平時的狀態。
這些日子他從沒放松過對的修煉,每日誦經,靈力與日俱增。
除了讓頭腦更加清醒,人更有精神之外,他還發現了其他一些妙用。
就比如剛剛,將所有精力都集中到眼睛上,可以在短時間內提高視力,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
陳南猜測,這就是基礎的“靈視”。
一個黑影,出現在房間內。
想必這就是埋伏的殺手。
殺手站在房間的陰影中,沒有開燈,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也不說話,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
陳南睜大眼睛,只能勉強看清,黑影手中,拿著一把短弩。
“咻!”
弩箭射出。
目標是陳南的腦袋!
陳南的瞳孔放大,腦袋往左側一偏,弩箭擦著他的耳朵飛過。
但這樣做的代價是,左臉碰到了一根絲線。
一條血痕頓時出現在臉頰上。
若是再往左側幾厘米,只怕那根絲線已經將他的腦袋都切開了。
但沒辦法,他只能往這個角度躲。
右側的絲線更多。
房間里的黑影沒有發生任何聲音,只是從背上取出第二根弩箭,裝在短弩上。
再來一根箭。
陳南可沒地方可以躲了。
就在這時。
陳南提起右手。
手腕瞬間被絲線割破,鮮血飆射而出。
“別亂動…”
劉璐話說了一半就卡住,她驚訝地看到,從陳南手腕上飛出來的鮮血,竟然化作一根血箭,飛進了房間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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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璐忽然想起來。
陳南身上擁有。
血箭。
無疑是吸血鬼的能力。
可惜的是,房間內的黑影反應速度極快,看到那血箭飛來,立刻就跳開了。
躲避血箭的同時,他在半空中射出第二根弩箭,目標是陳南的心臟。巘戅妙筆坊戅 這一次。
陳南無處可躲。
身體四周都有那鋒利無比的絲線,一旦動彈,要么斷胳膊要么斷腦袋。
劉璐咬牙,想要再度張開精神念罩,幫陳南擋下這一箭。
可仍然是還未張開就潰散。
反倒是過度的精神消耗,讓劉璐四肢一軟,無法再保持站立不動的姿勢。
她若是倒下。
必然也會被絲線切成碎肉。
忽然!
血紅色的刀光在眼前閃過。
那些絲線根根斷裂,失去了鋒利的光澤,劉璐倒在地上,毫發無損。
她驚訝無比地抬起頭來,看到了一把紅色的刀。
刀握在陳南的右手中。
血還在繼續不斷地從陳南的手腕中流出來,像是被某種力量吸引過去了似的,流進刀刃里,讓刀上的血光更加明亮。
可他是怎么把刀拔出來的?
右手要是伸過去握住刀柄,十有八九會在中途被切斷的吧?難道他的右手和腰間的刀柄之間剛好沒有絲線嗎?
下一刻。
陳南沖進房間,只見刀光再次閃過,一切都安靜了。
陳南走出房間,刀已經回到鞘中,仍然在不停地顫動著,像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
他將劉璐扶起來,進了屋子,在臨門的餐桌旁坐下。
劉璐聽到了重重的喘息聲,顯然剛才這下給陳南帶來的消耗也不小。
但還好。
他們還活著。
而殺手已經死了。
殺手的尸體倒在臥室門口,還保持著前撲的姿勢,不過上半身進了門,下半身還在門外。
可以想象他剛才是想要躍進臥室里,結果被陳南一刀斬斷。
“怎么回事!”
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隊穿著防衛隊制服的人沖進來。
十分鐘后馬鄉帶著幾個醫生,也趕到了。
確認陳南和劉璐沒有生命危險后,馬鄉大發雷霆,將那幾個防衛隊隊員狠狠地罵了一頓。
“陳先生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把你們腦袋砍下來出去喂狗!”
罵了小半個小時才停息下來,把陳南請到自己的房間,給陳南賠了個不是。
“陳先生,實在是對不住,我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忘記安排人保護你了。”馬鄉說,“肯定是那幾個混蛋干的。”
“誰?”陳南問。
“還能有誰?曾老鬼,李老鴇,薛瘸子…他們現在可是殺紅了眼了!”
陳南盯著馬鄉。
后者的關切不像是虛情假意。
他應該也沒有要殺陳南的理由。
所以果然是其他人派來的殺手么?
在他們眼中,估計認為陳南是馬鄉的幕僚吧。
馬鄉又抱怨了一通,談到最近發生的事情,海灘里的斗爭在逐漸升級,以前還是打打嘴仗,合縱連橫,現在已經發展到相互暗殺。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要真刀真槍地開干了。”
馬鄉對此有些憂愁。
他手底下雖然有防衛隊,但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成為了眾矢之的。
所有人都在挖他的墻角,暗殺開始后,也是他這邊損失最慘重。
就連他本人,也已經遭遇三起暗殺。
“不過話說回來,陳先生,你還挺厲害的。”馬鄉瞥了眼陳南腰間的刀,“有沒有興趣…”
“沒有。”
陳南知道馬鄉想讓他干什么,不是當安保就是去當殺手,直接拒絕了。
馬鄉也沒有多勸,外面有事找他,很快就急匆匆走了。
陳南和劉璐對視一眼。
劉璐大概知道陳南在謀劃什么,擔憂的話說出來也沒什么意義,況且房間里還有防衛隊的人。
于是壓了下去,改口問:
“你剛剛,是怎么把刀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