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號:和尚?!又一個和尚?!
伍號:小和尚你是哪個寺的?
伍號:叁號你和捌號認識?
看到寧無猜的回答,伍號似乎顯得十分驚訝,發出了一連串的追問。
短暫的沉默之后,叁號的消息也姍姍來遲的發了過來。
叁號:阿彌陀佛,貧僧并不認識捌號,也從未聽聞過這個法號。
壹號:西涼四百八十寺,佛寺眾多,彼此不認識也是正常的。倒是捌號你之前說的那個狐妖,是怎么一回事?
壹號幫著稍稍開解了一句,緊接著便將話題引到了之前的話題上面。
寧無猜微微思索一下,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壹號并沒有信自己的說辭,但自己是什么人對他而言也沒有什么關系,反而是“狐妖”這件事對他更重要一些。
不過寧無猜也無所謂,他本身也沒打算靠初一的馬甲在這里混下去。
他原本就打算靠“狐妖”這個消息先賣壹號一個人情,在這里站穩腳跟的…
所以僅僅是片刻停頓,寧無猜就緊接著飛快回答到:捌號:說是狐妖,其實是跟涂山紅線仙有關。
伍號:紅線仙?!
伍號瞬間就震驚了,急急忙忙的打字道:伍號:涂山紅線仙當年不是全滅了嗎?!涂山界崩毀,涂山紅線仙系全族命數于相思樹上,結果全 打到一半,伍號似乎意識到自己透露的信息太多了,于是戛然而止,陷入了沉默。
寧無猜則繼續打字道。
捌號:大致是這樣沒錯,不過之后相思樹枯萎,殘軀化作苦情樹,紅線仙卻并未隨之聻滅,反而被苦情樹的力量侵蝕,變成了不妖不鬼的怪物。就像是壹號所說的那樣,看起來像是樹妖,又兼具狐妖特性的怪物,我管它們稱之為——“墮仙”。
寧無猜沒有絲毫保留,為了顯示自己的價值,將這些消息一股腦的說了出去。
而所有人似乎都被這個消息震了一震,聊天室許久陷入了安靜,似乎大家都在消化這件事。
過了片刻,才有人發出了消息。
叁號:阿彌陀佛,一因一果,世間諸般皆逃不出定數,涂山之事實在令人惋惜,安能不動于衷?善哉…善哉…
伍號:大和尚說的不錯,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聞。捌號,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這件事我會在北燕找人商討一下,墮仙這事想來也不是一角一隅之事,定然在南國、西涼、北燕,都有其蹤跡…必須要在還未生亂前,處理好此事。
叁號:阿彌陀佛,如此貧僧也欠捌號一個人情。
柒號:我也對墮仙這件事很感興趣,但我一時間也沒什么新消息能拿得出手,同樣也欠捌號一個人情。
陸號:1
肆號:1
壹號:1234567
柒號:1234567
伍號:1234567
肆號:1234567
看著又開始復讀起來的眾人,寧無猜嘴角略微的抽搐了一下,緊接著回答道:捌號:說到人情,我可能要向各位買一個消息,現在有誰能接觸到西涼皇室么?
伍號:西涼皇室?你一個和尚,打聽西涼皇室的消息干嘛?
貳號:我可以打聽到一些,私聊。
伍號:貳號!你剛才干嘛去了?你不是最喜歡聽這些奇聞異事的了么?剛才復讀也沒看到你!現在竟然還要私聊!
貳號:剛剛有點事。
壹號:捌號,我現在人在西涼,關于西涼皇室我也可以探聽到一點消息,如果有需要的話也可以找我私聊,如果對你特別重要的話就算是還你人情。
伍號:喂!喂!怎么一個兩個都要私聊了?!
柒號:呵呵,當然是怕你這個大嘴巴到處亂講,上次壹號剛說完南國的事,結果第二天,北燕就知道了,你說巧不巧?
伍號:哈…哈哈,大家晚安!
柒號:呵。
叁號:阿彌陀佛,貧僧這里還是白晝。
肆號:哈哈哈,大師,你給伍號留點面子嘛…
看著聊天室里又陷入了沒營養的吹水環節,寧無猜連忙點了點壹號的頭像,果然如他所料般跳出來了一個單獨的聊天界面。
捌號:壹號,我想知道西涼兩位皇子近些年的動向,關于朝野之爭那一類的,還有西涼泥犁獄的一些動向,坐鎮泥犁獄的那位有沒有出去過…
壹號:我說等等,大兄弟,你這不是要買消息,你這是想我死啊!
捌號:…
壹號:涉及西涼朝野之爭也就算了,連泥犁獄那一位的消息你也敢問?
捌號:不能辦?
壹號:不能,我也只是在西涼歷練,西涼兩位皇子的事情我能幫你打聽,但泥犁獄那位卻是沒辦法了。到了那個層次,心血來潮之下,誰在調查他在關注他,都有感應的,我勸你也趕緊放棄這個想法吧。
捌號:那行,那你幫我留意一下朝野之爭,那兩位皇子有什么大動作的話,立刻告訴我一聲。
壹號:可以,你也可以和貳號溝通溝通,到時候得到的消息可以交叉驗證一下,免得上當受騙。
這是什么操作?
寧無猜沒看懂,但他大受震撼。
在這樣一個人心冷漠的浮華世界里,竟然遠在千里之外,會有一個陌生人關心他作不作死,受沒受騙…
仙俠世界里的網友也太暖了吧!
想到這里,寧無猜心里就不由得涌起一陣暖流,有些感動的回復道:捌號:這份情,我初一記住了!謝謝你,壹號!
壹號:不,不客氣。
“初一…”
繡著繁復花紋的青藍長袖落下,隨著手訣掐動,手中玉佩的光芒也隨之慢慢收斂,房間里的人不禁輕笑了一聲。
身側鈴鐺聲輕響,慵懶的笑聲也跟著傳來:“這什么人啊,也太熱情了吧…”
青藍兩色的衣襟微動,輕笑的那人抬了抬下巴,收回玉佩道:“怕是連名字也是假的,如叁號那般才像是個出家人,和他對話了這么久,卻完全看不出他像個和尚,反倒像個腹黑的家伙。”
身側玉足輕輕翹起,波浪般的裙擺被斜陽暈染成金色,懶洋洋的躺在榻上:“腹黑?那還跟你挺像的”
輕笑的那人笑容頓時一僵,輕咳一聲,背過身飲茶道:“不管怎么樣,想要的消息弄到手了,也是時候把這里的事情了結…”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榻上的裙擺便微微擺動。
夕陽下,鮮紅的嘴唇抿起一個促狹的笑容,傳來一聲輕哼:“話題轉的真是生硬呢,黑了心的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