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檢察官是哪里人啊?”
“我是江原道華川郡人。”
“大學時和金律師很親嗎?”
“是,大學時我們經常一起喝酒。”
“請問林檢察官今年多少歲?”
“41歲。”
41歲還是個普通的檢察官,如果沒人提攜,看來林俊的檢察官生涯基本到頭了。
“林檢察官你以前在哪個檢察廳工作?”
“我以前在昌原地方檢察廳馬山支廳和晉州支廳工作過,去年才來的首爾,說起來還是大元前輩幫的忙。”
以金大元現在的地位,檢方那邊都得買他的賬。
“林檢察官,快吃東西吧。”
“是。”
周文海和林俊東一嘴西一嘴地聊著,他沒再和對方談論關于徐勝賢案子的事。
和林俊吃完飯,在去周武一家的途中,周文海給金大元打去電話。
“喂,金律師。”
“是,會長大人。”
“金律師你是不是有個叫林俊的大學后輩,現在在首爾西部地方檢察廳工作。”
“是,林俊他是我的后輩,不過您提起他是有什么事嗎?”
“我剛剛和他吃過飯,金律師,林檢察官這個人的為人怎么樣啊?”
金大元為人厚道老實,對于他周文海是打心里放心的,所以他才會打電話問問金大元對林俊的評價。
“是,會長大人,林俊他的性格和我差不多,所以我們很聊得來。”
“金律師不會吧,我看林檢察官好像比你要圓滑許多。”
就沖著林俊主動聯系自己和剛才主動為自己開車門這兩點來說,周文海就覺得他的情商要比金大元高出許多。
“不是,林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這樣的,他的妻子患了重病,母親常年生病,三個孩子有兩個在國外讀書,他自己的壓力也很大,之前他甚至想辭職來投奔我。”
如果能到五星集團這種大公司當律師,那確實比當檢察官要掙得多。
“金律師,我可以放心讓他替我做事嗎?”
“是,會長大人,我可以向您保證。”
這就是韓國前后輩之間的關系,一旦感情建立起來,大家會彼此互相幫助。
“好,我知道了。”
“是,謝謝您,會長大人。”
金大元是在向周文海表達他的感謝,感謝對方信任自己。
嘿嘿嘿…
駕駛位上的金秀俊在等候紅燈時,他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傻笑著。
“秀俊吶,你笑什么。”
“沒什么,對不起。”
金秀俊收起笑容回答。
“到底是什么?”
這更加引起了周文海的好奇心。
“是,會長大人,是我在和多榮xi聊天,不知不覺就笑了出來。”
任多榮?
“秀俊吶,你和多榮聯系上了?”
“是,這還多虧了徐賢xi的幫忙。”
哦,原來是徐賢幫的忙,周文海沒有多想,他打了個哈欠望著車窗外面不再說話。
半個小時之后,周文海到達了周武一的家中,由于他事先沒有和對方聯系,所以周武一對他的到來也略感吃驚。
“文海吶,你怎么來了?”
站在門口,周武一問道。
“對不起,我沒有事先打招呼就來找您。”
“沒什么,快進來吧。”
周武一帶他到書房去說話。
“文海吶,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周武一早就習慣了周文海這樣貿貿然來找自己,因為他清楚周文海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是,總長大人,我聽說尹錫悅檢察長在向您申請由他來調查徐勝賢案子的事,這是真的嗎?”
打了這么些年的交道,周文海沒必要和周武一拐彎抹角,他直接問道。
“這件事是真的,我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他的請求。”
“總長大人,請您一定不要答應尹錫悅檢察長。”
周文海鄭重其辭地說道。
“為什么?”
周武一很少見到周文海這種表情,他好奇地問。
“我是為了總長大人您和總統閣下考慮才這樣說的。”
“為了我和總統閣下?文海吶,你到底想說什么?”
“總長大人,尹錫悅這個人您應該有所了解,他是想將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給國民制造一個假象,以求讓國民對他產生好感,為他參加下一屆的大選贏得基礎條件。”
周文海的話讓周武一聽得云山霧繞,他皺著眉頭說:“文海吶,你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徐勝賢的案子毋庸置疑,他就是被自己的親弟弟徐勝明給殺害的,尹錫悅把這件案子攬上身對他個人影響不會很大,還有,你怎么知道他會參加下一屆的大選?”
“艾古,我的總長大人吶,您還不知道嗎,尹錫悅之所以什么都不怕就是因為他想做政治明星,而政治明星的最高舞臺不就是大選嗎?只要贏得大選,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就都不會白費,尹錫悅是什么樣的人您應該比我清楚吧。”
周文海的話有幾分道理,周武一聽后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文海吶,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可是這與這件案子又有什么關系嗎?”
“總長大人,現在所有人都認為是徐勝明殺死了徐勝賢,可是尹錫悅卻不這樣認為,他認為在這背后一定還另有隱情,要是通過他的調查牽扯出其他人來,您說到時候國民會不會對他產生好感?”
另有隱情?
“文海吶,難道你是背后的幕后主使?”
想到這里,周武一脫口而出。
“不是,總長大人,實不相瞞我其實是知道一點徐家的秘密,徐家人從很早就開始內斗,只是我沒想到這次徐勝明直接殺死了徐勝賢,不過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們不能給尹錫悅任何機會。”
周文海把話的重心放到了最后一句,越往后他的聲音越激動。
“文海吶,你是不是知道其中的事?”
“是。”
周文海把他所知道的徐家兄弟姐妹之間的恩怨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周武一,并且他還將徐勝賢如何坑害徐勝明的錢財和想要殺死徐勝明以及徐勝熙幫助徐勝明的事都說了出來。
“文海吶,你說的沒錯,就算我們知道這些,可是在沒有確切的證據下我們依然定不了徐勝熙和徐勝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