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錫悅拿著拘捕令往外走,就在這時,他剛一開門便遇見了朝他辦公室走來的周興茂。
“周秘書官,您怎么來了?”
尹錫悅滿臉疑惑地問。
“尹廳長您好,我們進去說吧。”
周興茂笑呵呵地和尹錫悅進入到他的辦公室里。
“尹廳長,我這次來是為了一個人,還請您幫幫忙。”
周興茂客氣地笑著說道。
“周秘書官您是為了周文海會長來的吧?”
旋即,尹錫悅明白了過來。
“是,還請您放了周文海,到時候自然會有法官來審判他的罪行。”
“周秘書官,這件事恐怕我幫不了您,周文海他親自承認自己打了人,按照規定我要移送他到拘留所,一直到法院開庭才行。”
即使是周興茂親自登門,尹錫悅也絲毫不給他一點薄面。
“尹廳長,您別忘了,把您從地方檢察廳調到首爾來的可是總統閣下。”
周興茂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正色道。
“周秘書官,您的意思是,讓我不拘留周文海是總統閣下的意思?”
尹錫悅皺了皺眉頭問。
“尹廳長,話我就說這么多,您自己看著辦吧。”
對方敬酒不吃吃罰酒,周興茂板著個臉說。
“周秘書官,您也別拿總統閣下來壓我,我尹錫悅辦案一向自認為問心無愧,我是肯定不會釋放周文海的。”
尹錫悅義正言辭地說道。
門外響起了鼓掌的聲音,“哈哈,好,尹廳長不愧是我們檢察系統的榜樣。”
尹錫悅打開門,鼓掌的人是周武一。
“周檢察長,您怎么也來了。”
尹錫悅逐漸感到事態難以控制,他心中擔憂地說道。
“尹廳長,這是總長最新簽發的文件,這件案子不用你負責了,案子已經移交給南部地檢廳的安廳長了。”
周武一亮出檢察總長簽發的移交令,周文海一案正式由中央地方檢察廳移交至南部地方檢察廳。
“為什么?”
尹錫悅看著移交令問。
“因為周文海打人的地方是在汝矣島的KBS放送中心,之前是我們忽略了這一點。”
周武一冷笑道。
“我知道了,人你們帶走吧。”
面露不悅的尹錫悅冷言冷語道。
周武一即刻讓跟隨他一同前來的南部地檢廳的檢察官帶走了周文海。
坐在車上,周武一、周文海和周興茂三人相視一笑。
“文海吶,下次你不能再這么沖動了。”
周武一作為這里面年齡最大、閱歷最為豐富的老人,他教育道。
“是。”
周文海笑瞇瞇地回答道。
“廳長,文海是個年輕人,年輕人沖動一點也很正常。”
周興茂一反常態地偏袒起周文海來。
“興茂叔,總統閣下他沒有說什么嗎?”
比起這兩人,周文海更加在乎總統對他的看法。
“總統閣下自然是不會贊同你的做法,但是文海吶,你猜得沒錯,我將事情匯報給總統閣下后,他親自派我來過問此事。”
打個架而已,又沒有鬧出人命,況且雙方都各有過錯,與其他財閥子弟相比較起來,周文海這不算什么,到最后大不了向國民道個歉而已。
“謝謝興茂叔,謝謝廳長。”
“不過,文海吶,你說我們真能借這件事拉低尹錫悅在總統閣下心中的地位?”
現在檢察總長的位置只有尹錫悅能夠與周武一一較高低,他當然更希望能夠借機扳倒對方。
“廳長,您放心吧,經過這件事,我更有信心能夠說服總統閣下,讓他放棄尹錫悅,選擇您。”
周文海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
周武一笑得更加燦爛。
“不過,廳長,我這次會被判有罪嗎?”
周文海若無其事地問。
“你闖下這個禍,自然是要受到懲罰,不過我們到時候會和法官協商好的。”
周武一對此并不擔心,以他的威望,再加上周文海花錢疏通關系,法官一定會從輕判罰的。
“廳長,我會被判多久?”
對于這一點,周文海倒是挺好奇的。
周武一想了想說:“最多3個月的有期徒刑,緩刑的話至少2年。”
“等到明年的光復節,總統閣下一定會特赦你的,到時候你就無罪了。”
周興茂補充道。
緩刑加光復節特赦,這是韓國財閥們犯罪后的慣用伎倆,這也是周文海為什么敢明目張膽地去打人的底氣所在。
首爾市陽川區 首爾南部地方檢察廳,周文海被帶進李檢察官之前所在的辦公室里,檢察官們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他們是一點也不敢怠慢他。
關上門,房間里只剩下周文海一人,他需要在此等候安廳長為他辦理相關手續,這時金大元也趕到了南部地檢廳,他作為委托律師得和檢方一起辦理手續。
周文海拿出手機,手機上顯示有許多個未接電話,他逐一給對方回去。
“喂,怎么了?你哭什么?”
電話里,他問yura。
“你沒事吧?”
Yura滿是擔心地問。
“我沒事,今天我就會被放出來,不過不能四處走動。”
“那我能來見你嗎?”
“可以,等我安排好時間,你再來吧,我暫時不能太張揚。”
“嗯。”
之后與裴珠泫、樸敏荷、文玄雅以及樸素妍通話時,周文海都是這樣說道,他打算安排好時間讓她們一個個來服侍自己。
除了她們以外,包括還有徐俊基、劉部長、裴佳恩、韓靜恩、韓社長等人都有給他打來電話,他一一給對方回復道:“我沒事,今天就能出來。”
安廳長為周文海辦理好不拘留等候開庭的手續,“周會長,請您在上面填寫一個居住地址,一旦您填寫好了之后,您就不能離開那里,必須得等到開庭,法官正式宣判之后,如果您被判無罪的話才能自由活動。”
“好的。”
周文海笑盈盈地填寫下他在銅雀區買下的一套面積為45坪的公寓地址。
“周會長,在這里簽下您的名字,您就可以走了。”
“是,謝謝您,安廳長。”
周文海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對了,安廳長,李檢察官他怎么樣了?”
想起那個作惡多端的李檢察官,周文海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