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哥,請您一定收下。”
“這,我怎么好意思呢。”
中年男人幫腔道:“這是文海作為弟弟的一點心意,文秀你就收下吧。”
“好吧,文海啊,讓你破費了。”
“文秀哥,您太客氣了,我們都是宗親。”
三人相視而笑。
剛剛在酒店包間的沙發上小憩一會兒的族長拄著拐杖從里面慢慢走出來,他對酒店大廳里的周文海三人問道:
“就剩下你們三個人了?”
“是,族長大人,其他人都回去了。”
周檢察官的父親回答道。
族長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那你們三個過來吧。”
周文海三人來到族長的面前,他直愣愣地站著。
“文海吶,現在宗族的宗親們也都認可了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
族長不愧是老狐貍,從周文海說自己要見他時,他就清楚這個年輕人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一定是有事相求。
被看穿心思的周文海只好粲然一笑地說道:
“族長大人對不起,其實我的確是有事相求。”
“你說吧。”
面對周文海的坦誠,族長沒有生氣,他瞇著眼睛準備認真聽聽周文海的請求到底是什么。
“我在首爾做生意的時候得罪了一個首爾南部地方檢察廳的檢察官,我怕我回去以后他還會找我的麻煩。”
周文海用余光看了看族長的表情,他的神情沒有什么變化。
半晌之后,族長緩緩開口道:
“我知道了,興才、文秀,你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們和文海一起去首爾。”
“是。”
“謝謝您,族長大人。”
中年男人送周檢察官的父親回家,而族長則由周文海親自送回去。
為了照顧老人家,周文海特地將車速開得很慢。
“文海吶,知道我為什么要陪你去首爾嗎?”
“我斗膽猜想,族長大人您是想把我介紹給周檢察官認識。”
族長微笑著拍了拍周文海的后背。
“沒錯,我們周氏宗親里,現在只有你和武一大有作為,你有錢,武一有權,我希望你們以后能通力合作,未來你們將會是我們宗族的榮耀。”
“是。”
族長所期盼的,也是周文海正求之不得的。
晚上,周文海給尹明浩打電話請假一天。
名叫興才的中年男人帶著年事已高的族長和周檢察官的父親乘坐KTX高速列車前往首爾,而周文海則自己開車回首爾。
臨出發前,族長等人都穿上了正裝。
首爾站 周文海先到達首爾站等候,接著族長一行三人從首爾站里走出來。
四人匯合之后,周檢察官的父親給他打電話約定好,晚上在周文海所預定的日料店里吃晚飯。
整個下午,周文海都在陪同族長等人四處閑逛,他為他們三人一人買了一個純金的紀念品,并且還為他們的夫人每人買了一枚金戒指。
周文海見金飾店里有三匹小金馬,他也一并買下打算送給周武一當做見面禮。
日料店 周文海等人先到日料店的包間里一邊點菜一邊等候,沒多久周武一也驅車趕到。
幾分鐘之后,一個年近五十身材卻保持得很好的中年男人西裝筆挺地走進包間內。
“族長大人,父親,大父,你們路上辛苦了。”
此人就是周武一,他依次向面前的三人行禮問好。
“武一吶,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文海,算起來他是你的叔叔。”
族長對周武一說。
面對這么一個年輕人,周武一實在無法開口叫他叔叔。
“周次長您好,我是周文海。”
周文海站起來伸出手來周武一打了個招呼。
“是,您好,我是周武一。”
他們握了握手。
周武一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年輕人,這小子應該是給了他們什么好處,不然族長和自己的父親是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地前來首爾。
兩人坐下后,由族長帶頭,五人一同干了一杯。
“我年輕的時候在日本人那里喝過日本清酒,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這酒還是這個味道。”
族長感慨道。
“所以說我們人心也要向這酒一樣,無論過多少年,都是一個味。”
“族長大人,您是想說初心不改吧?”
有知識有文化的中年男人興才說。
“沒錯,就是初心不改。”
一旁的周武一表情難堪,他知道族長這番話是另有所指。
“族長大人,有什么話您就直說吧,我會聽您吩咐的。”
周武一不想再磨蹭下去,他只想盡早知道他們千里迢迢來到首爾是為了什么。
“武一吶,文海作為我們周氏宗族的人和你一樣都在首爾打拼,你們和我們這些鄉巴佬不一樣,我和你父親的意思是,既然我們都是一個宗族的宗親,那么文海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
“你明年是不是打算去競爭檢察長的位置?”
“是的。”
轉過頭族長又對周文海說道:“文海吶,那明年武一競爭檢察長的事…”
族長的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周文海心領神會地說道:“是,不知道100億夠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想到周文海能拿出100億來,他們看著周武一。
“是,足夠了。”
周武一先是一驚,隨后又鎮靜地回答道。
接著周文海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盒子,“這個是…”說著周文海將盒子打開,里面是他下午買的三匹金馬。
周武一目不斜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這三匹金馬。
“文秀哥說次長您屬馬,所以…”
周文海將盒子推到周武一的面前。
“既然文海這么有心,武一你就收下吧。”
族長見周武一遲遲不敢接受,他開口道。
“是啊,武一,收下吧。”
周武一的父親也開口勸道。
最終周武一收下了這三匹小金馬。
把族長三人送到酒店休息,周武一讓周文海跟他回辦公室。
首爾市瑞草區 首爾市高等檢察廳,次長檢察官辦公室。
周武一點燃一支香煙,他抽了兩口后緩緩問道:
“你費盡心思找族長和我父親替你出面,到底所謂何事?”
“不要和我繞圈子,有事就直說。”
他又補充道。
“我和首爾南部地方檢察廳的李檢察官鬧了點矛盾,所以想請次長您幫幫忙。”
周文海如實說。
“什么矛盾?”
“一點口角之爭。”
“那我馬上給他們廳長打個電話,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文海微笑著說。
周武一在煙灰缸里壓滅煙蒂,他開口問道:“那你想怎么做?”
“像李檢察官這種人,就算他一時放過我,但難保他以后不會再對付我,所以我想請次長您趁此機會把他從檢察官的隊伍里踢出去。”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周武一到任首爾后對李檢察官的所作所為也有所耳聞。
“我當然知道。”
頓了頓周文海又開口道,“次長,華國有個成語叫榮辱與共,就像族長大人說的,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您的事,因為我們是宗親。”
沉思良久,直到周武一又抽完一支煙后,他開口道:“你最好保證你的計劃萬無一失,不然到時候連我也保不了你。”
“是,次長,謝謝您。”
周文海走到周武一的身邊耳語一番,他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