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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神女為證

  神女廟中,雨勢未斷。

  從李不負發現血刀與血刀刀法之間的巧妙配合,到慢慢開始適應掌握,局勢也逐漸地變得反守為攻起來。

  不到一刻鐘,李不負出刀已越來越快,他手握血刀之后,比起之前在山下時,刀法幾乎增加了有五成還多的威能!

  這對于一個練刀的武者來說,簡直是難以想象的!

  這一刻鐘的時間,李不負和汪嘯風約莫拆解過了四十多招,李不負的血刀愈加的亮,而汪嘯風的劍卻被砍出了幾個豁口。

  他的劍雖也是江南名劍,但還是比不上這柄千錘百煉,傳承了幾代的血刀!

  水笙眼見汪嘯風落入下風,不由得暗暗著急,但她也不敢出聲,生怕影響了汪嘯風的劍法。

  她不出聲,血刀老祖卻一邊頷首,一邊微笑道:“好徒弟,你這次下山想必是殺了不少人吧?你當真領悟到了血刀刀法的精髓!”

  李不負叫嚷道:“哈哈哈,多虧師父指點!我領悟了許多東西,看來馬上便可將這汪嘯風斬殺在此了!”

  其實這一場大斗對他消耗也很大,他卻故意這么說,好讓汪嘯風著急。

  汪嘯風聞言,面色果然變得相當難看,他只以為以早時在山下交鋒的水準來瞧,他這樣的名門子弟定是要比李不負強得多。

  卻不料李不負越戰越勇,臨場大悟,那卻非他所能預料及的了。

  “哈哈哈哈,看來汪老哥,與你一起長大的水笙妹妹,最后卻要落入我手,我只好多謝你這些年對她的照顧了!”

  汪嘯風哪里聽得這種話語,心神當即一亂,眉頭豎起,怒吼道:“疾!”

  他這一下連攻出四劍,分朝上、下、左、右四個方位,劍中虛中帶實,實中有虛,便好似廟門外注落的雨簾,其勢層層而下。

  不論虛實所至,劍風都將面前灑得嚴嚴實實,密不透氣,著實乃是一招好劍!

  水笙見此大喜,血刀老祖的神色也微微一動。

  而李不負看去,心知這四劍中倒有兩劍是虛招,只是不知哪兩劍是實、哪兩劍是虛。

  不過他亦不著急,他已看出汪嘯風乃是強弩之末,這一招多半也是最后搏命的一招。隨即李不負便改了先前攻勢,掄圓了刀,只將自己周身要害護住,其余不管。

  “你馬上就要死了,看我神刀威風!”

  李不負一邊狂妄地大叫,一邊拼命地防守,模樣反差極大;若是沒看見二人打斗場面的人恐怕還以為是李不負在瘋狂進攻。

  汪嘯風氣惱之下使出此劍后,見李不負退了回去,于是連攻四劍,全是進招,有三劍朝著李不負的心口、最后一劍卻是刺向李不負的下陰!

  鏗、鏗、鏗!

  刺向胸口的那三劍都盡數被李不負格擋開去,唯有刺下陰的這一劍李不負沒有想到。好在他反應機敏,快速地一跳,那一劍便只刺傷了他的大腿。

  血刀老祖在旁陰森森地道:“好陰毒的招式!老六,你還接得住么?”

  李不負叫道:“我當然接得住,我看這汪嘯風是心知敗局已定,敵不過我,卻又嫉妒我能與水笙成親,于是想斷了我的子孫根嘞!”

  他此言一出,汪嘯風更是又羞又怒,連連出劍,大罵道:“淫賊無恥!”

  李不負舞刀抵御,罵道:“這是你用的招,你出的劍,我尚未說你無恥,你卻反咬我一口,你這人才是無恥加無恥,簡直無恥之極!”

  汪嘯風頓時語塞,不知怎么反駁,趁著他尷尬之時,李不負又快出了三刀,一挽頹勢。汪嘯風方才堪堪應付過去,卻又見李不負飛起一記“窩心腳”,正踢在他心口上!

  “哇!”

  汪嘯風被踢到墻邊,心力俱竭,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他右手持劍杵著地面,才勉強不讓自己跌倒。

  李不負微笑道:“看來是我勝了。”

  血刀老祖瞬息掠至汪嘯風身側,“嗖嗖”點住他數處穴道,道:“好了,勝負已分,不必再打了!”

  汪嘯風想要辯駁,卻連啞穴也被一并點住。

  水笙原本是縮在廟中的角落處,這時見狀,本想要逃跑,卻又看到血刀老祖凌厲的眼神,于是心中一橫,立時拔出劍來,叫道:“我寧死也不會與你成親的!”

  她拔劍想要自刎,卻被李不負搶先一刀劈在她的劍上!

  這一下李不負用了全力,這血刀劈下,勁風急急,竟是直接將那柄劍一斬兩斷!

  水笙驚呼一聲,倒在地上,道:“惡賊,你......”

  她嘴巴張開,卻不知該罵什么話才好。此情此景,身陷絕望,她已罵不出話來。

  李不負趁著她失神之際,點住了她肩上的肩井穴,讓她的手臂不能再動,接著問道:“你做我的老婆又有什么不好?”

  水笙無語,兩行淚卻從眼里默默地流淌了出來,看起來凄涼至極。

  李不負俯下身子,忽地抓起水笙的白色衣裙,“嗤拉”一下撕開,她腰下的一縷白衣頓時被李不負握在了手中。

  “啊!”

  水笙發出一聲驚呼,伸足去踢,卻又被李不負握住足底。

  汪嘯風瞧得目眥欲裂,臉色漲紅,身子顫動,卻開不了口,說不出話;而水笙則是閉上了眼睛,流淚不止,口中說道:“淫賊,你敢動我一下,我父親.....一定,一定不會饒過你!”

  他們像是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那種事情。

  李不負卻沒再動作,而是將縷白的衣擺細細展開,慢慢地將自己大腿的傷口包扎上。

  他一邊包扎,一邊嘲弄道:“瞧你們二人神色,倒是全想的是那些男歡女愛之事,其實我只是想借一條布來包傷口。唉,這些正道中人的心思可比咱們還臟得多了!”

  血刀老祖道:“咱們是明著壞,這些正道中人卻都是玩陰的。表面上從不說這些話,心里面卻時時都想著這些浪蕩的事哩!”

  李不負和血刀老祖一齊笑了起來。水笙和汪嘯風兩人卻都臉紅不已,只因李不負確實說中了他們剛才心中所想的事。

  廟外的雨也漸漸停了。

  云開月現,風已漸止,天邊露出一輪皎潔的月亮,安靜地掛在空中。

  血刀老祖看了看天色,又在門外聽了一陣。

  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看過黃歷,今天就是個好日子!我就在此時此地,請巫山的神女做見證,為你們舉行婚禮!”

  他抬眼朝著廟中望去,但那神女的塑像已被他們砍成了木柴來燒火了,不由得神色略顯尷尬。

  李不負干咳兩聲,道:“也不妨,神女化作圣火,早已在我們心中了!”

  血刀老祖道:“說得好!來!”

  他飛掠到水笙身邊,又多點了她小腿上的兩處穴位,對著李不負說道:“你來架住她,你們現在就拜天地!”

  水笙死也死不得,動也動不得,還被逼著與李不負拜堂成親,實在令她好生屈辱。

  “你們.....你們兩個惡魔!”

  李不負已挽住她的手,一踢她的膝彎,使得她跪了下去,道:“一拜天地!”

  他按住水笙的頭,磕了下去。

  “二拜高堂!”

  血刀老祖重新生好了火,坐在火堆旁邊,道:“我是李不負的師父,這位水笙姑娘的高堂便由巫山神女來作吧,想必是受得起的!”

  他這時的言語,全無兇戾之氣,倒似個蒼老的部落祭祀。

  拜過高堂,李不負又勒住水笙的脖子,往下扣去,唱了一句:“夫妻對拜!”

  兩人頭碰了一碰,也都拜了下去。

  血刀老祖笑道:“好,送入洞房!”

  李不負愣了愣,道:“這哪里有洞房?”

  血刀老祖道:“這巫山神女廟豈非就是你們的洞房么?”

  李不負道:“這里?”

  血刀老祖道:“此時適值子夜,又在巫山神女廟中,有人,有火,有地板,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你們二人在此廟,仿效那楚王與神女之云雨故事。男女一番情愛,自有神女為證,日后也可在江湖上為我血刀門傳出一段佳話了!”

  水笙聽見這話,幾乎要昏了過去。

  李不負道:“可是......”

  血刀老祖道:“可是什么?你若還嫌不夠刺激,我再讓水笙徒媳以前的表哥汪嘯風一直親眼看著你們,這樣夠不夠好?”

  這言一出,汪嘯風倒也氣得半死。

  血刀老祖卻已在搬弄他的身軀,讓他朝向正側,還笑道:“這種好看的事,你半輩子一定都沒見過,怎么還不想看嗎?”

  汪嘯風臉漲成紫紅的豬肝色,眼神猙獰無比,隨后又閉上了眼!

  血刀老祖猶勸道:“我賭你一定早想看你表妹身子的,怎么現在又不愿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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