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仲走了,打著擺子走的,他沒想到陳銘居然給他指了一條證道的路,如果說細菌,細胞之類的是小道,那基因就是大道!這份人情可真的是太珍貴了。
看著他的背影陳銘嘆了一口氣。
科學入道,也是見了鬼了,心情很惆悵啊。
“基因之道真的能讓人永生?”
身后傳來紫筠的詢問,陳銘回頭看去就見紫筠皺著眉頭懷疑的看著他,陳銘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我也沒有破解。”
紫筠眼中這下反倒出現凝重,連陳銘都沒有破解足以能顯現出基因的難度,她之前可沒有見陳銘無的放矢過,既然陳銘這么說那應該是有一定的把握了。
“基因有何奧妙?”紫筠問道,剛剛陳銘也沒有詳細的說,方景仲拿著書就走了。
“每個人體內都有一把鎖,這把鎖就是基因鎖,人體的細胞分裂次數只能達到五十次至六十次,每一次的周期大概是兩到三年,所以正常人的壽命極限應當在一百二十年左右,這是正常人,我猜測我們這種修行人士細胞的衰老速度會很慢,所以壽命極限就會變長,但終究會有極限。”
“如果能打破這個基因鎖,讓細胞能有秩序的無限分裂,任何生物都能永生,也可以掌握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聽到陳銘的話后紫筠沉浸在了思索中,居然是這樣。
陳銘見此微微一笑,又躺在了躺椅上,還沒躺一會,忽然聽見紫筠狐疑的問道:“你為何會告訴我?”
以往陳銘對她可沒有這份耐心,而且她是妖族,告訴她這些就不怕嗎?
陳銘的躺椅動靜小了些,紫筠一直等待著他的答復,過了片刻后,陳銘淡淡的聲音傳來:“我愿意。”
“…”
“師叔。”
深夜,蒼山村里,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韓明義居住的院子里,等了片刻后韓明義便推開門出現。
“恩,你們近來如何?”黑衣人聲音有些沙啞。
“感謝師叔掛念,一切順利,尤其是師妹,雖然在數學一道上有些難題,但每日帶著學子們在農田里倒也盡心在學。”韓明義回答道。
他也是挺訝然的,徐亦歡這個混世魔王帶了一群學弟后居然肯用心學習了,每日里那個筆記做的還賊認真,生怕哪天維護不了身為師姐的威嚴。
“恩。”黑衣人點了點頭,語氣的柔和一些,但僅僅數秒后他的語氣又嚴肅下來,說道:“近幾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你們小心一些,不要試圖聯系我,學院里多了一只禍斗,連我跟太子殿下聯系都已經極為不便,你如有事要稟告太子一定要見機行事。”
“是,師叔要去哪里?”韓明義皺眉問道。
黑衣人凝視了他一眼,隨后眺望北方,說道:“邊關。”
韓明義神色間浮現些許思索,片刻后忽然心中一跳,神色驚道:“師叔?!”
“禁聲!”黑衣人低喝一聲,韓明義頓時止住了聲音,只是臉色變得無比嚴肅。
“此事就不要讓亦歡知道了,這丫頭藏不住心思,鏡玄山的未來還是要靠你,你可要照顧好她。”黑衣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韓明義回應道:“弟子自當照顧好師妹,只是師叔,你此次前去究竟是…”
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憂慮,黑衣人說道:“你不必多問,放心,我只是作為監督的一方,以往萬一而已,如非逼不得已不用我出手。”
“如今治粟內史已經將學院的糧食收歸糧倉,只等來年耕種以后便播種天下,太子殿下對此事勢在必得,不允許有一絲意外!”黑衣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韓明義皺眉不語,片刻后黑衣人說道:“好了,我不宜久留,近幾日你們一切小心。”
韓明義拱手行了一禮,還是難掩沉重的神色,黑衣人點點頭,下一秒身影如煙霧般消散,顯然修為又有精進。
月色下韓明義站了很久。
接下來幾日不管是鄴陽城還是學院里都一片欣欣向榮,如今鄴陽城里很多人都養出了看學院報的習慣,每日里學院里的新鮮事總會成為整個鄴陽城里人談論的焦點,而得益于學院報,鄴陽城里的氛圍也漸漸多了一些學術的氣息,現在出門好像誰不懂點科學都沒法跟人聊天。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一名剛來鄴陽城的文士終于如愿以償的買到了三本教材跟一些期刊,捧著語文書在專門隔出來的書店就讀了起來,陶醉異常,旁邊的一個文士看到后笑道:“兄臺是剛來鄴陽城?”
“是,兄臺如何得知?在下來自炎國。”
“因為咱們鄴陽城里的文人早就通讀夫子典籍,就比如兄臺方才念的那一句,之前的學院報上有記載。”
“除了這句話的釋義以外還有夫子的教誨,夫子言科學可以讓人掌握萬物的道理,但每個人不應該只讀科學,科學是力量,但這份力量要駕馭在人的手中,而不是被力量所駕馭,要將力量使用在對的地方,正如學院有商學課,交于學子們如何制造利益,掌控利益,但語文會教你不要眼里只有利益。”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要讀語文,是為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原來如此,多謝兄臺指點,不知兄臺方才所言之學院報在何處?”
“此處書店便有賣,不過兄臺想找到之前的那一期可不容易了,學院報每日都有更新,例如今日之學院報便講訴了一個叫溫室大棚的技術,可以讓百姓冬日都能種出綠菜。”
“啊?真有此事?”炎國文士大驚失色。
“當然!夫子所說那還有假?”
“蒼山陳夫子果然名不虛傳,敢問兄臺可知如何方可拜入書院?”
“這…得看陳夫子準備何時再招收學員,不提這些,走,我帶你去買一份學院報,再帶你去看看股市,這可是我們鄴陽城獨有的市場…”
“好,多謝兄臺!”
“…”
而另一邊,在學院里,陳銘也在琢磨著一件事,那就是期末考試,雖然還早,但也要準備了,不光是三門課的試卷,還有各個科的實踐考試,得讓他們感受下被考試支配的恐懼了,只是這個試題…
陳銘嘴角浮現一抹笑容,第二天學院里就發生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