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伯特眼睛看著屏幕上直接爆發的戰斗,心里卻開始琢磨起了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
西雅之塔這邊,很明顯,會留下一部分實力在公爵之上的魔鬼來維持他們在這個世界的優勢地位。
雖然最頂層的戰斗,魔鬼們沒有那個興趣浪費,但他們也不會退的那么干脆…他們只是不會拼命,但絕對不會那么容易就把自己已經擁有的直接就那么丟了。
其他兩方想要從他們手里取得更多的優勢,那就得拿命來爭奪。
然后就是防御之塔那邊,無論留下了多少人,最后必然都只會變成黎明之主的信徒。
蘭森德爾的眷者,能跑到其他世界來的,都是最堅定的信徒。
如果不是防御之塔給了他足夠的自信,他絕對不會幫他們整出這么一大套的算計。
更別提那個‘守序寶鉆’…敢這么玩的黎明選民,絕對不會比深水城那位地位低的。
他們雖然深愛蘭森德爾,但對他們所愛的主神,從來不會嘴下留情。
當然,做事的時候,也很仗著蘭森德爾的無人敢招惹而有些肆意妄為。
又比如那個‘守序寶鉆’…這種同時惹上魔鬼和惡魔的操作,也只有他們黎明信徒才會如此的敢作敢為了。
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的防御之塔,塔頂上必然會頂上黎明之石。
至于黒迷之塔,到底會選擇吉爾伯特身后的冥河,還是防御之塔身后的蘭森德爾,希爾也沒法判斷。
魯特和尼科爾森好像哪一邊都搭上點邊,但哪一邊似乎也不是他們的主要立場。
按理說他們應該歸屬于冥河,但從當初紅龍寧可選擇找希爾幫忙的情況來看…黒迷之塔估計早就放棄了對冥河的信仰。
等等,他好像又忽略了絕望之塔…希爾猛地搖了搖頭。
“老師,怎么了?”正在和卡朋特討論那幾位大法師所用的各種法術技巧的拉塞爾注意到了他的動作,“您發現了什么嗎?”
“不是,我總是忘記絕望之塔,但我又覺得,不該忘記他們。”希爾伯特淡淡地笑了一聲。
“絕望之塔一直很強,但他們比較高傲,對西雅之塔也不怎么順服。”拉塞爾想了想,直接說出了自己對絕望之塔的印象,“不過,在黒迷之塔的時候,很少有人會提起他們。
不過也可以理解,明明是鄰居,過去的地位也相差不大,但結果卻是天差地別。
所以,黒迷之塔那邊真的很少提起絕望之塔那邊的事情。
反而是我們海納爾森家族,因為過去的事情…嗯,和您有關的一些事情,多少會去注意一下那座塔。
但也就只是有了絕望之塔是有一點和西雅之塔掰腕子實力的強大魔法塔,至于,是怎么做到的,我們還沒那個資格知道。”
“魯特應該和絕望之塔那邊有點瓜葛。”希爾伯特輕聲地說,“但到底是怎么個關系,一直是個秘密。
他,真的守得很嚴。”
拉塞爾有點恍惚地說:“所以,我們海納爾森家族會進入黒迷之塔,您,會被魯特收下,都是有聯系的,是嘛?”
“算了,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無論那邊藏著什么人,總是會出現的。”希爾伯特輕柔地眨了眨眼。
他當初直接落在了絕望之塔那邊,估計也有一點什么原因。
如果不是意外的聽到了那幾個小法師的交流,讓希爾對吉爾伯特·海納爾森這個人升起了興趣,他必然會想辦法混入絕望之塔。
大概,絕望之塔那邊的確也有什么東西吸引了他那莫名其妙的命運。
然而希爾是個有點隨心所欲的人。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在初到某個危險的世界的時候,像希爾那樣,選擇離開自己的落腳地,不遠萬里的去另一個地方看熱鬧。
所以,絕望之塔,可能本來是有什么東西是給他準備的?
那么,是和希爾這段時間一直想起來的,來自精靈神王的另外一部分神性傳承有關系嗎?
希爾有點為難的撓了撓頭。
這個讓科瑞隆選擇了婉轉相應的存在…希爾其實有點想知道,又不是,真的那么想知道。
人嘛,總是對一些可怕的未知充滿了畏懼感。
希爾琢磨了一下自己那復雜的血脈,真心不想再多點啥了。
就算是個能和世界樹相提并論的強大神明又有什么關系呢?
無論怎么說,他的主血脈都是世界樹…他希爾也永遠都被稱為自然之子啊!
“該死的!”屏幕上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打斷了他的沉思,“沒完沒了了是嗎?”
希爾伯特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怪不得德里福斯發火,原來是有巨人尸骨…就是用不知道多少同血緣的法師尸體煉制而成的巨大人形生物。
不知道哪個家族那么倒霉,因為死得不夠久,同類系別的法師遺骸又都葬在了同一墓地,才會落到如此下場。
這玩意兒最大的本事,其實是因為骨頭里浸潤的都是同種類型的元素,所以對一些法術有幾乎像是作弊一樣的抵抗性。
防御之塔出身的這種,自然最容易破解的就是防護法術。
所以,德里福斯那座漂亮又巨大的黑紫色飛行器,被直接破了防。
現在已經七零八落了。
而且,這個巨大的白骨力氣也挺大,拳頭砸下來的力度,唔…希爾估算了一下,可以和托瑞爾的一些成年巨龍相提并論了。
希爾點了點頭:在玩這些邪惡手段的時候,還是豐戈這種家伙能力夠強大。
瞧瞧他拼出來的是啥,想想他們來的時候,和那個‘愛斯琳’打配合的破爛貨是啥…呵呵 格萊西雅到底是以什么樣的自信活到現在的?
希爾伯特忍不住尋找了一下一直跟在羅塞羅身后的愛斯琳,想看看她的表情。
果然和他想得一樣,非常精彩。
這位其實已經在逐漸將自己和那個‘愛斯琳’分成了兩個存在,但還沒有徹底分清楚。
所以現在是她最迷茫的時候…總歸避免不了將格萊西雅和過去的她當成是同一個人。
但又不會像‘愛斯琳’那樣自信到看不清自己,自然能看懂眼前這些意味著什么。
所以,愛斯琳那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臉色倒也可以理解。
不過她這樣的表現,倒是似乎讓羅塞羅更加確定愛斯琳還是‘愛斯琳’…雖然試圖獨立,但仍然是格萊西雅的一部分靈魂。
所以,這位魔鬼公爵還是挺兢兢業業的守護愛斯琳的安全的。
手上揮舞的長鞭護得水泄不通。
當然,作為明白這些白骨來自何方的羅塞羅,絕對不會幫德里福斯的忙,他甚至還在一直觀察德里福斯的表情變化。
“老師,德里福斯,是不是和那時候的愛斯琳一樣,有另一個靈魂在他身上?”卡朋特觀察到現在,終于也有了點發現。
德里福斯本身的確手下不留情,即使那些白骨身上披著的黑袍一看就是來自過去的防御之塔,他揮舞魔法巨弩射擊的時候,也一點都沒有猶豫。
甚至不能說他的態度是讓這些過去的幽靈得到解脫,他的憎恨溢于言表。
可他的動作卻有點不太正常。
比如那個巨型白骨,他連著兩箭都沒有射中…有點讓人不可思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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