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很明白,希爾不可能看不出來那個風系元素生物的同化法陣。
所以,對方一定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堅持什么。
但不死族出現以后,她才知道:希爾是真正的長生種。
他年紀的確比艾莉大很多,可長生種的年齡計算方式卻是不同的。
所以,希爾其實還很年輕,甚至,成沒成年都是一個未知數。
不死族說了很多話,艾莉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卻是,這位強大的法師,從來沒有愛上過什么人。
她們嬉笑著說,可能是因為希爾還未成年,才會對女孩子這樣冷澹。
這讓本來已經絕望的艾莉心里又浮現出了一絲僥幸…萬一,有一天,希爾看女人的眼神開始改變了呢?
然而,艾莉卻發現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在希爾那里,百年時間也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在她這里,百年卻只有流逝的容顏。
她的法師資質還不如盧西瑪爾,資源也許比別人強,但肯定也不會比尹斯梅爾家族的少爺得到的多。
所以,能夠將自己的容貌維持在中年時期,估計都很艱難。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希爾終于會欣賞女性之美了,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反正父親也沒想過把她嫁出去,那…艾莉覺得,就算她轉換了形態,再也無法生兒育女,又算得了什么呢?
至于被溫迪控制之類的事情,艾莉根本不以為意。
溫迪當時對奧艾賽斯的畏懼,她可看得一清二楚…所以,被世界之主徹底檢查過的風妖精,怎么可能還會有什么問題?
只要她不變成完全的元素生物,甚至不去元素界,肯定就不會出什么問題。
艾莉覺得,自己應該不至于走到最壞的一步。
她輕輕用手指撫摸著自己白皙透明,看不到一點點毛孔的臉…不死族女性的長相,看起來特別不自然,所以艾莉一直不覺得身為自然法師的希爾會看上她們這種違背自然的存在,但她卻很羨慕她們的皮膚。
艾莉靠在沙發上抿嘴輕笑…這些不死族女性,現在看她的眼神,終于不再,像是在看白日做夢,渴望哪個貴族會愛上她的村姑。
就算最后還是沒有得到希爾的愛情,可她,卻得到了永遠的青春!
艾莉甚至都不敢確定,自己在知道和風妖精同化以后就能永遠是少女的模樣就瞬間陷入的執著,到底是為了希爾,還是為了那隱藏的欲望…但她卻只想將此歸結于愛情。
所以,她非常不想聽到有哪個女孩子曾經讓希爾另眼相看…尤其是,曾經讓她暗暗嫉妒過的不死族女人。
連這些彼此不服氣的女人,都公認的絕世美女,到底是什么模樣?
她們以前不是說過,希爾沒有喜歡過什么人嗎?
那么,就是有一點好感?
也許和愛情無關,但…卻是會溫柔相待,有問必答?
甚至是,只要那個女人想,就能隨時見到希爾本人,從不會被拒之門外?
為什么?憑什么?
艾莉瘋狂的想知道。
她不能接受,希爾在她眼前和任何女性關系親密!
所以,這些女人也許是在挑撥離間…但,只要她們說的是實話,她早晚也會接受不了這種狀況!
以前,她沒有底氣,自然只能接受希爾的冷漠,別人的嘲笑。
可現在的她,不覺得自己比任何人差!
她現在已經是六級法師了!
再有兩個月,她就能晉升八級。
在巴西亞城,她也是數得上號的強者了。
而現在她那宛如白玉一般的皮膚,精致很多的五官…曾經的丹博羅明珠露西愛拉,也比不上她的容顏。
艾莉很清楚,她的父母早晚會從她越來越美麗的模樣猜出不對…一開始的變化還能用和元素生物的契約推脫,畢竟當年的尹斯梅爾大賢者也因為自己的妖精伙伴而變得更加俊美。
但他的模樣也只是被優化了一層,而不是像艾莉這樣,幾乎是生命層面的徹底改變。
不過,艾莉不覺得伯爵夫婦會有什么不滿。
反正,他們想要的女兒,也是一個可以庇護家族的強大法師。
難道她不強嗎?
艾莉輕輕抬起手,幾縷清風繞著她纖細的指尖舞動…聽說希爾雖然更擅長地系法術,但平時卻更喜歡使用風暴力量。
她輕輕地轉頭看向南方的懸崖…那座高聳入云的魔法塔,她現在還是看不到。
那么,等到她也能用颶風席卷天下的時候,希爾,總能正眼看看她了吧?
“我想要買兩套新的禮服裙了,斯特爾城堡要在這場戰爭以后,為迪特正式舉行一場宴會。
他將執掌伯爵府所有的戰力,正式接手巴西亞城的防務。
我,要做哥哥的舞伴,所以,這次的衣服,一定要非常華美。”艾莉懶洋洋地問下面的不死族姑娘,“你們能幫我問一聲白霓裳,她什么時候能來嗎?”
艾莉笑瞇瞇地看著那些交換異樣眼神的姑娘…知道她們肯定會告訴白霓裳,但絕對不會說得那么重要。
而更關注戰爭的白霓裳,應該就會派幾個新手過來。
那…才是艾莉想要的。
如果連這些商人都知道希爾對那個叫什么‘寸縷’的女人很重視,那…艾莉抿了下嘴,她就得想想辦法了!
她又不會對那個黑色玫瑰家族做什么,頂多請他們換個城市。
不過就是一個家族而已,又不是他們整個聯盟,那個總指揮總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和她為敵吧?
然后,夜深人不靜的‘雪云峰’就看到了一臉迷茫的‘路畫羽’。
當然,他倆一個是只剩下一次復活機會,不敢再進戰斗,另一個則是收到了不明信息,自動下場。
“路太監,你這是收到兩行竹的和解信了?”‘雪云峰’笑嘻嘻的問拿著平板左看右看一臉糾結的‘路畫羽’。
“啊…那玩意兒自從我還完債,就經常看到了。”‘路畫羽’語氣非常溫柔地說,“她怕我有錢了第一件事就是報復她,所以,即使搬到了她認為我找不到的地方,還是寫了不少郵件向我道歉。
非常誠懇,一字一句都能讓人感到她的悔不當初。
就是,沒舍得還我一分錢。”
‘雪云峰’驚訝地瞪大眼睛:“啊?正常來說…不應該是深恨自己有眼無珠,所以跪地求饒,請求你重新接納她…嗎?”
雪老狗堅強的在路太監看煞筆的眼神里說完了最后一個字。
“兩行竹只是壞,不是蠢。”‘路畫羽’冷笑了一聲,“你偶像劇看多了?”
“所以,你在看啥?”‘雪云峰’見勢不妙,迅速轉了個話題。
‘路畫羽’撇了撇嘴,放過了老狗。
沒法子,朱美麗傳來的消息有點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到讓他覺得自己翻譯的時候是不是中了邪。
他需要和老狗探討一下,到底是他腦袋有問題還是尹甸園那邊夠瘋狂。
‘雪云峰’聽完了‘路畫羽’的翻譯,又探頭看了眼他平板上的內容,一臉迷茫的問:“等等,‘花落花開無間斷,春來春去不相關。
我和我媽媽都很喜歡這句詩,所以,院子里永遠花開不敗。’
這話哪里說的是寸縷?”
‘路畫羽’一臉平靜地問:“那句詩的題目,叫月季。
我們以前總罵黑色玫瑰這名字就是土肥園的光頭往自己臉上貼金…月季非得裝玫瑰。
朱美麗的媽媽…不就是豬媽媽嗎?
你需要我解釋…”
“啊,不!隔墻有耳。”‘雪云峰’迅速阻止他,眼睛滴熘熘的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球球’和‘素素’,“我還不想被豬拱死。”
‘球球’冷哼了一聲…魔教因為某人的嘴,女孩子數量非常少。
所以她們平常都是和聯盟家族的女孩子一起玩。
‘球球’和‘寸縷’關系就挺好。
“所以,她們想讓艾莉對付明天要來的寸縷?
可,先不說還有個難風在那里。”‘雪云峰’仰頭看了看天,“就,只要寸縷把她的大豬叫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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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夫人太強了,出不來是嗎?
那,嗯?沒有小豬嗎?”
“沒有。”‘球球’想了想才回答,“公爵夫人,三年才會生育一次。
小豬兩年出欄…黑玫的人,還沒能人手一豬呢!
公爵夫人的孩子向來供不應求,和寸縷關系不好的人,連摸都摸不到,只能去求曾孫。
今年正好是第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