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小聲嘀咕了兩句。
反正目前為止,這個游戲寧可弄一群邊緣星球的人過來給他們玩陣營戰,也不愿意自己這邊分家。
他們這邊再勾心斗角,也頂多就是個聯盟幫戰的等級。
也不知道這個游戲公司老板是不是哪個聯盟官員下海,做事風格賊TM正經兒八百。
就跟那種官方大電影里放的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星際充滿著團結友愛一樣,實際上動不動就上演現實恐怖游戲,年年都有星球出事兒。
星際聯盟那鬼玩意兒,就喜歡在這種小地方做文章…估計是現實里已經斗得不可開交,所以也只能用文化娛樂當遮羞布?
‘雪云峰’翻了個白眼:“嘀咕這個干嗎?咱們本來就是和平主義者!”
“那么,和平主義者,你想好怎么熬過這個白天了嗎?”‘素素’冷笑著問。
“唔…天亮了。”‘雪云峰’將一只手放在眼前,看向了初升的太陽,“讓各家族注意。
25分鐘以后,是對面的一波復活大潮。
我估算了一下,這次過來的,最好的也是第三次復活了。
絕大部分都是第四波。
按照我們事先約定好的,信號彈一起就動手!”
“散人和伊甸園那邊呢?”
“隨塵會在長堤之下喊話。”‘雪云峰’眼也不眨的說,“有30秒的準備時間呢,足夠了,除非有人不聽我的指揮。
那我管他們干嗎?”
‘素素’點點頭,迅速沖下了臺下。
雖然她可以用平板通知所有人,但戰斗正激烈,很多人其實是忽略平板上的文字通知的。
她又不可能用語音喊,所以只能自己辛苦一點。
‘雪云峰’歪了下頭:“路太監,你還活著吧?”
“干嘛?”一直蹲在角落里的‘路畫羽’不爽的問。
“你這死第幾次了?”
“呵你以為都是你啊?站在后方的法師那么容易死的?”‘路畫羽’一臉不屑地回答,“我是所有的藥劑都進入CD時間了,過來休息一下,順便看看你是不是又在搞事兒。”
‘雪云峰’完全不在乎別人對他戰斗力的鄙視,他只是一臉微笑地說:“你和朱美麗說一聲,霓裳那邊也有人被收買了。”
“朱美麗知道。”‘路畫羽’冷笑了一聲,“那個叫亂舞紅塵的女人對吧?喜歡拿錢辦事的人里,總會有這種什么錢都收的。”
“不是哦”‘雪云峰’輕輕地說,“還有位叫白帆點點的。”
“嗯?”‘路畫羽’眨了眨眼,飛快地翻出平板,“該死的,那個嘴大舌長沒心眼子的傻妞兒?朱美麗還想利用人家的嘴巴呢!”
他十指飛舞動作迅速地和對面交流了訊息:“還好,朱美麗現在正埋頭搓藥丸子,沒出去。
這兩天她們生活職業者倒是賺了不少。
這個世界的藥劑煉金,說起來,真有點像現代藥劑學了呢!都可以用機器輔助,只要知道配方就行。”
“特拉希爾不是早就可以?”
“特拉希爾,最小的都是煉金工場啊!”‘路畫羽’翻了個白眼,“這里的法師,只要有個小房間就能搓,而且成品不是藥劑,都是藥丸藥片。
應該是因為他們這邊最大的藥劑需求方是軍隊吧?”
“朱美麗問你,那個白帆點點你是怎么知道的?”‘路畫羽’看了眼平板,“那姑娘的確表現得挺活絡,但從來不打聽我們聯盟的事情,對去艾莉那邊的活兒也沒那么熱情。”
“她不是在營地搓丸子嗎?你們就這么直接對話?”‘雪云峰’抬起頭,“即使可以讓外人看不到平板上的內容,如果是有心人,還是能從你們同時打字這類的事情里判斷出來誰有問題。”
‘路畫羽’撇了下嘴,取消了自己平板的控制,豎起來對著‘雪云峰’:“老狗,你能看懂嗎?”
‘雪云峰’看著平板陷入了迷茫,這對話是啥玩意兒?
竹風能醒酒:“花月,戰斗之余突然想起你,你在做什么?可有想到我?”
花月解留人:“(#.#),死了是吧?沒死你哪會想到我啊?怎么,沒藥了?”
竹風能醒酒:“還有呢!上次好像是從你們家族那個點點姑娘手里買的,質量挺不錯,嘿比你的好哦”
花月解留人:“嗯?明明買的是紅塵的啊!”
竹風能醒酒:“都買了,都買了。”
花月解留人:“你不是只要我做的藥?”
竹風能醒酒:“那怎么行呢?累到你我哪舍得?都和你說了,用不著那么辛苦,哥哥賺錢養你呀”
花月解留人:“呸你還不如說,你想要多買幾個漂亮小姐姐的藥呢!還想要誰的?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竹風能醒酒:“白霓裳啊!不過,人家估計看不上我。”
花月解留人:“呵你怎么知道?我這就去幫你問問!”
竹風能醒酒:“那就算了,我還是喜歡你做的藥,即使比人家的差一點。”
花月解留人:“去死!去死!”
‘雪云峰’覺得這玩意兒,自己能眼也不眨地看完都是意志堅定!
而且,說話的那個叫‘竹風能醒酒’?
“竹風能醒酒是你?”
“你看內容,看啥誰說的?”‘路畫羽’不怎么高興,“你是不是不知道,平板上私聊的時候是可以起昵稱的?”
“不,我知道。”‘雪云峰’覺得自己對路太監都要升起敬仰之心了…為了不讓人懷疑身份,這家伙竟然會以竹為名!
‘路畫羽’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雪老狗那是什么鬼眼神?
這年頭,想要賺錢,誰還沒點唾面自干的精神!
他慢吞吞地說:“有時候,把話說在明面上也挺好。”
‘雪云峰’試圖分析這段話里這倆人都交流了什么內容…但除了那兩位女士的名字,他其他什么都看不出來。
“你們這是,專門研究出來,對付我的吧?”他后知后覺的想明白了。
“對啊,保證就在你旁邊發消息,你都猜不到他在說什么。”‘路畫羽’微微一笑,“不過,你判斷人是不是有問題,似乎不是從這些交流上。”
“那當然。”‘雪云峰’漫不經心的說,“語言的確很重要,但觀察力夠的話,那些也不重要。”
‘雪云峰’一般從神態動作中就能判斷出誰有問題。
而一旦確定對方有問題,那再隱晦的語言文字也能找到蛛絲馬跡。
畢竟都是來玩游戲的,真沒啥受過正宗培訓的職業間諜。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的?”‘路畫羽’追問道,“我可都和你分享這么可怕的東西了啊!”
他邊將自己的平板恢復成只有自己可看的設置,邊熱情地看著‘雪云峰’。
“看來,我和素素說起光頭的時候,你就來了啊!”‘雪云峰’搖了搖頭,“你竟然上指揮臺還吃隱身藥劑!”
“你是不是傻?”‘路畫羽’愣了一下才說,“我TM都一點藍都沒了,魔法盾都頂不起來,要想從戰場上不引人注意,完全不被人攻擊的退下來,肯定要先隱身啊!
等等…你法術放完了,就直接往后跑的嗎?還大晚上穿得白衣飄飄的?
真是,你不死誰死啊!
就算不知道你是指揮都得給你倆火球!”
“啊…原來是這樣的嗎?”‘雪云峰’一臉驚訝地問,“退下來的時候先吃一個隱身藥!原來還有這么好的辦法!
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路畫羽’冷笑:“這不是常識嗎?舍不得吃能幫助脫離戰場的藥劑的人,怎么都會給自己留兩個魔法盾的藍,而且,肯定得在上一個盾沒破的時候往外撤。
算了,和你這種躺尸派說這個有什么用?
你別想轉話題!
到底怎么知道的?”
“黑色玫瑰的某位女士,和這位白帆點點似乎是很好的朋友。”‘雪云峰’無奈地回答,“她們兩個沒有忍住,在那個沒有月光的黑夜見了面…就是朱美麗這件事情終于被在大廳里被說出來的那天。
別的我就不能多說了,你也知道光頭的脾氣。”
“在哪里?”‘路畫羽’沉吟著問,“她總不會傻到在希爾的地盤說這個吧?”
“你猜到是誰了?”
“怎么說呢…來這個世界的,算得上是黑色玫瑰的高管,然后又不是在特拉希爾世界樹升起以前加入黑玫的女人,就那么兩個。”‘路畫羽’笑了笑,“其中有一個,我一直覺得性格有點怪。”
“你怎么判斷的?”‘雪云峰’忍不住看著他,“你對黑色玫瑰很了解我倒是不奇怪,說起來,你當年最大的敵人就是他們,而不是我們魔教。
但,光頭也是在排查了很久以后,才斷定是沒有被自然祝福過的人,你…”
“希爾是個很有趣的人。”‘路畫羽’微微一笑,“他有很多祝福,其實是和家族掛鉤的。
比如說這個自然祝福…如果只是有好感度的人,那接受到的自然祝福,也就是進入殺戮植物附近不會被傷害。
但不會像黑色玫瑰那些人一樣和這些植物溝通。
即使到了現在,希爾也一直記得那些友好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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