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穆青悄無聲息的越過諾丁城的城墻,落在了城墻的一角。他拉了拉兜帽,抿了抿嘴,抬起頭,打量了幾眼,辨識了一下方向,朝著素云濤的住處走去。
風迎面吹過,漏出了黑色長袍下的一抹金色。穆青的腳下,魂環微微一閃,他的身子一陣扭曲,消失在了夜色下。
他的第一魂技,在夜晚,簡直能夠發揮到極致。
依照他此時的修為,除非是封號以上的,其余人,基本發現不了他。就算是封號,也要仔細搜索才行。
輕松的來到了素云濤的家中,穆青身子想了想,一揮手,屋子里正在睡覺的素云濤,睡得更沉了。
穆青推開門,在戒指里拿出覺醒套裝,放回原來的位子。這才好奇的看了一眼素云濤,結果,兩具花白映入眼簾。穆青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素云濤的家。
走出院外,穆青轉過頭,看了一眼素云濤的院門。笑了笑,曾經的工具人,也結婚娶了老婆,甚至,都有了孩子。時間,真是個有趣的東西。
希望,明天醒過來的素云濤,能忘記圣魂村吧!
穆青轉過身,依舊維持著第一魂技,往約定的酒店走去。
來到一條暗巷,穆青解除了自己的魂技,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上面具,緩緩的走出了暗巷,前面,就是朱竹清的所在地。
來到吧臺,穆青想了想,沒有打擾陷入沉睡的門房,自己走上了二樓。
敲了敲門。
“吱!”房門在里面被打開。朱竹清的俏臉,出現在了穆青的眼前。
“不是說明天在回來嗎?”朱竹清讓開身子,好奇的問道。
穆青進了房子,隨手摘下面具,脫下黑袍,收起武魂。這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出一瓶酒,噸噸噸的喝了幾口,苦笑道“不看一眼,終究是不會死心的!可看了,又想盡快逃離。你說,人的心思,為什么這么復雜?”
朱竹清關上房門,上好門栓。轉過身,睡衣下,姣好的身段,隱隱浮現。
她來到穆青身邊,滿臉的心疼,一伸手,抱住了穆青的胳膊,頭依偎在他的身上。一切盡在不言中!
“明天咱們就走!”穆青猛地灌了一口酒,低聲說道!
“嗯!”朱竹清沒有問去哪,因為,只要在他身邊,哪怕是地獄,朱竹清都會毫不猶豫的跟著穆青跳下去。
喝了幾口酒,穆青的腦子有些迷糊了。看了一眼身旁的朱竹清,胸中,忽然燃起一團火氣。
他丟開酒瓶,抱住朱竹清,緩緩的低下了頭。
夜,更深了。
旁邊的房間里,穆春緊緊地夾著腿,蜷縮在被窩里,臉上,通紅一片。而她的身邊,穆夏仰面躺著,嘴角還有口水,正沒心沒肺的呼呼大睡。
城北,一處民宅里。
床榻上,七寶琉璃宗的監視人,正伏在一具雪白上,奮力耕耘。
清晨的陽光撒進房間里。穆青奮力的掙開雙眼,他迷茫的看了一眼窗外,忽然感覺,胸膛上正趴著一具身體。
他迷迷糊糊的低下頭,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其實,朱竹清早醒了,可是,她有些舍不得離開穆青的懷抱,這才一直裝睡。
穆青搖了搖朱竹清的肩膀“起來吧,吃過早飯,咱們就走!”
“嗯!”朱竹清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笑了笑,穆青掀開被子,率先起身。看了一眼床單上的殷紅!穆青嘆了口氣,低下頭,在朱竹清的額頭輕輕一吻。這才一頭鉆進了浴室!
洗漱完畢,穆青再次穿上黑色勁裝,外面套上黑色長袍。戴上面具,在浴室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依舊縮在被窩里的朱竹清,穆青笑了笑,說到“我先下去了,你也洗洗,快點下來吃早飯!”
“嗯!”
穆青拉開門,走了出去。隨手關上門,穆青往一樓走去。
找了個空位坐下。穆青靜靜的等待著。
很快,十二個神下使在穆春姐妹的帶領下也走下了樓。看了一眼坐在大廳里的穆青。穆春連忙走過來,彎了彎腰,面具下的臉上帶起一絲羞紅,小聲說道“大人!”
穆青一指旁邊,說道“找個位子坐下吧!”
穆春沒敢坐在穆青身邊,帶著眾人,找了個大桌子,坐下。
服務生這才走過來,給兩桌紛紛遞上菜單。穆青隨手接過,指著穆春的那桌,笑道“先給他們上吧!我再等等!”
穆春低著頭,點完菜,把菜單遞給服務生,都不敢看穆青。
穆青尷尬的摸了摸臉上的面具,沒有說什么。
不一會,朱竹清走了下來。雖然她裝的很好,但是,穆青還是能看出來,她的腳步并不像平時那么自然。
穆青連忙起來,扶住朱竹清的胳膊,手心里,金色的能量瞬間涌出,在朱竹清的身體里轉了一圈,朱竹清這才感覺好了不少。
二人坐下,穆青把菜單遞給朱竹清。
朱竹清翻著菜單,點了幾個菜。隨后,把菜單遞給服務生,隨后,就低著頭,靜靜的坐在一旁。一句話也沒有。
穆青張了張嘴,想說句什么,騷話也好,情話也罷。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會說。你敢信?
吃完一頓尷尬的早餐。
穆青這才湊到朱竹清的耳邊,小聲說道“你要不要再休息一天?”
朱竹清的眼底閃過一絲惱怒,抬了穆青一下,來到吧臺,又交了一分錢,率先走出了酒店。
穆青拉了拉兜帽,臉上帶著笑意,跟在她的身后,一起走出了酒店。
走了一會,朱竹清忽然止步。轉過身,看著穆青!
穆青迎上去,笑道“行了,咱們走西面!去瀚海城!”
朱竹清沉默了一會,再次來到了他的身邊,跟著他的腳步,往城北走去。
二人的身后,不遠處,十二個神下使,遠遠地跟在二人身后!
出了諾丁城西門,穆青轉過身,看了一眼諾丁城,微微一笑。轉身,大步離去。
很快,十四個人匯聚在一起,一水的黑色長袍,賺足了眼光。可惜的是,無論眾人怎么看,都是黑色,誰也不能看透他們的面容!
“去瀚海城做什么?”走了許久,朱竹清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