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
石琴奏響,一根根琴弦顫動,柔和之聲如涓涓泉水般流淌,在指節的撩撥下蔓延浸潤虛空,浸潤世外,浸潤混沌,琴音漣漪所到之處皆是碾壓成一片坦途,什么也不剩下而對于彈奏者而言,卻是另類的溫潤祥和之感,像是在洗滌本性靈光與肉身,就連時光爐內殘存的些許始祖物質都被凈化了,流露霞光“這萬劫輪回蓮,一葉一紀元,一朵蓮葉便承載著過往的完整古史,屬于古史源頭前的神物,多半與花粉路祖種類似。”王騰打量著色彩斑斕而神圣的仙蓮只見其蓮葉聚攏又落下,輪轉不休,仿佛是輪回這個概念的象征與具現化,有幾分花粉路祖種的味道 “有此神物庇護,說不得真能在原初物質的侵蝕下保住本性靈光不墜,若是能夠功成,我的歸來也將容易不少。”
花粉路祖根中,有一聲輕嘆響起當初因為始祖以古棺將祂鎮殺在高原古關前的緣故,縱為祭道者也難以歸來,僅限于在蓋世荒天帝的映照下面前回歸了一絲烙印而四大始祖永寂后,那股束縛鎮壓之力也削弱了不少,花粉帝得以回歸少許力量,勾勒出模糊的形態但若是想要徹底擺脫桎梏歸來,就需要有始祖在內部相助,放開那高原之力與古棺的壓制屆時身為祭道者的祂自然能夠從容,展現絕代風姿 “若是你能夠歸來,那自然極好,完全能夠橫推諸始祖,將祂們永寂;不過進不去高原始終是個麻煩,始祖的接引很有必要;如今還差一塊石磨盤,能夠碾碎一切念想中的事物,效用應當強大。”
王騰點點頭,花粉帝的強大毋庸置疑,算是銅棺之主之后“第一位靠自己”成就祭道的驚艷存在始祖們不同,祂們是依賴于高原的力量與原初物質,恐怕就是在當初,沒有兩到三位始祖出手也奈何不得花粉帝 祂一旦歸來,那么諸天陣營便有了三位祭道者,隨時都有留守的力量,可以說全然不懼始祖,當然這前提是,高原內真的只有六位始祖,‘不會超過十個’
祂將萬劫輪回蓮連帶高原湖泊一同種入體內,扎根在了花粉路祖根旁,一股輪回盡頭,萬靈歸宿的意味油然而生絲絲縷縷的光點散溢,似乎是源自那湖泊中的物質,澆灌在花粉路祖根上,竟是令得花粉帝的模糊光影都晃動了起來,有了一絲絲的凝實感“原本的湖泊在高原異變下只剩下一角,否則多半神異更甚。”王騰掌中呈現出最后一道投影,那是石磨盤,曾在院落中給祂觀感最強烈的器物 祂正準備離去,忽地在不遠處地面上看到了某種印痕,有斑駁的符文圖案,看起來相當的古老。
“這副圖案,與荒持有的三世銅棺紋路很近似,有那種模糊的‘韻味’。”花粉帝輕咦,地面上竟然殘留了這樣的印痕說明三世銅棺曾在這里停留過一段不短的歲月王騰憶起,三世銅棺便是在高原院落中打造的,多半是那時留下;細細看去,紋路很繁復,有花鳥魚蟲,有至強神怪,來自萬靈,還有混沌云紋,與銅棺最深處的青銅棺柩一般無二那是埋葬銅棺之主己身的區域與此同時,上蒼之上一部部完整古史環繞的身影愈發偉岸,祂盤坐三世銅棺之上,身后立著洛帝與三器主人勐海,在合力映照過往的仙帝歸來漸漸的,在這圣祭符文密布的殘墟中,過去的古史被攥出,勾勒描繪出曾今路盡者的形體荒目光不變,幾位上蒼路盡者祂很熟悉,有共戰者,有爭鋒者,亦有論道者不比厄土足足十位詭異仙帝,上蒼的路盡者數量沒有那么夸張,要少上數位,否則當初也不會徹底隕滅了要知道,始祖只是在與花粉帝交手,從未干預過上蒼,祂們甚至不知曉始祖的存在;真正打滅上蒼,讓洛與勐海都無奈的是厄土的至高與無上彼時,祂們都尚未全出過!否則在見到足足詭異族群有十位主祭者時,上蒼的兩位仙帝也不會驚訝,祂們的確是不知曉對方如此強大,甚至昔年攻打上蒼都未必使用了全力洛帝與三器主人勐海全力相助映照,眼底逐漸流露一絲喜色,當初放棄映照上蒼,轉生入諸天也是迫不得已而今當初道友能夠歸來之機,自然是大喜之事 “王兄已經收集到了萬劫輪回蓮與石琴,如我所料那般石琴是當初緩解,壓制異變的事物,應當能夠抵抗些許原初物質的侵蝕,也不需全面抗衡,只要護住魂光不墜即可;剩下的那磨盤也不知有何用處,希望能派上用場···”
有兩位仙帝分擔,荒的映照也輕松些,祂一邊思量著銅棺之主留下的事物,一邊推演著未來種種祂望向了無限衍生分裂的可能性支流,要窺見厄土變化的種種節點,判斷祂們什么時候至高歸位,什么時候賜下原初物質升華始祖 這種關鍵性的時刻,很重要。
另一邊,諸天內,臨近地球的輪回路震動,自既定的古史中走出了一道身影 略帶鐵血殺伐之感的琴音響起,點點光暈擴散,不再柔和,反倒像是驚濤駭浪般的滅世洪流,一股腦的奔涌向四面八方。
“不應該啊,當初銅棺之主奏響的都是清心寧神,溫潤萬物的柔和之音;怎么到了我手上就變味了,是遭受了原初物質浸染的原因嗎?”
王騰望了一眼沒有任何變化的石琴,再次覺得以原初物質肆虐的始祖罪大惡極,將一副好好的古琴都弄成了這副模樣石磨盤的虛影高懸,向著一個方向閃爍而去,祂將古琴收起,取出了銅棺之主最后的棲息地·石罐 總的來說,所有器物中,唯有它能夠引動其他,構筑聯系,算得上是關鍵之物。
一路向前,投影軌跡七繞八拐,像是在勾勒著什么一般竄入深處在這里,漆黑的空間廣袤無垠,大地上毫無生機,死寂一片,如同荒涼的戈壁灘,其他地帶皆無聲,被陰暗所籠罩而在盡頭,卻有無邊光芒綻放,像是有一座龐然大物聳立“一座城池,曾有人踏足過此地?”王騰望去,正見無邊黑暗中有一點熾白凸顯,顯露出一座宏偉城池的模樣,像是大光明的匯集地,很璀璨但城中卻無有一絲生機,內里漂浮著難以辨別的霧靄,很深沉,如若不詳物質此時,石罐很有靈性,自發的亮起,通徹出一條模糊的路,分割了朦朧霧靄 在城中央,有一個巨大的磨盤被映照出來,是由粗糙的石頭制成,被混沌氣環繞著,它如今還在緩緩轉動,像是自古都如此,從來沒有停息過。
這正是王騰尋找的最后一器,當初高原院落中的石磨盤,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此地且,祂察覺,這些霧靄的前身就是厄土中的不詳物質,只不過被磨碎消弭了,只剩下霧靄升騰仿佛是被有意安置在這里,避免詭異與不詳的侵蝕擴大一般“過去的紀元中,也曾有人察覺到詭異不詳的威脅,借助著石磨盤的存在,立下了這樣一座城池嗎。”王騰回溯古史,將一幕幕塵封的畫面拉出依稀可見一道身影誤入了輪回路,發覺到了石磨盤的存在,彼時大千詭異早已存在,威脅顯露;祂便籍此布置下了城池,但卻最終被詭異物質侵蝕,投身磨盤中,被碾碎消散而這石磨盤間,有模糊的符號銘刻烙印,周遭不斷顯照出魂靈轉世,血與骨,乃至魂光都被磨碎的景象輪回的盡頭,一切都將落幕,過往的輝煌,前世的燦爛,都被磨碎,從此永遠不見王騰目光落下,像是有無形的大手降臨,直接將重重霧靄撕開,打散了,化為一片虛無沒有任何阻礙,祂直接降臨在了碩大的石磨盤上,可以說此物就是整個城池的中心,余下之物皆是環繞它而建 “天難葬者,掩埋四極浮土間,伐陰陽二柴,納大空之火,古宙之焰,焚!···磨滅之,琴音渡,不留···后患···”
若有若無的波動響起,王騰明確聽到了一種聲音,仿佛是接替著時光爐之后的話語,悠悠而泣,像是鬼哭,宛若在悲咽,在磨盤中傳來“這是后續的諫言?將石磨,石琴與時光爐等聯系到了一起。”王騰剎那將之與時光爐內的渺渺之音聯系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的更加清晰,也講述了之后的話語 但若是如此,萬劫輪回蓮又是什么用途?
正當祂思量時,石磨盤上一行金色的符號熠熠生輝,霎時整個巨大磨盤都運轉了起來,以碾碎一切念想一切存在之勢旋起轟隆隆!霎時間,位于中央的王騰便被金色符號的海洋包裹掩埋,一股碾碎大千般的偉力降臨,要將祂自念想中,自存在中抹除 霧靄繚繞,天地非常昏暗,荒蕪的高原死氣沉沉。
厄土,亙古長如此。
天穹陰沉,不祥的氣息彌漫,無窮歲月以來,冰冷的凍土常年被詭異之力籠罩,沉悶而壓抑。
邊緣區域,偶爾有腐爛的生物穿行,有時也能看到少量詭異生物走出高原,但都是寂靜的,沒有一點噪雜聲。
整片高原浩瀚無垠,縱然大千世界墜落,也難以填滿一隅之地這一日,始祖們自高原深處傳出意念,將黑白主祭,以及銀紋主祭與那位頂級至高召來當四位詭異仙帝到來時,方才發現六位始祖只顯露了三位,皆是最后才走出的八祖、九祖、十祖先前,殘存的六位始祖選擇了留下了四份原初物質在古棺中,有三位始祖沉睡調整狀態,留下三位始祖防止變故發生“今日喚你們來,目的大概你們也知曉了,相對而言,你們四個是最適合接納原初物質,替補始祖空位的。”紫霞始祖望了一眼那位頂級至高作為曾與柳神交手爭鋒的存在,其實力毋庸置疑,甚至現在就可以接受原初物質的洗禮,成就始祖位因為祂實力本就達到了無相無咎,所欠缺的,是明確的道路與底蘊祂心中也清楚,若是如荒天帝、王道主那般自己走出祭道之路近乎不可能,尤其是對于詭異族群而言所能指望的,也唯有原初物質了,只有這等深不可測的圣物,方才有可能打破桎梏,讓祂踏足原本不可能觸及到的層次 至于代價,那不是問題,一路修行而來,又有什么是不需付出代價的呢?
有舍才有得!
黑白主祭對視一眼,心中微動,亦是裝出了一副熱切渴望的模樣畢竟這可是實打實通往祭道的‘捷徑’,外人縱使想要擁有也沒有機會 “唔,這樣,黑白銀,你們三位主祭者外出一趟,但不要接近諸天,將先前掃蕩的祭海區域,以及諸天外的大界悉數祭掉,舉行一次小祭來補充你們。
你們現在的進度太慢了,要想修持到無相無咎,沒有諸多紀元的沉淀基本不可能;彼時大戰我們也截取了不少始祖本源之力,屆時由你們一并吸收了。”
第十祖開口,定下了后續進程,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十大始祖補全,大祭雖然舉行不了,但小祭卻是可以如今諸天與厄土都默契的選擇了修生養息,只要不接近諸天,一些不起眼的小動作還是可以搞一搞的,不引起那兩人的注意就行“外出小祭?”黑白兩位主祭者的心思霎時活絡了起來,這倒是一次機會了,正好借著這次外出將本體占據的四位主祭者接引進來潛伏六位始祖沉睡了三位,只要自己不作,基本是不會暴露的,趁著無人發覺快速在厄土內布置,將一切變化拿捏手中才是真理銀紋主祭者神色略顯激動,雖然祂的實力只有恒一,只比那位初入至高的映照強一頭,但同樣渴望著原初物質 有通往祭道的機會擺在面前,誰能禁受住誘惑?
第十祖滿意的看著四位至高的表現,祂自是不會知曉眼皮子底下就有兩個預謀著顛覆厄土的‘始祖種子’
尤其還是被祂寄予厚望的黑與白 “好了,這是我等部分力量的凝縮,足以遮掩你們在歷史進程以及紀元中的活動氣息;只要不搞出大動靜,正常情況下諸天兩位主祭者不刻意關注你們基本是安全的。”
第九祖一指點落,四道粘稠如泥漿般的塊狀物落下,將祂們一一遮掩覆蓋,像是套上了一層無形的膜,連當世之中的存在感都消失了銀紋主祭與頂級至高很激動,這就是祭道的手段,也是祂們即將達到的層次一想到這里,縱為詭異仙帝也有些難以平靜,恨不得立刻就接受洗禮黑白兩位主祭者不言不語,只是眼神中表露出些許喜意,不曾讓始祖察覺到異樣 祂們的魂光同樣有祭道之力遮掩,故而始祖們不曾感受到特殊的念頭,否則早在祂們預謀時就窺破了,不留余地。
“去吧,切忌不可大意,那諸天陣營的祭道者都不是好相與的;尤其是‘騰’,祂就是貪得無厭的豺狼,未必不會蹲守高原外伺機狩獵。”
第八祖又叮囑了一聲,讓祂們格外提防,不可大意,便開啟了通往祭海的通道撕裂的間隙中,血色浪花拍打而至,翻涌著呼嘯,點綴著蒼涼與破敗黑白主祭者一組,銀紋主祭者與頂級至高一組,分別自兩個方向前行,環繞著祭海與當初的行軍路線進行小祭,要搜刮補充至高的力量同時間,遠在地球附近輪回路的王騰亦是生出了感應祭海內早已布滿了祂的圣祭符文,厄土高原內一旦有生靈走出自然就會觸動,被祂捕捉 “沉睡了三位始祖,余要以小祭來壓縮歲月,補充至高;倒是好想法,便讓我來助一臂之力吧。”
磨滅存在感與念想的磨盤間,王騰一掌穿透大千,將那破碎的祭壇置入了祭海中,等待著黑白兩位主祭者的“發現”
而后祂便綻放熊熊光焰,將碾壓而來的符文悉數吞沒,源源不斷的轉化吞噬這磨盤察覺到了祂身上濃郁的始祖物質氣息,那是時光爐內的殘留,故而引動了莫名的變化,將祂認做了不詳物質,要碾碎掉“收!”王騰動用祭道之力,強勢鎮壓,直接擊碎了無處不在的符文海祂抬手一抓,竟是將整個磨盤生生抓起,自古老城池中拿了出來這一幕瞬間引得整條輪回路崩塌,徹底破滅,連帶著古老城池亦是墜出,沿著莫名的軌跡落到了地球上,形成一處秘地到了手中,磨盤淡淡的靈性也不曾屈服,依然在試圖扭轉磨滅著,但伴隨著時光的發光,它像是反應了過來,不再抵抗,釋放出莫名的金色符文 “曾經與銅棺之主有關的器物皆是集齊了,希望能有所作用,否則打開高原的枷鎖實在是麻煩。”
祂微微感慨了一聲,便將這里的殘局收拾,來到了上蒼之上此時,荒映照上蒼路盡者已經有一段時日了,逐漸有了復蘇的跡象王騰將所得簡略與祂講述了一番后,兩人一致決定將時光爐與收集的三件器物一同交予黑白兩位主祭者,一人持有兩件器物 時光爐與磨盤配合,焚燒與磨滅;萬劫輪回蓮與石琴配合,壓制與凈化;僅憑一者未必能夠抵御原初物質侵蝕,兩者合力方才有一線可能。
相對于對抗毀滅原初物質而言,在原初物質的侵蝕下庇護本性靈光就顯得難度不是那么大了當然內里自然留下了后手,能夠保證在意外發生時穩穩回歸入祂們手中,在黑白兩位主祭者中的本性靈光內亦是種下了種子 一旦變化不可逆,這些器物也無法保證祂們在原初物質侵蝕下保持清醒的話就選擇自爆,再不濟也要毀了始祖們的棺柩,探查高原。
“上蒼余下三帝歸來,也是不小的助力,我有預感,在未來某些支流中,某種力量的促進下詭異至高可能并不如始祖那般會被十的數量所限制。”
王騰緩緩展現出了自己看到的未來,雖然有些扭曲,會受到同為祭道者的六大始祖干擾,但也證明了一種可能性“可惜排除詭異族群的手段外,通往祭道的路只能靠自己,縱使是柳神也尚在積累。”荒頷首,通往祭道的路很艱難,需要機遇與契機在柳神之下,王騰倒是頗為看好葉、狠人與無始三人,祂們同樣驚艷古史,或許能夠在找尋到契機緊跟著,又一輪光耀古史源頭之前的神陽璀璨升起,加入了映照上蒼仙帝的行列兩位祭道者,兩位仙帝合力,霎時間便加快了進度,原本模糊的形體逐漸凝實,有曾經留下過的烙印自上蒼殘墟的四面八方飛來,融入身影中目前,在經歷了詭異至高的掃蕩后,上蒼能被映照回來的,也只有三位仙帝了“道友們能夠歸來,不知姐姐何時能夠歸來,昔年祂沖向高原,展開了無人知曉的大戰,再現時便已凋零了。”洛帝念頭起伏,看到王騰的背影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姐姐花粉帝當初光耀上蒼古史第一人,卻無聲無息的黯然落幕 也許,在天帝與道主的相助下,未來花粉帝也有著歸來的可能···
諸天壯大,上蒼映照,厄土修生養息,原本波濤云起的大千諸世都陷入了平靜歲月,不再有烽火狼煙但在這平靜之下,卻同樣暗流洶涌一段歲月后,祭海中原本沿著道路前行,收納著先前古界殘余進行小祭的黑白兩位主祭者駐足因為跌宕的波濤中,赫然夾雜著著血色祭壇的碎片,內里有著四道“極度衰弱”的殘余魂光“是當初被余波打滅在諸天中的四位主祭者?”黑色主祭者顯得有些‘驚詫’,快速上前截住了祭海波濤果不其然,那四道氣息已經到了磨滅的邊緣,似乎下一秒就要永寂了一般白色主祭者亦是上前,將血色祭壇的碎片收起就在這一刻,有隱晦的波動散發,順著四位至高殘存的魂光與血色祭壇涌入兩位主祭者體內 嗡嗡!
在外人無法察覺的角度中,時光爐與石磨盤出現在了白色主祭者的本性靈光中,直接將之吞沒包裹了進去,沉浮在魂光最深處火光艷艷,金紋重重,兩股極度強大主動的力量險些在一瞬間將白主祭焚滅,碾碎成渣子,祂體內的始祖物質可根本無法對抗這兩者源頭就是死在其中,更別說殘留的物質了而黑色主祭者的本性靈光則被萬劫輪回蓮吸納,沉淪入蓮葉中,經歷著一部部古史,一次次紀元的輪回洗禮,保證清明旋即這萬劫輪回蓮便落到了石琴上,蓮葉波動琴弦,奏響陣陣溫潤琴音,讓祂的魂光都活潑了起來“兩件器,看來原初物質的力量極度強大,不得不以古器合力。”兩位主祭者皆是生出了感觸這還僅僅是保持本性靈光在原初物質侵蝕下的清醒,而不是焚滅對抗原初物質,可見其強大與難纏,難怪能造就出十大始祖這樣的怪物而外界,時光不變,祂們像是什么也沒有做,只是將血色祭壇碎片與四道殘余魂光收起就連始祖留在祂們身上的那層充當耳目的庇護之力也不曾覺察,發現不妥當然,這也有王騰與荒在震懾,讓祂們不敢頻繁將目光投向諸天與祭海的原因,雙方都不愿謀劃暴露,這才有了可趁之機另一邊,頂級至高與銀紋主祭者則兢兢業業的收集著力量,進度很快在謀劃達成后,黑白兩位主祭也沒有妄動,而是繼續前行,一路來到了祭海邊緣,遠遠的收集著當初諸天之外的殘骸與力量,化作小祭的養分就這般的默契平衡中,又過去了一段歲月,距離大戰結束已經足有萬載上蒼之上,一位路盡者的形體已經清晰了,正在逐漸歸來,踏足世間 祂的意念已經與眾人接觸,知曉了戰敗以來的種種變化,也不由一聲嘆息“厄土族群的深處,竟然還有始祖這樣的力量,昔年花粉帝一去不復返,原來是遭受了那樣的襲擊。”
“而今不會再有那樣的慘劇了,諸天兩位祭道者橫擊厄土,永寂了整整四位始祖,逼得祂們撤退,不得不修生養息,這才有了道友們歸來的機會。”三器主人勐海開口,一掃當初的疲憊上蒼路盡苦笑,如今的局勢,縱使祂們歸來上蒼也將不復存在,徹底成為歷史了未來,或許只有諸天陣營的上蒼一脈存在了但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局,若是沒有兩位諸天的祭道者相助,祂們早就徹底永寂了,哪里還有歸來的機會基本的是非恩怨祂們自然不會不知曉,自當遵從,歸入諸天與此同時,四位主祭者也終于完成了小祭的收集,匯合到了一處,開啟了聯通向厄土高原的通道“恭喜道友了,路盡待升華,今朝便可一躍功成。”黑色主祭者微笑,看向了頂級至高 對方亦是包含喜意的回應道“哪里哪里,只是漫長歲月來的水磨功夫罷了,三位道友亦將踏足祖境,不必分什么先后。”
銀紋主祭者與白主祭亦是環繞而來,在交談聲中一張陰影巨口將四位至高吞沒,帶回了厄土剛一踏足高原,便有一股隱晦的力量呼嘯而過,自位主祭者身上一一盤桓,直到確認沒有異常后方才消失不論是四位主祭者殘魂還是四件古器,原本就是誕生在高原中的,自然不是外物,不會被高原之力排斥,故而成功進入,并不曾被排斥在外深處,感應到了外出四位至高的歸來,盤坐古棺上的三位始祖自俯瞰的未來時空中抽離目光,再次望向厄土 “沒有被發覺,看來荒與騰也在暗中準備著什么,我隱隱感受到了上蒼早已寂滅的古史再度接續,有存在自冥冥中歸來。”
“呵呵,上蒼路盡,當初后輩們能將祂們擊殺,這次也不會例外。”
“各有準備才會形成平靜的默契,永遠都不要小看對手,到了這次層次,種種準備與手段都是超乎想象的。”
三位始祖接連開口,亦是在暗中觀察著異動,始終都不曾大意過祂們也知曉,諸天的兩位祭道者不是善茬,總有準備的 “將祂們喚來吧,一人融合天戈始祖的原初物質;另外三人現與相應的原初物質交融一番,提前適應,這樣也能加快些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