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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三章 自覺的始祖,一縷幽霧(4K3)

古關沉寂,時光爐絢爛,殷紅火光倒卷長空,內里像是浸潤著始祖的血液,將大千都焚盡了,一片扭曲虛無高原上,沒有古棺再現,也沒有身影走出,唯有屬于黑血始祖的原初物質盤桓,在那里流淌,承載著某種果位般的事物  這樣的變化讓整個厄土都駭然,號稱永恒不墜,不死不滅,超然概念之上的始祖竟然被真正滅殺了,除了原初物質什么也沒剩下!

  “這怎么可能呢,始祖是無敵的啊,就是昔年上蒼的花粉女帝,也只是抗衡幾位始祖,縱使身軀破滅一次又一次,也依舊能歸來;而今日卻真的永寂了,究竟是什么力量,是那口爐子嗎?”

有棲息厄土深處的存在心中發寒,第一次產生了惶恐與不甘的情緒  所謂的亙古長青,所謂的億萬劫不滅,恒久超然,似乎都在黑血始祖的永墜下被打碎,血淋淋的踏在了腳下!

  原本,始祖背靠神秘高原,即便最后真的殞落了,也是能復活再現出來!

但這一次,一切都改變了,顯得有些不可思議,震住了余下的六大始祖,讓祂們驚疑黑血始祖永寂,徹底隕落在了道主的手上,再也沒有復活歸來,連人帶棺一同灰飛煙滅,只有燒不盡的原初物質留存,證明祂曾存在過,輝煌過,乃至凋零過  “黑血···消亡,連高原盡頭的力量都無法復活祂,從未想過我們中會有人被徹底殺死,這是接觸原初物質以來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始祖低語,漫長古史與紀元以來,第一次出現了那種莫名的情緒,驚?懼?怒?

難以描繪,像是諸多復雜的感受一股腦的涌現了出來,自古史中,自紀元中,自那象征著黑血始祖的飛灰中升起,占據向祂們的心神  原本,祂們是不滅的,背靠高原,昔日也曾遇上極盡可怕的對手,但依舊殺不死始祖,對手皆被祂們所滅。

  頂級仙帝如何,祭道者又如何?一樣葬在墟下,血灑厄土,唯留恨,皆成空!

但今日今朝今時,神話被打滅了,高原都無法阻止  這一刻,某種固有的事物被打破了,讓始祖們不再自信,即便有高原為祂們提供偉力,也難以抑制的驚懼!

  此役,打掉了祂們心中某種固有的無敵信念,連祖地都沒有能庇護黑血始祖活下來,只有一片的原初物質殘存,讓祂們現在都心有余悸。

王騰在笑,格外璀璨,但眸中猩紅的火光讓祂染上了幾分猙獰冷冽腳踏始祖骨灰,祂像是吞噬不詳的祭祀者,一切歸于己身,唯我唯真,余者是虛,是空,亦是假,唯有融入真,方可借假修真,成為祂的一部分  “你們在恐懼什么?不是渴望窺見祭道之上的路嗎,一切就在你們眼前;來吧,烈火煅真金,唯有經歷時光爐的拷問,融入我,才能摒棄外物的虛假,得見唯一的真,唯一的我。”

祂在向前,火光扭曲環繞,卷起黑血始祖的骨灰,一步步,逼近著殘存的六大始祖“瘋子!”這一刻,詭異始祖臉色很難看,竟是不由自主的后傾著身軀,像是在恐懼,在忌憚,一位始祖永寂在前,真的震動了祂們  轟隆!

  祂們的身后,高原厄土中電閃雷鳴,光芒大作,詭異物質無窮無盡的沸騰了起來,像是在怒吼,在咆哮,在宣誓著己身的強大。

隱隱的,在極深處,一縷幽霧般的事物凸顯,像是在某種刺激下映照而出同時間,血色祭壇戰場上  黑色主祭者“大驚失色”,像是感受到了物質血脈源頭傳遞來的哀慟與恐懼,‘大吼’道“怎么可能!始祖隕落了?與古棺一同消弭,無法歸來?”

“什么?黑血始祖隕落道主之手,連高原都無法再現?!”白色主祭者亦是“身軀一震”,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頃刻,余下八位詭異至高亦是在兩位“同伴”的帶動下感應到了變故  厄土內血雨傾盆,無邊雷霆轟落,不詳物質在沸騰,像是在慟哭一般,始祖真的隕落了!

“怎會如此,始祖是不滅的,曾鎮殺祭道者,如今為何永寂?!”在察覺真相后,至高們都悚然了  這一戰績代表的后果很可怕,連始祖都能永寂,還奈何不得祂們這群路盡至高嗎?

  道主掌握了滅殺祂們的辦法,若是在諸天中傳播開來,那祂們的優勢將不復存在!

  “一位始祖死了,永寂在道主手中!”尸骸仙帝立刻大吼,震動長空,一時間將戰場中的士氣鼓舞到了極致。

葉天帝勇猛無雙,聞言抓住時機,拳載大鼎,傾覆古史紀元,當空震碎了一位主祭者的身軀祂很強勢,在演繹自己的法,足下的進化路延展茁壯,像是化作了一片紋理蘊藏諸天的神葉,將那位主祭者籠罩  一葉遮天!

無聲無息間,那位主祭者的天機都被掩埋了,在進化路與大道軌跡交織出的神葉中崩滅足足過了很久,祂方才重現,很是惱怒的再戰,與另一位至高圍殺而至葉天帝目光一動,像是發現了什么,拳印愈發宏大剛陽,崩碎亙古青天“殺!”同一剎那,狠人與無始亦是升華絢爛,力挫敵手,戰績很耀眼一時間,道主永寂始祖,天帝殺爆至高,璀璨的一幕讓諸天生靈振奮無比,嘶吼長嘯,殺到沸騰,讓詭異族群都膽寒了“一群圈養的螻蟻,你們怎么敢違逆我族!違逆大千諸天的大勢!”詭異族群中的絕頂無上也殺紅了眼睛,近乎瘋魔了,開始不惜本源消耗的血拼  他們人數很多,原本就兩三倍于對方,結果卻依舊吃了大虧,就連始祖都被道主殺到永寂,這簡直令他們無法接受,是奇恥大辱。

厄土族群中,也有特殊層次的高手,與至高領域很接近,畢竟積累無數歲月,底蘊深不可測此際他們不惜一切代價的攻殺,頓時強勢了起來,一旦陷入劣勢就自爆,直接重生歸來,展開了厄土不詳的獨特打法  “血戰便血戰,詭異也并非真的不滅,連不詳的始祖都永寂了,遑論他們!殺!”

諸天的道祖與準仙帝們大吼,血氣遮天,蓋世洶涌他們選擇的不是無情的大道,以及冷酷的進化路,更未投身不祥與詭異中,從來選擇的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論在何等境界都保持自我諸天壁壘之外,有法旨降臨,化作無邊光雨灑落,讓時空倒流,讓因果移位,讓命運更迭逝去的,隕落的諸天生靈再現;染血的,搏殺的強者更甚,傷勢盡復,仿佛得到了某種加持一般“是荒天帝法旨!祂的目光下吾等同樣不滅,殺!”九道一揮動弒帝戰矛,洞穿了厄土無上的身軀,原本的損耗在光雨浸潤下悉數恢復永恒未知地,荒注視著諸天外戰場,目光平和祂同樣感受到了高原古關前的波動,曾與祂對峙的黑血始祖永寂,雖然不曾干擾到原初物質,但也證明了時光爐的強大在祭道者的手中,足以焚滅始祖“能對抗銅棺之主遺留產物的,也唯有祂曾御使過的器物。”荒低語,微微撫摸著三世銅棺,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另一邊,高原古關前,局勢逆轉,平靜被打破王騰持時光爐逼近諸始祖,一步仿佛就是一個紀元,帶動著無邊的偉力,讓時光海炸開,最初混沌開辟又虛無熊熊光焰燃燒,得到始祖本源補充的祂更加強大,在邁步間就讓世間固有的幾條進化路各自崩斷了一截“再喚動道友來,此人斷不可留!殺!”始祖怎么可能不對抗,祂們一念間就斬滅了重重忌憚種種驚懼,只剩下了深沉的殺意  如果不阻止王騰,日后的交鋒中祂們恐怕都會出事兒,沒有好下場。

轟隆!霎時間,又有兩道身影自高原中走出,身軀壓塌時空,破滅種種概念祂們背負古棺,身影仿佛立在無數古史之前,紀元的概念都被踏在了腳下崩毀這兩位始祖像是不曾出現過一般,就是厄土中的生靈也無一人識得,連傳說都不曾聽聞過“多少古史葬下了,自吾等接受原初物質洗禮以來,這是第一次,有始祖永寂,連高原都無法復活。”一個滿身紫色獸毛、像是無數個紀元前的僵尸復蘇的始祖開口  語調很滄桑,祂徒手而來,背負古棺,沉重的腳步聲壓的世外原始混沌古地都在炸開,讓相鄰的那些大宇宙也在龜裂,萬古諸天像是要毀滅了。

  “唔,這個后生很不一般,在升華后也經歷過一次蛻變,祭道之火空前強盛,難怪須得我等出世。”

  另外一個始祖穿著殘破不全的甲胄,有干枯的污血凝固在上,而身上更是粘著埋棺地的腐朽土質,像是一個厲鬼復活,臨近現世。

  祂手中持著一柄滴血的鐵戈,兇兵沒有一點光澤,暗淡無比,但是那滴落下來的未曾干涸的帝血卻說明了過往的一切。

  在祂的背后,同樣有一口古棺。

  當新的兩位始祖臨近時,諸世間的時光河流斷掉了,大千世界仿佛定格在這一瞬間,祂們極度古老極度強大!

隱隱的,在祂們匯聚之時,有莫名的不詳紋路橫空密布,宛如一張黑暗古史大網般罩落,侵蝕而來“九位始祖?”王騰目光一凝,算上被祂永寂的黑血始祖,已經足足出現了九位之多;在黑白兩位主祭傳來的情報中,共有十位主祭者,各自對應著不同的始祖血脈  如今看來,始祖的數量全然不止六位,很可能是十位!正好與主祭者的數量相對應,如今尚且還有一位始祖潛伏暗中,等待時機!

  祂高懸時光爐,內里的本源之火空前大熾,化作火瀑傾瀉而下,與王騰綻放的祭道光焰相合,如若大手一般掃過,將漫天密集的紋絡全部焚燒干凈。

  哧!第九位持鐵戈的始祖殺來,那刺目的光芒劃過,讓一部部古史內,一個個紀元中,乃至當世的大千宇宙全部裂開了,各自像是被無情的切分為兩半。

  這一切都只是鐵戈散發的余波所溢出的一絲絲氣機所致!

唯一慶幸的是,祂們的戰場在高原古關,在世外之地,遠離大千宇宙,所波及的宇宙世界多為殘缺的廢棄之地,否則此紀元,當世之歷史也要提前終結了  王騰披著時光爐的火瀑沖殺而過,徒手橫擊,拳鋒穿透有無,將超越大道領域的鐵戈打的鏗鏘顫栗,紋路斷裂,令之殘缺。

那個滿身都是紫色獸毛的始祖亦很不凡,本身就是以體魄強悍而驚世,竟是背棺不退,舉拳與王騰血拼搏殺不詳紫霞掃射,與祭道光焰碰撞不休,新到來的兩位始祖很強大  可是,饒是肉身可怕的紫毛始祖,祂的雙臂也依舊在淌血,血肉都模糊了,而后更是要炸開了。

  火瀑略顯稀薄,內里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讓人看不透祂的狀態,但卻有始祖物質翻涌,被符文撕裂吞噬,轉為了無盡的潛能與本源精氣,在滋補,在壯大!

  沒有任何言語,八位始祖合擊而出,完全不給喘息的機會,甚至不惜本源的消耗在出手,祂們無所顧忌!

王騰亦是發狠,時光爐內的黑血始祖本源猛地被火光包裹,沐浴加身,祂拳光鋪天蓋地的奔涌而出,涵蓋一切古史一切紀元,自源頭之初綻放燃燒拳光始,方才諸史諸世衍生,拳光落,一切歸于無,回歸源頭  到了這一層次,隨意一擊都可以打滅數之不盡的大千世界,其威無窮。

轟隆!九大祭道者的交鋒何其可怕,縱使高維領域也無法觀測了  一切抽象的概念都難以描述,歲月崩斷,世外炸開,混沌蒸干,秩序成灰,大道焚盡,破滅一切。

  若非這片戰場立于高原古關,所有宇宙都將會被撕裂,當世的大千諸天都將被擊毀。

搏殺中,王騰被始祖之力淹沒,但祂燃燒黑血本源撐開凈土般的光環沖出,在與自己貼身搏殺的三位始祖中洞穿了白煞始祖的身軀祂目光正好對上白煞始祖驚怒的瞳孔,猛地將其拉入了時光爐中,要將祂火化“該死!”余下始祖大吼,再度鎮壓而來;王騰張開時光爐,吞納了部分偉力傳遞進去,讓白煞始祖來承受背負著古棺的始祖合力,連高原之力都加持而來了,與先前截然不同最終,仿佛一部嶄新歷史葬下,新紀元開辟,一切寂靜了過了很久,白煞始祖的身影才漸漸凝聚,面上依舊殘留驚色,身后消失的古棺也重新浮現王騰有些遺憾,被封在里面的白煞始祖在承受了同伴的攻殺洪流后,直接選擇自殺了一次  祂完全不想在里面消耗時光對抗下去,直接自爆隕落,隨后被莫測的高原復活,哪怕隔著時光爐,高原也能做到這一步!

這些始祖很果斷,對敵人兇戾,對自己也足夠的狠,竟不惜如此損身  同一時刻,察覺到了異變,永恒未知處有一縷目光投落,古關前的另一道模糊身影逐漸凝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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