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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章 銅棺之主?

古地府輪回路的盡頭,竟是有著一方祭壇,存在著一口神爐道道時光之力環繞,卻只是表象,附帶衍生的力量罷了;真正強大的本質,是那足以影響到祭道,乃至天然克制詭異不詳的火焰王騰意念霎時覆蓋諸天萬界與上蒼,捕捉到了有關古地府輪回路以及時光母金的種種痕跡與傳聞存在的概念被摘落,古史翻開篇章,整個時空宛如平面般鋪展在祂眼中,過去的過去,無數紀元之前,此爐便恒存于此,甚至不曾被觸動過甚至就連原先占據著古地府的厄土生靈,無上與至高都不敢靠近盡頭,冥冥中有某種警示讓祂們恐懼警惕,選擇了退避  王騰轉動此爐,陳舊的爐子,竟有一層光暈,那是火焰燃燒下扭曲誕生的時光之力,讓人感覺到了歲月時而凝固時而紊亂的莫測狀態。

在諸天與上蒼的古史篇章中,相傳時光母金蘊含時光碎片,有相對應的大道痕跡,常年以血肉溫養,以魂光交融,能感悟時間之力但此刻,伴隨著王騰力量的探入,時光爐恍若復蘇了一般,有某種超越概念之上的偉力在衍生,化作熾盛的火光普照,葬滅一切詭異不詳“這股力量,后續足夠的話,恐怕連原初物質都能焚燒。”祂心中略微對比了一下,因為天然克制的緣故,原初物質的強度在內里火光的面前有所削弱,的確有著將之焚燒的機會  熊熊!

火光熾盛,開始與繚繞在周遭的祭道光焰接觸,有氤氳在衍生  仔細觀察,那是一層蒙蒙的潔白霧氣,看著圣潔與飄渺,但是卻足以讓頂級仙帝驚悚駭然,不斷的從祂與時光爐接觸的地方揮發出來。

而后,這些蒸騰出來的物質化作無比純凈的路盡升華粒子飛舞,在璀璨神圣的火光中莫名的潰散  “火光能夠影響到祭道者,雖然很微小,但卻是真實的;若是進入爐中,深入火光源頭,籍此焚燒祭道之軀,是否能在邁出升華半步的前提下繼續前行?”

  王騰產生了別樣的念頭,用此爐焚自身,一切都只是為了磨礪,變得更強。

不過,按照先前的試探來看,若非時光爐根源處,對于祭道與最古加身的祂而言,真的很難有用處了,需得以最猛烈的火焰來煅燒熬煉,繼續升華下去  一次又一次,在涅槃中升華,或許能在邁出半步的基礎上繼續走下去?

  是否能踏足更上層的路尚且不知,但多半能夠達成戰力與本質的蛻變,算是一種修行與增長底蘊的法門。

而后,祂便開始嘗試了,將時光爐中的火焰接引而出,容納入己身的祭道光焰中,與圣祭符文相合融匯,要升華本質  熊熊!

毫無疑問的,這時光爐之火位格極高,與圣祭符文的結合相當艱難,甚至在爭奪主導權,要去同化符文,令其成為火光的一部分王騰自是不會讓己道被同化,當即便締造出無量符文,演繹古史祭壇,紀元祭壇,萬道祭壇,本我祭壇,一切皆可祭,皆可化為‘我’之資糧符文祭壇將火光包裹,每一簇火光就像是被分割開了一般,各自沉浮在無垠混沌中,緩緩被分化蠶食,滲透本質,主導權在更迭祂沒有貪心,一次只接引幾簇,待到能夠抗衡與駕馭時再接引更多古地府輪回路盡頭,原本的死寂與黑暗被打破,有身影盤坐祭臺之上,掌托古爐,一簇簇火光環繞在畔,宛如一片片自我永恒,循環存在而不滅的宇宙汪洋一股時空的扭曲感在凸顯,不僅僅是火焰,還有另一股源自那身影體內散發出的力量在影響,讓這里的時空恍若凝固,失去了流速一般萬載一剎那,彈指新紀元輪回路盡頭像是被生生截出,剝離諸世之外,自古史中,自紀元中,自外界生靈的記憶中,感官中,都像是遺忘了此地一般,不觸及就無有印象隱隱的,這股異變被荒捕捉,因為先前王騰曾告知祂探索向了古地府輪回路的盡頭這般變化對于同為祭道層次的祂而言能夠覺察,當下便聯想到了不想不念這一手段古地府如今的狀態便是有些相似“跳出古史外,不在紀元中,更像是主動的不想不念,連時空長河都無法包裹,躍然其上。”荒閉上雙目,諸多古史紀元呈現,祂的意念居高臨下,觸及向了過往的時空大河在那上游,有無數身影交錯,裹挾在掀起的波濤中,每一朵浪花便是一個紀元,內里踴躍而出的,便是紀元中的蓋代人杰每一重漣漪便是一部古史,各有烙印留存,記錄著世間的過往而此際,在那過去的烙印中,有一幕幕畫面重現顯露,宛如低維基點一般在荒的掌指間掠過祂撈起一角古史,目光浸潤其中,見到了曾經的古地府輪回路但如今,這些碎片卻是被莫名的火光所包裹,非祭道者不可觸及不可覺察若是仙帝在此,則無法見到這些被火光所包裹的事物,那是凌駕祂們之上的本質“時光爐···疑似與石罐有關,焚燒過某個莫名的未知存在。”自這晦澀火光中,荒抽取出了一個混沌奇點內里無限次的循環著開天辟地,衍生諸天萬界的大爆炸,卻又一次次重復著從無到有,從有到無的過程而這混沌奇點也只是承載了一段訊息的粒子,用以傳遞王騰的話語,告知荒如今祂的狀態“如此說來,倒是能夠將之聯系到一起;有某個未知的存在以時光爐焚燒了己身,留下的骨灰放入了石罐中,置于銅棺內,埋葬在了高原下  但因某種不知名的異變,銅棺跌落了出來,骨灰灑落,才造就了而今的詭異六大始祖!”

荒,何其敏銳,瞬息便自有限的痕跡中推論出了概況一時間,祂亦是感受到了一絲壓力,那樣的生靈究竟是怎樣的強大;就連骨灰都能造就六大始祖雖然是取巧成就,導致戰力不出眾,但卻是實打實的祭道者,本質屬于這一層次,也足以證明其源頭的可怕當然,有關始祖由骨灰所造就的這一消息還是黑白兩位主祭者自厄土傳出的,否則缺少了關鍵點,要串聯起這些訊息也是很難  “若真有那樣的生靈,必然凌駕祭道之上,彼時的存在方式,又能有什么影響到祂,讓祂被焚燒殆盡,化為原初物質?

還是說,是祂觸及到了什么,導致了某種異變?”荒自古史中回歸,只覺有關高原的事情愈發撲朔迷離起來撕開了一層迷霧,卻只是窺破了一角,依然還有龐大深邃的內里祂決定著手探索三世銅棺,古地府輪回路那邊待到王騰歸來自然能夠明晰既然石罐、時光爐、三世銅棺是貫連在一起的,那么其內里必然也承載了些什么與此同時,諸天萬界內,尸骸仙帝借道上蒼,再度踏著帝骨歸來了  “歸來的途中,我見到了厄土大軍的進發,沿途的古界與大宇宙悉數被掃蕩,化為了祭品殘墟。”

甫一歸來,祂便帶回來這樣一個消息,讓洛帝與三器主人勐海肅然詭異不詳的族群,厄土的強者們即將出現,宛如練兵般一處處橫掃著通向諸天與上蒼的道路,陰影在蔓延上蒼轉生入諸天,過去了一段不算長也不算短的歲月,昔年的道祖與準仙帝們還沒有再度成長起來若是此時交戰,難免會吃虧“道主在何處,可有話語留下?”洛帝凝神,憶起了當初擊穿厄土的拳光映照諸天,古史更迭,連紀元都葬滅在拳中;毫無疑問,彼時的道主依然超出了仙帝極限,踏足了昔年祂姐姐一般的境界  而那一境界,曾被花粉女帝成為路盡升華,祭道者!

  三器主人勐海聞言亦是道“當初道主只身打入厄土,你也曾借道上蒼打入其中,可知曉最后局勢如何了?”

兩位仙帝都很想知曉,在道主擊穿厄土后,究竟發生了什么當時交手的波動太過浩大超然,連祂們都無法窺探,只覺某種火焰般的扭曲事物遮蔽了所有,連一些枯寂的宇宙汪洋都被同化了,復返最古混沌  尸骸仙帝指了指自己足下踏著的嶄新帝骨,其上還有慘烈大戰時留下的痕跡“我借道上蒼殺入厄土時,道主已經遠去了,只身打穿向高原,與昔年的荒天帝一統迎戰始祖去了。

  至于結果,我也很模糊,只能知曉雙方似乎都離去了,厄土內引發了某種變故,那群詭異仙帝并不曾追出來,多半損失不小,而在那之后,道主與荒天帝都不曾出現,去往何方我就不知了。”

  只身殺穿了厄土,迎戰詭異始祖?

  荒天帝也在那里?這么漫長的紀元古史以來,都是祂一人在對抗厄土嗎?!

一時間,洛帝與三器主人都震撼了,這兩個消息太過強勁,比之當初花粉女帝路盡升華還要讓人驚詫  消失的荒,竟是屹立黑暗源頭的祖地,一人對抗詭異不詳的始祖!

歸來的道主,只身擊穿厄土,殺向高原,粉碎了黑暗族群的驕傲,留下輝煌戰績  祂們二人,竟是與當初圍殺花粉女帝的詭異始祖大戰!

當初,駕臨上蒼時,王騰體內的花粉女帝曾與洛帝、三器主人有過交談,故而祂們也知曉了不少過往隱秘而今揭露之下,才徹底明白如今的局勢“竟是這般曲折。”三器主人勐海輕嘆一口氣,在仙帝都難以感知,無法知曉的地域,曾爆發過那樣的驚世大戰尸骸仙帝卻很樂觀,祂認為道主與荒天帝皆無恙,因為諸天萬界不曾有變,對于兩者的印象也依然不墜,甚至存在感無比強烈緊跟著,就在祂們商量對策之時,一縷熟悉的氣機逐漸展露,自永恒未知處降臨,跨越時空凸顯在三位仙帝的感應中“熟悉的氣息,是祂?果然也成就了仙帝,多半不在我之下!”察覺氣息源自哪位故人后,尸骸仙帝很振奮,提及到了一個古老的名諱曾在仙古,亂古紀元中大放光明,光耀古史的驚艷存在  故人?

兩位上蒼仙帝對視一眼,聯想到了昔年荒天帝的追隨者,的確有著幾位了不得的存在,有望至高領域  只是,具體是哪一位,祂們便無從知曉了,畢竟當初接觸的不多,那樣一群驚艷的人杰更多時候是在與詭異不詳征戰。

  “你們不必擔心,荒與道主皆在,只是探尋向了隱秘之地。”

瞬息之間,氣機降臨處,有清麗柔和之音緩緩流淌,宛如柳枝春風般輕撫而過,令三位仙帝皆是眼前清明,映照出一片碧翠與此同時,古地府輪回路盡頭,時空扭曲凝固之地,焉的有一捧火光般的符文竄出內里無數形體的祭壇交織,演繹出‘祭祀’相關的種種概念,與先前相比,圣祭符文發生了質的蛻變,宛如升華  轟嚓!

火光璀璨熾盛,這處時空扭曲凝固之地徹底瓦解崩滅,顯露出盤坐在祭壇上的一抹虛淡烙印祂的形體仿佛不存,被某種力量焚燒凈化,只剩下了部分烙印浸潤世間,維持著存在,尚且有絲絲縷縷的火光環繞在旁,似乎是異變的根源  “能煅燒出原初物質的火焰,果然不凡,升華涅槃之路也伴著無盡的危險,一步錯便是永墜,所有存在痕跡皆消。”

虛淡的烙印間,有意念震蕩而出,將那重重火光般躍動的圣祭符文召回,聚攏成一捧絢爛火海鋪展,將最后殘存的烙印也焚燒殆盡了,吞納入符文中緊接著,便有全新的烙印衍生,從有到無,從無到有,披著最古混沌化作的霞衣,自火光符文中走出顯然,祂的存在愈發超然了,像是經歷了一次小涅槃,得到了鍛造與升華“將火光初步融入圣祭符文中,提升很顯著,不見得低于原初物質的位格;很想嘗試一番,是否能讓那些始祖永寂。”歸來的王騰輕笑,升起了莫名念頭這股源自時光爐根源處的火焰不可謂不強大,沒有引動其本質與源頭,只是接引出部分便令得祂灼燒的只剩下了些許烙印,循環往復有舍才有得,這般熬煉之下祂自然收獲不小,甚至有了再上高原的念頭而此刻,祂周身圣祭火光澎湃,令得整個古地府輪回路的盡頭都是通明一片,仿佛將某些曾今的痕跡連接了一般,有莫名的古老氣機自塵封的古史中浮現  嗡嗡!

突然,時光爐震顫,輪回路的盡頭聳立祭壇開始中出現一些模糊的景象,同時先前響徹的古老呢喃之音再現  這是一種冷漠、刻板、無情、機械的聲音,像是在進行某種古老的儀式。

源頭正是時光爐與祭壇,仿佛在重現著昔年種種,揭露著此地誕生的根源  “天難葬者,掩埋四極浮土間,伐陰與陽二柴,引大空之火,納古宙之焰,焚!…”

這段話持續了數次,而且還出現身影,很模糊,也很朦朧  王騰手持時光爐,注視著過往種種,那是一個生靈,模樣形體看不真切,但卻能發現,祂被某種土質覆蓋,有火光騰起。

  而這火光,不同于祂先前引動的,乃是時光爐的本質本源之火,無比的絢爛熾盛,越燒那里越璀璨,且越發的神圣,普照出宛若永恒的光輝!

這時,時光爐本體與盡頭的祭壇齊齊一震,仿佛在共鳴一般,兩股力量合二為一,傳遞出空前浩大的波動  冷漠、機械、古板、無情的聲音再次響起,重復不久前的話語,同時王騰也再次看到有生靈埋于浮土間,然后焚燒,接著神圣光芒普照,宛若要撕開這萬古長夜,超脫出去,真正高高在上!

這才是完整的過程,亦是時光爐曾經威能與作用的顯照“那個存在,似乎是主動躺在那里的,然后被焚燒?”王騰輕咦,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正常生靈會有這樣的舉動嗎,祂在自焚?

  焚燒自己所有,像是祭道的延展與升華,顯得有些神秘,但對方的目的似乎并不是如自己那般的熬煉己身···

莫名的,祂覺得這個映照出來的生靈可能有些不正常,行為準則與常理背道而馳但王騰忽地又想起自己曾經與蒼帝搏殺時的作為,便有些說不出話了,一個自燃,一個自祭,倒也說不上誰不正常“如此看來,不僅僅是三世銅棺,這個時光爐理當也是與石罐,與高原有關的器物。”花粉女帝的波動傳出,顯照出一片婀娜背影,正好奇的打量著時光爐王騰不語,按照方才顯照的畫面來看,一系列入世的器物似乎都能串聯起來了三世銅棺之主因為莫名的原因用時光爐焚燒了己身,得到了祂的骨灰,也就是原初物質,將之裝入石罐中,置于三世銅棺內,埋在了高原深處這便是當初的一角真相,被還原而出“細細品味,這也有可能是一步了不得的秘法,燃燒己身所有存在,于寂滅中涅槃歸來,暗合祭道真意。”花粉帝目光一閃,從另一個角度來闡述  天難葬者,淹沒四極浮土間,伐陰與陽二柴,納大空與古宙之焰,焚···

  這段話能理解為,如何修成那種無上身。

  但是,也可以認為,這是一種按部就班的步驟,是要滅掉天難葬者,用后面的那些物質毀掉天難葬者。

若是這樣理解的話,這就不是修身之法了,而是焚身,是在焚燒一種不可揣度的尸骸“也許是一體兩面,既包容了涅槃升華之路,又囊括了寂滅焚燒之法。”王騰根據自己的所得判斷,認為這并不是單一作用的器物“可現在看來,多半就是個焚尸爐呢!”花粉帝聲音輕飄飄的傳出,沒有再繼續研究承載著時光爐的祭壇方才映照出那銅棺之主的畫面,似乎就消耗了它所留存的所有力量,而今只是一個質地堅硬些的祭臺罷了,不再有神異王騰沒有否定,祂也有些偏向于這一點解釋  若為焚尸爐,是毀至強尸骸的某種儀式與需要達成的條件,那么也就意味著,這是相當駭人的手段,真有人能以此過程鍛體,生生抗住的話,那肯定能夠超脫,徹底的高高在上。

  當然,若是真要依照此情況進行,必然要循序漸進,不可能上來就生猛的焚燒自我,而是“小火慢燉”,逐步適應。

“此行不虛,以時光爐之威,足以焚燒始祖。”王騰沒有繼續停留下去,而是將時光爐收起,離開了古地府輪回路這處輪回路有些神異,以祭道之偉力竟也無法收取,便只好任其存在于此地一念間,祂便回到了永恒未知地,正遇見持仙劍敲打著三世銅棺的荒“你這···是要探索銅棺?”王騰看了兩眼,勉強得出了這個結論  荒點點頭“你不是要找尋如厄土,古地府輪回路一般的古老事物嗎,此物不就正好,且必然與石罐,與你得到的爐子有所關聯。”

兩人皆是推斷出了當初三件器物與銅棺主人的過程,當下也不拖延,直接打開了棺柩,深入其中蘊藏的天地王騰取出了時光爐,要籍此映照過往,重現種種隱秘荒持劍胎,沿著昔年所開辟的道路向前,逐漸來到了最深處,也是第三層的青銅棺柩前在這里,有著莫名的痕跡,在與時光爐共鳴“果然。”王騰輕語,周身圣祭火光符文驟然澎湃,扭曲時空,回溯古史與紀元荒亦出手相助,兩位祭道合力,催發時光爐與第三層青銅棺,疑似埋葬著銅棺之主的所在地共鳴  轟隆!

  漸漸的,借助著符文與火光,兩人身形一陣扭曲閃爍,呈現出種種莫名姿態,隱約觸及到了一片莫名之地,黑暗中有光閃爍,有聲音在回蕩。

  唉···

最終,在無比熾盛的火光中,青銅棺柩打開了一絲縫隙,有輕嘆聲傳出緊跟著,一切都仿佛更迭了,王騰與荒有了剎那的偏移,像是進入了青銅棺柩中一般,意志超然而出,陷入了永恒未知地一般的神秘角落  這是何地?

  是埋葬著銅棺之主的青銅棺柩深處?

  在這里沒有時間的流逝,虛無,冷寂,像是所有世界都走向了終點,又回歸了原初。

兩人意志沉浮間仿佛見到了某種不可言喻的演繹,像是升華,完整的升華,而非是如今的只走出半步就在此時,這片疑似青銅棺柩的天地盡深處,突兀出現一道身影,很模糊,聲音沙啞,宛若厲鬼在低語祂在嘆息,又像是在呢喃,就是祭道者的意志也承受的很吃力,仿佛是不同維度間的交感,理解起來會扭曲,產生未知的偏移  “唉···”

  “··了一次又一次,我…還會回來嗎?”

仿佛迷途的感傷一股莫名的力量痕跡在呈現,在王騰與荒的視界中化作了真實的古史那是曾經,時光爐與三世銅棺的曾經“那是···以時光爐自焚的生靈,是銅棺之主?”王騰有感,知曉了嘆息者的身份緊接著,古史翻篇,那樣一個存在過的可怕生靈留下了痕跡,在兩人能夠觀測的時候,祂已經出現在了高原祂的舉動很古怪,甚至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就像是世俗中的凡人在為自己準備后事  祂在高原上煉制青銅棺,鑿出石罐,然后將自己以時光爐焚燒,骨灰落入罐中,沒入三重銅棺內,葬在了高原下。

  直到有一天,高原塌陷,銅棺露出地表,在地勢變遷中,棺蓋開了,石罐中的骨灰灑落了出來。

  此后,無窮歲月后,終于有外來人出現在此地,似知道危險,躲在密閉的棺中而至,遮蔽身軀。

但是,祂們依舊被侵蝕了,沾染上了高原上的骨灰,發生詭異蛻變,都發瘋了這蛻變的一幕清晰呈現在王騰與荒的眼中  有的生靈突然長出濃密的紅毛;有的生靈眼窩中呈現出死魚般的眼白;有的生靈口鼻、雙目中皆開始流淌黑血;有的生靈滿頭發絲開始枯黃;有的生靈體外有灰霧彌漫···

  難以辨清的人影中,無一例外皆是散發著最為濃烈的詭異氣息,極其恐怖!

而最終,一切光影散去,只剩下一道模糊到近乎不可視的黑影,穿著破爛羽衣,立身在天地深處“你就是詭異族群獻祭的生靈嗎,也是他們所忌憚從而一定要找到的人?”王騰目光閃動,聯想到了黑白兩位主祭者傳回的厄土秘聞一次又一次的大祭,并不是為了增長主祭者的實力,而是純粹的為了祭祀銅棺之主,想要讓祂歸來,讓祂曾經留下的痕跡復蘇,能夠再度顯照世間為祂們指引祭道之上的路途顯然,這維持了無數古史,無數紀元的大祭的確有效至少在祂這曾經的埋身之地,出現了一絲勉強可以算是烙印的痕跡“真正的源頭,三世銅棺之主?”荒極力想要看清那個存在的形體,但不成功,依舊模糊,仿佛存在痕跡極為薄弱  若非不曾停息的大祭與到來的時光爐,或許連這青銅棺中的殘痕都不會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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