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小祭臺漂浮,內里封存的兩位主祭者早已陷入了渾渾噩噩的姿態生死界限之間,祂們連外界發生的什么都感應不到了,早已被削弱到了極致在王騰的注視下,一簇簇最古之焰燃起,呈現出連接古史的橋梁,覆蓋向黑色紀元的主祭者在祂的唯一時間線上,一道道身影顯化,雄踞無窮高處,周身光焰明朗,靜靜注視著祂的歷史進程一次又一次的破滅,一次又一次的祭祀,黑色紀元主祭者葬下了太多漸漸的,一道身影踏著祂構筑的時間之環向前,來到了盡頭那是早已埋葬在墟中的紀元,黑色主祭者曾在節點承接至高物質進行蛻變“屬于黑主的物質?”王騰自語,回溯向黑色主祭者的盡頭,竟然見到了屬于祭道者的力量與物質或者說,對于詭異一族的仙帝而言,這是必要的步驟而同樣的,在黑色主祭者的記憶中,有過對石罐的部分,似乎它很重要,但被一道劍光送了出去,任何阻道在前的事物皆被斬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轟隆!
屬于黑色主祭者的古史劇烈顫動,唯一時間線更迭,祂的源頭緩緩被圣祭符文所包裹,也唯有籍此才能化解黑主物質的消融,不被覺察僅憑祂一位祭道者的力量烙印自然阻擋不得,被圣祭符文隔絕封鎖,在無聲無息下將黑色主祭者取代伴著王騰目光一閃,祭臺上的黑色主祭者亦是睜開了雙眸,衍生的一條條時間線內皆是出現了一抹深沉的暗紅,有圣祭符文在凸顯但可惜,祂是不曾進入過高原的,只在厄土深處沉眠過,縱為詭異仙帝也不曾接觸過那股原初之力 唯有始祖才能進入其中,也正因此才容易些,否則有與高原相連的節點,外力無法進入,就將成為時間線上的缺口,很容易便被發覺。
“成功了?”荒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機,那是當初王騰傳予祂的圣祭之術,竟然在黑色主祭者身上得到了呈現,顯然是建立了聯系 聞言,王騰不曾開口,反倒是黑色主祭者走出,身軀壓塌諸天萬界,在玄水般的氤氳中微微一笑道“壓制封鎖了黑主烙印的物質,這家伙不曾進入過高原,倒是侵蝕的很順利。”
黑主烙印···
荒隱約感受到了厄土至高生靈與始祖間的聯系,就像是衍生物與接替者一般對于王騰侵占時間線的手法祂到也沒有太意外,只當是祂道路的特殊性,仙帝一念間就可以游歷時光長河,貫連古史與當世,路盡升華后的祭道自然更加超然在固有的‘已知領域’中,祭道幾乎可謂無所不能,洞徹一切本質,只有同級數的生靈才能有效遮蔽部分真相,故而黑主的物質與烙印能夠被封鎖同時祂又看向了渾渾噩噩,生死之間的白色主祭;祂的源頭顯然是有著白主的物質與烙印了這兩者本就被削弱到了極限,源頭涉及到的始祖亦是不敵,自然無力抵抗祭道之力的占有與侵蝕很快,屬于白色主祭者的古史與時間線上也出現了王騰的痕跡,逐漸被占有,化為了祂的一部分兩團圣祭符文組成的光焰包裹著始祖物質與烙印,讓兩位主祭者能夠維持正常的思緒與行動,避免受到影響“我在祂們的記憶中,發現都有部分指向你當初送下來的石罐,內里很可能有著重要事物。”王騰緩緩開口,掌中一晃,便出現了一口被淡淡花粉粒子包裹著的石罐 荒將目光自兩位主祭者身上收回,沉吟道“石罐的確不凡,應當是與三世銅棺同等位格的事物,與詭異不詳最終的源頭有關。”
當初祂爭奪石罐之時,莫名產生了一個念頭,似乎此物本該與銅棺是一體的····
“與詭異不詳的最終源頭有關?它曾深埋高原上,理當見識過不少古史與紀元才是。”王騰打量著石罐,眼底圣祭符文環繞,勾勒出一條璀璨進化路 祂莫名的覺得這石罐有些不對勁,似乎裝下過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卻又顯得死氣沉沉,它就像是個···骨灰罐。
在兩人的探尋下,石罐發光,嗡嗡震動,它的確有靈,但卻是懵懂的,無知的,記下了流血的歷史,無力改變什么。
“骨灰罐?倒不是沒有可能,與三世銅棺一起存在,是屬于詭異不詳一族源頭的埋葬物嗎?”荒也順著這個奇妙的感覺延展了下去 三世銅棺,骨灰罐,下一個又會是什么?
這一切的源頭,莫非真是曾經葬下的某個人不成?
可六大始祖,以及高原,詭異與不詳的族群又是如何誕生的呢?
兩人無從知曉,就是黑白兩位主祭者的腦海中也不曾留下痕跡“你呢,當初與厄土交戰,打上高原時可曾發現什么?”王騰倏爾望向了體內,問詢向花粉女帝作為祂與荒之前的祭道者,上蒼文明古史第一人,或許知曉些什么隱約的直覺告訴祂,花粉女帝的跟腳很不凡,不見得比詭異始祖差了“我知曉的并不比你們多多少;但可以明確的是,大祭的源頭,很可能就是三世銅棺之主;當初與高原有密切關聯的,不止是石罐與三世銅棺。”花粉路女子輕嘆雖然曾經很強大,但是,她畢竟在與始祖的血戰中徹底死去,一切都近乎不存了 若非荒天帝他化萬古,以一滴血逆溯時光海核心,游歷到那個極其慘烈的時代,以逆天的手段接引走她一縷模糊的影子,她什么都剩不下。
在那個極其古老的年代,她倒在高原盡頭,被數口古棺鎮壓,而后更是被徹底磨滅,后世人想顯照她都難以成功。
“三世銅棺之主···”荒低語,總覺得一切似乎都與這位莫名的存在產生了關系,有了幾分萬物起源的味道而祂也曾接觸過三世銅棺,卻也只窺見了一角玄妙 那不是屬于祭道領域的事物,有著神鬼莫測的過往!
“若是能夠占據始祖,便能明晰種種隱秘,但有原初物質與高原這等莫名之物存在,幾乎不會成功,我需要找尋相同位格之物,來升華圣祭符文。”王騰念頭閃爍,有了行走上蒼與諸天隱秘之地的想法當初,上蒼仙帝洛曾言,古地府輪回路的來頭極大,存在更在上蒼前,涉及到仙帝都心悸的事物,仿佛古史伊始便已存在,或許該去那里走上一遭,探尋深處真相此際,荒卻忽地開口,要傳予王騰分身之法,這是屬于祭道領域中的妙術,與尋常化身不同,傳遞之下戰力足以與真身等同 超越路盡級,極限升華,即便是分身也有無敵偉力,并不弱于真身。
路盡升華后,嚴格來說,分身用來戰斗,而真身盤坐永恒未知處,可保永不殞落!
王騰看了祂一眼,如今的祂并不是分身,而是本體,似乎還不曾動用這樣的法門,是在等待著及機會嗎?
“迫于高原的特殊性,我曾有個模糊的計劃念頭,需要用到分身之法,但見你似乎另有把握,便沒有執著了。”荒略略解釋了一番當初祂見到石罐時便有了模糊的想法,只不過過程會很曲折就在此時,黑白兩位主祭者的魂光扭曲,霎時破碎,像是被某種遙遠的外力所撕碎,竟是隕落當場兩人的形體消亡,烙印自厄土中復蘇歸來,要重新走出“怎么耽擱了這么久?”黑色主祭者甫一重現,便是在厄土深處,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那是金色紀元主祭者,實力亦是超過祂,達到了自在不墜的級數,與那先前的尸骸仙帝一般“那道主的手段有些不凡,將我二人維持在了生滅之間,源源不斷的抽取著力量與本質,無法自行了斷。”白色主祭者同時走出,開口道出了緣由正如其他詭異仙帝所預料的那般,被某種鎮壓手段給困住了,不得不由祂們擊碎厄土內的魂光來重生“無礙便好;在你二人失蹤的時日里,那家伙只身打上門,擊穿了厄土,與六位始祖交手,竟然也成就了祭道,真是不可思議。”銀紋主祭者有些后怕與忌憚當初那人降臨之時便引發了厄土大亂,祂的軀體都有部分被同化成了最古混沌,這樣的經歷不可謂不深刻“還有這樣的事情嗎?”黑色主祭者“流露出一絲驚色”,顯得有些不敢置信見祂如此,幾位詭異仙帝輕嘆,祭道之威,唯有直面過方才知曉其恐怖,連心靈中都被種下了不可磨滅的種子,恐懼而忌憚這兩位主祭者沒有在場,倒是成了莫大的幸運,沒有心靈的枷鎖,也許日后有機會超過祂們另一邊被莫名變化引動目光的兩人緩緩平靜“厄土中手段不少,縱使令至高生靈維持在生滅之間,無有自行了斷之力,祂們也有魂光牌位留存厄土中,有人出手擊碎一樣可以重生。”王騰道出了緣由一只眼瞳聯通古史,一只眼瞳映照厄土,祂看到了很多“混入厄土便成功一半了,接下來就看能否有機會進入高原,不過在此之前恐怕還有有諸多準備。”荒露出笑意,這個法門倒是有效多了,安插入了兩個棋子臥底,還是主祭者級數的存在足以竊取來詭異一族的諸多隱秘,甚至制造機會讓祂們兩人混入高原也并不是不可能“還有這樣的手段?你也算是另類的詭異了。”見證了這一幕的花粉女帝有些無言,漫長古史以來,皆是詭異不詳侵蝕祂人,讓諸天生靈墮落,成為厄土的一份子而今竟是有人反過來侵蝕了詭異仙帝,還臥底入了厄土深處沒有被始祖察覺,這還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吶“對付詭異,自然要用詭異些的手段。”王騰‘義正言辭’的開口,并不覺得有什么不妥詭異始祖那抽象扭曲的姿態,怎么會與自己相似呢,壓根不是一類人 倏爾間,三人神色一凝,察覺到了不對勁,有某種偉力在順著冥冥中的軌跡降臨!
王騰敏銳感受到了波動,有力量在暗中窺探自己!
“不知死活!”祂一聲冷哼,通體環繞的祭道光焰聚成一只大手,轟然探出了大千之外,追溯向那莫名的力量 嘩啦!霎時間,大手橫移而過的時光海猶若在沸騰,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瞬間即永恒!
整個世外之地沸騰,出現撼動古史根源的力量,出現了影響現世能夠存在與穩定的可怕光芒在那冥冥無窮高處,又可怕的符文綻放,無盡的火焰燃燒,璀璨到在未來天地中都可見到的刺目拳光,照亮古史,無窮無盡,傾瀉著,迸發著 “祂察覺到了,同樣在出手!”
厄土深處,有盤坐古棺上的始祖大吼了一聲,瞳孔急驟收縮,忍不住倒退!
這股偉力太磅礴熟悉,正是當初征戰祂們六大始祖的諸天道主 祂竟然能有所察覺,甚至反向追溯過來?
“怕什么,還能磨滅吾等不成!”
但也有始祖很強勢,硬撼不退 其中一人手持沉重的大劍,直接就掃了過去,斬爆一切,劈開附近的所有大宇宙,粉碎萬物,讓一切有形之物都崩解了,湮滅了。
還有一人,直接以長滿可怕獸毛的大手握著染血天戈向拳光劈了過去,打爆諸世界!
祂們很剛烈!
但結果很殘酷,祂們直接被打爆了!
轟隆!
諸世轟鳴,無量混沌洶涌,無數的宇宙,數之不盡的大世界顫栗,哀鳴。
幾位始祖默默注視著這一幕,似乎在估量,捕捉感受著什么沖擊之時,曾有崩滅的古史碎片飛舞,映照出祂們的痕跡與那位諸天道主的絲絲縷縷雙方皆有所得“你們在后退什么,若是方才齊齊出手,說不得也能探到祂所在的位置。”被打爆的兩位始祖再度浮現,有些不滿,認為余下的四人遲疑了 顯然,始祖終究是不滅的,萬古永存,連帶著兵器一齊浮現了出來,很難殺死。
便是路盡級生靈被擊殺,若是條件允許,但凡世間有人還記得祂,都能令祂再次復蘇,歸于現世中。
更遑論是詭異始祖,不祥的源頭,祂們的道行更進一步!
“你太心急了,祂是祭道者,不是仙帝,你我都該清楚這一領域的特殊,超出了仙帝極限的半步,是升華般的蛻變,不可依照往常那般去行事。”金鱗始祖搖搖頭,祂們沉眠的太久了以至于都有些稀疏如何與祭道者交手了,畢竟這樣的存在真的太少太少,更多的時候祂們是在虐殺仙帝,少有與同等強者搏殺的經驗,除了與荒對峙的三位始祖 自祂們記憶明確以來,除卻詭異始祖外,古往今來沒有幾人走到過這一步,不超過一手之數!
許多人縱然積累足夠,如果沒有那種感悟,沒有那種契機,終仙帝一生也踏足不到這個層次中。
在祂們看來,想要祭道,需要準備很多年,并需要全力以赴,容不得外界干擾,才有那么一絲希望。
歷史長河中,也曾有人懷疑詭異力量的源頭是什么,大祭的真相,以及不祥的本質,但從未有人能夠探索到盡頭。
“騰,這是那人名諱的一角,被尊為諸天道主,的確是開創了一條了不得的體系。”紅毛始祖睜開雙目,這是方才古史碎片中的絲絲縷縷痕跡被祂們提煉出了有用的信息,用以探尋那位大敵的跟腳 “騰,荒,祂們將是我族的大敵,甚至比之當年的花粉祭道者還要強大,但也將是我族中興的希望;高原上的生靈安逸了太久,是到時候經歷血與火的考驗了,我們立于永恒不敗之地,全然無需擔憂。”
“不錯,而今的新紀元也在煥發生機,正值收割的鮮美時刻,讓后人們去歷練吧;就是諸天與上蒼加起來,也不見得有幾位仙帝呢。”
“祂們二人再有實力,也無法在吾等面前護持下其他的生靈,無用的憐憫終將成為貫穿祂們胸膛的利刃,縱使燦爛行走世間又如何,不過照亮我等記憶中的一角,成為日后枯寂之時品嘗的美味罷了。”
幾位始祖接連開口,有心要磨礪厄土中的后輩了騰降臨的這一戰,讓祂們切切實實看到了后人丑陋的恐懼姿態,這對族群的發展很不利 而最簡單的治愈法門,自然就是殺戮!屠戮諸天!
在血與火中找回自己的道心,找回屬于詭異族群的驕傲 始祖們自是有著底氣的,不僅僅是荒與騰無法進入高原,更重要的是,祂們始祖還不曾齊出呢!
真正的數量可不止六個,終將在必要之時露出獠牙,定鼎乾坤于是,源自厄土深處的集結之音出現了,回響在詭異族群生靈的心頭“始祖相召,莫非是要提前進行一輪大祭?”黑色主祭者開口,有心要在一眾詭異仙帝的口中探知些消息“算不得提前,你與白色主祭皆是失敗,都未曾開始,只能算是彌補。”灰色主祭者瞥了祂一眼,沒有多說些什么不遠處,白色主祭者亦是挑起了話頭,交談著有關大祭的種種 很快,祂便得到了部分消息,縱然是厄土中的路盡級生靈,也都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究竟為誰獻祭。
事實上,在很漫長的歲月中,詭異仙帝甚至不知道這種儀式的終極意義,也只是近古才有些了然,似乎真的有那樣一個生靈!
在很久以前,有的主祭者甚至認為這只是一種象征性的儀式,甚至祭祀的不是某個生靈,只是一個概念,一個流程罷了但現在不一樣了,這個紀元,在經歷了道主與荒天帝的沖擊后 始祖的只言片語泄露了部分真相,祂們力量的源頭,似乎直指某個曾經在世間留下過痕跡的存在,是祂留下的骨灰成就了詭異與不詳!
這足以讓詭異仙帝驚悚,讓至高生物都發自內心的恐懼,大祭為誰?竟有一個相對應的生靈!
“祭祀的對象,多半就是三世銅棺之主,但始祖竟然是輩被骨灰所成就?難怪戰力比不得真正依賴自己踏足祭道的存在。”白色主祭者恍然,始祖的來頭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竟是涉及到了三世銅棺之主的骨灰,這就是原初物質的真相!
難怪位格如此之高,甚至不受圣祭符文的影響,因為其本質或許就超越了祭道層次,達到了某種不可言喻的高度。
不過,依照始祖流傳的只言片語,三世銅棺之主似乎不存在了,逝去了,在歷史的長空下灰飛煙滅。
而始祖想追求更強的力量,所以不斷獻祭,一次又一次的舉行大祭;祭文明,祭古史,祭紀元 就是希望那個人留在無窮宇宙的點滴痕跡有所顯照,甚至復蘇一縷念,給予祂們啟發,助祂們踏上更高層次的領域中。
因為原初物質的存在,讓始祖堅信有著通往祭道之上的路!
但這樣的信念對于詭異仙帝就算不上什么好消息了,祂們只感覺頭皮發麻,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種怪物?
詭異力量的源頭,不祥生物誕生的原點,都指向一個曾經存在過的生靈?
不過,消散的了終究不可再來,徹底磨滅的始終無法復蘇,這多少讓祂們心安了一些。
“三世銅棺之主真的消弭了嗎?石罐與銅棺中是否還有祂留下的痕跡?”白色主祭者心中低語,揣測著 在詭異仙帝們原有的認知中,始祖已經是無窮宇宙之上的極盡,古今未來時空之最強,再無領域可攀升,可是現在毫無疑問的多出了一個存在,超乎念想的存在。
就在此時,厄土生靈大集結,六位始祖也現身了一位,正是白煞始祖祂掃了一眼白色主祭者與黑色主祭者,兩人歸來的過程便一一浮現 “沒有經歷那一戰,心靈中不曾被種下不可磨滅的枷鎖,倒是能培養一二,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錯,也能由祂們接替。”
一個念頭閃滅,始祖便面露威嚴之色,望向一眾后輩道“太安逸怎能變強,唯有血與亂此能促進成長,碰撞出更為燦爛的進化文明火光!
你們要自厄土中走出,踏足諸天萬界,與這一紀元的生靈交手,沐浴祂們的血與骨,找回曾經的驕傲。
至于騰與荒,自有吾等阻攔,你們只需殺戮,只需磨礪,甚至潛伏入祂們之中也無妨,厄土不需要只會驕傲的廢物,去,去掠奪他們的法,他們的路,將之帶回厄土!”
凌駕諸世上的幽冷之音回響,一下子讓厄土生靈們沸騰了起來 這是要出戰了嗎,如同曾經征伐上蒼一般,要去征伐諸天萬界,完善之前的大祭!
祂們甚至有存在浮起了念頭,要潛伏入諸天萬界,自后方瓦解敵人,一如當初的魂河,古地府,天帝葬坑與四極浮土 “呵呵呵,諸天?上蒼?他們能有幾個仙帝!恐怕都無需我們出手,只需請出幾件帝器就足以橫掃了!”
有無上生靈大笑,充滿了輕蔑,道主與天帝的確是強大,但并不代表祂們身后的人也很強大 事實上,那是一個斷層,諸天與上蒼難有仙帝!
而厄土中的生物,底蘊太深厚了,漫長歲月以來也不知道破滅了多少大世界,每個紀元都會舉行大祭,自古至今,慘烈的“帝落”不知發生多少次,自然也收獲了不止一柄仙帝級兵器。
這些若是齊出,這一紀元都得崩滅,成為古史一角而見證著這一幕幕的黑主祭與白主祭則默默傳遞著消息,當著厄土內的臥底 上蒼之外無盡的血色汪洋,每一朵浪花濺起,都有成片的殘破大世界碎裂,這是恐怖的祭海,號稱仙帝獻祭之地,血色浪濤滔天。
呼啦!
風很大,撕裂了天穹,血色浪濤濺起,像是有億萬強者化出身影,但最終又炸碎了,成為浪花,一片又一片殘破的大世界在不斷生滅。
“這么久都沒有詭異仙帝追出來,這幫家伙在圖謀著什么不成?”尸骸仙帝踏著帝骨的身影凸顯,自一角迷霧中渡出經歷了厄土一戰,祂腳下的帝骨又累積了,更加龐大,是祂自詭異仙帝的身上斬下的,記錄著曾經的輝煌祂想了想,先前借道上蒼而過,留下了自己的坐標,倒是能找仙帝洛與三器主人勐海幫忙將自己接引回去離開了這么久,也該回諸天萬界一趟了,就離開后的情況來看,道主與荒天帝應當都離去了,沒有繼續爆發大戰“足下帝骨尸未寒,少小離家今朝歸。”尸骸仙帝低吟,旋即順著接引般的上蒼光芒下遠渡而去,消失在了迷霧中 祭海,不寧靜,逸散的迷霧陰森無比,在慢慢模糊下去。
而另一邊,王騰與荒的一縷念頭則是脫離了永恒未知地,降臨在了諸天中祂們找到了苦修的葉,狠人與無始;三人正結伴探索著古地府而今的祂們,已經足以稱之為絕頂道祖,似乎只需要一個契機便要升華躍入至高領域,成就仙帝果位 道祖很強,有別于準仙帝,多為一條嶄新進化路的拓路者,并且走到了極其深遠的領域,可以在世間傳播這種大道了。
當然,大部分生物是沿著前人的路走下來的,實力到了這個領域,也勉強可以稱之為道祖。
可以說,早期時這種稱謂,多是一個體系的開創者,奠基人,實力都極盡強大,遠超仙王。
后來,沿著古法,沿著前人路走到這個層次的生靈多了,便也就有了準仙帝這樣的稱謂。
但葉,無始,狠人三者不同,祂們是拓路者,亦是在天命體系,花粉體系,秘境體系,仙古體系的熏陶交織下創出己身道途的存在是真正的道祖,有著自己創出的路,自然不能以常理衡量之尤其是葉,被荒所看重,認為將是下一個踏足祭道領域的存在來了,午睡睡過頭了,夢到詭異始祖來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