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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
劇烈的嘶吼咆哮之音響起,如若天地間混亂與瘋狂的聚合,帶著足以搖動諸天生靈本性靈光的力量,橫掃整個金鰲島,綿延向大千世界此際,那皎潔柔和的月光,那自然秩序的清氣皆是隱沒而去,讓這諸天萬界之外的神秘之地悉數籠罩在這皇者血肉的滔天魔威之下“彼岸者留下的部分血肉,若是給予喘息之機,恐怕要不了多久便可血肉重生再塑,展現當年威能。”王騰面容微肅,這團扭曲的血肉可比任何造化大神通者都要危險的多,不可相提并論祂氣機高漲而起,沖破混亂與邪異的包裹,凝做一顆帝星高懸普照大千,首尾成環的時空長河奔流而起,宛如一條扭動旋轉的混沌古蛇,演繹無限可能 在其中分化而現,足足十二萬九千六百道支流呼嘯而出,呈現出過去幕幕,未來種種,唯一的既定與無限的變數交織,孕育出一條人面蛇身,書寫“道”字,通體赤紅的先天神靈燭九陰。
而這臻至一元之數的長河支流齊齊一變,化作十二萬九千六百條先天神靈燭九陰,人面蛇身的道姿古樸而天成,仿佛凝聚了‘道韻’,皆是環繞王騰周身,嘶吼咆哮這般的先天神靈乃是秉承天地而生,為所屬之道的部分展現;如今的王騰便是活著的部分時光與命運之道,自然成了這等天生神靈的源頭,一念化萬千,絕非虛言 嘩啦!
祂仿佛成為了既定與變數的交界點,超脫重重束縛之外,任由那皇者血肉如何噴薄恐怖氣機,始終不受影響,只是濺起了幾波長河巨浪,證明著這位昔年太古三皇的可怕偉力 “吼!”
甫一解除青萍劍的束縛,東皇血肉就展現出了己身的恐怖,破碎的光陰漣漪浩蕩而扭曲,將整個金鰲島都要顛倒過來,產生斷點,埋葬所有在這不含一絲雜色的光陰浪潮中,可怕的力量自四面八方涌來,像是要產生降維打擊一般,以天意的角度磨滅王騰,將祂自源頭到現在剝離,化作一本供人翻閱的書冊,一片脈絡反復的葉片 每一頁,每一縷脈絡,都是祂人生軌跡的演繹,在時光的碾壓下成為‘平面’
“這團血肉內,果然也蘊含著東皇的部分時光道果,那就更不容錯過了。”此際,感受到了虛幻大道的劇烈渴望,王騰笑了,盯向東皇血肉的目光中滿是占據與貪婪同一時間,周遭繞身而行的十二萬九千六百條燭九陰將口一張,天地變色,時光如水涌出,將四周變得緩慢,仿佛凝固,那股自更高維度落下的‘平面’之力亦是被遲緩仿佛有十二萬九千六百重天地阻礙在前,讓祂無法順利降臨,只是不斷彰顯著偉力,將一條條燭九陰化作葉片般的平面之物,每一處鱗片都栩栩如生,卻已然成了任人捏拿之物 啪啪啪!
墜落之音傳來,轉瞬便有九千條燭九陰被打成葉片消散,在這毫不講理的光陰之力下潰敗但此刻,王騰的手掌亦是自虛空中拂過,帶動了漣漪,握住了一口碧清長刀,那仿佛是時光根源的象征與意義,靜靜詮釋著光陰的概念,展露神異 “逝去的,終將煙消云散!”
玉帝降旨,金口語言!
霎時間天地隨音而動,一切暫留的,流逝的,歸來的,都在淡去,都在消散,都在隱沒諸天萬界間,殘余的陰魂鬼物凄厲嘶吼慘嚎,卻在這浩大之音下煙消云散,淪為虛無 金口玉言,諸天共尊!
祂一步邁出,目光愈發淡漠威嚴,身如俯瞰時光長河的主宰,無愛無憎,至大至強至瀚至廣之意沖臨九霄,手中光陰刀一聲長吟,震動三界十方,以無可阻擋的姿態斬落清濁并濟的奔流之音響起,十二萬九千六百條虛幻長河隨之呈現,布滿了金鰲島的每一個角落,將那皇者血肉淹沒 踏光陰,橫一世!
頃刻間,兩股可怕的時光對沖肆虐,天地失色,金鰲島陷入黑白,而后被空洞的‘灰’所吞沒,一切有形有質,無形無質之物皆是陷入了停頓,變作水墨畫卷 轟隆!
剎那間,時空震蕩,兩股光陰浪潮向著四面八方散溢,橫掃過金鰲島每一個角落與此同時,這股死寂凝固的灰色沖刷出真實界,浸潤入時光長河,令每一個新生的,分裂的,在這刻涌現的宙光碎片與宇宙皆是陷入了紊亂,時光顛倒,過去未來扭曲,瘋狂加速或倒退著這可怕的變故甚至影響到了部分諸天萬界,令他們產生種種異變,憑空跨越萬萬年,莫名倒退回最初,更有過去未來同在之處,仿佛失去了界限如此變故,自然引動了更高維度存在的注意西方極樂世界,菩提凈土,未名的扭曲之地,妖皇殿,靈山之巔,皆是有著目光傳來有的沿著既定的軌道直接占據向無限新生的未來,要知曉后續的變化有的回溯諸天萬界,占據上游,直接查探變化的源頭有的掌托諸天萬界,如若俯瞰平面一般找尋著特異點而無一例外的,有月光皎潔綻放,阻礙在了未來;有清氣自然秩序,維護住了當世;有赤霞璀璨蓋世,粉碎了托舉諸天萬界的巨掌轉瞬之間,重重變化便落下了帷幕,眾生卻無知無覺,毫無所感甚至就連身在苦海中的大神通者們此番都被蒙蔽,不曾知曉有莫名的交鋒結束唯有金鰲島中的王騰對這源自祂的交鋒有了些許感觸,當見到那皎潔月光、清氣與赤霞橫掃所有時,祂知曉,此行結局已然走向正軌祂一聲大笑,靈性近乎完整復蘇的光陰刀大放光芒,猛地橫壓向前,帶著宛如仙界降誕般的可怕力量轟墜而過,撕開了時光亂流的包裹,斬向皇者血肉事實上,東皇太一殘余血肉被青萍劍鎮壓了不知多少萬年,早就被削弱到了極點,而且又非完整彼岸,關鍵的道果有一部分化作了妖異血桃,正在孟奇手中,又如何能在種種束縛下展現力量對抗仙界之力與光陰刀呢同一時刻,王騰震蕩玉皇鐘,令那原有的三塊東皇鐘碎片轟鳴,引動這團血肉內的變化,生生帶起了那一尊古鐘虛影,令內里的最后一塊碎片逐漸靠近沒有理智的東皇血肉不會御使力量,只會無盡的嘶吼著,但這般所造成的偉力亦是可怕的,讓一元之數演繹的時光長河都扭曲崩塌,王騰衣袍鼓蕩,感受著時光的劇烈沖刷好在祂本就是精通此道者,加上命運之道輔助,不斷攥取支流更改可能,憑借著靈性自主復蘇的光陰刀亦可略作抗衡又是一聲鐘鳴響起,那最后一塊東皇鐘碎片終于掙脫而出,并入了玉皇鐘的懷抱,與那殘留的三塊碎片交相輝映,凝聚出了一條自諸天萬界之處便存在的古老長河嗷!皇者血肉怒吼,但卻多了幾分虛弱,仿佛被剝奪了某種重要之物就在此時,王騰抓住機會,直接放出了一尊被鋪天蓋地魔氣籠罩的威嚴身影 鬼皇之軀!
轟隆!
魔佛的烙印太過難纏,至今仍然占據著此軀的一半,難以消磨,畢竟是真正的彼岸者,就算被封印那也不是泥捏的,尤其是魔佛根本不愿放棄這尊身軀,自然沒那么容易故而王騰起了學習小孟的念頭,以毒攻毒,直接拉外援“哼!”軀體一般純白,一半漆黑的鬼皇握住光陰刀,猛地一步前踏,斬落刀光將東皇血肉噴薄的力量散去,旋即合身一撲,直接將那團血肉吞入了體內 鐺!鐺!鐺!鐺!
與此同時,四塊碎片合一的完整東皇鐘激蕩,煥發出強大的時光壓迫之力,直接將東皇血肉的怒吼壓制不過,隨之而來的,便是玉皇鐘體的碎裂,根本無法承受這等強大偉力的發揮,瞬息裂紋密布,像是要解體崩潰依靠著生死二意交融變化,加上東皇鐘的時光之力維持,才勉強保留住了鐘體“看來效果不錯。”王騰望著那被鬼皇軀吞噬的東皇血肉涌入,化作了介于黑白之間的灰,甫一出現便感應到了宿敵的氣息一般,直接向著魔佛烙印的漆黑區域撲去,帶著無邊的恨意 事實上,他倆的確有生死大仇,當初東皇太一便是隕落在昊天上帝,也就是魔佛的手上,東皇鐘都被打爆了,怎能不恨?
“嘖,不愧是魔佛,結仇這點還是你專業。”望著舍生忘死與魔佛烙印搏殺的東皇血肉,王騰不禁感慨,這便是傳說中的人在靈山坐,仇家遍天下嗎當真恐怖如斯 轟隆!
祂雖無礙了,可鬼皇之軀就沒那么穩定了,軀體在白黑灰三色間來回變幻 頭發無風自揚,根根分明,像是一條條黑蛇,不斷蔓延生長,幾有將這片空間完全充塞之感。
祂的眼睛透著暗紅混亂的瘋狂,臉龐上血管青筋不斷凸起,仿佛有了屬于自己的生命,讓那威嚴的面孔多了不少猙獰,不少詭異,不少觸目驚心 手上,脖子處,被衣服遮掩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劇烈的膨脹收縮,似乎體內藏著無數怪物。
暴虐兇戾、瘋狂混亂的恐怖氣息不斷散逸出來但旋即便被仙界的飄渺浩瀚,魔佛的邪異扭曲壓下,在三者間來回變幻著不過顯然東皇血肉沒有理會仙界權柄的意思,直直的搏殺向魔佛烙印,致使兩者所占區域愈發的少,而仙界權柄覆蓋的區域越來越廣,王騰對于鬼皇之軀的掌控上升,遠超先前光陰刀高懸在上,與東皇鐘一同護持著鬼皇軀,保證不會生變,不時降下偉力配合東皇打擊魔佛烙印,效果顯著“此行不虛,復原東皇鐘,得到青萍劍,吞噬了東皇血肉,內里還有其昔年的部分道果,足夠我在造化領域騰躍了。”王騰滿意的笑了笑,消化完這些收獲至少也能讓祂邁入造化苦海的后游當下也不拖沓,就這么盤坐在了鬼皇之軀前,參悟起東皇烙印的部分道果東皇鐘輕震,讓王騰得以直視那血肉內蘊藏的神異 眼前隱約現出粼粼波光,像是一團凝縮著的星云,一條盤踞著的長河,無數道紋于其中載沉載浮,構成了主體,發軔于外則形成一篇篇由高深到粗淺的古老功法,分別是等。
顯然,這是昔年東皇太一的功法底蘊,甚至涉及到了更久遠的黃老君!
與此同時,遠在真實界內的孟奇亦是生出感應妖艷血桃自主自祂手中躍出,在空中搖擺不定,像是醉漢似的轉著圈,讓孟奇有些摸不著頭腦“與小桃有關的也唯有東皇了,莫非有相關之物現世?”祂自語,有些不明狀況,只能運轉諸果之因,順著那條粗大的星線探去出乎預料的,原有的那股瘋狂之意不知為何消弭淡去了,像是陷入了某種狀態一般,讓孟奇沒有被不可名狀之力影響,探向了深處 嘩啦!
旋即便有兩條長河將視線阻礙,一者承載時光,一者攪動命運,將祂諸果之因的目光阻攔在外“道長?”這般顯著而獨特的神異自然讓孟奇認出了源頭,也就有所明了,散去了目光,靜靜注視著妖艷血桃的表現同一時刻,過去凈土內,一道順著因果聯系與燃燈古佛交談的聲音一頓 像是出現了什么變故一般,祂話語頓住,盤坐在靈山之巔的身軀動了,回首看向了諸天萬界之外,低聲自語了一句“太一。”
“何事?”燃燈古佛高踞蓮臺,金身恢弘,察覺到了因果聯系另一頭的不對勁,開口問了一句。
靈山之巔,阿難收回目光,重新浮現笑意,一派云淡風輕道“無事,一些后手被破去了罷了,算不得什么。”
“后手?你為脫困做的隱秘準備還真不少。”燃燈古佛心中愈發忌憚,掌中琉璃燈盞亮起,似乎也想測算一二,那令得魔佛阿難異動的變故是什么,來援何方 阿難沒有在意這個‘盟友’的小手段,而是雙掌合十,臉做慈悲,話語冷酷“當今之世對你不利,種種壓迫降臨,屆時由不得你,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助我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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