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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歲月中的戰斗,主祭者遭劫

  “是天帝,歸來了!”

眾生有感,那一座座神廟內供奉的金身都在發光,無邊無際的眾生愿力沸騰,恍若一個接引歸來的坐標,在呼應,交織成一道偉岸身影自過去走來事實上,人們看到他的朦朧形體,不過是一種顯化,是某種符文的映照與聚形,他究竟成為了某種存在,很難說,更像是各個歲月中的混沌諸天聚合體,一條條時光長河裹挾諸天萬界,無限倍的衍生分裂,誕生的恐怖存在在其中,每一瞬,都有全新的時間線開辟,內里包容了所有諸天萬界的生靈,化作混沌諸天,每一尊誕生的生靈都將成為他實力的一部分,層層蛻變,在疊加,成無限層次的遷躍,強大下去他真的太可怕,無視空間,無視光陰河流的阻擋,在諸天外,上蒼中顯照,在他真正的立身之地,有形有質之物不存,無形無質之物融身  祖級光粒子如云海,又若朝霞普照世間,在燦爛中,在神圣間,顯照無上偉力,讓一切不詳都在消散。

  那一道朦朧的輪廓,縱使看不清晰,也像是長河中不朽的基石,當時光浪花拍擊而來時,偶爾有肉身沙粒濺起,也不過是歲月中遺漏的塵埃。

  臨近了,他抬手,一瞬間的燦爛,像是了經歷了無數個絢麗的時代,滄海桑田,周遭混沌汪洋內沉浮著的,被詭異侵蝕的多元宇宙群落迅速老去,風化,腐朽,而后潰滅。

  在此時此刻,所謂的一切,不過是點與線的交織,在他的目光中一覽無余,再無隱秘,照耀到了諸天萬界每一個角落。

  “后進者,你在彰顯你的威嚴嗎,可惜,我早已立身此境,算不得什么!”諸天外,不可預測之地,主祭者也發出古老的意識,其聲音就是道,就是至高規則的體現,一念間可令一個文明興衰更迭。

  那個無情的聲音在諸天間回響,聲音不高,但是卻震懾了所有人。

一念間,裂開的蒼宇外,一片混沌,億萬縷可令無上強者都要畏懼的霞光交織,掃過,化成毀滅性的帝劫,與那垂落的歲月沙碩碰撞,湮滅成空  朦朧間,人們看到了一道身影,而在他的背后,更是出現一片壯闊而古老的祭地!

  “啊啊啊,我的身體,有不詳物質在侵蝕!”

在主祭者接近現世的剎那間,他對整片世界與生靈都有某種影響,無數的生靈被波及,軀體自發的嘔出黑血,長起紅毛,白煞灰霧齊齊涌現  這很可怕,像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同化他們,要悉數拉入詭異中!

  嗡嗡!

自那過去,自未來,那道身影皆是凝視了過來,無極混沌包容所有,逆反回溯,一切歸于最初,皆為無,什么不詳都淡去了,唯有己身永恒不墜  “哦,道果極盡升華,燃路盡氣息,有點意思,你是融匯在了虛無中,存于法,還是自時光長河中躍空而去了?”

主祭者在無盡遙遠的世外自語,而后,他的眸子射出冷冽的光芒,道:“但沒關系,對于你這般初入此境的生靈,不想不念是最好的手段,不但可阻止路盡級生靈歸來  也可用以動搖至高存世之基,甚至,當關于你的一切都被抹除,再無人思與念你,你也就真正死去了。”

  他竟說出這樣的話,給人以震撼,眾生顫栗,路盡者真身若是發生意外后,直至所有人都不想不念,不再提及他,才算真正死去嗎?!

  “吾,以祭地之名,抹除你的氣息,你的一切痕跡都將被放逐,永墜無間!”

  主祭者開口,極其嚴厲,然后他就出手了。

他要磨滅關于天帝的一切,自所有人心中斬去他的影子,淡去一切痕跡,動搖其存世之基,在交手的開始便占據上風  因為,路盡級生物很難殺死,縱歷千劫萬難,魂飛魄散,也很難真個徹底消亡,只要還有人還在思念,還在想著他,那么,他就有回來的可能!

  甚至,歷經萬古后,哪怕是沉淪多個紀元,后世若有人挖掘出記載他的碑文,輕念其名,都可能會讓他再次顯照!

  此刻,他一指點出,時光長河都改道了,逆改因果,欲磨殺敵手,順著冥冥中的軌跡逆流而上,順勢而下,過去未來同在,同抹殺。

同時,王騰所映照的遙遠之地,不知是在過去還是未來,有莫測的偉力爆發,跨越時空,隔著幾片古史,轟然打出了一拳,擊穿永恒,直接將主祭者所在之地覆蓋,大道光紋億萬重  “欺我還不曾臨近當世嗎!于過去未來交手,很好!”

  主祭者發出冷哼聲,讓天地大道都劇烈顫抖!

  他有感,這個人,也不在現世中,在歲月之外,或許是過去,也許是未來,遠離諸世,周身被時光沖刷,被歲月洗禮,在成為某條進化路的起點源頭!

  兩大至高交匯處,時光紊亂,整片古史都在轟鳴,諸天都搖搖欲墜,要崩塌了,將不復存在。

  這種景象太駭人,天帝踏上蒼,恒殺一切敵!

  他在強勢出擊,在轟向某一條進化路的盡頭,或者說是起點,是某一恐怖的生靈的起源地!

  道!道!道!

  恍惚間,人們聽到了三聲回蕩在過去未來的大喝,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他成為了道的載體,成為諸天萬界秩序源頭的化身!

  一切道之本源,萬物初始,開天辟地,都仿佛源自他!

  此時,諸天萬界中,所有的秩序,大道碎片都顯化,都交織成有形之體,與這一拳共振,著實震撼了人間。

  王騰拳動恒河大千,像是跨越過整片古史,從過去而來,抵達未來彼岸,真正超脫在外,與某個不能以常理想象的生靈對上了。

  “這諸天,我主沉浮!”

  霸道強絕的意志綻放,拳光攜六道,冠絕天上地下,打的萬古乾坤倒懸,古今光陰河流紊亂,諸世都坍縮,上蒼都宛若要被搖落了。

王騰發威,像是有六道道路真實顯化,鋪展涵蓋所有,光照古今未來,自未來綿延向過去  這一刻,諸天萬界間,所有人都顫栗著,無數生靈都在叩首,誦念天帝尊名,祈求其庇護與加持。

  此際,連仙王都發抖,面色蒼白無比,許多人雙腿發軟!猶如螻蟻仰望無垠蒼天,所窺見的,不過浩瀚一縷。

  咚!!

  眾生共鳴,拳光燃燒,歲月在起伏,帶著山呼海嘯般的轟鳴,是道的顫音,是大千開辟的序曲,是諸天萬界的臣服與覲見,萬世萬靈萬道皆朝拜于一人。

  “如此強勢?!”

  主祭者色變,橫渡向當世的身軀都繃緊了,身前虛幻光景竟然在向著真實轉化,無邊無際,同樣抽取了無數條線,在構筑已知的未來,要改變結局!

  轟隆隆!

  天帝化道主,掌諸天沉浮!

  這一擊之下,諸天萬界間,自最初之紀元到長河下游,每一處角落,每一個人道心頭同時都浮現王騰的身影,震懾古今諸世生靈。

這是何其可怕的威能,霸道絕倫,橫掃時間長河上下游!將主祭者身影都壓的模糊了,朦朧了,像是要從世間淡去  所有人都驚憾,振奮,忍不住高呼天帝之名,踏上蒼而歸,俯瞰敵手,鎮殺之!!!

  “集歲月因果之力來壓我,你好大的膽子!”

  主祭者怒了,強勢如他,多少個紀元無敵天上地下,今天居然被人一拳橫壓,打的踉蹌倒飛,真血四濺。

他猛地一聲大吼,自過去未來波及當世,震蕩了所有,沖擊存在的一切,像是要這一紀元都破滅了一般,重塑新天王騰顯照出的身軀同樣冷哼,一步踏下,平定所有兩股浩瀚大道余波席卷大千世界,波及諸天萬界與上蒼,連帶著厄土都隆隆作響,有了一絲虛幻之感  “這就是走到路盡的恐怖存在嗎?遠超準仙帝層次,遙不可及!”

  這一刻,斑斕畫面映照,無數人雙目都在滴血,都在淌血淚,便是隔著萬界,那種爭斗在諸世外,疑似被歲月長河阻隔了,還能有如此恐怖威壓絲絲縷縷的逸散開來,讓人恐懼。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被隔絕的結果,真正的戰斗太遙遠,在世外呢,是天帝的力量映照出的戰況,不然所有人見到這一戰都要死!

  人們心頭悸動,若非天帝在庇護,當世沒有人能活著看到這一切。

  “為何,給我一種極為遙遠的感覺,他們莫非是過去未來的顯照,并不在當世?”

時間長河的一座宮殿內,無始緩緩睜開眸子,天靈上的古鐘震響,露出一縷疑惑之色一旁的狠人不語,氣機緩緩收攝入體,愈發深邃了,靜靜仰望  轟隆隆!

天帝再動,踏著上蒼,拳鋒開辟混沌,映照大千,讓過去未來的混沌諸天,無限次的共鳴,所到所及所視皆臣服,以無敵之姿霸烈殺出  人們看到,兩強碰撞間,時光四濺,那個超脫諸世外的地帶,仿佛已經過去了億萬年那么久遠,時光根本不正常,不斷的沖刷他們,給人造成了古史斷層般的感覺,不存于當世,是過去未來的顯照。

  這個級數的存在,萬道成空,自身勝道,秩序不過是路邊的花兒,綻放了又枯萎,任時光長河洗禮,最終一切皆為虛,唯有自身永恒,唯一成真。

  王騰顯照的身軀雙臂高舉托天,歲月滔滔,天命加身,抬腳邁向永恒之外,讓萬界發抖,似隨時都要崩碎。

  轟的一聲,他五指捏動諸天萬界,猶如開天巨斧般揮斬了出去,萬古歲月間各種大道共鳴起來,全都澎湃而出,匯聚拳鋒,一股腦的掄在了主祭者的身上。

  原本,主祭者可怕無比,睥睨萬世,在那諸世外行走,俯瞰眾生,超然而恐怖,界壁都被其目光割裂破碎,混沌氣洶涌澎湃。

  可是現在,他卻咚的一聲翻到跌飛出去,被雄渾厚重的一拳打的發懵!

  “有些不對···?”

他一聲悶哼,目光很疑惑,這出乎他的意料,也許兩人所處的時間亦是不同,對方實在強大的有些匪夷所思六道果的共鳴之威不可謂不驚人,遑論構筑出了一個輪回整體般,皆極盡升華一躍,融洽疊加,連他都沒有躲避過,被猛烈重擊,直接打回了祭地中  不過,他終究是真正詭異源頭的生物,非是四大厄土內的無上墮落者所能比擬的,是其中一族路盡級數的無匹存在,不然何以成為這一紀元的主祭者?

  “不過也無妨,于吾等而言過去也是未來,未來也可成為既定的過去,當世不過一畫卷,隨時可涂抹。”

  主祭者淡淡的開口,正欲彰顯自己的威嚴,可是,王騰顯然沒有配他廢話下去的意思,順著時間長河就殺了過來,腳踏無數成為既定的過去,要開辟無限的衍生未來!

  轟隆一聲,連萬道都被磨滅了,掌指扭曲歲月因果,成為無極的載體,執掌天命,猶如口含天憲的帝者發出宣判,直接力劈了下來,要斬首!誅敵!

  這股力量太狂暴,幸好不是在諸天內,不然的話,一切都要消失個干干凈凈。

  “天帝無雙!”

  人們震撼,沸騰大吼,簡直不敢想象,天帝踏上蒼而來,竟然這樣的蓋世霸道,直接就想將主祭者活活打死?

  絲毫不給面子,絲毫沒有顧忌,絲毫沒有將其放在眼里!

  這實在是讓人驚顫與激動,可謂強勢到了極致,猶如真正的帝王,以己代天,執掌天命,言出即為法,定鼎所有!

  嘭的一聲,主祭者又一次橫飛而出,連主祭地的門都走出不來!

  “夠了,你在折辱我嗎!”

  他一聲低吼,披頭散發間通體發光,連帶著身后的祭地都清晰了幾分,似乎在臨近諸天,要自過去或未來接近現世。

  強大的氣息激蕩,諸天萬界的蒼穹居然開始龜裂,像是要滅世了,要被一頭兇戾震古今的龐然大物撐爆,要崩壞了!

  這實在駭人,隨著主祭者臨近,絲絲縷縷的氣息就足以毀掉諸世!

  連時光都不穩固了,不再連續,整片古史都仿佛要成空,歸于虛寂。

  唯一慶幸的是,他離諸天萬界真的太遙遠了,并不存在于當世,其真身想要第一時間過來很不易,有相當的難度。

  “萬道歸源,復返無極!”

  王騰強勢鎮壓而來,捏拳印橫掃,所到之處皆回溯,逆反無極,唰的一聲,主祭者所在的時間線都在極速的倒退,遠去,自身張口哇的一聲吐血,而且是不斷的咳真血,連帶祭地一同被打回了原來時間節點。

  “原來如此,難怪了;想不到,這一紀元竟然有敢走這條路的生靈,六個道果,極盡升華一躍,真的讓你到了路盡領域中,強到如此地步,但可惜,也正是于此,成為了你的桎梏!”

主祭者嘶吼,眼中兇光畢露,他何其可怕,僅僅眸光就割裂萬界的天宇,直視那片混沌,洞悉了一角,對方顯照的身軀中,有六種模糊的概念交織在了一起,雖不曾圓滿融匯,但也真的極盡一躍了,踏入至高領域中  只是,那種沖突,那種磅礴的力量,無時無刻都在將他牽引向六條不同的路,無法專一,要分裂成六個概念的實質顯化與載體,還不見得真正圓滿呢!

“心氣太大,便是自取滅亡!”主祭者冷笑連連,緩緩勾連著祭地,再度橫渡向當世,有的時候,優勢反倒也會成為桎梏,需要時間去轉化  而在這蒼茫大千世間,古史如深淵,一個又一個紀元過去,這世間始終被黑暗籠罩,宛若冰冷的冥土。

  不祥源頭如同巨大無邊的陰云籠罩在諸天之上,貫穿古史,讓各族的鼻祖都顫栗,古今興衰都在它們的一念間,又有幾人可對抗,敢打破黑暗?

  祭地的路盡級生靈,簡直是無法戰勝的,整片古史都被遮蓋在他們的陰影下。

  但!而今,繼那一道獨斷萬古的劍光絢爛后,又一捧熾盛的火焰燃起,那是一抹拳光!

貫連過去未來,點燃希望與生機,開辟無限未來,與過去的劍光交相輝映  隱約間,人們像是見到了兩尊撐起古史的身影,獨斷萬古,開辟未來,將陰霾一角撕裂,映照所有!

  失去的,淡去的,沉寂的,都將歸來!我將映照所有,平定天上地下!

  朦朧道音震響,像是兩位男子在開口,在號令天地,化為法,化為道,至高無上!

  兩道身影模糊了一瞬,竟是有了剎那間的交互,而后,燃燒!迸發!沖擊一切!

  轟隆隆!

  “不可能!你,你?!”主祭者低吼,連他都非常吃驚,怎么又發生了這樣的變化,難道他與那個人也有關聯牽扯不成?

  兩者交相輝映,映照整片古史!

  “過去亦或未來,不過一條不斷延展的線,萬古長天一畫卷,由我執筆潑墨。”

王騰探手,掌指間無限衍生所有,大千世界,無數宇宙,皆若塵埃般各自懸浮,當匯聚在一起后,如同滄海,它恢宏而浩大,多元宇宙海轉動,乾坤崩塌,也不過是彈指剎那間的生滅,微不足道,皆納于此,不斷重復  這種偉力,卷動古史,自過去之始登臨未來彼岸。

  而這,也不過是出手間所牽動的無限之力,鋪展開一副斑駁的萬古畫卷,執筆潑墨,書寫所有!

天地大變,古往今來都被顛倒了,順序改變,真實覆蓋曾經  眾人眼前一片恍惚,竟是出現了一片沉淪破碎的古地,其內壁畫重重,記錄著發生的一幕幕,那是史前之戰,那是無數歲月前,不明紀元前的圖錄!

  “這怎么可能?!”

  “是啊,明明是不久前發生的事,怎么一下子就成為了歷史?”

  這驚天一幕讓登臨準仙帝層次的古拓都發毛,讓葉都悚然,究竟發生了什么,怎么會這樣?

  不久前的一戰,他們都感受到了,而且親身體會到了那種壓抑,莫大的恐懼,可現在怎么會成為古史的一部分了?成為了既定發生的過往!

  “這不可能!”神皇用力搖頭,他們方才還在爭劍光所帶來的石罐呢,怎么就成為一段紀元沉浮間的舊事了?!

  但,一念至此,他突兀的又頓住了,是啊,他們一直在爭石罐,可石罐呢?!

  從頭到尾都不曾落入他們的手中,如同是顯照入當世的一幕般!一直是那位天帝在主導,似乎本就是古天庭那位專程送給他一般!

  “難怪,那個級數根本不可揣度,我恍惚間似乎聽到主祭者不止一次提及,他要殺到現世,這么說來,他們不在真實諸天中,不在這個時代不成?”

葉望著那環繞激蕩的歲月長河,皺眉,他略有感悟,想起了什么  那個層次的生物,到底多么可怕?其境界與造成的結果太瘆人了,根本無法理解。

  “難道說,他們的戰斗改變了歷史走向,所以造成了這一結果?!”眾人動容,一陣毛骨悚然。

  這樣的話,他們這些人的生命與存在的意義等,是否都被因此更改了?

  歷史走向都能改變,這太可怕了!

“不,也許我們見到的,只是一段被轉化為過去的歷史,方才都是錯覺,身臨其境等皆是歷史的重現,是映照出的曾經!”九道一沉吟著開口  畢竟,他接觸過那位,對至高生物多少有些了解。

  可是,他也有疑惑,道:“當然,也許…剛才一戰真的改變了什么,是在現實中發生的,卻最終讓時光長河改道,逆回向前。”

  說到這里,他說不下去了,這實在太可怕了!

  “誰又能分得清古與今!”伴隨著一聲鐘聲響徹,無始出關,被驚動了,他對時光很敏感,很有發言權。

  他無比嚴肅,道:“對于那種生物來說,也許,面向時間長河上游時,那古史就是未來,而我們所在的現世與未來可能就是他轉身后的古史。”

  所有人都發呆,按照他這種說法太恐怖了。

  可謂是,橫推億兆宇宙,顛倒古今未來!

且,他們根本觀測不到那一戰了,只能通過壁畫來觀測,究竟發生了什么此時,那模糊的畫面中,王騰踏著歷史的洪荒時光,剎那殺到,掌指間億萬符文照耀,化成大道汪洋,而后化成扭曲的祭祀之火  點燃了所有,在祭地外綻放,像是有無數個多元宇宙被獻祭,焚燒間讓這片模糊的古地劇顫不已。

  主祭者迅速反擊,盤坐祭地前誦經,道音響徹諸天,縱然讓他有損,甚至付出可怕代價,他也要確保祭地無損。

  同時,他覺得自己早先托大了,帶著祭地逼近現世,結果現在反倒束手束腳了,被王騰抓住了弱點,有所顧忌,交手間很吃虧。

  轟隆隆!

  主祭者誦經,無量的符文綻放,浩瀚莫測,超越諸天星斗,億萬萬,無窮無盡,便是多元宇宙層疊的淵海與之相比都微弱如螢火,不足以相提并論。

  各種法則,古今誕生過的神通妙術等,全都被他一個人在剎那間施展出來,每一個符文都是一種道,殺傷力驚人,撼動古今未來。

  路盡級生物,活的太久遠了,連他自己都不知壽數了,實在古老的駭人。

  這么多個時代下來,他也不知見證了多少英杰崛起,多少巨擘黯然收場,多少冠絕一個大時代的神主與大魔等殞落。

  所以,路盡級強者積淀下了無數的玄功妙法,掌握海量的仙功秘法,涉足各種大道之路。

  現在,主祭者所施展的就是在過去漫長的光陰中,他所見證過的各種法,各種大道,一切都于此時大爆發!

  “萬法萬道,皆歸源于我!”

  王騰凜然不懼,身化無極衍生所有,所謂萬道萬法也在他之后!

一瞬間,時光倒流,接著又逆改了方向,兩人像是拼斗過了無數次,自過去到未來都出現了他們的身影最初···帝落,冥古,仙古,亂古,神話,太古,荒古··光恒、光輝、····未來每一個紀元,每一個時代中,都出現了他們的身影,是交鋒的余波,爭斗無窮盡然而,這是其中的一種道,主祭者分出一具身體,直接去追溯時光河流,要去擊殺幼年期的敵手  “我身永恒在前,我神永有不滅,我道永存無限!”

王騰至高本質發威,道法自成,化作最恐怖的大道漣漪激蕩過去未來在那過去中,一尊盤坐在混沌氣中的帝者睜眸,抬手向天一擊,猛地與一道身影對碰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亂古紀元內,十冠王與王長生同時出手,撼動大千恒河,對抗主祭者一幕幕,一層層,都只是千變萬化的一瞬間,轉瞬即逝,化作既定,卻又被覆蓋而過,恍若不曾發生一般  當然,追溯時光線,只是主祭者無量攻擊經文中的一種。

  在這電光石火間,超越光陰所能計量的間隙,他還有成千上萬次攻擊。

  比如,他盤坐在祭地中的真身,就在撥弄一根弦,那是命運之弦,涉及的層次極高,非常的瘆人。

  便是葉,古拓,玉皇等,遠隔著時空,在當世觀摩映照出的壁畫,此時都靈魂發顫,感覺人生都要被操控了,縱然強如準仙帝都腦中空白,似已經永遠的死去了。

  這一擊涉及到了時空,他們縱使不在戰場中,遠離那個時間點,但只要稍微臨近,甚至看上一眼,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

  “嗯?你也掌握了此道?”

這一刻,主祭者卻突兀的停下了,因為那命運弦撥弄不下去,他極其膽寒,感覺像是要被反噬了,有可能會被顛倒過來操控命運,像是在撼動一個龐然大物  可是,會有人凌駕命運之上嗎?

  “因果,命運,也在天命中!”

  王騰催動天命道果,命仙本質與體系顯照,逆著弦沖殺而去,倒果為因,要反過來操縱主祭者的命運!

  命運弦斷了,他手指淌血,自身一聲悶哼,滴答聲響起,竟傳出顫音。

  接著,無量符文綻放,截斷無數的因果,各種大道鏈更是在瞬間崩斷了,在那里炸開,要隔絕王騰逆反過來的這一擊!

  轟隆一聲,諸天巨震,大千波光無鑄,像是寰宇毀滅,又若古今崩塌!

  “我就不信,你之六道還能囊括所有不成!”

主祭者的臉色鐵青,有種被羞辱的感覺,竟然在自己最得意的一處被橫壓了一頭  要知道,他之攻伐有多么的逆天,隨便的一種術一種道,都是震古爍今的絕學,人世間的強者掌握一種,便足可以橫行無忌,傲視大半個紀元。

  而現在,他爆發了,萬法皆信手拈來,隨意施展,實在太多了,組合起來后,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兩人碰撞間映照所有,破碎了又重聚,換卻新天,宛如在開天辟地,讓這里發生大爆炸,混沌崩塌,大千宇宙無邊無盡,在衍生,在幻滅。

  但這股波動似乎驚擾了什么,在祭地深處竟是有令人頭皮發麻的低吼聲傳來,祭地最深處有靈位在搖動,讓主祭者臉色慘變。

“路盡級難殺我,雖然我背負祭地,難以與你正面相抗,但是,至高不可辱,一樣睥睨世間!”他一聲厲吼,不計代價的加持祭地,沖來與王騰搏殺  顯然,這祭地有特殊的意義,主祭者寧愿自己負傷,也不愿意這里出現任何的變故。

  “殺!”

王騰冷斥,腳踏歲月而行,天命如火高舉沸騰,他拳鋒展動間無極衍生所有,將一切都逆反了,無量光四射,轟鳴十方,在其中,拳光呼嘯而出  一道道,一束束,皆輪轉而起,永恒無生!

  轟隆!在這一擊下,長河波瀾狂涌,永無止盡,成片的多元宇宙炸開,覆滅成空,無限次的衍生,無限次的震動,帶來的便是無盡的大破滅,恐怖絕倫!

  噗!刺啦!

  主祭者身軀被洞穿,怒吼著倒退,他心有顧忌,在加持祭地,但自身卻被打了個披頭散發,連臉膛都塌陷了,肉身破損的嚴重。

  不過,這種傷害對于主祭者來說還不至于敗亡,最重要的不是身體上的損傷,而是精神上的恥辱。

  對于這種生物來說,真身難死,縱是消亡了,如果有人在思念他,在未來的時光河流中記憶起他,也都可能讓他復活,這極其可怕。

  “你以為,囊括諸天偉力在自身中,澆筑出道果,將六道最強路輪轉回一,就是正確的路嗎?你這個后來者還嫩,差的遠!”

主祭者嘶吼,他再次施展詭異的術法,大霧淹沒了此地,他要顛覆戰局,逆殺強敵  然而,他卻一陣心悸,身體剎那繃緊了,感覺要出事兒。

  果然,幾乎是霎時間,他瞳孔收縮,自身的大霧被人打的潰滅了。

  轟隆!

  一時間,像是無窮宇宙,無盡時空,無限可能浮現。

無雙無對的拳光,永恒無生的劍光,大勢滾滾的道印,從那不同時代攻擊而來,在過去,在未來,在當世,無數個線與點,皆有無數道身影沖起,打出絕巔一擊  一時,大千恒河諸天虛像,萬道萬法萬靈投影,紛紛自王騰體內涌出,如同云翳,遮蓋天地,詭異遇之無聲滅,絲毫痕跡不存。

諸天氣機振動,萬物并震,天威浩蕩,時間長河上下,大千無處不可聽到,如同神人在擂鼓,王騰神色冷冽,目光卻如同明燈高懸,散發至高的氣息  他開口,隆隆道音如天憲,似宣告,如加持,更是升華!

  “我是虛是實,是光陰長河,是一,天地因我而生,萬物稱我唯一,我一身分化六道,天地之大,我在方寸之間,在萬法之中,在道路之上,也在天外之外!”

  在這璀璨一擊之下,一切似乎都要推到重來般駭人,幾乎是瞬間,主祭者千變化萬的蓋世秘術就被擊潰了,連他自身都被打穿了,鮮血飛濺。

尤其是他的臉膛,直接被打的消失,壓成了一團肉醬,他悶哼著橫飛而起,自身部分形體在破損,炸出一個又一個血洞,連魂光亦如此這一幕,諸天間的人若非王騰的氣機在庇護,根本看不到,不然的話,光是那種氣息,那種氣場,就足以讓無數人自身崩開,剎那毀滅,就算如此,他們的身軀葉開裂了,在淌血對于那些生靈來說,縱然再強,可一旦涉及到路盡級的生物,也不能直視,不能真正盯著看,否則會被同化,或是成為王騰無極的一部分,或是被詭異侵蝕,墮落而去  “你焉敢如此,此處若有損,諸天都不復存在!”主祭者嘶吼,卻有些色厲內荏。

  他遭受了重創,傷及到了自己生命與大道的本源,且他與此地息息相關,幾乎綁在了一起,被束縛,祭地嚴重影響著他自身的一切,根本不敵。

  “你而今就將不復存在!”

王騰猛地出手,六道輪回歸一,打出絕巔攻伐,轟的一聲爆響,竟是打穿了祭地,讓大千世界全面崩壞,世界皆在崩潰,天地倒懸,時間長河都混亂了起來  “你?!你真敢!”

  噗的一聲,主祭者面露不解驚愕之色,身軀四分五裂,他不能接受,這個人真的無所顧忌,不害怕厄土的嗎?

血雨爆散,在一條條線中,有主祭者想要走出,重新歸來王騰不語,眸光映照所有,抬手間祭祀之光閃耀,竟是顯化出了一方巨大的祭臺,束縛古往今來,將主祭者那四分五裂的軀體以鎖鏈貫穿,倒懸了上去  “無用,到了我等這個層次,念想間便可重新歸來,你縱使此番擊殺了我,來日我也將重新歸來,再與你清算!”

  主祭者不懼,猶自冷笑著,他的本質在厄土,可不是魂河,天帝葬坑那些家伙能比擬的。

  就是想滅絕他此身,沒有漫長歲月也不可能!

  轟隆!

最終,王騰全力出手,將祭臺挪移而起,轉入了他所在的那一方時空中,重新隱沒了下去  嘩啦!

與此同時,至高領域的能量潮汐激蕩而過,橫掃當世,猶如在修復,改變了什么一般,讓每個人都身軀一顫  “我們怎么好像忘記了一些事,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場大戰,似乎有什么在離我等遠去?”

  此刻,連古拓,葉這個層次的強者都在震撼,驚悚了,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舊事,記憶似都被改變了。

  一切都是因為兩大至高的戰斗,涉足大因果,攪動了奔騰咆哮的時光大河,影響到了現世中!

  “太可怕了,一場大戰,干預到了古今未來的穩定,連我等存在的意義都讓人懷疑了!”

  “這一戰,不會真的要涉足數萬年,乃至十萬年吧?將未來發生的事情既定為過去?”

  “正常來說,即便神通廣大,戰力無敵蓋世,可要想一個至高級生物徹底殺死,縱然是耗費數十萬年光陰也屬正常,這其中的過程的確影響到了諸天!”

眾人吶吶無言,一時之間連眼前的壁畫都顯得有些虛幻而古老起來  他們恍惚,真正體會到了何謂至高,何為路盡,所見之威亦不過是茫茫一角。

大熊貓文學    諸天從北帝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