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太陽在雞鳴的催促聲下,慵懶的伸伸胳膊,微笑著射出第一縷光輝。那道金燦燦的線,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昊天宗映成金色。那是一片讓人眼前一亮的顏色,清晨的精神振奮,也由此而來。
昊天宗,前院。
剛與唐月華打完一場友誼賽的族宗,在唐月華的催促下,匆匆結束戰斗,穿戴好衣物。在唐月華的陪伴下,趕來昊天宗前院。
與昨日不同,今天昊天宗的前院站滿了人。當然,大多數人都圍在院子正中央,空出了一個數百平米的空地。
在前院正中央,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高臺,高臺之上擺有六張厚實沉重的石質靠椅。宗主唐嘯以及五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就靜靜的坐在那里。
咋一看,五位老者年齡至少都在八十歲開外。但卻老當益壯,鶴發童顏,五張老臉上滿是紅光。
唐月華放低聲音,向族宗道:“這周圍都是宗門直系子弟。高臺上那五位鶴發童顏的老者。就是宗門的五位長老。連嘯哥也要讓他們幾分。論輩分,五位長老都是我們的叔伯。”
族宗與唐月華兩人一來,便成了全場矚目的焦點。那些昊天宗弟子們實在沒想到,往常在他們眼中女神一般的人物,居然會和一個陌生男子如此親近。
當然,他們也沒往那方面去想,而是想著族宗很有可能是與昊天宗有關系的晚輩。
高坐在中央高臺上的五位長老與原著中對待唐三不同,對族宗的態度好上了許多。
在聽完宗主唐嘯的敘述后,雖然很難讓人相信,但秉著對一宗之主唐嘯的信任,還是應承了下來。
而且族宗這次來不單是為了與唐月華的事情,更是解決昊天宗與天斗帝國之間的矛盾。很顯然,族宗的解決方案很令他們滿意。
不說不用損傷昊天宗分毫的利益,就單唐昊唐三父子永遠不能重返昊天宗認祖歸宗這條,就令他們心中好感度大增。
五名長老中,一名有些白色長眉的老者沉聲道:“哪位是族宗,還請站出來講話。”
聽到白色長眉老者在叫自己,族宗對著唐月華淡淡一笑,“等我回來。”
唐月華抿了抿嘴唇,“小心點,五位長老都是實力強大的封號斗羅。”
族宗微微點了點頭,徑直走到原著院子中央高臺前,對高臺上唐嘯等人拱手一禮,道:“大舅哥,五位叔伯。”
聞言,宗主唐嘯以及五位長老不約而同的扯了扯嘴角,臉頰冒出黑線。
見過自來熟的,可也沒見過這么自來熟的啊!
唐嘯呵斥道:“族宗,在五位長老面前不得無禮。”
族宗淡淡一笑,點頭道:“我懂,我懂。”
坐在宗主唐嘯旁邊的白色長眉老者沉聲道:“族宗,在此之前,本座還是要再問一句,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我面前的。”
族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當然是以唐月華男友的身份。”
族宗與白色長眉老者并沒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在場眾人又都是昊天宗直系弟子,清一色的魂師,聽力那是遠超于常人,自然是將族宗與白色長眉老者的對話聽到清清楚楚。
當他們聽到族宗說自己是唐月華也就是他們心中那個女神一樣的二姑男友時,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這一刻,他們感受到自己的三觀徹底炸裂了。回想起當年宗門內多少人追求唐月華,她都不屑一顧,如今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摘桃了。
唏噓的同時,又不禁一片嘩然,實在是族宗太年輕了,甚至有些四代弟子都不比他小多少。聽過姐弟戀的,可也沒聽過相差這么大的姐弟戀。這年齡、這輩分也差太多了吧!
站在高臺附近,當年在天斗城大斗魂場曾敗在族宗手里的唐戰憤慨出聲,“居然真的是他。”
站在一旁的唐龍,忍不住向父親唐戰詢問道:“老爹,你認識族宗?”
唐戰臉色一青,扯了扯嘴角,“認識,當然認識,當年他可是送給爹一分大禮啊!”
回想起當初被藍銀皇藤蔓倒插月工門十八厘米,唐戰就感覺身下隱隱作痛,忍不住捂了捂屁股。
唐龍不明所以,繼續問道:“老爹,你都這么久沒出宗門了是怎么認識他的?還有,二姑和族宗真是男女朋友嗎?”
啪——
唐戰一個巴掌拍在了唐龍后腦勺上,“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廢話,待會就知道了。”
“肅靜肅靜”
坐在高臺上的宗主唐嘯運轉龐大的魂力,厲喝出聲。
宗主一發話,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白色長眉老者對著一名身材瘦長的老者使了個眼色。
身材瘦長老者心理神會,輕輕點了點頭。
下一秒,一股強橫地壓力驟然從他身上釋放而出。宛如驚濤駭浪般朝著族宗壓迫而去。
面對突然到來的強大巨大壓力,族宗神情自若,一臉的淡然之色。淡淡的白色光芒開始從族宗周身浮現出來。
然后,繞著他的身體,開始急速旋轉,形成一個半透明白色保護罩。當瘦長老者釋放的強大壓力落到他身上時。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那龐大的魂力壓迫居然硬生生的被半透明白色保護罩切開。無形的壓力就像溪水遇到巨石,巨石巍然不動,溪水朝兩側直流而去。
族宗是何等樣人,當初面對殺戮之王的殺氣壓迫,都可以做到不退分毫,雖然也有殺戮之王留有余地的成分在里面,但也不絕不是瘦長老者可以比擬的。而這白光,無疑就是烙印在須佐能乎之上的殺神領域。旋轉效果則是族宗根據當初抵擋殺戮之王殺氣得來的靈感,以巧化力。
“殺神領域。而且還是進化了的殺神領域。”
包括宗主唐嘯在內,除瘦長老者外,高臺上五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驚愕神色。
瘦長老者似乎覺得自己堂堂一封號斗羅居然沒對族宗這年紀輕輕的小輩造成絲毫影響,而敷了面子,旋即釋放的壓力又加重了幾分。
可是漸漸的,他發現無論自己使出多大壓力,都無法對族宗造成絲毫影響,哪怕最后使出了全力,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