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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安和的話一出,四周瞬間傳出一陣哄笑聲。
所有人都以一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陳安和,他們也是想不到,陳安和會說出這么不可理喻的話。
他們是各家的主事人。
他們親自簽的協議還能不作數?
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馬佳琪譏諷道:
“陳安和,你是不是腦子被氣糊涂了?”
“你知道今天到場的人都是什么人嘛?他們都是各家集團的CEO董事長,是他們家族企業的一把手。”
“他們做的決定是作數的!”
“你不會以為我們邀請過來的都是一些難登大堂的人吧?”
“我原本還很高看你,但你現在的表現,讓我很失望,你完全沒有一點氣度,反倒顯得很嘴硬,而且有點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我對你很失望。”
四周其他人紛紛點頭應和。
“呵呵。”
“陳先生,你說我們的話不作數,那誰能作數?你嗎?”
“你只是一個內陸人,或許有點小錢,但在港都這個地界上,你還沒有資格替我們做主,你還不夠格。”
“我們就是這個做主的人!”
四周的人也是怒極反笑。
他們前面的確不敢得罪陳安和,但陳安和前面說的話實在太猖狂了,也太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了。
還他們說話不作數。
這不是在公然小看他們嗎?
這誰能忍?
而且。
他們現在已經跟阿貍達成了口頭協議,背靠阿貍這座大山,他們也不是很忌憚陳安和了。
一時間。
陳安和成為眾矢之的。
陳安和安靜的站在一旁,對于眾人的冷嘲熱諷,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只是靜靜的看著眾人,嘴角帶著一抹笑。
這笑帶著幾分嘲弄、幾分不屑和幾分漠然。
馬一也很驚奇陳安和會說出這番話,這完全像是沒有經過大腦,一下子得罪一大片。
不過。
他倒是樂見其成。
陳安和把港都這些富豪得罪的越深,這些人對阿貍的依賴就會更強,這對阿貍是一件好事。
他在一旁默不作聲。
靜靜的等著事態繼續發展。
李半城看著面不改色的陳安和,眉頭微微一挑,心底隱隱閃過一絲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李半城沉思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不覺得陳安和真能扭轉這個局勢,他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么大的能量。
陳安和現在已經有些失了智了。
最后。
李半城把心徹底放了下來。
至于那股不安情緒,則是直接被拋到了腦海。
就在會議廳里大聲譏諷陳安和的時候,李在友卻是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
他臉色微變。
雙眸死死的盯著前來傳話的經理。
大聲道:
“你說的是真的?”
“那些人真來了?這怎么可能?他們不是很久都不過問商界的事了嗎?這次怎么傾巢而動?還來的這么快。”
“出事了!”
“這是要出大事了。”
“快!”
“快開車送我到門口。”
“你也立刻通知門口的迎賓人員,把這些人給我恭敬的迎進來,記住,一定要用最恭敬的態度,要是敢有半點疏忽,怠慢這些貴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快去!!!”
李在友整個人都變得急切起來。
容不得他不急躁。
港都社會真正的巨頭到場了。
而且來的不是一個。
是一群!
因為生意的關系,他經常穿梭于兩地之間,所以知道一些外人不知道的東西,港都這邊大集團雖然名義上已經變換了掌舵人,但實權實際還是掌握在老一輩手里。
這輩的人對權力都抓的很死。
而且。
他們試著放過手。
但沒過多久他們各自的公司就會因為經營出現各種問題,最后逼得他們不得不一直掌權,他們是各個集團的定海神針。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外面露面了。
而這一次。
這些老一輩的巨頭悉數到場。
這很難不讓李在友感到恐慌,這些人要是在這里被人怠慢,或者發生了意外,他恐怕都不能活著走出港都。
他顧不得再主持慈善賽,直接坐上車趕到了門口。
車上。
李在友也是在皺眉深思。
他在思考這些人來高爾夫球場干嘛。
今天港都這邊家族明面上的董事長都已經到場了,按道理這些老人是不應該再出現的。
但他們來了。
“難道阿貍跟港都各大家族的合作出現了問題?”
李在友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這個。
最近。
港都上流社會跟阿貍合作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他也有所耳聞。
不過他畢竟不是港都人士,在國內上流社會的地位也不高,對具體的內幕消息知道的很少。
“不過。”
“這種大事港都這邊不可能不知會這些人啊,難道是還有其他我沒有想到的?”
李在友暗自忖度。
“或者他們是來跟阿貍站臺的?”
“這倒的確有可能。”
“最近港都上流社會對陳安和不滿的訊息一直都有,各大家族對陳安和以前的強勢也有些不滿,倒是的確有可能是來敲打陳安和,不過這一口氣來這么多,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李在友皺了皺眉。
他越想。
越感覺事情一片模糊。
后面他干脆就不想了,只在心里暗暗祈禱,今天的慈善賽不要再出任何意外,他的小心臟真的承受不起。
無論是那種意外他都承受不起。
陳安和他得罪不起。
阿貍一方他得罪不起。
港都的本地大佬他同樣得罪不起。
李在友只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夾心餅干,左右被夾,各種難受。
很快。
他就趕到了大門口。
門口停著數十輛豪車,各種品牌的都有。
而且防護級別很高。
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車內的任何情況,而這些豪車里只下來了三四個人,他們正在跟這邊的工作人員交涉。
顯然。
車上的人并不像暴露在媒體面前。
這讓李在友暗松口氣。
他快步走了過去。
見到李在友來了,已經有點繃不住的經理,連忙把位置讓了出來,退到了旁邊,跟這些人交流壓力實在太大了。
而且李在友提出的要求也太高了。
李在友低聲道:
“我是這次慈善賽的主辦人李在友。”
“不知各位來高爾夫球場是想要干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助各位的?只要我能夠幫得上忙,我一定盡力幫助。”
他的姿態放得很低。
跟眼前這些大人物相比,他的身份地位都不夠看。
對方沉聲道:
“我們想要進去。”
“可以。”李在友立馬點頭。
對方搖了搖頭。
繼續道:
“我們是想去阿貍組織開會的地方。”
李在友苦笑一聲。
他就知道這些人是去那邊。
不過。
那邊的場地,他其實沒有太多話語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這些人放進去,但還是咬牙道:
“可以。”
“只是我需要問一下這邊的主辦方。”
“我并沒有權利讓其他人進入,那邊已經被阿貍的人圍起來了,我也進入不了。”
對方緩緩道:
“沒事。”
“我們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
“你只需要帶我們過去就行,車里這些人不希望被外界注意到,所以等會你就直接開車在前面帶路。”
“好。”李在友點頭。
交代完,這人就回到了車里。
李在友擦了擦額頭溢出的虛汗,他只感覺今天自己這慈善賽是一波三折,前面是阿貍刁難陳安和,被陳安和化解,接著就是馬一找陳安和會談,最后不了了之。
好不容易把這些棘手的人物送走,結果又來一批。
資格還越來越老。
李在友只感覺一陣心累。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躲開了,結果一番折騰,他又進去了。
但他也不敢有任何抱怨,立馬去到車里,把司機給轟了下去,親自開車,給對方引路。
嘀嘀嘀!
隨著一陣汽鳴聲。
數十輛豪車魚貫而入的進入到了球場。
這一幕也是被外面的記者拍了下來,眾人議論紛紛。
“這是什么情況?”
“前面各大家族的人不是已經來了嗎?現在怎么還有人來?而且一個個還這么謹慎,完全是不想給我們抓拍的機會。”
“你們有誰認識這些車的車主嗎?”
附近的記者互想對望了幾眼,都搖了搖頭。
他們不認識這些車牌號。
不過。
他們可以肯定,到場的這些人身份一定很不一般,因為他們的車牌號很不尋常,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不管車里是誰,今天球場里一定有大新聞。”
“可惜我們進不去,不然我一定要把里面的事如實報道出來,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熱點在眼前晃,但我們卻無能為力,這個感受實在太憋屈了。”
“就是。”
“這里的安保也太霸道了。”
“我們又不是沒有記者證,還不讓我們進去。”
“別抱怨了,好好在外面盯著,馬一他們進去有段時間了,他們聊的事一定很重大,我們等會一定要問出一些事情。”
“對對對!”
外面的記者繼續在外面盯著。
不過。
粉嶺高爾夫球場又有神秘車隊到場的消息,已經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港都,很多人都把目光看了過去,好奇這個球場里正發生著什么,以至于讓這么多人蜂擁著前去。
在外面猜測的時候,球場會議廳里,馬一站出來說話了。
他緩緩道:
“陳先生畢竟年輕氣盛,估計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所以一時有些失語,大家要盡量諒解一下。”
“人嘛,都有年輕的時候。”
“誰年輕的時候不會犯錯誤?誰又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大家不要給陳先生太大壓力。”
“和氣一點!”
“我覺得這件事的責任主要在我。”
“我馬一這些年一直都口直心快,可能在我不經意間就得罪了陳先生,以至于他一直針對我,加上我阿貍的戰略又推進到了港都,更是讓陳先生心中有了強烈的危機感,所以才造成他一時失語。”
“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馬一在一旁笑呵呵的說著。
現在他也不怕遭陳安和嫉恨了,陳安和的態度已經盡顯,而且還十分的堅決,繼續給陳安和面子,只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何況現在各方都站在自己這邊。
他更加肆無忌憚。
陳安和把目光看向馬一。
冷聲道:
“馬一我以前一直都很好奇,你是真的有大智慧,還是只有一些急智,但我現在知道了。”
“你只有急智。”
“你的成功只不過是恰逢其會。”
“我始終堅定我自己的看法,阿貍集團只是一家徹頭徹尾的金融公司,并不是你自詡的高科技公司。”
“另外。”
“我并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一個只有急智的人,并不值得我放在心上。”
“像你這樣的人社會上很多,你只是恰巧踩到了風口上,沒有站到風口,你就比常人多一副嘴皮子罷了。”
“還有。”
“你在我面前并沒有什么值得稱道的。”
“你以為阿貍金融上市就能夠動搖我的信念?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我了,只是上千億美金的市值罷了。”
“我還沒有放在心里。”
“我或許在這里可以用一句你的名言。”
“我對錢不感興趣。”
“但我對錢的來源感興趣,而你阿貍的資產來源有點太吸血了,我不是很喜歡。”
“這就是我的態度!”
“你阿貍自吹自擂的上市能不能成功尚是個未知數,又在這里畫大餅,想要把港都納入到阿貍的體系里。”
“你不覺得手伸的太長了嗎?”
“另外。”
“你不會真以為說服了他們就有用吧?”
“港都是一個很先進的城市,但這里同樣也保留著很多已經過時的習慣,那就是老人掌權。”
“你的建議那些老人不會同意的。”
“港都同樣不會同意。”
“我說這話不是想打擊你,而是在陳述一個實情。”
“你阿貍的期望注定落空。”
馬佳琪惱怒道:
“你說這么多,不就是想說我阿貍這次的布局失敗了嗎?但你說的話有什么說服力?你能替港都做主嗎?”
“你不能!”
“他能!”
就在馬佳琪反駁的時候,大廳外傳來一道雄渾的聲響。
緊接著。
大廳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走的很慢但卻無比的沉穩。
眾人抬頭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