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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殺雞儆猴,再挑林善祥和羅楓的關系

大熊貓文學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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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和的微笑,一直在狹小的空間里泛濫。

  謙謙君子的駱濤和他們一一握手,并用英文和他們聊了一些關于服裝設計的問題。

  因為他們的中文非常的不盡人意,再加上今兒也沒提前安排翻譯。

  盡管有幾位管理人員會說英文,不過他們的口語在駱濤聽來,就像是地方的方言。

  讓他們翻譯,還不如自己說呢,即省事,還不需要聽那方言版的English。

  這幾年在朱霖的影響下,駱濤的外語水平,那也是直線上升。

  在服裝設計這方面,也可以說有著屬于他自己的見解。

  “…非常好,不過,你們要想長期留在中國工作,還是要學會說中文。

  這叫入鄉隨俗,也叫少數服從多數。”駱濤以英文同他們幾位一本正經的開著玩笑。

  “我們已經拜了一位師傅跟他學習中文,我想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們就可以和您用中文交流、對話了。”

  見他們對學習中文還真下了功夫,駱濤還是非常滿意,突然間就覺得這幾位老外很可愛。

  就像當年那位喜歡中國的古玩的托尼老師。

  他們都是非常可愛的人。

  “哦,我非常期待和你們用中文交流。

  …我記住了你們,等你們可以用中文進行簡單的日常交流的時候,我請你們吃飯。”

  他們高大威猛的身軀都跟著駱濤的話語抖動。

  顯然是比較激動。

  這幫外國佬跟小日子都一個熊樣,他們的人生觀里只佩服強者。

  今年兒駱濤也是多次登上了外國的報紙,出現在西方的生活中。

  這樣就讓他們潛意識里把駱濤當做強者,因為駱濤的“強大”是他們國家宣傳的,而不是我們自己吹捧出來的。

  現在這些老外是一點看不上我們,他們骨子里有著一股子天然性的高傲。

  自認為他們個個都是自命不凡。

  對于窮人如此,對于也是如此,在他們的認識中國人都是窮光蛋,就是再怎么有錢在他們眼里還是窮人。

  這種優越感是近一百多年來,已經刻進他們基因里的劣根。

  當然他們在我們面前就屬于是爆發戶。

  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畢竟,現在兩者的差距還是很大大。

  人家拳頭不但硬,還踏馬會印錢。

  在他們哪里從來就沒有欠賬一說,沒有就拿紙印刷,總之就一個字“印”就完了。

  他們是全世界最不喜歡小錢錢的人群,他們最喜歡的是大自然饋贈給全人類豐富的資源。

  他們幾人佩服駱濤,理論上解釋很簡單,因為駱濤是他們認為的強者都佩服的人,他們自然是愛屋及烏,也佩服起了駱濤。

  在楓葉制衣廠駱濤幾人也沒有多待,不過就是在廠區轉了一圈,沒發現有什么問題便離開了。

  下午駱濤在復興集團駐內地的負責人——韓經理的陪同下,參觀考察了復興在蛇口的電子廠。

  復興電子廠是蛇工工業園區內最大的一家電子廠。

  在駱濤驅車來到這里,便發現有體制內的也在歡迎之列。

  這樣的場景讓他非常不悅。

  不過,此時就算他心中再怎么不悅,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在場面上不能給臉色看。

  在車內收拾了一下心情,微笑著在下了車。

  “老板,這位是市里的孫副市長、這是區里的劉書記…”

  在羊城的負責人介紹完混體制內的幾位,駱濤面笑心冷,在他心里已經給這位判了死刑。

  “你們好,真沒想到還勞幾位領導來,真讓我誠惶誠恐啊!…”

  場面話駱濤還是要說幾句的,這個地方的關不同別的地方,他們…都是人精。

  “駱先生說的哪里話,你能來鵬城,我們怎么能不來歡迎一下,李書記特別囑托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他說他不能來還望你不要怪。”

  “…上午你到楓葉制衣廠視察工作,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們一點都不知道,在這里我代表市里還希望駱先生,不要怪我們沒盡地主之誼哈!”

  現在的鵬城一二把手都是李涵一個人一肩挑,他的工作量自然也很重,今兒沒來也能理解。

  在駱濤心里那是不來最好。

  至于職位孫副市在鵬城除了李涵也就數他了,再加上市、區幾位,這派面也是非常隆重。

  不過,他說的這席話在駱濤聽來,不像賠罪,倒有點像是在興師問罪。

  “感謝李書記…孫市長,這可不是我保密工作做的好,今兒來工廠不過是臨時起意,哪里能談的上是保密…”

  他們應該在駱濤上午到達楓葉制衣廠就接到了消息。

  不然也不會這么快速來到復興電子廠。

  有此可見這里面水很深。

  不管是誰把他的行程講了出去,事后駱濤都有辦法把這人給揪了出來。

  眾人打著太極拳,說著幾句漂亮的場面話。

  在他們完成了上峰交代的任務,他們也并沒有多做停留,而是先行離去。

  在復興電子廠視察駱濤就非常的專注。

  不但走訪了一線勞動者,還進行了查賬。

  這也開啟了駱濤到下面公司視察工作查賬的先河。

  視察廠工作區花了半個小時,查賬足足花了他一個多鐘頭。

  在冗雜的賬目中,駱濤還是查到了幾筆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賬目。

  “短短一兩年的光陰,你們就能做的這么好,非常不容易。…韓經理來內地兩年多了吧?”

  謹慎的駱濤并不準備立馬向他們采取行動,而是徐徐圖之。

  他見駱濤這么夸獎,以為駱濤沒有發現賬目問題,原本懸著的心也立馬放了下來。

  也隱隱約約聽懂了駱濤話里提拔的意思。

  “回老板,我來內地已經三年多了。”

  “哦,那是辛苦了。

  我看像這么有本事的人,應該回到集團去,只有那里才能真正施展你的才華。”

  他一聽駱濤是真準備升他的職,心里高興。

  但一想到離開鵬城,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三年多的關系網便一下子沒了。

  他多少還是不忍心。

  “老板,您言重了,我不過就做好本職工作,…沒什么才能,多賴公司不棄,我才能為公司管理電子子。

  …我現在已經習慣了這邊的生活,回去反倒有點不適應,…”

  對于他的這一套言辭駱濤心里冷哼一聲,面上露出欣賞的微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很好,看來你是真的入鄉隨俗了,有你管理廠子,我很放心。”

  “請老板放心,我一定好好為公司管理好廠子,…”

  這位韓經理也不傻,駱濤這個舉動代表著什么,他心里跟明鏡一樣,趕緊向駱濤表忠心。

  又勉勵了他幾句,駱濤和他還有徐樂三人離開財務室。

  晚上自然是要去赴宴。

  不然孫副市長他們那些人不是白等了。

  “今兒怎么回來這么晚?”

  “不是說好了不在外面吃飯嗎?”

  夜里回到酒店,駱濤就被一直等候他回來的朱霖一頓盤問。

  對于賢妻的盤問,他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今兒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

  她才沒心情關心駱濤說的那些事,不過,就是想向駱濤要個回來晚,且又喝酒的理由。

  非常熟練給駱濤脫下了衣物。

  還蹙眉抖了抖衣服。

  “嚯,這股子酒味兒,你們這是喝了多少啊?”

  “我沒有喝多少就,都是他們酒的。”

  有徐樂在身邊,在酒桌上還真沒有人能把他喝趴的。

  “那徐樂沒事吧?”

  “沒事兒,這小子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二斤白酒跟喝水一樣。”

  她知道兩人都沒事之后,就催促著駱濤去衛生間洗洗,換身衣服,她好把他今兒這身有酒味的衣服洗一下。

  十幾分鐘后,駱濤趁著朱霖在衛生間洗衣服的時間。

  給香江的林善祥去了一個電話。

  猜想他們也一定知道了他今兒下午視察復興電子廠的事。

  接通之后,兩人聊了幾句,然后便進入主題。

  “那個韓商理怎么樣?”

  面對來自老板的詢問人事問題,林善祥一時間摸不到頭腦,不知道該怎么樣回復?

  因為今兒在廠財務室里駱濤夸獎韓商理的話,當時只有他們三人在場,廠里其他人員是不知道的。

  更別說是林善祥了。

  在沒有摸清具體情況下,他是不會隨便捧人的,但也不會踩人,“這人我不是很了解,不過,從這兩年他到內地發展公司電子業務來看,這人還是有能力的。”

  “哦。”雖然他回答的模棱兩可,但此時在駱濤心里也已經明白了這人是個什么樣的人。

  能力是有,同時心也很野。

  “那電子廠這邊除了他,還有哪一位比較有能力?”

  聞言大驚,這時候他才明白,駱濤打電話來的真實目的。

  這是準備要踢人。

  也很有可能是要殺雞儆猴?

  韓商理是羅楓派過去的,身上自然打著他的標簽。

  林善祥在這個問題上,不敢有一絲馬虎,其實他心里早有答案,不過,他還是裝以略作思索,緩緩才道:“據我了解廠人事經理沙海這人還是比較有能力。…”

  他把沙海的信息向駱濤作了一個簡單的介紹。

  這沙海一樣是屬于羅楓派過去的人,也就是說沙海也是羅楓的人,同時這人還跟韓商理不對付。

  林善祥提出這人不偏不倚,就是羅楓知道了,他不能怪他。

  他沒有借機打擊羅楓、也沒有借機安插自己的人。

  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那么做了,他不但開罪了羅楓,還可能被自家老板生有嫌隙。

  “哦,那以后就讓那個沙海負責復興在內地的事。”

  駱濤不但升了這個叫沙海的人,更是把他的職權放大了幾十倍。

  他哪里不知道林善祥的那點小心思。

  駱濤的意思就是告訴林善祥,你就一直忍讓吧,你越忍讓你在公司的管理權就要大大縮水。

  不想縮水,那就站起來跟羅楓斗。

  駱濤是不會坐視林善祥跟沒事人一樣,公司的什么事都躲在背后。

  鋒芒畢露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有能力還處處示弱的人。

  他們兩個人要是不斗,駱濤怎么可能睡的著覺。

  果然,駱濤的指示讓林善祥平時靜如水的內心,起了陣陣漣漪,隨之激起一層層浪花。

  他在心中暗道失算。

  已經精通茍道的他,可不會在這時候還傻傻的站出來反對。

  “對了,隨便查一下這個韓商理。”

  要說茍道,駱濤才是此道中的翹楚,另外他還是一個大好人。

  你不是找不到理由跟羅楓斗嗎?

  我現在給你個正當的理由就看你把握住,把握不住了。

  對于這個理由,他內心是無比的高興,不過,還是謙虛了幾句,但是他絕沒有說一句他不適合的話。

  這話要是說了出來,在明眼人看來,那就是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還讓人感覺假惺惺。

  要是說給實在人聽,感覺你就是沒本事。

  交代好了此事,掛了電話,駱濤微微冷笑了一下,“在我面前玩,你還是嫩了點。”

  “誰啊?”

  沒一會兒,朱霖就提著擰干水的衣服,從衛生間出來。

  “哦,是林善祥,問我們什么時候到香江?”

  駱濤抽著煙,半躺在沙發上跟大爺似的,非常自然的敷衍了她一句。

  她聽后也只是微微動容,心里知道駱濤說了假話,但也沒多過問。

  不過,女人像要懲罰男人,她一定有千百萬個理由。

  “咳咳,又抽煙,一會兒一屋子都是煙味,還睡不睡了。”

  駱濤聽到女王下達的判決書,也不遲疑,但也不含糊,把煙放在嘴上又猛抽了兩口。

  才趕緊拿過煙灰缸,湮滅了已經燃燒了三分之二的大前門牌香煙。

  朱霖這次也沒開口,不過就是冷冷望了駱濤一眼。

  就是這么一眼,搞的他一夜都沒有睡好。

  什么斧鉞鉤叉,拐子流星,能拿出手的絕活,那是一一來了一遍。

  就是如此高強度的對練,也不過嘗個傳統的味道。

  要說真功夫還要數從小日子傳來的忍術。

  但長時間征戰,也只能做到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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