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濤在蘇桂蘭的指使下,離開百花小院自然不會是讓人去找什么劉象。
于是,借著這個幌子,便來到了三廟街跟徐樂匯合。
“都搜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劉象在京除了亞運村住著的房子,還在北新橋有一處小四合院,另外,在西三環的紫竹院還有兩處商品房。”
說著轉身就從床鋪上把一個灰黑色的包拎到桌上。
“在紫竹院那邊兒搜到了二十四萬余元的現金,還有一些價值七八萬的股票。”
“哦?”
怎么,這劉象什么時候也學著玩股票了。
“股票”在中國的歷史可不算短了。
從清末一個叫容閎的人把西方的股份制提出開始,雖然當時的股份制并沒有在這處古老的大地上迸射出火花,但也撒下了萌芽的種子。
之后的“李中堂”搞洋務運動,要不說他是見過大世面的,慧眼識珠,采用了這一套,他大膽的創辦了屬于中國人的股票。
于是,輪船招商總局成為中國近代第一家發行股票。
后來的民國還是建國初都發行過股票。
改革開放的1984年,京城天橋股份有限公司和滬海飛樂音響股份有限公司經有關部門批準向社會公開發行股票。
“飛樂音響股股票”還曾做為禮物被送與外國來客。
現在一些公司發行的股票還屬于是半公開,真正公開民眾爭先購買還是要到1990年,滬海,鵬城兩地被允許。
駱濤翻看了一下里的股票,種類還真不少,大多數都是京城一些公司的。
看模樣這些股票應該都屬于是生意上的往來。
你幫我,我幫你。
對于股票駱濤真沒什么樂趣,可以說這都是他玩剩下的了。
另外,這幾年駱濤也沒少買國內公司的股票,幾十萬應該是花出去。
不定時就會來幾位素不相識的人,上門推銷他們的股票,現在能發現股票都是國字號的企業,像西昌這樣的民營企業是不能發行的。
就憑著這國字號的頭銜,駱濤也不好拒絕,不論誰來推銷,他都會花上一兩萬買上一些,這也算是為國家建設做貢獻了。
當然,他這也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心理,萬一逮到一個股票大漲,那便算是賺到了。
“這些都收起來,然后把他名下的房產給有關部門說一聲,也好給這孫子定罪。”
駱濤是真沒把這些財產放在眼里,他現在就是想讓劉象臭一輩子,把他的罪名定的越狠越好。
他言語中就透露要徐樂想點法子,重判已經潛逃美醬的劉象。
徐樂心領神會,微微一笑。
接著他又把這幾天調查王均等人的結果說給駱濤聽。
“哼,之前被王、白壓一頭就算了,沒想到現在連江奇這無腦的草包,也敢給我使絆子,真是不知死活。”
駱濤是忌憚王、白兩家的地位,但對于江奇所屬的江家,駱濤還真沒把他放在眼里。
不過,打狗還要看主人,駱濤也沒十足的把握扳倒江奇父子。
“要不要找人教訓一下那孫子一頓。”
駱濤立馬搖頭道:“這是天子腳下,別不知道好歹,現在不是當年。
記住了,以后在這四九城內不準對他們這樣的子弟動手。”
徐樂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了,問道:“那還如之前那樣就當沒發生一樣?”
駱濤沒立馬回他的話,而是在屋子里踱步,他在好好回想王、白兩家主事人原歷史上的結局。
時間的秒針轉了一圈又一圈,他見駱濤在想事也不敢打擾,便站在一旁干著急。
行止房門處,望著屋外的藍天,這時駱濤也想通了接下來該干什么?
轉身對徐樂說:“從今兒以后你和胖子負責調查除了王、白兩家之外,其他幾家的主事人,只要是能對他們不利的,哪怕是吃人家一頓沒付賬,…
你們也不要太著急,我給你們四年的時間,慢慢查,一定要查細,查的牢。
至于他們幾個,也別停著,該查還是要查的,總有一天會用的到。”
想對付他們就不能搞物理傷害,必須要從思想上找原因,只有在這上面,才能找到徹底擊垮他們的武器。
至于王、白兩家的主事人,駱濤是真搬不動他們,只能在將來的某一天動動王均和白躍進。
駱濤有著充足的時間陪他們玩。
只能茍的好,屠神也不是不可能。
司馬老賊就是茍道之祖,在司馬家族面前什么魏蜀吳,最后都必須屬于晉。
翌日。
京城內外都炸開了鍋。
西昌一下子開除了高級管理二十余人,另有十三人將要面臨牢獄之災。
一時間風動,云動。
什么奇葩的言論都出現了。
什么西昌這是過河拆橋。
還有說他們都是秦、侯爭權的犧牲品。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
他們犯事的家屬也到處托關系,石頭砸的嘩嘩響,定睛一看那是一片水花也沒有激起。
她們也求到了駱濤這里,作為好人的他,自然要勸慰她們一番。
什么說這事都是他們咎由自取,自己也不能罔顧王法云云。
漂亮話那是說的足足的。
兩天后,這十三人全部都得到了法律的懲處,最高是判了二十三年,最低的是八年零幾個月。
看到這樣的結果,駱濤只能說便宜了他們,要是早幾年非讓他們吃花生米不可。
至于劉象他被判的最重,如果沒讓他提前逃走,花生米絕對會應在他身上。
現在也只能通過發出海捕公文緝拿他歸案。
至于他的家人,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一副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事是他劉象犯的,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他們之所以這副面孔,就是知道劉象逃到了國外,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
對于這樣的人家,駱濤也是一陣無語。
孫猴子再厲害,也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該來的一定回來。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正義也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是的,要是速度再快一點,就更加完美了。
在把這些蛀蟲送進監獄之后。
他們名下不法所得,該封的封,該退的退,西昌自然也得到他們侵吞公司的錢。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結束,誰也沒有想到,駱濤又親自給大家上了一堂思想課。
他以公司的名義給這些家庭每家都捐贈了一萬塊,并在媒體面前承諾西昌會資助他們的子女完成學業。
“他們是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但是他們也曾為西昌作出過貢獻,這一點是不能抹去的..…他們是有罪的,但是他們的子女尚還幼小,…”
駱濤不曾想過能讓他們和他們的子女感恩戴德,他要的是仁義之名。
有了這兒名義就算以后他們還想找事,不用駱濤出手,社會就會唾棄他們。
那時候“忘恩負義”這四個字,一定會跟隨他們一生,甚至連累一代又一代。
花錢平后事,對于駱濤來說一點不吃虧。
現在“錢”對他來說也不是那么重要,“名”卻對他十分重要。
當然,駱濤也是想告訴西昌現在的員工,你們敢貪公司的錢,我就能把你們全送進去,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會拿你們的家人說事。
這是縱容他們可以無后顧之憂的去犯事。
而是要告訴他們,我駱濤連犯事的家屬都能厚待,那對待你們只會更好,不可能比他們差。
聰明人永遠會往這個方面想,而不是走上邪路。
畢竟,沒誰敢保證自己犯事,駱濤還會這么對待他們的家屬。
駱濤如此仁義的做法,不用說了自然博得了全社會的贊揚,什么仁義企業家,高尚的人格,有趣的靈魂。
犯事的家屬也是沒想到駱濤會如此仁義,對此她們自是一番感恩。
就連身在監獄的他們聽說了之事,也都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他們還都分別給駱濤寫了懺悔信,…將來要做牛做馬報答他。
駱濤那是一字一句讀完他們的懺悔信。
到此他們的事情便圓上句號。
至于,他們在監獄如何第一時間知道這些事的,那就沒人能說的清了。
關于劉象的處理,由于他的出逃,他名下的房子全都歸西昌所有,以此補償他侵占公司的錢財。
在駱濤的運作下,秦春跟劉象再也沒有一點關系。
對外公布的信息,他們夫妻之間的合法婚姻,也早在年前就和解了。
也就是說秦春和劉象早就不是夫妻關系,現在的她自然不會受劉象的連累。
自從事件發生以來,秦春就待在駱家,沒人把這事跟她鄉下的家里人說。
這兩天駱濤見她的情緒有所好轉。
便把她叫到書房。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吶也不要為此一直難過,人要學著往遠處看,…”
然后把劉象名下的房產和存款都交給了她。
“這是劉象在逃之前,沒來的急裝走的,現在這些東西就歸你管了。”
秦春一臉憔悴模樣,好似黛玉。
她看了一眼,就說道:“哥,現在這些是屬于公司的,我不能收。”
“那里那么事兒,讓你拿著就拿著。”
表兄妹倆為這等小事扯了半天。
最后沒法子只好折個中,除了四合院屬于秦春,其余都屬于公司,至于錢嗎?她也不缺這些,自然也全歸了朱霖的腰包。
這樣的分配,可謂是兩人默契。
“哥,他真的逃到國外了嗎?”
待她問這話駱濤聽的心里一凜,暗忖難道她知道了什么?復又想她又怎么可能知道。
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過,還是微帶慍怒,表現出駱濤的氣憤。
“聽有關部門說他已經飛往了美醬,不過,你放心他就是逃到天海海角,也必須要給他一個教訓,不然真當我們好欺負。
公司已經同有關部門商議了,將要通知國際刑警組織通緝劉象,…”
她從駱濤的話語里多少也聽出了,劉象是真的外逃,而不是落個孤魂野鬼。
得到這結果,她心里的一顆石頭好像落了地,她還是多多少少顧念這些年的夫妻之情。
雖然他們夫妻之見有那么多矛盾,但怎么著他們還是有感情的。
但又聽要動用國際刑警辦案,心里那又是一緊,她內心深處是不想的。
硬著頭皮,道:“哥,要不這事兒就算了,他欠公司的錢,我來替他還。”
駱濤一聽便是一肚子怒氣,拍了桌子道:“什么?你再說一遍。”
站起身手指著她道:“今兒我再告訴你一次,他是他,你是你,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不抓他,難道要人人都效仿他,我平生最恨這種人,…拿著我的對他信任,貪婪的腐蝕公司財產。…”
面對駱濤的暴喝,秦春一直低著頭,小聲抽泣。
“除了這件事兒,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我知道了。”
朱霖在聽到書房傳來的暴喝聲,生怕他表兄妹吵起來,趕緊過來看看。
她也沒見書房就在正廳的門外。
聽駱濤語氣平復了下來。
“以后他們家的事,你最好也不要去過問,他們就是一群喂不飽的白眼狼。”
這事自不用駱濤教,秦春她自己也能拎的清兒。
這些年來除了除夕夜和春節的那一天,剩下的一年三百六十四天都是待在四九城內,或是回娘家過。
她和劉家早早就漸行漸遠。
他們夫妻的生活也早是名存實亡,劉象更多的像上門女婿,作為男性他心里是憋屈的,很想有一番作為,但他的能力和他的野心一點不匹配。
說到的這些所謂的委屈啊!都是在他看上秦春時已經埋下的。
他的這種苦,應該說是他必須承擔的。
被一個比自己又年輕,又有錢的富婆看上了,這是多么大的好事,可以說是每一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
別人咱不知道,起碼紅葉就日思夜想過這種美事。
可惜如今已經到了望之空流淚的年齡,也沒能遇到,甚為遺憾事。
最后又囑托她,好好養精神,盡快回歸公司。
這陣子公司的事可不少,都壓在侯明一個人身上,他看著多少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