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繼續不平靜,外部一樣不甘于做一潭死水。
五月京城組建了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實驗區。
他們還非常熱情的向駱濤發來了邀請。
他們之所以邀請駱濤,是因為在接受《華爾街報》采訪時,說的那番話,未來是電腦的時代。
就是這么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讓他們認為駱濤跟他們是同類人。
也許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目的。
不過,做為一個懶散的愛好者,駱濤便婉言改為由親自到場,讓侯明代表他去參加。
也為了表達歉意吧,駱濤并親自題了一副字,讓人給高新實驗區的領導送了過去。
這就叫禮到人不怪。
題的字為:京城的過去看紫禁城,未來的京城看中關村。
看到這副字真的很鼓舞斗志,當中關村的高新實驗區的管事看到駱濤寫的這副寄語的時候。
高興的快要手舞足蹈了起來。
他知道現在的駱濤雖然不是什么國內政要,但是不能否認他有著成為政要的條件,今兒個不是,不代表明兒個還不是。
再者已經有前人帶路,誰敢說就不可能有后來者。
不管是現在的駱濤,還是將來的駱濤,總之一句話,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這位管事有著非常清醒的認識,為了一些玄乎又玄的東西,他立馬就把這事捅了出去,京城的媒體界又是一陣騷動。
便有許多家媒體再一次把長槍短炮對準了他,這里面包括之前不怎么愛搭理他的外國媒體。
自從駱濤被《華爾街報》的報道之后,他說的那些話在西方社會產生了一定的影響,雖然有一些話在他們看來,是瘋言瘋語。
但是精明狡猾的資本家卻在這里面找到了商機。
據不完全統計《華爾街報》采訪駱濤那一期的報紙,給西方報業造成一個任何人都沒有料想到的局面,《華爾街報》一連數日的發行量,居然均高出平時銷量的百分之十。
駱濤這也算為美醬的報業做了一點貢獻。
至此后就有不少外媒把駱濤也列為他們在中國的重點關注對象。
這就好比上了王大隊長的紅黑賬。
讓駱濤夜夜不敢入睡,擔驚受怕。
為了應對地這次媒體界過度關注,駱濤那是一改吹牛的毛病,謙虛了起來。
也不敢說中關村以后會成為中國的硅谷之類激烈國民的話。
這不是因為他駱濤怕了西方資本,而是經過一根香煙的時間,深思熟慮,審時度勢做出的英明判斷。
老鷹天天翱翔藍天,不一定每一次都能逮到獵物,有時候甚至還有可能會啄自己一嘴泥。
不如掛靠在戰忽局的旗下來的自在。
本著糊弄一個是一個的原則,駱濤之后絕不在西方媒體面前吹牛皮了。
吹牛皮是爽,但現在的局勢不可能讓他繼續吹的肆無忌憚。
隨著世界局勢的發展,美醬這個挫貨已經開始關注起了東方——我們這個剛剛開始發展經濟建設的國家。
一想到九十年代之后,美醬這個挫貨憋著勁要和我們干一架的樣子。
真想現在就一震雄風,腳踏華爾街,劍指花生頓,炮打敗宮。
這才是重生者該干的事,唯唯諾諾像什么樣子。
可又一想到這是小日子用了國運都沒辦成的事,憑什么你一個人就干成了。
要知道現在的美醬,除了北邊的毛熊,也就咱們能讓他放進眼里,這里是指軍事,不是經濟。
現在論經濟也就小日子能讓他頭疼。
九十年代大胖毛熊變成瘦毛熊,小日子也被其按著腦袋喝泡沫的時候,這挫貨就開始死橫了起來,裹著文明,自由的外衣,開始念起了強人大盜的生意經。
反觀老實巴交的我們,秉承著與人為善的原則,只想做個安靜的美男子,乘著改革的春風掙點小錢錢,沒想到我們發展的速度讓他們莫名的產生了危機感。
每天都會半夜從睡夢里驚醒,看著空氣,這兔子家的伙食太好了吧,胖的都要趕上她隔壁家的毛熊了,可不能讓她再繼續吃下去,現在不宰以后他們就敢搏鷹 不得不說他們很有遠見,也很有自知自明,可惜就在他們要出手的時候,有人動了它手里的蛋糕,做世界頭號土匪頭子這怎么能容忍,必須干他孃的。
劈哩叭啦,一頓猛揍,干翻了一群沙漠駱駝,他們這頓騷操作,再一次刷新了所有人的三觀。
驚呼:原來還可以這么玩。
真他孃的奇才!
我們本以為自己夠強了,沒想到這個世界土匪頭子那么強,從此我們只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再一次埋頭苦干。
平靜幾年。
這挫貨就不甘寂寞,想找我們切磋一下,可能是想報當年被打之仇。
咱們也不怕它,要干就干。
都已經擺開了架勢就準備大干一場,冥冥之中,就有一股子神秘的力量在幫助我們。
它們家的大樓居然塌了。
這上哪里說理去。
這可能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這件事不管是巧合還是偶然,反正在我們改革的前期道路上,除了猴子這個二五仔,外界環境還算是很平靜。
只要不打架,能用嘴解決的事,我們都一向秉承著大家坐下來談。
這不是軟弱,亦不是妥協。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安穩的發展環境和一個變強的機會。
駱濤如此的回答自然是讓大家有所失望,他們自從聽過駱濤吹過牛之后,至此就特別迷上了駱濤吹牛皮。
可想可知他們并不準備放過駱濤,便一直問一些超綱的問題。
例如:你對現在沙漠上的兩個死心眼問題怎么看?
瞧瞧這問的都是什么奇葩的問題,駱濤現在在外界人的眼里,身上的標簽就是商人,就連他那光輝的文人身份都被其給湮滅了。
這么嚴肅的國際大事,你問一個商人。
這就好比一個啞巴坐上了瞎子開的出租車向聾子問路。
駱濤可不想攪和這事,想想一袋洗衣粉就能釀造一場空前的戰爭,自己可沒有老薩那野蠻的天性陪他們玩。
駱濤只能跟他們打馬虎眼,我不怎么喜歡軍事節目打架有什么好玩的,輕則頭破血流,重則橫死下水道。谷 這哪里有掙小錢錢來的舒服。
不管駱濤喜不喜歡看軍事節目,老薩都需要有人來收拾一下,實在是這家伙瘋的沒朋友。
太牛13,也太沒人道。
在石油井口放火,他是頭一個。
往海里倒石油,他也是頭一個。
咳,這孫子就是入魔了,練就了一招唯我獨尊的法術。
咱也管不了他,還是回歸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吧!
他們被駱濤如此新奇的回答,驚掉了門牙。
這不就是拿屁簾改尿布,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吧。
之前還說時刻關注外面發生的事,現在居然來一句不喜歡看軍事節目,這不就是拿屁簾改尿布,也太能唬弄小孩了。
面對駱濤如此新奇的不要臉,他們本著西方的幽默,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問些國內跟駱濤相關的問題,如:你以后會不會走上仕途?
不會!
更是對著媒體豪言道:“三十年來,我對我自己有著一個非常清醒的認識,那就是我這個人諸事皆行,獨不能做官。”
“你為什么對自己有這樣一個認識?可在外界人看來你完全可以成為下一個容。”
駱濤:我信你個鬼,你們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罵歸罵,不過,他們居然看到了自己的野望,叔可忍叔叔不可忍。
看出來就有什么關系,我就是不承認,誰也沒辦法。
駱濤微微一笑,打趣了一句,“我建議這些人配一副近視眼鏡。因為他們太高看我了。
我實在是沒容先生那個能力、那個思想境界,…雖然我在各個方面都不如他,不過我會以他為榜樣,爭取做一個對社會有擔當的企業家。”
在商言商,一點不談政知。
他們在這個問題上一點不打算就此打住,因為這可是一個大的噱頭,他們是不會就此放手。
駱濤今兒是真的見識到了西方媒體人的掉臉。
以前天天說自己是文明人,最講禮貌,現在怎么看怎么覺得他們像是出門前“文明”被粘在了蒼蠅貼上,光著腚就出來了。
駱濤可煩他們了,十分后悔接受他們的采訪,心里面暗暗地把皮特這個洋鬼子鞭尸了多少遍,就是因為看在他的面子,駱濤走上了這條需要靠西方媒體包裝的不歸路。
這么做也是為了讓他在西方世界提前增加一點影響,好為公司在西方的發展出點力。
這么一頓折騰,駱濤才知道這幫外國佬,真踏馬煩人。
就這一個話題,駱濤足足給他們扯皮二十多分鐘,雙方才算達成妥協。
之后他們就詢問當下國內闖關的問題。
“之前我在接受《華爾街報》的皮特先生采訪就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前是那個態度,現在還是。
雖然前路十分艱難,我始終相信偉大的中國人民會趟出一條屬于我們的道路。”
有記者表示很懷疑。
“你們現在可以不相信,但時間會告訴你們,中國人的雙手不僅能修建萬里長城,還能繼續創造世界奇跡,她的征程是星辰大海。”
說好的戰忽局,這怎么一不小心又變成了戰恐局的精英了。
他們現在就喜歡聽駱濤吹一些他們沒聽過的牛皮。
實在是因為他們沒怎么聽過一個如此儒雅帥氣的東方男子吹的牛13。
這玩意兒聽了上頭。
“前不久弗里德曼訪問中國,并提出放開價格管制,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弗里德曼國際著名的經濟學專家,真正的世界級大拿,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是駱濤可以隨便評論的,還有就是全世界人家的徒子徒孫或信徒一大堆,實在是惹不起。
不過,他前不久來華說的一些話,駱濤是不敢茍同,歷史已經證明了他說的那一套在我們這里不適合。
駱濤雖然沒見過他,但也知道上面之所以下決心闖關跟他有一點關系。
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胸中千思百轉打著腹稿。
這個問題可是關于大家的“面子”問題,可不能馬虎。
“對于弗里德曼先生我個人也很崇拜他,我讀過他的《資本…與自由》,…書中提到的貨幣和財政策略,我個人認為非常不錯,…同時,我也在努力學習將來落實到實踐中。……”
駱濤顧左右而言他,一點不按套路出牌,絕口不談他此行來華之后發出的言論。
而是選擇夸幾句這位非常了不起的經濟學家,然后把話題轉移到他寫的著作上。
就是談他的書,駱濤也是選擇雷少的貨幣和財政聊,雖然駱濤現在也沒看明白,但他也從中找到后來我們發展的影子。
對于雷大的什么都是自由風的言論,直接給他忽略過去。
駱濤可不想被人家當新時期的舊典型,關進小黑屋子。
不是自由不適合現在的我們,是非常不適合,這是一套外國人玩的把戲,我們可是紅旗的世界。
另外學生們的影子,駱濤現在還記憶深刻。
他現在可不會在公眾場合談自由,就是他寫的《女人花》都被迫壓著沒發,心里就是怕。
他身上可是有著影子的,萬一…真找上了他,幫不幫他們說話。
——海沉浮,可不能亂發表意見。
有時候人要有自知自明,別想著做諍人,都說明朝文人的骨子硬,其實大多數都是沽名釣譽,為了他個人的千古流芳,自私自利。
亂世硬骨很少見,天平之世,骨子再硬沒什么用,又不能為老百姓謀福。
他們都是一邊高喊自己是正直之士,一邊偷偷地搜刮民脂民膏。
圈地,圈地,還是圈地。
有些硬剛皇帝,然后死了,文人就對其開始大加夸獎,極盡阿諛之詞,死的都快被他們給寫活了。
駱濤算不上什么大好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偽君子,就是一位稍不普通的普通人。
在確保自己沒事的情況下,去做一些事,這是駱濤的處世之道。
一大幫記者就聽他吹噓弗里德曼書中研究的貨幣政策,都忘記了一開始提的問題。
就是這樣一個記者采訪,足足磨蹭了駱濤一個上午的時間。
怎么想都覺得自己太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