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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章那幫老娘們就夠我忙活了

大熊貓文學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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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同里發生了許多令啼笑皆非的事情,而這些事情都跟駱濤無關。

  鄰里有了矛盾,有街坊和街道來管,人要是犯了錯,那自然是由公安來懲處。

  王二壞是新時代的陳世美,或者不是。

  這些統統跟駱濤沒有多少關系,大家都是成年人,做錯了事,肯定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駱濤是過來人對這種情況也是見怪不怪,也曾是曲中人;曾寫文痛罵。

  說或者不說,這男人的心中都住著一位陳世美。

  未來的三十年的世界駱濤親眼見過,只嘆流氓罪取消的太早。

  王二壞家的故事這才剛剛開始,未來會如何?

  只要駱家大門緊閉,那便由風雨吹打。

  金秋的夜晚,少許熱氣,多了一陣涼爽。

  東廂房內駱濤夫妻倆哄睡了小丫頭,也要忙些自己的事情。

  夜夜吹簫,夜夜歡。

  戰馬嘶鳴,任長鞭。

  朱霖白條條依偎在丈夫的懷里,風雨過后她也是盡顯小女子本性,玉手輕撫著駱濤的面頰。

  俊秀的面龐上留下汗跡。

  “今兒,怎么這么有情趣,是不是心里想著別人?”

  正閉目養神的駱濤聽這話猛一激靈,這媳婦恐怖如斯,自己心里想的,她全知道啊!

  駱濤本就是風月場上老司機,心中有愧,但神情上也絲毫不慌,一臉享受樣,摟住了她,撫摸她的后背。

  “你現在就是疑心病太重,…”駱濤用手挑逗了一下她的珠圓玉潤的臉蛋。

  “就憑咱這兒長相,別說這護國寺這幾條胡同,就是放眼全國那也是頭一份。

  這個自信咱要有,別小看了自己。

  再說了就我這長相;就我這年齡,除了老婆你,誰還看上我。”

  駱濤過了年也要三十歲,即將要拋棄青年隊,加入中年隊,要是心不老還能跳迪斯科。

  朱霖已經不吃他的這一套了,要是駱濤真是一個矮窮挫,她也不至于天天疑心疑鬼。

  實在是自家男人現在那是越來越優秀,她自認為她原先那些優勢,漸漸沒了。

  又加上她本就比駱濤年長四歲,兩人戀愛時還沒有什么,現在在她心里已有一結。

  先有榮蘭出現,讓朱霖產生了危機感,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長的還不咋地的“陳世美”。

  王二壞家的讓她有些坐立不安,沒事就會聯想到自家男人駱濤會不會也能做出這樣的事。

  今夜駱濤僅僅發泄一下原始的情*,朱霖則是發泄這幾日擠壓的情緒。

  她悶著臉,一扭過身子,背對著駱濤,借機發泄一下自己對這套說辭的不滿。

  駱濤望著她的玉背,一臉苦笑,“我的好媳婦,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了,我駱濤可曾做過一件對不起的事?…”

  駱濤絮絮叨叨說了兩人認識這些年來的點滴,這個大男人說起往事,居然沒出息的傷感了良久。

  朱霖沒有為之所動,依舊背著駱濤,思索她要思索的事情。

  “咱別鬧了,你又是不知道,我最怕你這樣了。

  我發誓可以吧!

  以后我駱濤要是做了對不起朱霖的事,就讓我駱濤不得…嗚嗚!”

  “不許胡說。”她期期艾艾的眼神,看疼了鐵漢的心。

  四目相對,兩個人就傻傻的看了良久。

  過一會兒,兩個人臉上又帶著溫馨的笑容。

  “嗚…嗚!”

  “不…鑰。”

  “疼!!!”

  朝陽初上,雨露間歇。

  霞光萬丈,從東方一處不知名的山谷迸射而出。

  撕開一塊塊不規則的口子,投射到百花小院的東廂房的臥室。

  再準確一點是照在一位貌比潘安的靚仔的臉上。

  曰夜操勞,駱濤弟弟甚是辛苦。

  今日便小懶了一會床。

  可是家里的神獸甚是討人厭,喜歡早睡早起的小丫頭,自睜開眼就開始捉弄親爹駱濤。

  駱濤實在是困意濃濃,在睡夢中只顧的用手撥開小丫頭調皮作怪的小胖手。

  越是這樣小丫頭就越來勁,她才也不想小打小鬧,開始放大招。

  小胖手卯足了勁,擰著她親爹的耳朵。

  一歲大的小孩子能有什么勁,夢中的駱濤一點沒感覺。

  她見狀,又趴在駱濤耳邊喊道:“豬,豬,豬。”

  端著飯進屋的朱霖,見小丫頭想趴駱濤肚皮上鬧騰,趕緊制止道:“你是不是又調皮了,下來。”

  小丫頭見朱霖兇兇的樣子,又聞道了香香的雞蛋羹,鼓著的腮幫子,也松了。

  她退坐在炕上,拍著巴掌,“媽媽。”

  “哎喲!這一大清早,小丫頭煩死我了,過幾天把她送給人吧!”駱濤半迷著眼,跟朱霖說。

  在小丫頭準備趴在自己身上接著整蠱的時候,駱濤就醒了過來,由于疼愛也沒有制止她的調皮。

  現在說要把她送人也就是想嚇唬一下她。

  一說還真有效。

  她攥緊小拳頭對著駱濤就是幾拳,“爸爸,壞。”

  接著就是大殺手翦,“嗚…嗚!”

  光打雷不下雨,等待著她媽媽朱霖的勸慰。

  朱霖把小丫頭從床上抄起來,她坐在床沿,把小丫頭裝作擦眼淚拿下。

  板著臉道:“好了。”

  她也是怕朱霖的,瞬間制止了啼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朱霖。

  朱霖見她眼眶里除了揉出的紅絲,沒有一滴淚水,先是冷哼一聲,“哼,該打。”

  她可憐巴巴,組織著她大腦里僅存不多的詞匯:“媽媽,錯了。”

  “就知道裝可憐蟲,和你哥哥一個樣。”朱霖轉臉就是滿面笑容。

  她心里知道朱霖是放過了她,也跟著樂,“呵呵呵!”

  朱霖早就給小丫頭穿好了衣服,抱著她喂了她幾口雞蛋羹,見駱濤還躺在床上,沒一點想起的意思。

  “我說天兒可不早了,麻溜起來做事。咱媽說了今兒摘葡萄釀造葡萄酒,可都是你的活兒。”

  “哎呀!這一天天累死我了,夜里不消停,就算了,這白天還那么多事。”

  喂了一口小丫頭,又給她擦了一下嘴唇邊的口水。

  臉有點微紅的朱霖說:“你要是嫌累,晚上就睡書房吧!”

  這話也太提神了,駱濤爬起來盤著腿,盯著朱霖道:“那我娶媳婦干嘛?當太監得了。”

  朱霖見他說話這么不著調,抱著小丫頭又轉過臉,“沒個正行,快起吧!”

  十月金秋,這個月份可以說每一天都算是好天氣。天空湛藍,說是像大洋里的海水,那是有點過,但要是說它像一幅畫,那可真是美妙極了。

  這副以藍色作底的巨畫,內容有些似羊駝;有些似俊馬;有些似彩帶,它們盡情的跳躍。

  繪在天空之后,走進觀賞者的眼里。

  早飯之后。

  駱濤就搬來一把木梯子,在院子中采摘葡萄。

  中秋剛過,寒露剛降。

  葡萄上的白霜還在,迎著秋光,葡萄個個都顯的晶瑩剔透。

  有些皮薄的迎著光都可以看到內在有幾粒葡萄籽。

  老子在上面忙活著,小家伙們則在下面調皮。

  小十月接過駱濤遞給他的一串葡萄,就興沖沖拿出同妹妹分享,再也不理梯子上的駱濤。

  “你沒事兒凈使喚他們兩個干什么?我給你接。”蘇桂蘭見不得駱濤板著訓自己的乖孫子。

  沾了水的手在腰間的圍裙上,稀里糊涂亂擦了幾下,就走了過來,接過駱濤剛剪下來的葡萄。

  駱濤笑嘻嘻承認了錯誤,“我的錯。”

  在老娘蘇桂蘭面前管孩子,這事還得朱霖來,自己想管只有挨訓的份。

  一家人除了每天要去蘭亭書齋看店的駱少逸,其他人都分工明觸。

  駱濤負責爬高上低采摘葡萄的工作,家里的三個女人則負責清理釀造的酒器和接下來釀造的各道工序。

  小家伙們呢就負責吃,不要鬧氣。

  這幾年駱家是釀造了不少葡萄酒,經驗也是積累了不少,說大的可以稱之為駱家的“獨家秘方”。

  但因為老娘蘇桂蘭好顯擺的優秀風格,也就沒有做到:我有你沒有的情況。

  蘇桂蘭樂與同胡同里的大姐大媽們分享自家的釀造葡萄酒的經驗。

  一傳十,十傳百,現在護國寺這邊,只要是家里種葡萄的大媽們都學會了釀造葡萄酒。

  可以說蘇桂蘭對胡同釀酒文化做出了大貢獻。

  什剎海街道委員會忒小氣,也沒有意思一下。

  不奢求發什么獎金,你發個獎狀那也是極好的。

  十多分鐘駱濤就忙好了采摘工作。

  她們也都洗好了葡萄,自家的種的葡萄都是無毒綠色產品,但由于京城的地理位置和天氣。

  灰塵是大了點,這洗洗還是有所保證的。

  接下來駱濤就抱著閨女,看著蘇桂蘭她們一個又個步驟進行著釀酒。

  “媽,您老現在的釀酒技術越來越好,每一個步驟都是那么行云流水。”

  這話說的老太太高興。

  一排白牙露在外面,細數八顆,標準的笑容。“是嗎?”

  駱濤更是信誓旦旦道:“絕對的,咱家酒廠他們老師傅們都沒您這手藝。

  什么時候您老有空?抽時間到酒廠講一下您的釀酒心得,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被兒子這么捧蘇桂蘭還不好意思起來了,“說什么胡話呢,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

  笑著又有興奮,含蓄道:“教他們就算了,就咱這胡同里那幫老娘們,就夠我忙活的了。”

  朱霖捂著嘴笑。

  駱濤咳嗽了幾聲,“媽,您老太謙虛了。…”

  “嘿!你還來勁了是吧,我看你就是欠抽。

  丫頭替奶奶打你爸爸。”

  小丫頭還別說,她倒是十分聽奶奶的話,嘟著嘴,嘴角留著葡萄汁。

  迷著眼,真是天上人間最可愛的胖娃娃。

  她一點不作假,照著駱濤的胳膊啪啪就是兩下。

  “嚯!反天是吧,我不抱你了,找奶奶去。”駱濤把她放在了地上,她屁跌屁跌就跑到駱濤的懷里。

  傻笑著,“爸爸!”

  大家都在說說笑笑,再看小十月,他是不讓人操心,正跟在朱霖后面抱著一串葡萄,身邊還跟著石榴。

  一人一狗吃的很爽。

  忙好小院里的葡萄,駱濤趁著清風,也把后院的葡萄也都給采摘了下來。

  要釀酒就好好釀一次,兩也采摘來的葡萄,差不多能釀造出幾十斤葡萄酒。

  幾十斤酒聽著是不怎么多,但這個量對于駱家眾人來說也是很多,每年也都會送出一些給街坊鄰居們。

  現在這點小恩小惠是最能拉近鄰里關系的橋梁。

  鄰里之間最融洽的相處模式,拋掉攀比心理,就是要經常走動,互相分享一些東西。

  這東西不要求多大,一個雞蛋,一根蔥,一碗肉餡餃子,在八十年代這個少有攀比的年月絕對能感動人。

  十七日。

  駱濤騎著二八大杠前面帶著兒子,后面帶著媳婦。

  個個滿面春光往金魚胡同去。

  “駱先生,朱老師,一家子滿面喜氣,這是去哪里?”

  “啊…我們去十月外婆家。您又去買菜了?”

  這小魏真是有錢,天天不上班,就騎著新自行車亂跑,也不怕一股妖風卷了去。

  朱霖在后面捅了駱濤,示意他不要多和她聊天。

  “是的,家里也沒有個冰箱,想吃個新鮮菜,只能勤著點去,不然…

  對了,駱先生,聽說您認識不少賣冰箱的人,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回頭我請您和朱老師吃飯。”

  她笑意盈盈,怎么看怎么是卜個妖精。

  駱濤可不想和她有太多糾纏,“哦,這事啊,等我們下午回來,您來家找朱老師就行。”

  她臉色有一絲絲改變,“哦,那謝謝您了,你們忙。”

  跟朱霖也打了一下招呼,就推著車子往家方向去。

  “走了。”

  “誒!”

  到了棉花胡同的大道上,朱霖就氣憤道:“這女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王二壞他又不是不認識人,還愁買不到冰箱。

  我看她就是喜歡紅杏出墻。”

  小十月懵懂的抬頭問駱濤:“爸,什么是紅杏出墻?”

  “就是壞蛋的意思。”

  經小十月這么一問,兩口子一路上都不再說小魏的事情,怕影響孩子的人生觀。

  這年月大家都是不富裕,各掃門前雪,休問他人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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