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淘氣就應該好好教育,這幾天全家人包括朱父朱母都一起商量,提前讓這孩子接受教育。
一三五由何姐帶他去張先生家學習,上午學習認字下午就看張先生他們的心情。
二四在家復習,另一個接受全家人的監督勞動,更主要的就是讓他能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周六周末就由外婆外公帶,學習什么就由他們決定了。
駱濤也不求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成為“民國四公子”那般的人物,只要不成“京城四少”,就泡妞功夫厲害就行了。
這些天小家伙按部就班的學習,居數能數一雙手十個數,多了就不成。
超過十就會循環:“一二三…九十,十,一二三…”
九月,殺了幾個典型,這次風暴才真讓王孫平民們都知道了,這次不是玩玩那么簡單。
全國都在轟轟烈烈的搞事情,駱濤和他下屬的企業都很安份,躲進小樓成一統,過著愛國商人的小日子。
特別特也是一炮走紅,上京城好幾個報紙的頭刊,當然都是溢美之詞,物美價廉,親民的商家,這樣弄的百貨大樓的運動裝也只能跟著打起了折。
駱濤現在也沒有什么大動作,參加完侯明的婚禮,他每天不是遛狗就是耍貓,看看書,練練字,帶帶孩子。
偶爾也會和朱霖通個電話,聊些兩口子的小秘密,聽她言說十月中旬就能完成拍攝任務。
駱濤想想有點不對勁,上輩子看《人生》好像有冬天的場景,怎么還給弄提前了。
又聊起了小十月的教育問題,還好她還有點見識,沒有反對,反而還特別贊同。
今兒個一家人都沒有出去閑逛,可是齊整整在家等一個人。
八月中旬蘇桂蘭就接到了在遠疆兵團服役的舅舅打來的電話,言說他不日就會進京。
一家人聽到這個消息,都激動的不行,自從舅舅蘇平去遠疆之后,這十多年就每年通回信,從來沒見過面。
前幾年也沒條件去,這兩年好點了,舅舅蘇平公務在身離不開崗位,駱濤想去遠疆看他。
也被他拒絕了,理由就是遠疆不安穩,路上劫個道也是常有的事。
蘇平他可不敢讓駱濤這個唯一的外甥來遠疆,萬一出了什么差錯,自己還有臉見姐和姐夫,就駱家的列祖列宗也不會放過他。
可是等了好幾天也沒有信,一家人都以為路途遠,可能慢點,也沒多想,又過了兩天,還是沒消息,不免就有點急了。
便趕緊給遠疆的舅舅家里去個電話,舅媽孫靜說蘇平已經到了京城黨的學校,應該是忙忘了吧!
從她這要了電話,駱濤便火急火燎的從電報大樓騎車回家,到王大爺那給舅舅蘇平打個電話。
這事最終由老娘蘇桂蘭上陣,接通了電話那是一頓臭罵,什么知道給媳婦打電話,就不知道給她這個姐姐打電話,白眼狼倒是罵的順嘴。
蘇平只能陪著笑任由她罵,也不找理由,還訂下了今兒個來家。
這兩年高層都開始物色接班人,提倡干部年輕化,蘇平也是碰到了這個機會,被兵團舉薦進京學月,這是要重點培養。
蘇平這些也是沒閑著,除了打休就是學習,也讀了幾大大,上過遠疆內部的高等課堂,現在他也已經是一位久經沙場的上校旅部政治委員。
他是1946年生人,今年才三十七歲,這都是真刀真槍自己打下來的。
“你們看看我這一身怎么樣?”蘇桂蘭把平時都不穿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厭其煩的詢問。
“漂亮。”一家人可是都煩了,有氣無力的回復她,這事就連小十月都避之不及。
“叩叩叩!”
這陣敲門聲,一家人趕緊去開門,駱濤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有點不敢認,這人壯,膚色也黑,“舅?”
“怎么得,你小子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他聲響如洪鐘,嗓音沙啞,但極透著男人的魅力。
駱濤正想說話,蘇桂蘭就上前抱著他,“平子,你個沒良心的,走了那么多年,也不知道來看看我……壯了也黑了,這些年吃了不少的苦吧!嗚嗚嗚。”
“姐,我這不是來看您來了嗎?”蘇平眼框內噙著淚水,強顏歡笑,深情地打量這個如自己母親般的姐姐。
“咱們進去聊,別站這大門口啊!”駱少逸也眼含淚水說道,他對蘇平也是一直當孩子看。
“姐夫好,好久沒見您了,您別怪啊!”蘇平很恭敬的對駱少逸說道。
“你小子,這是說哪的話,咱們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快屋里去。”駱少逸很高興蘇平當了大官對他還如此恭敬。
一家人都往院里進,徐樂負責關門。
“這院子還和原來一樣,真好!”蘇桂蘭一路牽著蘇平的手,一進院蘇平就感慨道。
“變了,這都翻修了一次,你看西廂房的門窗。”蘇桂蘭指著他看。
“變了,是變了,姐。”蘇平看過去是感覺變了,笑的很濃。
來到正堂,蘇平就拉蘇桂蘭坐下之后,就跪在地上。
一家人慌了神,趕緊扶他起來,他擺擺手不要扶他,“姐,十年沒見您了,我對不起您。”
蘇平言簡意賅,跪了三個響頭。
蘇桂蘭坐在上首,眼淚嘩嘩的流。
過后蘇桂蘭就問個不停,這些年在哪邊生活的還習慣嗎?媳婦是哪里人?做什么?孩子多大了?上學了嗎?
這些問題她是早就知道的,她現在只不過就想聽蘇平親口告訴她。
這種感情不是文字所能代替的。
駱少逸和駱濤、駱維三人就聽他們姐倆聊,何姐和徐樂則去忙活中午飯,去西昌樓叫一桌。
“你說你逞什么能,那戰場就那么好上的,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嗚嗚!我…還有什么臉去見咱爸咱媽。”
蘇桂蘭聽說蘇平前兩年上了南方戰場,那個擔心啊!手里拿的手帕都濕了。
蘇平可不會義正言辭地說什么為國爭光,人家能上為什么我不能上。
“姐,我這不全身全影的下來了嘛!我,您還不知道,惜命著哪!以后我就踏踏實實在大后方做著后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