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秦華坐著市委的小汽車來到了百花小院。
“怎么了這是?”
“你問我,我問誰去?”
“嘿,嘖。”
王大爺看了一眼旁邊嘖的大嬸子,“他王嬸,你認識進駱家那人?”
“見過,時間長我也想不起來了。”
“咳,這話說的跟玩似的。”王大爺瞥了她一眼,也就不關心這事了,便回去繼續看店。
大家看了一會也沒了興趣,也都各自歸位,只有一些膽大的小孩子圍著看這小汽車。
“爸,你們回去吧!沒什么事,又不是干了什么,還要你們送行,讓街坊鄰居看見了多不好。”
這一家子扶老攜幼,不知道的真以為駱濤犯了什么事。
好在不是嗚嗚嗚的大警車,不然這事真沒辦法解釋,鄰居誰要是問:昨兒個那警車怎么回事?你總不能回他:人民同志請我喝茶。
“叔,你們就別送了,晚上我絕對全須全尾的把駱哥送回來。”
秦華也是勸著。這捐款的事,他也是聽駱濤的沒和他們說,就說市里的領導請駱濤去談點事。
“那好,有什么事,一定要給來個電話。”
“放心吧叔,這是好事不是壞事,具體是什么好事,我就不能說了。”
國家公務人員,怎么也碎嘴子,忒貧。
駱濤坐上車,感覺了一下,小轎車就是比吉普舒服。
一路上暢通無阻,很快就到了市委。
又分別和市委一二把手見面,相談了很長時間,領導同志們高度贊揚了駱濤的愛國主義情懷。
下午四時許,駱濤和市委一把手坐上了一輛“專東”,去了后世很神秘的中南海。
當然了現在也是很神秘,但絕沒有后世那么厲害,建國前都有人在懷仁堂那里面辦婚禮,后來在十年的時候就開放了些。
1980年五月,又再次開放,一直到1989年,中南海一共開放了九年時間。
這一時期開始,每逢重要節假日,中南海開始有組織地向各單位分配門票,接待群眾游覽,開放地點包括流水音、菊香書屋、頤年堂、靜谷等。
駱濤一路上也不敢說話,更不敢問誰要見自己?
心驚膽戰的坐在車上,市委的一把手也偶爾問一西句,駱濤便有問有答,嚴絲合縫。
進了中南海,下了車就被人帶去一地方,“你就是駱濤同志吧!”
說話這人三十來歲,斯斯文文,戴著眼鏡,特客氣。
“是的,不知道您怎么稱呼?”駱濤心里大概是知道了這人的身份,大領導身邊的秘書。
“呵呵,我姓周,你叫我周秘書就成。李書記,駱同志,你們里面請,稍坐一會,領導馬上就到。”
周秘書伸手請他們進去,“好的,駱同志咱們進吧!”
“好好,李書記您請。”駱濤小心應答,進了這里面,不小心謹慎點是不行。
在會客廳,兩人分了主次坐了下來。
周秘書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水,駱濤就開始和李書記客氣喝了一口,余下的時間,就偷偷趁著他們不備的時候看看這里有什么不同。
別說這沙發是夠軟和,比丈母娘家的好。
小半個鐘過去,駱濤都有點坐不住了。
再看李書記波瀾不驚,習已為常,喝著小茶,靜靜地等待著召見。
駱濤對此很是佩服,幸好自己以前沒聽那些預言家的話,重生考京大和水木,混個什么部級干部。
有這好事,他們還能告訴駱濤,真是的。
“呵呵呵,你就是駱濤同志吧!”人還沒進門就聽見了他爽朗的笑聲,一進門就指著駱濤。
駱濤很是激動,自己年輕時候的偶像,鞠躬盡瘁的人民公仆。
也有松了自己心中的那根弦,快步走了過去,“胡書記好,我是駱濤。”
“你好,沒想到你會這么年輕啊!”
他身材不是很高大,但手上真的很有厲害。
胡書記少有口吃,又加上做為領導那么多年,說話停頓很是常事。
這一點比京城的老書記強多了,老書記76年在天安門上講話,好家伙,如果不是全國的大喜事,真不能聽他作長篇發言,三二三就能停一下。
本來廣播就不好,人還多,真沒聽到具體說些什么。
“李春先同志,你也好啊!”
李春先李書記的名。
三人談了好長時間,全是關心愛護,更多是鼓勵的話。
最終駱濤還是大膽地向領導訴說了自己的請求:上面能不能不要報道這事。
李書記很是批評了駱濤幾句,倒是胡書記沉思了很長時間,拍了板說:“可以的。”
轉頭又親切地說道:“你這個性格,很像你爺爺啊!你寫的《教鞭》我看過,很好。”
駱濤對此也不感覺驚訝,不了解一下你,領導怎么可能冒然就隨便會見你。
“呵呵,謝謝書記的夸獎。”
“這不是夸獎啊!我現在就想問問你一個事,這成了有錢人了,不知道你什么寫新作啊!我可盼著哪。”
這話讓駱濤措不及防,沒想到這樣的大領導是自己的書迷,也不知道真假的。
“最近已經動筆在寫了。”
駱濤也是睜眼愛說瞎話的主兒,寫作之事只要不為錢,我想什么時候寫就什么時候寫。
“哦,是嗎?那可要等你的大作。”
在中南海吃了一頓四菜一湯紅宴,又坐著專車回百花小院,李書記在飯前就回市委了。
周秘書在車里和駱濤相談甚歡,也許是兩人年齡相近吧!
但也有令駱濤說不上來的地方,那就是這人說話特圓特正,不露風。
本想結交一下的心思,也只能沉到湖底。
他話里也隱隱透出,錢什么時候到位。
駱濤也沒有很爽快,王八氣蓋上身,一拍胸口,今兒個就可以,這是傻。
而是委婉的說:這筆錢很大,自己也要四處籌一下,最遲后天能全部到位。
到了小院門前,駱濤便下了車,目送周秘書他們離開。
駱濤也客氣了一句,請他進去喝茶,人家也是日理萬機,回:改天,我請你。
駱濤站在門前很長時間,看著黝黑的胡同巷長呼一口氣,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