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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往事疑云

大熊貓文學    1979閑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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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華說出時間,駱濤一想那時候也沒什么事,如今才四月份,另一個陪朱霖去長安拍電影,三四個月也差不多就拍完了,時間上沒有一點沖突。

  “這個時間好,轉過天就是國慶。想想這天安門前差不多有二十多年沒閱兵了,上次閱兵那會兒我們才學會走路,這一轉眼人就奔三了,這時間可夠快的。”

  駱濤沒來由的感慨一番,從建國十周年那次之后到今天就沒有在天安門廣場閱過兵。

  一九六零年之前每年都有閱兵,但從六零年開始,中共中央、國務院本著勤儉建國的方針,決定改革國慶制度,實行五年一小慶,十年一大慶,逢大慶才舉行閱兵儀式的原則。

  六零年的閱兵因是十年洪流的開始,上面應該有諸多顧忌,就被臨時取消了。

  此后,國慶閱兵因十年洪流而中斷,自一九六零年至一九七零年,每年的國慶節都會在在天安門前舉行盛大的集會和群眾游行活動。

  一九七一年至一九八三年,每年的十月一日,京城都是以大型的游園聯歡活動等其他形式慶祝國慶,沒有了群眾游行。

  這其間也有過閱兵,比如一九八一年的華北大閱兵,這是在華北軍演之后舉行的,未在天安門廣場。

  “是夠快的,歲月饒過誰。記得那次閱兵好像是林帥吧!”黃興國吞云吐霧的接過話。

  “是的,那時候我可是去過,可惜沒看到,還是后來大集會見過他。”黃援朝沒羞沒臊的說,那時候就小屁孩一個能知道個什么。

  “你是見著大場面了。”駱濤聽他說就想擠兌一下他。

  “那是,多少次大集會,我可都沒缺席。”

  “顯著你了。”

  “就是,當初紅小將抄范奇懷家的時候,你小子就沒敢去。”

  黃興國也有興趣的加入了進來,繼續揭黃援朝的疤。

  他們幾個人小的時侯也跟紅小將去抄這家斗那家,不過他們也只是跟著瞎喊口號。

  “打倒范奇懷”。

  主要就是跟著看,那時候更多的是好奇,更多的是好玩吧!

  當時的他們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可不懂什么路線問題,修正主義,待大到十來歲的時候,也漸漸知道了這種事不好。

  每次斗人大多都會流血,在下面看著也是心驚膽戰,當場殘死的也是常有的事。

  小駱濤為此夜里常常做噩夢,從那以后家里人就不敢讓他去圍觀了。

  但是從六九年開始,駱濤就開始暗地里跟紅小將對著干,起因就是西城的龍蝦,為了巴結紅小將頭目,編造駱敬是小資本家。

  更是揪著百花深處四合院的把柄大作文章,那段時間駱敬經常被被拉出去北斗,駱少逸夫妻倆也被廠領導給停了印刷廠的工作。

  駱濤黑了天就去撕那些大字報,有時候也會潑屎尿,好在這家伙命硬,被堵過兩次都成功脫險。

  駱敬的事被徐老知道后,也想了好多辦法,但都無濟于事。

  因為這時候的他也深陷泥潭,就連周偉人也被有心人給劃到了要斗爭的對象。

  但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事卻被另一位知道了,毛偉人的身邊機要人員,這人曾經也參與了和平解放北平,當時他就曾住在蘭亭書齋。

  蘭亭書齋是當時京城地下黨的聯絡點。

在工作之余就向毛偉人提到了駱敬之事,好在他老人家還記得  這個曾送與他一套清嘉慶版的《史記》的駱敬。

  他說:“這可是個老京城人,算起來我和他還是半拉同行哪……他還送我一套《史記》,我們是書友啊。”

  他老人家一錘定音,斗了大半年,這場“誤會”也算落下了帷幕。

  駱敬自從不經營書齋,回到百花小院他就是位普普通通的京城老頭兒。

  “我那是不忍看他被人打,他是好人,也就你們幾個沒良心去抄他的家。”

  黃援朝當然不能承認當時是自己膽小才不敢去的。

  “得了吧你!還好意思說我們,這事你也沒少參與,再說了我們去就是看看,可那也沒有參與抄家的革命活動。”

  幾個人就此話題大談特談,也漸漸忘了這事可還沒過去多少年,也忘了茶館里的“莫談國事”。

  “來來,我哥幾個喝一個,祝愿我們的國家繁榮昌盛。”黃興國見今兒談的事,都是404的禁詞,也替紅葉擔心不已。

  “對,國泰民安,我們就過上了好日子。”秦華也感覺話題有點嚴重,好在反應快,附和著黃援朝。

  駱濤心想不愧是搞仕途的人,這覺悟沒誰了。

  秦華能走上仕途,這是駱濤沒想到的事,更沒想到的是這人,才幾年沒見變化可真大,駱濤都有點懷疑這家伙是不是也換了個魂。

  上一世他就是一位半酸不就的文人,混到死才混個副教授的職稱。

  駱濤四人笑著迎合他們,誰不希望國泰民安。

  席間秦華對他說起了一位,他這一世都不想再見的人——李素。

  這個上一世影響了他大半生的女人,重生以來的駱濤都在盡量回避,追朱霖的時候,他就想和前世的感情來個了斷。

  但這很難,一旦被人提起,還是會牽掛在心。

  初戀的李素和第一任妻子,這是他的心結,也是情結,這一世本不想再和她們有所交際,可惜事與愿違。

  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意,逃是逃不掉了。

  “她怎么樣了?”駱濤裝作很隨意的問他。

  “嘿嘿!怎么想了。”秦華深意濃濃,暗藏機鋒。

  “少他媽胡沁,都是革命戰友問問不行。”

  “嘴硬吧你!嘿!告訴你她現在在水木附中教書,沒事兒去看看,對了,還有一事兒,現在的她可還沒對象吶,聽說追她的人可繞著圓明園轉幾圈。”

  “有時間去看看,這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不結婚。”

  駱濤心有波瀾,話中卻另有別意。

  “嘖嘖嘖!”秦華聽著他這番言論,真想抽他一巴掌。

  “華子,你們說的誰啊?別就你們倆個偷偷說悄悄話,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黃援朝見他們小聲嘀咕,便起哄了起來。

  “說個屁,喝酒,難得聚一次,今夜不醉不歸。”

  駱濤罵了一句街,趕緊叉開話題,舉杯共飲。

  “對…對,咱們喝酒,今夜不醉不歸。”秦華也識趣,順著話說。

  今夜駱濤醉了,醉的是這一世也將為了女人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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