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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五公斤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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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支書拿過來包袱,小心打開,映入駱濤眼簾的是金燦燦的黃金,其次才是不知道有幾幅的沒有裝裱的書畫。

  “駱兄弟,您上手給看看。”

  “好。”

  駱濤也沒傻到光盯著黃金看,現在一克黃金行情就是二十多塊,想想后世一克才多少錢,現在買黃金留著升值,這人絕對有問題。

  存個三十年也不過往上漲了十多倍,但論現在和后世金錢的購買力,十多倍的升值,真的不值一提。

  比如說王支書手上這五公斤黃金,用現在的行情全部購買,那就得十來萬。

  但現在國內能拿出十萬塊的人還真不多,有這十萬塊在京城買座四合院不香嘛!

  如果用后世黃金行情最高價算,四百三十塊一克,全部購買那就需要二百多萬。

  這二百萬看似很多,但在后世能在京城買一套四合院嗎?

  駱濤先上手看了書畫,展開后才知道這幾幅畫都曾裝過裱,不知道后來為什么畫又被人都給揭了下來。

  第一幅是現代畫家陳少梅的《仕女圖》,畫的場景很簡單,也很細膩,有他畫風的謹細、清秀、粗放的特點。

  一位女子優雅的坐在花園當中,俊美的容貌,眼神卻有點傷秋憂郁,背后的假山又襯著月亮門上的鮮花,還有鮮綠崢嶸的巴蕉。

  這幅畫作人和物的表象極度的不融合,但又很好的從側面烘托了人物的愁容心事。

  落款了了兩字:少梅,另加一款。

  陳少梅,民國時期的天才畫家,先水一點,略作介紹。

  他15歲就加入金北樓、陳師曾等發起組織的“中國畫學研究會”。

  17歲成為名噪一時的“湖社畫會”之骨干,22歲主持“湖社津門分會”,成為津門畫壇領袖。

  不可不稱其為畫壇的天才,可惜去逝的時候才四十五歲。

  這位先生有可能沒多少人知道其名,但他的學生那就是大名鼎鼎了,新中國連環畫第一人,泰山北斗的劉繼卣(誘)先生。

  他的作品有《大鬧天宮》、《雞毛信》、《武松打虎》等等。

  看好便收卷好放在一邊,接著看第二幅,嘿!又是陳先生的山水畫,看著沒毛病,收卷好又放在了一邊。

  接著看第三幅,不一樣了,換了畫風,八大山人的作品,駱濤看著很是上頭,自己手里也不過就一幅他的小畫作。

  想著今兒不會又走狗屎運了吧,越看那是越心驚,老天爺你沒事開什么玩笑,怎么末了蓋個大風堂的印章,這不扯嗎?

  這蓋一出不用多想,準是高仿大家的大千先生的作品,駱濤又看看紙張,年歲還真沒到明末清初,最多到一九二一年。

  為什么這么肯定,因為大風堂就是在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創辦的。

  不過這仿的真是高,八大山人這幅《朱耷荷鳧圖》被張大千仿出了魂來。

  沒問題,張大千的仿作也挺好,比黃金值錢多了。

  接下來三副,就讓駱濤摸不到頭腦了,一幅山水兩幅花卉,畫的真的不怎么好,只能說剛剛入門,名字更是沒聽過,冷齋居士,聽著這名就冷。

  “王支書,這冷齋居士您聽說過嗎?”

  駱濤就是好學,不懂就問。

  “哦,不才,這正是我的祖父,駱兄弟還能看上吧,我祖父也是晚清的大秀才,不說才高八斗,那也是學富五車,琴…。”

  駱濤聽完他的解釋,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人材,沒點文化水準怎么可能成為支書。

  “看的出來,畫的非常有水平。”

  心里吐槽這水平在晚清文人中那就算是名落孫山了,只能看不能賞。

  “嘿嘿!我也是這么認為,不知道駱兄弟這畫。”

  “您說個價。”

  “一萬塊。”王支書張著眼,伸了一根手指,很是堅定的說。

  “王支書,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這價高了點。除了貴祖父畫的那三張還值點錢,其它三張都是后來人仿的,不值錢。”

  駱濤心思靈動,喝著茶慢悠悠的權威壓價。

  “駱兄弟說笑了,這可都是名人書畫,怎么就不值錢,八大山人,我還是知道的。”

  駱濤心動了一下,看來這老頭兒做了點功課,就那幾個字寫的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

  “王支書,咱就別隔窗對話了,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幅要真是八大山人的畫作,就是在民國那也得兩萬塊袁大頭,我想祖上也沒這么闊綽吧。”

  “你…”王支書臉紅了,這是被人揭開了他的那點虛榮心,現在的他就愛提他祖上曾經的光輝,這點駱濤第一次和他長談就感受到了。

  駱濤挺替他悲哀的,自己沒沾一點祖宗余蔭,現在可不能這么說了,這些畫就是他祖上留給他的遺產。

  人老了之后卻總愛炫耀祖上的輝煌。

  “王支書您別怪,我這個人就是愛胡沁,您大人有大量。

  這畫吶就三千,您看著行我就收了,不行,這還請您拿回去自己慢慢欣賞。”駱濤把六幅畫作又推向了他的面前。

  “您這開價太低了,我看駱兄弟您很喜歡這畫啊!再說您也不是差錢的人,你們有錢人不就喜歡買個高興嘛,我還退一點,九千怎么樣?”

  兩個人比著誰有耐性,語言交鋒,價碼頻頻下降。

  “王支書別七千了,就三千五,我這還是看在貴祖的畫作上給開的價,如果不行就算了。”

  駱濤說完,王支書眼神一動,便有了計較。

  “這三幅畫三千五百塊,您拿走,這三幅畫我還想傳給我兒子吶。”

  駱濤見他把他祖父的畫拿回去了,便知道這老頭兒也就是個棒槌子,扯這么半天,就一滴香油的能耐。

  “王支書,您這就不地道了,這三幅我買來也就當燒火用,大街上隨便拉個畫的都比這強。您想把您祖父的畫作傳家,我也不攔著,但現在您這么做就不太地道了。”

  嘿!這話說的沒毛病。

  “這事是我對不住您嘞,這黃金我絕對給您個最便宜的價。”

  “哦,是嗎?”

  駱濤假裝高興,自己又能占個便宜。

  “不知道,您這什么價?”

  “我這一根就是整一斤重,七千不貴吧!”

  駱濤心中盤算,這是真便宜,買點給媳婦打個一斤重的耳環也挺實惠。

  “一共多少?”

  “共十根,每根都是一斤重,缺一克我陪你一兩,我這還有小公斤稱,不信你自己約約。”

  王支書說著就從背后掏出一桿小稱,還帶著小鐵盤,準備的很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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