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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五三章 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文舉公,還請好好的思量一下在下所言,看看到底對不對,是不是這個道理。

  文舉公,人生在世,所能夠依靠的還是自己。

  這話確實不假。

  不過人力有窮盡。

  但有些事情,僅僅只是依靠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去做的。

  有些時候,跟對了人,要比自己的能力這些,更為重要…”

  北海郡這里,許攸看著孔融如此說道。

  孔融哼了一聲道:“跟著袁紹便好了嗎?

  袁本初當真就能比得過陶恭祖?

  若是論起家世這些,陶恭祖確實不如袁本初。

  但是如果真的論起了做人,陶恭祖可比袁紹強上百倍!”

  許攸一聽這話,便知道對方這是還在生之前遭遇黃巾,向袁紹求援,袁紹不曾搭理他的氣。

  對此,他并不慌亂,而是笑道:

  “文舉公還是因上次之事兒。對本初懷恨在心。

  您有這等想法,也能夠理解。

  不過本初那里,倒也并非不想救援文舉公。

  實在是當時,本初也是分身乏術。

  北方公孫瓚那廝,實在強悍。

  當時本初被打的抬不起頭。

  自保都要困難,又哪里有能力前來救援?

  本初每每說起此事,心中便多有愧疚。

  說對不起文舉公。

  上一次的事情,兩相對比之下,陶謙做的確實不錯。

  解了文舉公這里的黃巾之圍。

  不過有些事情,文舉公還是要好好考慮清楚的。

  陶恭祖那里,對文舉公確實不錯。

  但是不要忘了,陶恭祖年事已高。

  最近聽聞,因為朱儁之死等事情,他直接便臥床不起好多天。

  看起來陽壽已經不多。

  徐州那里,真的能夠拿出來一用的,也只有陶恭祖一人而已。

  在他離世之后,文舉公覺得,那里還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人物?

  還有誰能夠護住文舉公?

  靠那個不完整的劉玄德嗎?

  那不過是一個妄托漢室宗親之名,臉皮比城墻還要厚的織席販履之徒罷了!

  依照文舉公的身份地位,到時便當真愿意臣服這能人之下?

  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且不說其身份出身,單論其才能,文舉公覺得,這樣的一個人真的能夠成事嗎?

  能夠抵得住本初?

  還是說文舉公覺得,與這樣的人聯合在一起,便能一起抵住本初?”

  聽到許攸這話,孔融變了面色。

  其實,這些也是他在心里面有所猶豫的地方。

  若非如此,在許攸到來之時,他便已經是讓人將許攸給趕了出去。

  不會與其相見。

  “你這是在威脅我孔融?”

  孔融望著許攸,需要面色不善的說道。

  許悠搖搖頭道:“并非如此,許攸有幾個膽子,敢來威脅文舉公?

  只是向文舉公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有些事情需好好想一想,不能夠行差踏錯。

  這些可都是關乎自己身份地位的重要事情。

  本初那里,是當真想要讓文舉公前去。

  需要文舉公這等德高望重之人進行幫扶。

  文舉公手握北海之地,在青州這里更是德高望重。

  便不想再更進一步,掌控整個青州嗎?

  到時間,本初必定會對文舉公格外重視。

  本初那里,即將把公孫瓚徹底拍死。

  而后便會帶兵南下,攻打打兗州。

  青州這里和兗州相鄰,又與冀州相鄰。

  文舉公覺得,那如今正在兗州那里活動的劉備小兒,能夠擋得住本初嗎?

  文舉公,該說的許攸都已經說了。

  如何抉擇,全然按照文舉公您的意思來。

  您若是覺得許攸所言不實,又或者覺得我所說的話,令您心中不舒服。

  那您便將許攸留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攸的話,一時之間令得孔融有些拿捏不定。

  “你帶子遠去休息一下。”

  坐在這里想了一會兒之后,他轉首望著邊上一人,如此吩咐。

  許攸毫不畏懼,跟著那人離開了這里。

  臨走的時候,一句話都沒有說。

  許攸離開之后,孔融立刻召集身邊謀士進行商議。

  正在商議之中,還不曾商議出什么結果,就有人前來報告,說徐州太守陶恭祖所遣使者到了。

  要與孔融相見。

  孔融聞言,便將正在商議的事情放下。

  連忙讓陶謙的使者過來。

  準備看看陶謙那里的使者,都會說一些什么話。

  陶謙使者到來之后,便拿出陶謙的書信與孔融。

  隨后開始交談…

  雙方正在這里談話,卻忽然之間聽到,前方有著喧嘩之聲。

  同時還有著一些兵甲相撞之聲。

  陶謙聽到這等動靜之后,為之大驚,以為是黃巾在此來襲。

  面色不由就變了。

  正要起身往一邊躲避,并連忙喊人進行護衛,大殿的門,卻直接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

  一行極為雄壯的武士,手持染血兵刃,就這般地闖進來!

  在他們身后,露出走出了一身儒衫,面上帶著笑容許攸許子遠。

  “將陶謙這些人,全部都與我殺掉!”

  他出聲下令。

  隨著他的命令下達,這些虎狼之士,立刻沖上前來,將陶謙那里派來的使者,盡數擒拿。

  陶謙見此,又驚又怒。

  出聲呵斥:“許子遠!

  你敢!

  這是我的座上賓!”

  許攸笑著道:“有何不敢?”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這些虎狼之士,立刻就將刀劍落下。

  直接將陶謙派來的使者,當著孔融面斬殺了。

  孔融又驚又怒,面色變得煞白,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

  “許子遠!你…你欺人太甚!!”

  許攸對此,毫不在意。

  他彈彈衣袖:“文舉公,并非如此,而是因為許攸見到文舉公這里,可能會走上一條萬劫不復的道路。

  所以及時幫文舉公您給修正。

  此時我已經將陶謙那里的人給殺掉,而且還是在文舉公您這里殺掉的。

  之后,將會有傳言起,說這些都是文舉公您下的手。

  事已至此,文舉公您就看著辦吧。

  如果是想要將許攸殺掉,以平心中之憤,那么便盡情下手。

  許攸站就站在這里,任由您砍殺,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孔融聽了許攸之言,再看看那地上倒伏那一地,陶謙那里所派遣來的使者,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了。

  過了一陣之后,他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的。

  “許子遠,你這是毀壞老夫的名聲,讓老夫愧對陶公啊!”

  許攸笑著道:“并非是害文舉公,而是在保文舉公。

  賀喜文舉公做出這等,極為正確的抉擇。

  您這一步走得特別對,今后您一定會為今日的英明抉擇,而感到欣慰。”

  許攸笑著對孔融如此說道。

  孔融無力的擺擺手:“但愿如此。”

  許攸并沒有從這里離開,而是開始在這里協助孔融一起,布置兵馬。

  在青州這里,做出種種事情,將兵馬一直開到,與兗州交界的地方。

  同時,還將一些袁紹那里的兵馬,從冀州那里,調到青州這里,協助孔融一起對兗州那里進行防御…

  兗州那里,正在調兵遣將,不斷攻占兗州的劉備。在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后,不由得為之憤怒。

  也是派遣兵馬,加快速度,朝著兗州東側這邊,攻占與青州接壤的地方…

  徐州這里,陶謙將手中的茶壺,直接給摔在了地上!

  “這孔融,當真是忘恩負義!

  之前若非老夫這里派兵對其救援,他到了此時,墳頭上的草都已經長得老高了!

  老夫以誠心待,可到了這種時候,他居然又站到了袁紹那邊!

  這是嫌袁紹將其坑得不夠死嗎?

  這世間,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還是孔夫子后裔呢!

  當真是糊涂!

  沒有絲毫的禮儀廉恥!”

  陶謙在這里出聲呵罵。

  孔融的這一番舉動,可是將陶謙給氣壞了。

  讓他忍不住的憤懣。

  原以為,有了之前的那一番布置,還有自己對孔融的恩情在。

  自己這里取青州,問題應該不大。

  可哪能想到,卻突然之間發生了這種事情!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憤恨?

  罵了孔融一番之后,陶謙忍不住長嘆一聲。

  事情到了此時,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玄德啊!”

  他出聲感嘆:“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接下來,到底能走到什么地步,只能是看你自己的了!”

  而此時的關中,劉成這里討伐袁術的檄文已經發出。

  正在整理兵馬。

  劉成準備再度親自帶領兵馬出征。

  “克德,你此時不適合再度出征了。

  如今你已經成為漢王,身份尊貴,在此之時,最好還是在關中這里,靜候佳音。

  你只需要制定出作戰的計劃,將之交給手下大將,讓其帶領兵馬,代替你出征便好。

  克德你現在的身份不同,戰場之上,當真發生一些意外,那么將會造成所造成的影響,是無法挽回的。

  而且關中這里,才是根本,在你走之,若是…”

  蔡邕來到劉成這里,對劉成進行勸說。

  不太主張劉成親自帶領兵馬出征。

  蔡邕其實還有一點,沒有直接說明。

  那便是擔心他離開之后,關中這里,董卓或者是其余的一些人…最主要是董卓,可能會趁機作亂。

  一旦如此,那么劉成所做出來的種種,都將會白費。

  關中這里,將會再次大亂…

  劉成自然知道自己老丈人的心思。

  他笑著道:“岳父大人不必擔憂這些,我自有安排。

  太師那里也不必擔憂。

  他之前既已經放權于我,那么便不會再在此時貪戀富貴。

  如果這樣做了,豈不是等于前功盡棄了嗎?

  岳父大人也不必擔憂小婿。

  我此去,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小婿本身就是馬上的將軍,征戰這些,是最喜歡做的事情。

  如今在這關中閑適的時間太久,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癢了。

  再這樣下去,人就會廢掉。

  而且,此次出兵,事關重大,并非僅僅只是為了打一個袁術而已。

  更是為了能夠在今后,盡可能快的定頂關東。

  能夠讓大漢再度的歸于一統。

  在此等重要的情況之下,僅派手下大將前去征伐,又怎么能行?

  此事,小婿必須要親自帶領人去做。

  只要小婿能夠將這些事情,都給做好。

  那么在今后,小婿的這個漢王,便是實至名歸,再無人敢多說什么。

  甚至于在今后,走上那一步,也沒有人會說什么。

  將會是眾望所歸。”

  聽到劉成如此說,蔡邕開口道:“既然克德你這些都已經做好了決定,那我便按照你所說的去做。

  我倒不是真的懷疑,董卓那里會做些什么事情。

  只是…如今事情過于重大,每走一步都至關重要。

  過于關心,生怕克德你會遇到一些危險。”

  劉成笑道:“我知道岳父大人的心思,知道這是你對小婿的關心。

  但是,人需要大膽的往前走的時候,就必須要邁開步子。

  而且,人與人之間,也可以多些信任。”

  對蔡邕點頭道:“克德,你如此想就好。

  你只管帶兵前去好了,關中這里,我會盡可能的支撐。

  不讓這里出什么亂子,不拖你的后腿。”

  劉成聞言點頭:“有岳父大人此言,小婿便放心了。”

  蔡邕又在這里,和劉成說了幾句話之后,便從這里離開。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來到這里,對劉成進行勸說的了。

  又過了一會兒之后,郭嘉來了。

  劉成望著郭嘉道:“奉孝,對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

  郭嘉道:“皇叔所說是何事?”

  劉成道:“自然是我此次出征的事情。”

  郭嘉道:“這些,屬下覺得沒有什么好說的。

  皇叔您此次,是必須要出征的。

  關中這些地方,已經被清掃。

  已經穩定。

  恰巧此時,袁術公然稱帝,進行謀反,乃是天賜的良機!

  皇叔身為漢王,又有天子詔書在手,前去征討袁術,乃是上順天意下合民心,此乃最為正義的行為。

  袁術此人,占據南陽之地,汝南,以及大半個豫州。

  看上去聲勢浩大,極有權勢。

  但是此人卻過于草包。

  與其動手,打著最為舒服。

  主公正好,可以借助此次機會,名正言順的東出。

  解決了袁術之后,還可以清掃其余反叛之人。

  可以名正言順的清掃天下!

  一旦將此事做成,那么在今后,不論皇叔想要做些什么事情,都無人能夠阻擋!

  皇叔您只管帶兵前去,關中這里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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