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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零章 給大家表演一個下油鍋

  鄧芝對著劉成施禮道:“去倒是敢去,就怕屬下才疏學淺,去了之后,應對不當,丟了皇叔的人。

  讓荊州之人,輕視皇叔。”

  劉成笑道:“伯苗說出此言來,我便放心了。

  你的才能我還是非常信任的,此番前去,必然建功。

  伯苗見了那劉表,無需半分懼怕。

  如今益州已經平定,得勝之兵云集。

  劉表若是異動還好,如有異動,膽敢不從,這邊立刻就會揮兵東出。

  踏平了荊州!

  他劉景升能夠抵擋住袁術與孫堅的聯手,能擋住我劉克德嗎?

  我與十萬將士,便是伯苗堅實后盾。”

  鄧芝聞聽劉成此言,對著劉成長揖而拜。

  “有皇叔此言,鄧芝胸中膽氣就足了!

  此行當盡心竭力,讓荊州小兒見皇叔麾下風采!”

  劉成又與鄧芝說了一會兒話,鄧芝就辭別了劉成做準備去了…

  一日之后,鄧芝一襲文士長衫,腰間佩戴著一柄劍,帶著兩個打扮普通的從人,就登上了舟船,一路順江而下。

  船只悠悠而行,鄧芝立在船頭。

  風吹動他的發絲與長袍的下擺,融入到了碧波翻滾的大江與兩岸的層林盡染之中。

  一時間,分不清人在水中行,還是在畫中游…

  而劉成,在鄧芝離開之后,也開始調集兵馬,讓兵馬到巫縣那里匯集。

  他自己,也帶著親衛虎豹騎與四千兵馬,從綿竹城離開。

  將主持大局的任務,交到了荀攸手中。

  隨著大量兵馬,朝著巴郡巫縣行動,這段兒時間里,只覺得被壓得喘不過氣的益州許多家族,覺得心中一松,就連呼吸都覺得順暢了許多。

  那大山一般的人,帶著他的大量兵馬東去,他們可以好好的喘口氣了。

  目光望向那沒有了劉成、只余下了荀攸的綿竹城,只覺得渾身輕松…

  綿竹城內,荀攸在有條不紊的處理著事情。

  腦海中浮現出四日之前,自己與劉皇叔對話情景,嘴角不由上揚,勾出一抹笑意。

  這劉皇叔,可真的是一位資深的釣魚人。

  他將目光朝著周圍望去,心中輕笑。

  不知道這一次還沒有不安分的魚兒會上鉤…

  但愿益州不安分的人多上一些…

  劉成帶著兵馬,一路往巫縣而行。

  這一趟他帶兵東行,目的與他與鄧芝說的一樣,就是屯兵巫縣,做鄧芝的后盾,給荊州的劉表施加壓力。

  劉表若是識相了,那一切都好說,不識相的話,那他不介意出兵,讓劉表變得識相一些。

  當然,除了這個主要目的之外,還有不少的附帶目的。

  比如,離開綿竹,將西川的政務交到荀攸手中,讓荀攸獨自掌管大權一段兒時間,讓荀攸熟悉熟悉業務。

  為之后他留在西川,處理事務做準備。

  此時,劉成還沒有離開西川,將事情交給荀攸去做,荀攸真的是現在哪里出了岔子,弄出了大漏洞,有他在西川這里坐鎮,可以幫助荀攸兜底。

  不至于真的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存點這種心思,還是比較牢靠的。

  荀攸此人確實聰明,歷史上留下的名聲也大,但現在的荀攸,與歷史上還有所不同。

  此時的荀攸,經歷的事情還少,歷練不夠多。

  以往從來沒有來到這樣高的位置過。

  在這等情況之下,劉成多存一點心,多給荀攸一些機會歷練一下,還是很靠譜的。

  再一個目的,也多多少少有一些釣魚的心思。

  想要看看,經過了這樣一番事情的益州,在他開始收縮兵馬,將大量兵馬都給匯集到益州邊緣一處之后,益州會不會平靜,那些人會不會如同以往那般老實。

  最好是再出現一些,風停了,雨停了,覺得他們自己又行了的人,做出一些事情,冒出頭來。

  這樣的話,他就又可以非常愉快的殺上一波了,收一茬韭菜了。

  還有的心思,就是從綿竹往東而去到巫縣的這一長段兒距離,他沒有行走過,不知道實際情況。

  所以想要親自走一遭,了解沿途情況,知道風土人情,以及山川地形。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目的,就是想要到巫縣那里,好好的看看。

  為今后從益州這里,揮兵東下作準備。

  不然,等到時間他從益州這里返回了關中之后,再想要讓他來到巫縣這里,進行實地考察,只怕有些不現實。

  這個時代,不是后世那個可以隨意飛來飛去的時代。

  交通工具的飛速發展,大大的縮減了各地的時空距離。

  在這個時代,想要去一個偏遠的地方,是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

  有很多事情,能未雨綢繆的時候,就未雨綢繆一些。

  這樣,日后總歸是要多出不少底氣…

  “…劉成往巫縣增加兵馬,張遼在巫縣日夜操練水軍…有哨探進入荊州…

  怕是那劉成已經知道了婁家等人,來到了荊州,在主公手下的消息。”

  荊州這里,還不等鄧芝到來,劉表這里,就已經先一步得到了劉成派遣甘寧增兵巫縣的消息。

  “不要慌,這是那劉成為了專心清理益州的宗族,所做出來的安排。

  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咱們,或者其余人趁機西進,擾亂他的計劃。

  不是為了揮兵東下。

  在如今他屁股還沒有擦干凈的時候,他根本不可能前來招惹是非。”

  劉表面對張讓的稟告,顯得老神在在的,根本不為所動。

  整個人顯得非常穩。

  總有刁民想要想法設法的將婁中從自己身邊弄走,不讓自己發展壯大自身的勢力。

  這些人,可是壞的很!

  對于張讓過來稟告這消息的心思,劉表心里面門清。

  聰明的他,早已經看透了一切。

  “你們只管來,我若是能夠讓你們將婁中他們從我身邊弄走,算我輸…”

  將張讓堵回去,張讓離開之后,劉表臉上帶著一些笑容,出聲低語,無比堅定…

  十日之后。

  “主公,那劉成手下眾多兵馬,朝著巫縣匯集,此時在那里匯集的兵馬,不下一萬五千人!

  探子來報,說是還有大量兵馬,在源源不斷的朝著巫縣而去!”

  蔡瑁急匆匆來到劉表這里,出聲對劉表稟告軍情。

  “不要慌。”

  劉表出聲說道。

  但心中已經有些慌了,因為他喝了一口水,壓了壓驚。

  “這不過是那劉成虛張聲勢,想要我等看看他的威風,要我等不要去招惹益州罷了。”

  想了想,又根據自己在荊州這里,與宗賊相斗的經歷道:

  “其最大的心思,應該是通過這種辦法,讓益州那些不老實的人,都跳出來,他好挨個收拾…”

  蔡瑁又與劉表說了一些,劉表依舊堅持自己之前的看法。

  在蔡瑁離開之后,他立刻派遣了自己的心腹人,去探聽情況。

  想要看看事情的真假…

  一日之后,蔡瑁張讓聯袂而來。

  “…主公,得到最新消息,那劉成正親自帶著兵馬,往巫縣而去。

  算算情報傳遞在路上花費的時間,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巫縣。

  此時巫縣屯兵,應該不會低于三萬人!”

  張讓也道:

  “主公,那劉成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以婁中等人為借口,來向我荊州開刀。

  劉成新打下益州。

  益州糧草充足,兵馬士氣正盛。

  觀此人行事,最是囂張跋扈,膽大妄為,不可不防!”

  劉表道:“不要慌,要穩住。”

  說著就端起茶碗喝茶。

  結果,茶水還沒有送到嘴邊,就已經先灑了一些…

  “劉成此等舉動,正符合我之前的分析。

  他若是不親自帶領大軍來到益州一隅,又怎能讓益州眾人的放下心,冒出頭…

  這事情,與婁中他們無關!”

  劉表將手放到桌案下面,用力的捏捏,面上顯得平靜的對兩人說道。

  不聽蔡瑁他們的忽悠,堅持保住婁中等人,這個時候,成為了他最后的倔強…

  蔡瑁張讓一番訴說之后,只能暫時無奈離開。

  這樣的消息傳入到婁中等人耳中,讓婁中等人大受感動。

  只覺得托付了良人…

  “主公,劉成派遣使者,一路而來,不日便要到達襄陽。”

  半日之后,一直沒有什么動作的蒯良,來到劉表這里,出聲對劉表道。

  劉表聞言,張了張嘴,這一次,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不要慌三個字。

  “子柔覺得,那劉成派遣使者前來,所為何事?”

  劉表開口詢問蒯良。

  蒯良不慌不忙的沉吟一會兒,才接著開口道:“如果所料不差,應當是問罪而來。”

  劉表道:“那以子柔之見,當如何應對?”

  蒯良道:“下吏覺得,接見那劉成使者時,應當于院中置一大鼎,在鼎中放入油,下面添柴煮沸。

  待到油煮沸之后,便讓事先選擇的一千身強體壯的武士,持著刀兵,從府門之外,列隊而來,直至大廳之中。

  列定之后,再喚那使者進來相見。

  等到那使者前來之后,主公休要等他開口,直接就開口出聲,要將其下油鍋。

  這人必定被我方奪氣。

  心神慌亂之下,不敢多言。

  我方也就能夠獲得主動權…”

  劉表聞言笑道:“還是子柔有辦法,如此以來,應該就能夠將婁中他們給留下了。”

  蒯良聞言,嘆口氣道:“只怕危險。

  那劉成此次派使者前來,必定會拿婁中他們說事情。

  主公若是不將婁中他們交出去,只怕就算是那劉成的使者,被我們一番手段兒奪氣,也不會善罷甘休。

  這番奪那使者之氣,主要目的是為了不讓劉成的使者,額外開出其余條件…”

  劉表聞言愣了愣。

  片刻之后,他嘆口氣道:“等到使者來了再說吧,到時間見機行事。”

  蒯良聞言,也就不再多言,點頭認同了劉表的想法。

  又在這里,說了一會兒話之后,蒯良從劉表這里告辭離開…

  “事情可成了?”

  蔡瑁詢問蒯良。

  蒯良道:“有那位聞名天下的殺豬佬帶大軍在巫縣那里駐守,虎視眈眈,咱們主公又不是真的拎不清輕重緩急,自然會成。”

  蔡瑁張允聞言歡喜。

  蒯良卻顯得憂心忡忡:“我現在只擔心,那劉成并不是只把婁中他們要走那樣簡單。

  只恐會有其余的要求,不會善罷甘休。

  須知道,賊咬一口,入骨三分。”

  蔡瑁聞言,也顯得有些憂慮,隨后道:“我管他是什么,若見好就收也就算了,若真的把咱們荊州當做軟柿子,肆意索取,可要問問我手中鋼刀鋒利不鋒利!”

  蒯良聞言,點點頭道:“德珪此言不錯,等一下德珪就留在襄陽這里,主持局面。”

  說罷又轉頭望著張允道:“合德需要盡快趕到軍中,點起兵馬,防備江上。

  需要讓那劉成,看到我荊州水師之強大,令其不敢肆意妄為。”

  蔡瑁張允點頭。

  而后分頭行動。

  張允前去找劉表,說要點起水師,防備劉成,劉表同意…

  兩日之后,只帶著兩個從人鄧芝,來到了襄陽。

  劉表沒有立刻接見鄧芝,而是依照蒯良言語,先在府中院落之內,支起大鼎,鼎內倒油,用火燒開。

  又安排了一千持著刀兵的武士,從府門口一直列到府中大廳,方才讓人去喚鄧芝來見。

  這一千武士,都是身體長大,膀大腰圓之輩,是蔡瑁精挑細選出來的。

  看上去很是威武雄壯。

  鄧芝得到通知之后,就帶著劉成書信,與兩個從人,一路施施然的朝著劉表府中而去,很是坦然。

  來到劉表那修建的如同皇宮一般的府前,見到兩行雄壯武士立于兩側,一直到延伸到院落之內的高臺之上。

  武士手持鋼刀、大斧、長戟、短劍,目光直勾勾的,只是盯著鄧芝看。

  氣勢很是兇悍。

  鄧芝的兩個隨從,被這些人看的心中有些發毛。

  鄧芝知曉其意,半分懼色也無,昂然而行。

  并不理會這些人。

  一路行至院落之中,將要入大廳,見到一個大鼎被支在這里。

  大鼎下方火焰熊熊,大鼎之內,熱油翻滾。

  引路之人,以目光望向大鼎。

  鄧芝知道其意思,順著他目光望向大鼎,面上露出一些笑容。

  很是坦然。

  邁步朝著廳堂而行,兩個從人被攔住。

  鄧芝回顧二人笑道:“你二人安心等待,我去去就回。”

  說著繼續邁步前行。

  來到廳堂之中,只見有諸多武士列于其中。

  不少手下官員,也列于其中,注視著鄧芝,目光不善。

  鄧芝不為所動,來到近前,對著位于高位的劉表拱拱手道:“劉皇叔使者鄧芝,奉劉皇叔之命前來拜見劉荊州。”

  劉表作色,怒聲斥責:“汝見吾為何不拜?!”

  鄧芝昂然道:“我為皇叔下屬,你為荊州之州牧,既非我長官,又非這大漢的天子,且擁兵自重,我安能拜你?”

  劉表勃然大怒:“汝一小小儒生,安敢在此呈口舌之利?

  左右,與我捉起來,下油鍋!”

  他聲音落下,立刻有四個膀大腰圓的虎狼之士,來到鄧芝跟前,二話不說,架起鄧芝就往外面走。

  鄧芝面色不變,不曾出聲,任由武士架著往外走。

  一直等到被架出廳堂之外,方才冷笑開口道:“劉荊州好大的威風,劉皇叔的使者也敢下油鍋!

  將我下油鍋容易,就是不知劉皇叔帶雄兵而至,你該如何應對!

  能否也有今日這般威風!”

  “小小儒生,可笑可笑!

  你這是在威脅我?!”

  劉表怒氣勃發的聲音傳來出來。

  鄧芝聞言,哈哈笑了一聲,猛的用力,并斥責武士道:“放開我!”

  武士之前便得到過劉表的吩咐,倒也不敢真的將鄧芝往鼎中投放,

  聞言也就各自撒開了手,讓鄧芝掙開。

  眾人見此,面上露出一些笑容。

  只以為鄧芝是被嚇到,掙扎開是為了活命。

  卻不想鄧芝掙開之后,根本就沒有往別處走,反而徑直走向了那熱油翻滾的大鼎!

  來到熱氣逼人的大鼎跟前,他將邊上的一捆柴拎到大鼎邊上,踩在上面,就要往熱油翻滾的大鼎之中跳!

  這一幕,可將想要給鄧芝一個下馬威的劉表給嚇壞了!

  “快快將之攔下!!!”

  他出聲大喝。

  再也無法保持淡然。

  在這樣喊的同時,人也不直覺的從座位上猛的站起,往外跑了幾步。

  生怕那鄧芝真的會跳到了大鼎之中。

  大鼎邊上的武士,聽到劉表那有些變了腔調的大喝,連忙行動,伸手拉住鄧芝,將鄧芝從柴捆之上拉了下來,將其死死拉住,不讓他往大鼎中跳。

  廳堂之中的劉表,見到鄧芝被拉住,不由長出一口氣。

  他方才是真的被鄧芝給嚇壞了,生怕這貨會真的跳到大鼎之中。

  他伸手擦擦腦門之上被驚出來的汗。

  擦拭了兩下之后,覺得這樣不妥,就又趕緊將手放下,重新返回到了座位之上。

  “將使者請回廳堂之中!”

  劉表出聲下令。

  那幾個將鄧芝架出去的武士聞言,就趕緊架著鄧芝往廳堂之中而去。

  這一次,他們抓鄧芝抓的更緊,生怕鄧芝這個猛人會掙脫開,再跑去跳油鍋…

  邊上眾人,望向鄧芝的眼神都不對了,充滿了震撼。

  仰望大神的感覺。

  “…我方才所言,都是戲言,與伯苗開個玩笑,想要看看伯苗膽氣如何。

  如今觀之,伯苗渾身膽氣驚人…”

  劉表望著鄧芝,面上怒色全都不見,笑著如此說道。

  態度好了太多。

  鄧芝對著劉表拱手道:“鄧芝不過是皇叔部下一無用之人罷了,皇叔手下能人志士很多,鄧芝上不得臺面。

  尤其是皇叔,膽氣更是驚人。”

  劉表聞言,面上神色不變道:“不知伯苗前來荊州,所為何事?”

  鄧芝從懷中掏出劉成所寫書信,有人接過,送到劉表那里。

  劉表接過打開觀看,不一會兒面色就變了。

  因為劉成所寫的書信之中,不僅僅點名向他討要婁中等從西川逃出來的四家族的人。

  更是說了,劉表需要向他賠償三十萬石糧食。

  用來抵他包庇窩藏叛逆之人的罪過!

  面對這樣的事情,劉表的面色要是能夠好看才是怪事!

  欺人太甚!

  實在是欺人太甚!

  在他原本的預想之中,讓他將婁中這些人交出去,就已經是足夠勉為其難了!

  是他的底線所在了!

  結果,這劉成居然這般過分!

  要走婁中他們不說,還要額外要三十萬石糧食!

  這就是在訛人啊!

  劉表深深的出一口氣,平復一下心情,讓人將書信拿給蒯良他們觀看。

  蒯良看過倒沒有太大的波動,就是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劉皇叔這要求,有些過分了。

  我之前并不知道婁家、沈家居然在益州那里,做出了此等事情。

  他們與我說,是家中遭了災,過不下去了,才前來投靠我…”

  劉表努力讓自己顯得平靜,對鄧芝這樣說。

  鄧芝道:“劉荊州您說笑了,您是一州之州牧,這樣多的人,拖家帶口的來到您這里,您如何能夠不知原因?

  真這般的話,您只怕是坐不上這荊州牧。”

  “我確實不知。”

  劉表準備死不承認。

  鄧芝笑道:“那也沒有關系,來的時候皇叔專門交代了,說景升公您不知道,也不能改變您收留婁家等逆賊的事實。

  窩藏逆賊,與之同罪,按照律法,可是要砍頭抄家的。

  劉皇叔宅心仁厚,不愿多造殺孽。

  看在大家都是漢室宗親的份上,只是將逆賊捉拿歸案,并讓景升公繳納三十萬石糧食,進行抵罪,已經是很大的優惠了。”

  劉表,以及在場的荊州官員,聞言頓時及被氣壞了。

  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還看在都是漢室宗親的份上,只繳納三十萬石!

  你咋不將整個荊州都給搬空呢?!

  窩藏包庇謀逆之人,與之同罪。

  確確實實有這條律法。

  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如同廢紙一張,沒有什么約束力。

  如今這劉成,居然拿著這樣一條律法,過來開口討要三十萬石糧食!

  這是擺明了欺負人,要騎在脖子上拉屎啊!

  “蹡踉!”

  蔡瑁猛然拔出腰刀。

  “我這便斬了你!”

  他出聲喝道,朝著鄧芝就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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