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從房間之中出來的時候,牛輔已經在這里等了好一陣兒了。
看著走出來之后,依舊是顯得龍精虎猛的劉成,牛輔不由的露出來了濃濃的羨慕之情。
“年輕就是好!”
牛輔不由的出聲夸贊到。
聽到牛輔的這聲夸贊,被牛輔拉過來一起來赴宴的張繡,面色頓時就有些紅了,將腦袋往下低了低。
他也是一個年輕人來著,并且,還被一些好事之人稱為北地槍王。
然而現在…
劉成不由的笑了笑,沒辦法,人太過于優秀的就是不好,總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因為光芒太盛,而閃到別人的眼,對別人造成傷害。
“我就喜歡與克德老弟你交往,你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最重要的是,做事情的時候顧人,這一次,如果不是克德老弟你,我們可都是出了大丑了!”
牛輔親自給劉成倒了一杯酒,這樣滿是感慨的說道。
邊上的張繡以及李傕樊稠幾人,聽到牛輔這樣說,面皮都是不由的抽了抽。
這事情是這樣算的嗎?
如果不是眼前的這家伙,自己等人根本就不會遭遇這些好吧?
這幾個人有心想要反駁,但一個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另外一個則是武力很高,并且現在正在相國眼中紅的發紫的人物,因此上也都捏著鼻子認了。
“克德老弟,大家都這樣熟了,你看看我那五百人的裝備,什么時候能還給我?
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到來洛陽,見到我岳父大人之后,你就將這些東西給盡數還回來的,現在都來到洛陽快半個月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牛輔望著劉成笑呵呵的說出了這些話。
這還是劉成當初過汜水關的時候,做下來的事情。
當初他領著人,從李進所駐守的中牟縣路過的時候,尚且還要弄些裝備做辛苦費。
當時有牛輔這個家伙在手,路過的又是有著諸多精銳人馬駐守的汜水關,劉成當然沒有空手而走的道理。
直接就在那里,將最為豪華的裝備,給自己部下的那五百人給來了一套。
包括五百匹戰馬,五百把手弩,五百張弓,五百副衣甲,相應的弩箭,羽箭,與腰刀佩劍,騎槍這些東西。
可謂是非常的豪華了!
比混了多年刀口舔血生涯的廖化那一身的裝備,都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面對前來討要裝備的人,該怎么回答,在后世的時候,有個姓李的家伙,就做出了極為經典的示范。
所以這個時候,劉成面對著牛輔的討要,是半點都不慌。
“哎呀!你瞧我這記性,咋就將這事情給忘得死死的?!”
劉成一拍后腦勺,剛想起來一般的說道。
然后稍稍的沉思一下,醞釀了一下情緒:“這事情之前的時候好辦,現在還真有些麻煩。
以前咱也不是什么正規軍,裝備破爛一點就破爛一點,但現在就不太一樣了,相國讓小弟我做了騎都尉,還在這洛陽之中,要還是破破爛爛的,小弟我自己到無所謂,關鍵是太有損相國的威儀了!”
劉成很是真摯的說道。
牛輔一時間無言,稍稍的沉默一會兒再度出聲道:“克德老弟,這不是百十桿長槍,腰刀,如果是這些東西,我是連這個口都不會開!
這是五百匹上好戰馬,五百副好盔甲,五百張強弓,五百把硬弩,五百…
校尉張濟,又在來信與我說這個事情了,說是一下子少了這樣多的裝備,汜水關不好守了…”
劉成笑道:“要不這樣,牛兄就給張校尉說,這些戰馬裝備就算是我借的,我這里現在著實困難,要是沒有了這些裝備,手下的將士們,只怕是要光著屁股拿著木棍去打仗。
先緩一緩,等過上一段兒時間,我手頭寬裕了,手下的弟兄們有像樣的武器使用了,再將這些裝備還回去,牛兄看這樣如何?”
牛輔思索了一陣兒,就點頭將這個事情應下了。
邊上的張繡見此想要開口說些什么,卻被手疾眼快的李傕給拉了一下,當下也就沒有開口。
“中郎將,這姓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他嘴上說借,等到自己有像樣的武器使用了,再還回來,可他什么時候才能夠有像樣的裝備?
裝備像不像樣,還不是他自己說的算?中郎將不應該答應他這個條件的。”
宴飲結束之后,張繡對牛輔這樣說道,顯得有些著急。
牛輔愣了愣之后,搖頭道:“不必多疑,克德不是這樣的人,他說到時間會歸還,就一定會會歸還,一定不會騙我。”
聽到牛輔說出這樣的話,張繡都快要哭出來了,攤上這樣一個上司,他是真的心累啊!
關鍵是這些戰馬裝備,大部分都是從他叔父所統領的人馬這里卸下去的…
但自己的上司,都將這個態度給擺出來了,他也沒有什么話好說的了…
望著張繡等人離去的背影,牛輔微微的搖了搖頭。
他其實并沒有真的想要問劉成要這些裝備。
畢竟這家伙很對自己的脾氣,并且還有這樣強的戰力,與自己關系不錯,在自己老丈人面前又很是受寵。
而且,現在都是自己人了,這些裝備在劉成手中,也不過是左手到了右手,沒有什么區別,都是給自己丈人做事而已。
只不過是為了穩固自己對部下的統治,不得不做做樣子,好好的安撫一下自己手下大將罷了。
他牛輔跟著自己老丈人行軍打仗了這樣長時間了,耳濡目染之下,在有些事情上,還是比較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