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原本屬于自己的黑色保時捷356A之后,琴酒就感覺自己右腿的傷口處又開始隱隱作痛,腦海中也不禁想起了多羅碧加樂園的遭遇,想起了那一晚的追擊戰。
這也讓琴酒愈發難以控制自己的殺氣,甚至連面容都因此變得有些猙獰、扭曲。
一旁原本正在監視毛利偵探事務所的伏特加,感知到了來自琴酒的恐怖殺氣。
這恐怖殺氣在讓伏特加的身體逐步凍僵的同時,也讓伏特加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心中更是難以遏制地升起了恐懼感。
在努力壓下心中的恐懼感之后,伏特加就將目光看向了琴酒。
這一看,伏特加就看見了琴酒有些猙獰和扭曲的面容。
雖然伏特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伏特加知道,琴酒的心已經亂了。
而對琴酒極為熟悉的伏特加,知道琴酒心境的強大,或者說是冰冷。
在伏特加的印象中,琴酒好像遇到任何的事情,都是處于波瀾不驚的狀態,哪怕有段時間的起伏,也會很快被鎮壓。
像眼下這般露出猙獰和扭曲模樣的琴酒,伏特加也只在琴酒被銀色子彈伏擊的那一晚看見過。
想著,伏特加好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也不顧心中的恐懼感,急忙一把走到琴酒的身邊,問道“大哥,是不是他們出現了?”
在聽到伏特加的話后,琴酒才清醒,才努力克制住起伏的心緒,收回自身那恐怖的殺氣。
在清醒之后,琴酒的視線依然追隨著原本屬于自己的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口中應道“我看見了我的那輛保時捷。”
伏特加聞言神色大驚,急忙也拿起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高清望遠鏡,循著琴酒視線的目光看了過去。
這一看,伏特加果然也看見了原本屬于琴酒的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正緩緩遠去,緩緩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而之所以琴酒和伏特加會確認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就是原本屬于琴酒的車,是因為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的車牌號碼根本就沒有改變。
在那一天的夜東京追擊戰過后,組織其實有派人回到那天槍戰的碼頭,想要回收琴酒的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順便去銷毀碼頭的監控。
但等組織成員抵達碼頭的時候,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早就已經不知所蹤,甚至連碼頭的監控也早已被人銷毀。
對此,組織成員也有暗中進行調查。
根據調查的結果,顯示碼頭的工作人員根本就沒有在碼頭看見過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
不僅是碼頭的工作人員,就連事后接到報警電話趕到的警察,在現場除了找到許多的彈頭、空彈殼和早已凝固的血液之外,也沒有發現那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
這也就意味著,那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絕對被那名為銀色子彈的神秘勢力帶走了。
至于銀色子彈帶走一輛報廢車輛的目的也很明顯,應該就是想要從那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查詢到更多有關于黑衣組織的信息。
如果不出所料,琴酒和伏特加兩人的毛發、指紋,以及琴酒的血液和與武器走私公司交易的現金,都已經被銀色子彈采集。
也幸好琴酒行事一向謹慎,沒有在車內留存更多與黑衣組織有關的信息。
要不然...
之后,琴酒就通過組織,又弄到了一輛黑色保時捷356A當座駕。
當然,這輛黑色保時捷356A的車牌也依然是原來的那個車牌。
只是琴酒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與這原本屬于自己的黑色保時捷356A再度相遇。
而伏特加在發現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即將從自己的視野中消失之后,就立刻開口道“大哥,我現在就去追蹤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
說著,伏特加就直接轉身,想要離去。
在伏特加看來,此時駕駛那輛黑色保時捷356A的,一定是銀色子彈的成員。
因此,這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只要自己追蹤到位,一定能夠將那群躲在陰溝里的老鼠揪出來。
可還沒等伏特加邁開腳步,就被琴酒用手牢牢地按在了原地。
琴酒的力量并不大,但從他身上散發的恐怖殺氣,卻猶如一座大山壓在伏特加的身上,讓伏特加難以動彈。
還沒等伏特加反應,就見琴酒語氣森冷的開口道“這么明顯的陷阱,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伏特加!”
“陷阱?”
伏特加聞言一愣,顯得有些驚愕和不解。
見此,琴酒直接道“你想一下,那些家伙為什么要開我的保時捷上路?又為什么連車牌都不換?”
說實話,伏特加并沒有去想這些問題。
但在經過琴酒這么一點醒,伏特加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在正常情況下,哪怕銀色子彈的成員會開琴酒的車上路,也應該會改一下車牌。
如若不然,不就是等于赤裸裸地告訴黑衣組織的成員,正在開車的就是銀色子彈的成員?
這樣一來,豈不是會為正在駕駛車輛的銀色子彈的成員招致災禍?
很明顯,這并不符合常理。
這也意味著,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在伏特加掀起頭腦風暴的同時,就見琴酒繼續道“如果我推測的沒錯,那些家伙恐怕是想以此為誘餌,引誘我們主動上鉤。”
“一旦我們主動上鉤,那么我們勢必又將處于獵物的位置,等待隱藏在暗處的獵人的宰殺。”
聽此,伏特加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系,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也涌現出難言的后怕之意。
伏特加很清楚,如果自己剛才冒然去追蹤的話,那么等待自己的很有可能會是殞命的危機。
而伏特加在后怕的同時,也忍不住不甘道“可惡,難得有與那些家伙有關的線索出現,卻不得不放棄...”
琴酒聞言,嘴角不由微微翹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口中道“誰說我們要放棄的?”
對此,伏特加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我們不放棄嗎?”
沒有回答伏特加的這個問題,就見琴酒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很快的,電話就被接通,也不等電話另一頭響起聲音,琴酒就已經開口道“貝爾摩德,該你出場了...”